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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林惊昼从镜子里打量他一眼,他和余深不太熟,平常碰到了就是简单打个招呼,他是那种家教挺不错的男孩,但有些急躁,心直口快的。
  但幸好他后台硬,节目组不敢恶剪。
  余深肯下功夫,也确实喜欢唱歌,不是纯粹来玩票的太子爷。
  林惊昼已经猜到余深心情不好的原因,刚刚后半场的个人舞台,他进错拍了,导致前面一分钟的状态都不对。
  这事其实没什么,他就是缺少经验,所以有点慌了。
  实际大部分听众都听不出来这种小问题,人站在舞台上,状态才是最重要的。好状态就像气球,饱满的时候漂漂亮亮,一旦漏气,人声轻了,眼神飘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观众想不发现都难。
  余深嗓音条件不错,对待唱歌也认真,再多唱几年,稳扎稳打,应该可以走得更远。
  林惊昼收回目光,他想他操什么心,现在曝光率和营销才是要紧,他这种老一套的做法早被淘汰了。
  余深可比他红多了。
  他们也没工夫闲聊,被催着换完衣服,又赶紧上台了。
  揭晓名次的环节是最无聊的,林惊昼维持着表情,实际在放空大脑。
  在插入了无数个广告之后,主持人终于念出了第三名的名字,这也意味着,比赛的冠军不是余深,就是许惊洲。
  主持人笑着说,接下来要给冠军颁奖了,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镜头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特别像电影节的颁奖时刻,画面放得特别大,似乎要捕捉人脸上每一点细微表情。
  到了这个时刻,林惊昼反而很平和,他唱了想唱的歌,演的几个舞台都很满意,走到这里好像没什么遗憾了。
  他发现人死一次真的可以看透很多东西,前一世拿了冠军都觉得不满足,那个时候他是个很饥饿的人,迫切地需要名利和爱。
  林惊昼朝台下望,他突然想起张裕舒,他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他想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他今天应该发短信,拜托张裕舒把投票链接发进公司群,给自己拉拉票的。
  主持人终于卖完关子,聚光灯晃到林惊昼身上又晃开,林惊昼听见余深的名字,和台下瞬间响起的惊呼。
  他下意识开始鼓掌。而今天的冠军,余深,却是慢半拍才露出笑容。林惊昼离他很近,他看得出来,余深的发愣不是因为意外而惊喜,他整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太高兴。
  摄像机都拍着呢,这表情实在不好看,林惊昼圣父毛病又犯,张开双臂,给了余深一个拥抱,遮住他的脸,他在余深耳畔说:“高兴点,这可是直播。”
  说完他把余深放开,节目组准备的礼花在这一刻炸开,金色的纸花如大雨一般倾倒下来,这是个很常规的结尾,但感觉还不赖。
  林惊昼仰起脸,伸出手去抓,他快乐地笑起来,像是在领受某种神圣的施与。
  正式录制结束后,选手们都回到后台,大家互相祝贺着。林惊昼不喜欢这种环节,就找了个房间躲着,顺便可以逃掉后采。
  林惊昼没开灯,他坐在角落里,放空自己,无视了一直在弹消息的手机。
  待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进来的人也没着急开灯,黑暗中,只有他手里的手机屏幕发着微弱的光。
  林惊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个不速之客就先开了口:“我都跟你说了不要管我比赛的事!”
  林惊昼一下子不敢动了,他听出来这是余深的声音。
  “你怎么可能没管?我决赛明明失误了,演得这么拉胯。所有人都说我唱功不好,比不上鹿秋,比不上许惊洲。”余深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说我凭什么拿第一,我也想问你,你凭什么非要让我拿这个冠军?”
  林惊昼越听越尴尬,他真是运气好差,找个地方发个呆都要被迫围观余深和他爸吵架。
  余深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他根本不在乎对面的回答,发泄完情绪,就“啪”地一下挂了电话。他还停留在生气的那种余韵之中,于是猛得抬手,动作很粗鲁地按下了电灯开关。
  这就像舞台剧中突然的亮相,像变戏法那样,林惊昼出现在了余深眼前。
  林惊昼尴尬地抬起手,晃了晃,说:“我什么也没听到。”
  余深的表情僵在脸上,他满脸错愕地看着林惊昼。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他担心余深没听到,又重复一遍:“我刚刚在睡觉,什么都没听到。”
  余深有点无语地歪头看他:“你在当我是傻子吗?”
  随后,他又有些泄气:“算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靠我爸才拿冠军的。”
  林惊昼坐直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也是你的优势啊。”
  余深瞪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地说:“没有我爸,这个冠军就是你的了。”
  林惊昼弯起眼睛,心情很好地讲:“谢谢你认可我的实力哦。”
  “你真的不在意?”余深的表情很怀疑。
  林惊昼笑笑:“一个冠军能怎么样呢?每年那么多比赛,每个比赛都有冠军,就算是当时关注度最高的比赛,也出过混到最后寂寂无名的冠军。这个比赛对你对我都不是终点,何必在意?”
  余深抿了下嘴唇,沉默了。
  林惊昼站了起来,很悠闲地走到余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说你做得不好,你就下次做得更好,就这么简单。”
  “走吧,宋制片在群里发消息了,今天晚上有庆功宴,让我们换了衣服就走。”林惊昼说完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乐动心声》从开播到决赛,收视率一路走高,成绩相当优秀。这个庆功宴办得一掷千金,连魏淮依都来了。
  林惊昼饿得很,应酬完就拿着个盘子拣东西吃,不打算参与宴会厅里的觥筹交错。
  但总有人来找他,多数是道贺的,也有几个来抛橄榄枝,林惊昼全都客客气气回掉了。这么你来我往了半小时,林惊昼有点烦了,就想出去抽根烟。走到一半,看到张裕舒走了进来。
  张裕舒穿着一套黑西装,今天的领带也是黑色的,整个人挺拔修长,走起路来赏心悦目的。
  林惊昼看他正微微低着头和电视台的领导讲话,就没过去打扰。
  张裕舒的出现有效克制了林惊昼的烟瘾,于是他拿着酒杯,去一旁听人讲八卦。
  八卦的主角是个知名导演,叫杨莫年,林惊昼记得他给他的一部片子唱过片尾曲,那部电影跑路演的时候,有一次他也被邀请了。
  杨莫年很有才华,据说背景也很强,很会讲故事,迎合市场的同时又保持着自己的审美,他的电影,票房口碑都不差。
  林惊昼对他的脸很有印象,因为杨莫年长得很英俊,有一种冷冽的气质。
  讲八卦的人说,杨莫年最近有点神神叨叨,逮着人就要讲故事,简直像祥林嫂。
  大家就问讲什么故事?
  “就是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啦,讲一对打小就认识的男女,女的喜欢男的,男的也知道,可男的小时候想着要读书读出去,不读书了又想着要拼事业。男的长得很标志,身边也不缺女伴。只有失意的时候,才会给女的打电话,老是跟她讲,她才是最特别最重要的那个人。男的也不是不喜欢她,但他的生活里有太多比这个更重要的东西。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纠缠了好多年,后来女的查出绝症,男的赶回来,去医院照顾她。女的说是不是看她可怜,现在要来施舍她?男的回答不上来,只是坐在那里。”
  “后来呢?”
  “后来?后来没过多久,女的就死了,男的继续生活。只是有一天,下班时候突然下起了一场雨,男的站在写字楼门口,看了很久雨落下,他匆匆折返回办公室,想要找雨伞,但怎么都找不到。他明明记得有一回女人来看他,留下了一把墨绿色的伞,和她那天穿的裙子颜色一模一样。但他怎么都找不到。”
  大家静了一会儿,有人有点迟疑地问:“就这么结束了?”
  讲故事的人点点头:“这个故事就结束了,不过杨莫年讲完故事,总是抓着人问,他是不是爱她?”
  听众们一片哗然,都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这个男的爱而不自知啊。”
  有人说,这估计是杨导的新片吧,虽然不太像他的风格。也有人评价,艺术家嘛,间歇性发神经也很正常。最后大家压低声音讨论,说,难不成是杨莫年自己的爱情故事吗?
  林惊昼没发表看法,故事不知真假,如果只是故事,那男的一定爱她,但如果是现实………
  林惊昼抬起头,看到张裕舒正在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眼前的景象和葬礼那一天的记忆叠在一起。
  穿着黑西装的漂亮男人,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
  明明知道是前男友无聊的玩笑,还是前来赴约。
  林惊昼握紧了杯子,脑子里盘旋着那个问句。
  他是不是爱他?
  不……
  他是不是曾经爱他?
 
 
第20章
  林惊昼想起一件事,他和张裕舒谈恋爱的时候,因为是异地,所以见面的次数很少,多数时候是林惊昼去上海跑通告,两个人会见一面。
  林惊昼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他们很难在白天出门逛,晚上他们又总把时间花费在床上。所以他们俩的见面,基本就是呆在酒店。
  只有一次,张裕舒来北京玩了几天,住在林惊昼家里。他们老是在半夜出去玩,当城市的夜游魂。
  有一天,林惊昼倒水烫到了手,张裕舒很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按着他,在水龙头底下实打实地冲了二十分钟,又急匆匆地出门,去药店买了烫伤膏。
  那个时候,张裕舒还不穿衬衫和西装,林惊昼记得他穿了一件绿色的帽衫,一头的顺毛,为他涂药膏的样子像一棵认真的西蓝花。
  烫伤的地方发痒,林惊昼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挠。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张裕舒抱着他,卡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后来一觉睡醒,张裕舒依旧这么抱着他,像个独裁者。林惊昼忍不住笑,想要伸手去摸他那不高兴的眉毛。
  林惊昼一动,张裕舒也醒了,他一半还沉在梦里,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林惊昼的手背。
  他皱起眉,还有点没睡醒,眼神发懵,他盯着林惊昼的手背看了好久,最后轻轻地吹了吹那块仍然泛红的地方。
  这是件很小的事情,可是张裕舒看起来那么在乎。
  林惊昼有点呆,现在回忆起这件事,他好像真的被张裕舒温柔地爱了一瞬。
  现在和他毫无瓜葛的张裕舒停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冲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林惊昼乖乖走过去,他拿着酒杯,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位帅哥,要不要喝一杯?”
  张裕舒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说:“不喝。”
  林惊昼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心痒,他用胳膊碰碰张裕舒的小臂:“喝一口呗,祝贺我比赛结束,我可拿了亚军呢。”
  林惊昼的眼睛亮亮的,笑容称得上甜蜜,张裕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沉默地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张裕舒喝酒的时候,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仿佛合上了某种韵律。
  他就这样把剩下的大半杯酒,全喝了。
  张裕舒还是那样子,并不喜欢酒的味道,林惊昼可以从他绷紧的嘴角看出来。
  “你怎么来了?”林惊昼问他。
  “庆功宴,我不该来?”张裕舒反问他。
  林惊昼冲他笑:“你来我高兴啊,你可是我狐假虎威的第一候选人。”
  张裕舒没理他。
  林惊昼还想说点什么,但有人突然走到了张裕舒面前,这人是来攀交情的,笑得很讨好:“张总,好久不见了,我敬你。”
  张裕舒仍然拿着那个空酒杯,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见过你。”
  林惊昼差点笑出声,他顺手从路过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新的酒。
  等那人灰溜溜地走了,林惊昼就鹦鹉学舌,语调里增加好几根波浪线:“张总,好久不见了,我敬你。”
  张裕舒有点无语地看着他,有点讽刺地说:“我没见过你。”
  林惊昼觉得好好笑,心情很好地晃晃酒杯,又喝一口。
  张裕舒站在这里,总有人来攀谈,林惊昼站在他旁边,当吉祥物。来人太多,林惊昼特别想化身保安,拦在张裕舒身前,说,让一让,让一让,不接受采访。
  张裕舒和一个秃头男子聊了很久,林惊昼没认真听,他在数今天有几个人穿了黑西装,间歇听到几个词语,什么音乐节,什么合作,包装,共赢之类的。
  等张裕舒终于和他聊完,林惊昼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对他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这里的布丁特别好吃。”
  林惊昼去餐台拿了两个布丁,和张裕舒坐到旁边的小桌子两边。
  这个布丁做得格外完美,像个emoji表情。
  林惊昼拿起小勺子,从中间开始挖洞,他吃这种形状分明的东西有种特定的强迫症,非要铲出一个同心圆才满意。
  张裕舒拿着勺子没吃,他按了按眉心,眼睛慢腾腾地眨了眨。
  林惊昼吃了一半,抬头看他,张裕舒的脸微微发红,眼神有点失焦。
  林惊昼暗叫不好,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张裕舒的酒量还是那么差。
  除了林惊昼一开始给他的半杯酒,张裕舒就和那个地中海又喝了小半杯,加起来不过一杯酒,居然就能醉?
  林惊昼伸出手,在张裕舒眼前摇了摇。
  张裕舒不高兴地皱眉,有些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林惊昼放下勺子,屁股已经一半离开椅子,他想这下是完了,张裕舒喝醉酒是要发酒疯的,他可得躲远点。
  可是张裕舒一把抓住了林惊昼的手腕,身体前倾,死死地盯住了他。
  林惊昼有点绝望地闭了闭眼,大脑飞速思考,如果一会儿场面如果太混乱,他能不能用餐盘遮住自己的脸?
  其实林惊昼也只见过一次张裕舒喝醉,那次他俩在昆明,跟着别人的推荐,去吃了一家菌子火锅。
  那家店按人头卖套餐,套餐里面配了一壶花果酒。
  酒是温热的,一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入口微酸,口感醇厚,林惊昼很喜欢。
  他哄着张裕舒也喝了两杯,还特别坏心眼地用筷子尾端戳他泛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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