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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可他想到了许来写下来的那些话,还有谢兰刚刚在家里替他叠被子的身影,所有这些都让他心软。
  林惊昼想,既然借用了许来的身体还魂,那他就帮他实现梦想作为交换。
  林惊昼找到了那个不管他的经纪人,说自己要参加《乐动心声》的海选,并且要改名。
  经纪人不理解,林惊昼随口胡扯:“我找大师算过了,改个名,以后路走得顺。”
  经纪人觉得还挺有道理,就问他:“那名字叫什么?”
  林惊昼扯了扯嘴角,表情说不上欣喜,他说:“叫许惊洲。”
  
 
第6章
  凭借许来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海选很容易就过了。
  第一次正式录制的时候,林惊昼带了一把吉他。
  这把吉他还是他借来的,他本来想买一把来用,但许来真的很穷,这个月还完信用卡,交完房租,差不多就要喝西北风。
  林惊昼算了半天账,怎么算都是个负数,他绝望地想,要么他偷偷回前世的家里,拿点东西出来变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犯罪?
  饭还是要吃的,于是林惊昼除了在二手平台上打骨折变卖许来的家当外,他还跑到小区附近的琴行打零工。
  他长得好看,讲话又讨人喜欢,琴行老板对他很满意,说要把他打造成这里的金牌老师。
  林惊昼笑着推托,说自己要去逐梦演艺圈。琴行老板很不解,眼神有点像在看一个失足青年,但还是很好心地借给他一把吉他。
  林惊昼就带着这把吉他,去聚光灯下面,唱了一首原创歌曲。
  这首歌其实是他前世未发的曲目之一,那个时候他对自己后期创作的歌有太多的不满意,所以半成品很多,堆在那里,任由它们生锈。
  时间紧张,林惊昼就选了其中一首把它写完,这个时候他没有那么多完美主义,他变得更加功利,或许也更纯粹,因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赢。
  晋级很容易,林惊昼的唱功就算他刻意压着,也是鹤立鸡群。
  但他需要话题度,需要更多的镜头,所以他在演出的时候做了很多刻意的设计。
  就像张裕舒说的,他就是在全方位碰瓷林惊昼。
  但他碰瓷他自己,又不犯法。
  节目一播出,很多人喜欢他,也有很多人骂他,林惊昼搜索过,但不在意。
  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比较看得开。
  林惊昼被自己逗笑。
  节目组安排他跟鹿秋比赛,这是早就说好的剧本,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挑战没人敢挑战的行业前辈,输也输得精彩,这叫虽败犹荣。结果公布后两个人再潇洒相拥,后采商业互吹一波,这叫惺惺相惜。
  林惊昼知道鹿秋,因为是同行,见过好几次。鹿秋是从独立音乐人做起的,后来才签了公司。
  林惊昼第一次见他,觉得他年纪好小,但很有才华,整个人像是憋着一股劲,歌里也这样,特别有力。
  这会儿林惊昼迭代到2.0了,再见鹿秋,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性格也温和很多,没那么尖锐,唱得依旧很好,有一把温暖人心的嗓音。
  其实鹿秋也清楚,他来这个比赛,就是来陪跑的。年纪摆在那里,后采的时候他也提到过这件事,他说,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能认识这么多有才华的弟弟,他也很高兴。
  公司劝他别来,会被嘲笑是回锅肉,但鹿秋实在太热爱舞台了,他说更重要的事,就是他能站在舞台上。
  林惊昼喜欢鹿秋这种人,真诚,纯粹,在这个利益交错的比赛里特别难得。
  他在鹿秋那里输了挑战赛,也不冤枉。
  暂时没比赛了,林惊昼得了点空,本来想找个地方蹭点设备写歌,结果经纪人电话噼里啪啦打过来,给了他一张日程表。
  林惊昼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通告,血压都升高了几度,他捏着电话,声音格外不耐烦:“这种乱七八糟的三无产品代言都接,我还没红呢,观众缘都要败没了。公司能不能有点长远眼光?想赚钱想疯了吗?”
  经纪人第一次听到许来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这个瞬间被他镇住,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笑了笑说:“公司花了这么多精力培养你,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而且这是通知,不是商量。”经纪人说。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输出了一句半脏话,语速很快地说:“你们真给我接这种工作,那我马上就退赛,你们做得出来我也做得出来。顺便还能在微博奉送八百字公司虐待我的小作文。我反正已经看破一切了,大不了就退圈。”
  经纪人被他吓得够呛,但还是觉得他在虚张声势,撑着冷哼一声,继续说:“你的合约还在我们手里呢。”
  林惊昼面不改色地说:“没关系,反正我傍上金主了。”
  经纪人沉默了。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宋制片,录完节目之后我见了谁。”林惊昼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尽管有点对不起张裕舒,但林惊昼现在只是个无名小辈,只好拉他来狐假虎威一下。
  那天回去后他也查了一下,张裕舒在业内风评特别差,大家都说他手黑心冷脾气差,记仇难搞又小心眼,惹谁都别惹他。
  林惊昼划拉着手机,想找张裕舒的老虎皮再披一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张裕舒的联系方式。
  林惊昼有些无语,他想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一时兴起,然后又把他忘了吧。
  以己度人可耻,于是林惊昼出了门,坐地铁去了蜚声唱片。
  进了公司门,笑容满面的前台问他来找谁,林惊昼用手撑着桌子说他来找张裕舒。
  前台有点怀疑,但还是尽责地回答他:“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惊昼摇头:“没有,路过想来看看他。”
  他的态度热络得像张裕舒的家里人,但前台微笑婉拒:“张总今天不在。”
  林惊昼没再坚持,插着兜走了。出了公司门,他去旁边的咖啡店买了几杯咖啡,从包里掏出一个鸭舌帽,一件衬衫,然后拎着咖啡,大摇大摆地再次走进公司。
  蜚声唱片不强制打卡,所以大家基本都不戴工牌,从一进公司门开始,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演出海报,和音乐相关的装饰,标语,周边。办公室里更是各有各的特色,甚至有一辆自行车摆着,成为某种装置艺术。
  林惊昼东看看西看看,心里想着,张裕舒这种究极无敌整理癖和极简主义者,手底下的公司氛围居然如此极繁且散乱。
  他脑补了一下张裕舒整天一丝不苟穿着西装,穿过一群穿着大T恤,要在办公室打空气网球的员工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林惊昼选了个办公室钻进去,无比自然地开始分咖啡。有个正在埋头做ppt的姐姐瞥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林惊昼乖巧点头。
  姐姐又看他一眼,喝了口咖啡,可惜地说:“这么帅的弟弟马上要被摧残了。”
  林惊昼摆出一副清澈的表情:“我才刚来两天,我感觉大家都挺好的,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姐姐鼠标划来划去,说话也不耽误干活:“那是因为这两天大老板不在。”
  林惊昼立马问:“大老板干嘛去了?出差吗?”
  姐姐“呸”了一声,怨念很重地说:“他休假去爬雪山了。”
  林惊昼满头问号,他想张裕舒什么时候发展出这种爱好了?
  “你说他休假就好好休,那地方都没信号,他还能抓住每个有信号的瞬间,在工作群里发号施令。”姐姐鼻孔出气。
  林惊昼疑惑:“没想到他还是个徒步爱好者。”
  “不不不,咱们张总只是喜欢挑战。”旁边一个花臂大哥接上话头,“别看他看上去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其实内心很疯狂的。”
  “没点疯狂哪能干我们这行业?”另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说,“纯纯为爱发电,脑子没点问题坚持不下去。”
  大家都笑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林惊昼问。
  “下周吧,他这一周都不在,周末他本来就休息。”花臂大哥说。
  林惊昼点了点头,拿起最后一杯咖啡,说:“那我先回去忙啦。”
  林惊昼离开这个办公室,走到公共区域,在留言板上写了张便利贴。
  “到此一游!”
  署名他画了个笑着的鬼脸,并且在眼睛下面点上了痣。
  写完他拿出手机拍了照,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走了。
  当晚,林惊昼登上了许来的微博号,他发了四张照片。
  第一张是办公室里那辆自行车,第二张是几张乐队海报,第三张是他写的便利贴。
  最后一张是自拍,林惊昼歪着头,鸭舌帽底下露出一双剔透的眼,倒映着今天的好天气,浸透着阳光,成为一个金色的湖泊。
  他咧着嘴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第7章
  《乐动心声》的复活赛要剪一整期的内容,网络投票选出人气前五名的选手,和上一场得票排在最后的三位选手进行复活赛,现场观众加导师投票,争夺最后两个进入半决赛的席位。
  林惊昼的网络投票是第三名。
  杨逢安有点不明白,他问林惊昼,为什么明明他人气那么高,还拿不了第一。
  林惊昼不太在意地说:“第一名后台很硬,粉丝战斗力也比较强,你不追星的肯定不知道,人家都是一个人一天投几十票的,流水线作业。”
  “我只是路人缘比较好,但路人只会顺手给我点一下。”林惊昼说,“我拿第三名已经很厉害了,所以网友说我是民选嘛。”
  杨逢安听得云里雾里,掏出手机展示:“我也号召好多人给你投票了,每天都投的,”
  林惊昼有点惊讶,原来杨逢安和许来的关系这么好,他声音低了一点,认真地说谢谢。
  杨逢安很爽朗地说:“谢什么,你也帮我不少忙呢。但你刚刚这么说,那你复活赛会不会打不赢啊?”
  林惊昼有点臭屁地仰起脸:“那怎么可能?我实力绝对是第一名,观众又不聋。”
  因为不想辜负杨逢安和陌生人给他的支持,林惊昼对待复活赛格外认真。
  选歌的时候,他听取了节目组的意见,选择了一首传唱度比较高的情歌进行翻唱。
  彩排的时候,林惊昼坐在下面喝酸奶,看台上忙来忙去的工作人员,他想起,从前他被好多人骂过臭脾气,难合作,不听劝。
  有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但真正的林惊昼,确实是这样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所以才会这么不招人待见。
  老天好像给了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林惊昼决定要变得温柔一点。当然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发号施令,语气差一点估计都要被营销号写成小牌大耍,还没红就蹦跶。
  林惊昼心里感慨现在年轻人生活不容易,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和皮包公司解约,因为被坑了三年,实在气不过,还冲进公司办公室,和老板对骂。
  那时候报纸写这件事,还夸他有侠气,不光曝光,还揍扁了黑心老板。
  这事其实算个误会,当时吵得比较激烈,老板抄起烟灰缸要砸他,结果手没拿住,砸了自己的大脚趾。那个烟灰缸沉得很,这么一下都砸出了血。
  老板恰好晕血,就撅了过去。
  这事要放到现在,他铁定被网友来来回回审判,先骂他蠢猪,居然能被这种皮包公司骗去打三年的白工?再骂他没脑子,漏洞百出的合约不知道找机会解约,最后都熬出头了居然又去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林惊昼承认他确实挺笨的,以前什么都不懂,被人坑了还在帮人数钱。
  好在这是他第二次走这条路,不会让许来跟他一样憋屈。
  复活赛顺利结束,林惊昼获得了本场最高的得票数,他站在台上鞠躬,眼睛亮如明星。
  鹿秋是第一个上来拥抱他的人,林惊昼被他抱了个满怀,表情有点懵。
  鹿秋用力拍着他的后背,特别高兴地说:“欢迎回来!”
  林惊昼本来心情挺平静的,被鹿秋这么一抱,突然也觉得很开心。
  下了台,又录了一个简短的采访,林惊昼才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他拿回自己的手机。
  他收到了几条新的短信,本以为是垃圾短信,但犹豫两秒,还是点进去看了。
  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好像是怕他错过信息似的,同样的内容发了三遍。
  林惊昼直接点了一下那个号码,按了呼叫键。
  电话响了很久,林惊昼很有耐心地等着,直到听筒里出现张裕舒的声音。
  林惊昼发现张裕舒的声音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之前面对面谈话时他没发觉,一放到电话筒里就格外明显。
  现在听起来很冷淡,但也挺性感的。
  “张总,晚上好呀。”林惊昼笑着说。
  张裕舒有点无语:“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林惊昼“呀”了一声,笑盈盈地说:“哎哟,我还以为你让助理给我发的短信呢,居然是您亲自发的,受宠若惊。”
  张裕舒显然不喜欢他这种油嘴滑舌的派头,他打断他:“你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那个时间,正好和公司给我安排的一个通告撞了诶。”林惊昼说。
  张裕舒还没问呢,林惊昼立马又说:“公司让我去给三无品牌做直播,卖中医理疗仪,张总,你说我卖得出去吗?”
  张裕舒无语:“你们公司要破产了吗?”
  林惊昼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我哪有话语权啊,我当然是觉得张总您这件事比较重要啦。”
  张裕舒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林惊昼对着手机扮了个鬼脸,嘀咕一句:“挂这么快,日理万机啊。”
  林惊昼不太在意,他在微信搜索了这个号码,结果显示“该用户不存在”。
  “臭小子。”林惊昼骂了一句。
  他盯着那个界面看了一会儿,表情也收敛了,他很缓慢地输入了另外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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