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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这个神经病虽然没有在手腕上戴一套房,但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给人的感觉非富即贵。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说,我是负责人。”
  张裕舒看起来失去了耐心:“这里就没有一个能听懂人话的吗?”
  林惊昼都要笑出声了,他忍了忍,当起了和事佬:“这位先生,我们张总想见一下馆长,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
  负责人看了林惊昼一眼,微微眯起眼睛,问:“你是哪位?”
  “哦我是张总的秘书,我姓许。”林惊昼做作地咳嗽了两下,“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所以戴了口罩。我们公司叫蜚声唱片,是林惊昼的老东家,张总和林老师的感情很深,所以情绪有点激动。”
  负责人看起来接受了这个解释,林惊昼继续说:“张总关心的是授权问题,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我们要不找个地方慢慢聊?”
  负责人锁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嗯”了一声,说:“你们跟我来吧。”
  负责人带着他们从员工通道走,张裕舒和林惊昼并排走在他后面。
  “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张裕舒依旧拉着一张脸,整个人散发着心情很差这四个字。
  “总不能一直站在那里,我怕被人认出来,以为我在傍金主呢。”林惊昼无奈地说。
  张裕舒“哦”了一声:“想多了,你没那么红。”
  林惊昼特想踢他一脚。
  负责人带他们进了一个办公室,张裕舒挑了个中间位置坐下来,林惊昼尽职当起了秘书,给大家倒水。
  负责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旁边去接,讲话的时候频频回头,看了张裕舒好几次。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有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张总,我们馆长马上就过来。”
  这个美术馆的馆长叫马永钊,四十多岁了,打扮得很时髦,老远就能闻到他的香水味。
  林惊昼现在人设是秘书,站在一旁默默降低存在感,但鼻子实在不舒服,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引得马永钊挖了他一眼。
  张裕舒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说:“马馆长,你的香水堪比生化武器。”
  马永钊尴尬地笑笑,喝了口水,然后他开始跟张裕舒解释这个展览的问题。
  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张裕舒没什么耐心听,他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只是提供了场地,那么策展那边的人呢?这个基金会凭什么挂林惊昼的名字?”
  马永钊闷咳一声:“张总,你没必要找我们场地的茬,不管是展子还是基金会,这都是林惊昼的父亲操办的,那是他的儿子,他当然有这个权利。”
  张裕舒冷笑:“谁不知道当年林惊昼跟他这个垃圾父亲早就闹掰了,现在趁着他死了,居然还有脸出来蹦跶。”
  张裕舒抿了下嘴,说:“今天就把这个展给撤了。”
  马永钊的崩溃都挂在脸上了:“这怎么行?”
  “需要多少违约金我付给你。”张裕舒说,“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帮着林忠明,你自己选。”
  马永钊心想,他有的选吗?林忠明除了林惊昼这个死掉的儿子之外没别的筹码,为了他要忤逆张裕舒?他又不是傻逼。
  刚刚秘书给他紧急科普了张裕舒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可不想明天被上头的突击检查艺术馆的经营问题。
  “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去办。”马永钊说。
  张裕舒这才纡尊降贵地说了句:“多谢。”
  他们没有久留,张裕舒在手机上发了几条信息,就带着林惊昼出去了。
  等坐到车子里,张裕舒发现林惊昼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真感冒了?”
  林惊昼摇了摇头,胡扯一句:“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有点低血糖。”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把脸偏向窗外。
  此刻的林惊昼心里惊涛骇浪,刚刚听到林忠明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有点绷不住了。
  林忠明这一个垃圾,人渣,他死了都不放过他,还要趴在他的尸骨上吸血。
  一想到林忠明要冠冕堂皇地谈论他痛失爱子的心情,凭借此来博取关注,收获同情,林惊昼就恶心得想吐。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是林惊昼了。
  他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明星,没半点能力去约束林忠明。
  林惊昼眼前突然一亮,张裕舒伸手摘掉了他的帽子,接着他的手又伸过来,捏住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带子。
  林惊昼被他吓得不敢动,眼睛紧紧地闭着。张裕舒很坦荡,但是指尖还是碰到了林惊昼的皮肤,他只帮他摘掉了一边,没什么感情地说:“吃颗糖。”
  林惊昼有点诧异地睁开眼睛,张裕舒的手心里,放着一颗奶糖。
  林惊昼道了谢,他的手有些抖,拿的时候滑了一下,糖就掉在了脚垫上。
  林惊昼刚想去捡,张裕舒就说了句“别动”,然后他冷着脸,弯下腰,把糖捡了起来。
  他没有把这颗糖给林惊昼,而是从口袋里又拿了一颗出来,他把糖纸剥开了,再次递到林惊昼的面前。
  “再掉就没有了。”张裕舒说。
  林惊昼小心翼翼地把糖拿起,塞进嘴巴,张裕舒依旧面无表情,看起来脾气很坏,可是糖很甜,糖纸一抿就融化在舌尖。
  林惊昼看着张裕舒,看到他皱着眉剥开刚刚那颗糖,放进了自己的嘴巴。糖在他的脸颊上戳出一个痕迹,圆圆的,像金鱼在吐气泡。
  林惊昼歪着头靠在座椅上,也用奶糖顶了顶腮帮子。
  现在是两条金鱼在吐气泡。林惊昼轻松地想。
 
 
第12章
  张裕舒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林惊昼嘴里的糖刚刚吃完,车就停下了。
  林惊昼下了车,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胡同口,张裕舒说:“走吧,这里车不能进去。”
  北京的胡同夹在大街之间,距离闹市很近,但走进去了,就远离了车水马龙。张裕舒带他来的这一个不是游客爱来的,更显安静。傍晚将近,阳光变成淡淡的橘色,落在他们脚边。
  张裕舒领着他进了一家面馆,招牌上写着兰州牛肉面。张裕舒看起来是熟客,他让林惊昼去找个座位,他过去柜台点单。
  林惊昼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把帽子摘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店里坐着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大家看着都互相认识,隔着桌子在聊天。
  林惊昼对这样的社区店很有好感,他放松地靠在椅子里,看窗外有一只猫竖着尾巴跑过。
  张裕舒走过来,站在桌子前,把外套脱了下来,对折之后,挂在了椅背上。
  这是林惊昼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张裕舒只穿一件衬衫的样子。
  张裕舒宽肩窄腰,衬衫整齐地收在裤子里,他还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带,有一种淡淡的禁欲感。
  店堂很小,桌子和桌子之间相当狭窄,张裕舒跟截竹子似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格外突兀。但他本人毫不在意,他坐了下来,扯了桌上的纸巾,开始擦桌子。
  林惊昼有些恍神,以前和张裕舒面对面吃饭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作也是这个。林惊昼老说他有洁癖,说完就把胳膊一缩,理所当然地让张裕舒帮他也擦擦桌子。
  今时不同往日,林惊昼自己扯了张纸巾,把面前这一块桌子,认真擦了擦。
  店里的阿姨端着大托盘给他们上菜,大碗里盛着面,葱花密密麻麻地飘在最上面,牛肉很大片,沉在中间像岛屿。除了面,张裕舒还点了四个个烤包子。
  张裕舒把清汤的那碗推给林惊昼,自己拿了有辣椒油的那一碗。
  林惊昼说:“我也要加点辣。”
  张裕舒看他一眼:“你能吃辣?”
  林惊昼点点头,这个辣椒油太香了,实在馋人。
  “我记得你是……”张裕舒突然卡壳,“哪里人来着。”
  林惊昼也慢半拍才回答他:“我是太原的。”
  林惊昼低头给自己加辣,心里庆幸他把许来的生平往事记得很清楚。
  张裕舒没说话了,开始低头吃面。
  这一碗热气腾腾的,筷子一挑面,张裕舒的眼镜片上就起了一层白雾,他皱了下眉,伸手把眼镜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林惊昼忍不住看他,没戴眼镜的张裕舒和牛肉拉面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好接近很多。他忍不住问:“林惊昼没给你留点东西吗?”
  张裕舒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扯了张纸巾擦嘴,他的眼神静静的,在审视着他。
  林惊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他夹了片牛肉吃了,说:“我就随便问问,我记得当时有报道,林惊昼捐了很多财产给公益组织。”
  等了好久,林惊昼都以为张裕舒会回他一句“这跟你无关”,但张裕舒还是告诉他了。
  “他的遗嘱里面,给我留了一套房子。”张裕舒不带感情地说。
  林惊昼心里一动:“那你去看过吗?”
  张裕舒没直接回答,他先看了一眼烤包子,用纸巾垫着,拿了起来。他没有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习惯,就这么捏着,转动了半圈,才回答林惊昼:“没去看过,跟我又没有关系。”
  林惊昼说不清心里有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也夹了一个烤包子,咬了一口,含糊地说:“没准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呢。”
  张裕舒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有点冷:“都不重要了。”
  后面他们没有再谈这个话题,牛肉面很香,烤包子也很好吃。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透出幽幽的蓝色。
  林惊昼吃饱喝足心情很好,笑着说:“这是蓝调时刻。”
  张裕舒跟在他身后,臂弯里挂着西服外套,步伐不紧不慢。
  林惊昼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还哼着歌,时不时转头看张裕舒一眼,确认他还跟在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每次林惊昼都能找到他的眼睛。
  回到车里之后,张裕舒接了一个电话,他“嗯”了几声之后说晚点过去,接着对司机说,先送林惊昼回家。
  林惊昼也很识相地没多问。
  杨逢安今天也在家,他正在背英语,为了二战考研,他每天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去图书馆抢座位。
  林惊昼和他说了会儿话,觉得困,就简单洗了个澡,睡觉了。
  第二天林惊昼去了石星的工作室,节目组也已经到了,摄影老师在调整机位的时候,石星扯了下林惊昼的胳膊,拉他去旁边。
  桌子上摆了一套录歌的设备,林惊昼“哇”了一声,拿起耳机看了下:“好东西啊。”
  石星点了点头:“张裕舒给的,他说借你到总决赛结束。”
  这给的比林惊昼昨天说要借的东西还多,他成为了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只会傻乐了。
  石星抱着胳膊在一旁看他一脸珍惜的样子:“你还真是特别喜欢音乐啊。”
  林惊昼很坦诚:“没有音乐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石星会心一笑:“张裕舒虽然脾气臭,眼光倒一直没差过。”
  石星充满干劲地说:“来吧,我可得帮你赢下这一场。”
  《乐动心声》这一场半决赛还请来了两位神秘嘉宾,就是本次金曲改编赛的两位原唱。
  林惊昼是在彩排的时候见到宋清的,他和另外两个导师一起出现,身边还聚着好多个工作人员。
  林惊昼找不到空隙过去打招呼,就坐在观众席上默默地看着。鹿秋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林惊昼道了谢,轻轻地说:“节目组居然请了宋清。”
  鹿秋点了点头:“我听说是汤老师的功劳。”
  汤辰亦是这个节目的导师,也是宋清的学生。
  宋清一直都有意扶持年轻的音乐人,加上汤辰亦帮忙沟通,《乐动心声》能请来宋清也不奇怪了。
  鹿秋看他目光这么专注,就跟他开玩笑:“平时见谁你都是淡淡的,这会儿是见到偶像了吗?”
  林惊昼点点头:“我特别喜欢宋清的歌。”
  鹿秋有点惊讶:“照理来说,宋清是我这个年代的,不是你那个年代的。”
  宋清很多年前就转去幕后工作了,新时代的年轻人对他并不熟悉。林惊昼也懒得找合理的解释,就说:“因为我这人念旧,喜欢有年代的东西。”
  鹿秋接受了他这个解释,笑着说:“有机会去找他合影吧,宋老师人很好的。”
  林惊昼笑了笑,他发现他从未跟宋清拍过相片,明明宋清是第一个肯定他的创作才华的人。
  这天彩排结束后,林惊昼和鹿秋一起回化妆间,正巧碰上了宋清和汤辰亦从休息室里出来。
  他俩就一起走过去,很有礼貌地跟两个人打招呼。
  宋清是认识鹿秋的,他很和善地问了鹿秋半决赛的准备情况。
  林惊昼站在一旁看着他,特别想跟他说一句,怎么你突然就变成一个小老头了?白头发东一根西一根的,也不知道染一染。
  但他不是林惊昼了。
  如果他是林惊昼的话,肯定会被宋清骂没良心,好几年都不知道来看他。
  汤辰亦看了林惊昼一眼,他一直挺欣赏他的,所以很好心地跟宋清介绍了一下。
  “宋老师,这是许惊洲,很有才华的小孩。”
  宋清转过脸,看着林惊昼,他确实老了,但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小朋友,你半决赛唱谁的歌?”宋清问他。
  林惊昼老实回答了。
  提到林惊昼的名字,宋清明显目光暗了一下,紧接着又换上和蔼的表情,他说:“林惊昼的歌很难唱吧。”
  林惊昼突然有点紧张,他和宋清,曾经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不知道他会如何评价他。
  “还那么固执,别人跟他说意见,他从来都不听。”宋清笑了笑。
  林惊昼有点笑不出来,宋清没说错,他甚至被好几个人指着鼻子骂过自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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