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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鱼(与君歌同人)——拿不动笔的西瓜

时间:2025-05-16 07:17:51  作者:拿不动笔的西瓜
  深的伤口都需要用干净布条裹上,以防伤口崩裂。仇烟织绕过她腰间,没费一点力气。系好布条,替她将被子盖回去,捂严实。
  有些冰凉的手指落在程若鱼逐渐舒展的眉间,仇烟织轻轻将她每一簇眉峰揉开。低声夸奖道:“真乖。”
  手下眉毛瞬间展开,那嘴唇动了动,几乎要绽出一个笑。仇烟织的手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脸颊,收回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再次取了巾帕擦了擦她额头和颈间的汗,将头发拉出来,让它们服服帖帖的待在该待的地方。仇烟织便出了门。关门的声音故意响了些许。
  果然,她一出门,躺在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不像刚醒的样子。
  毕竟是睡着不是昏迷,程若鱼早就醒了。担心仇烟织不自在,就一直装作还在睡。现在看来,其实早就被她识破了吧?
  程若鱼笑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
  回了家一身清爽,安静的躺在床上,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轻轻动了动胳膊,程若鱼调整了下姿势,进入了真正的睡眠。
  仇烟织去了一趟小厨房,吩咐厨子再过一个时辰温粥。转了一圈回去,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这下就看得出床上的人是真正进入安眠了。
  在床尾坐下,目光安静的落到她脸上。仇烟织脑子里很空,仿佛万事万物都静止了。
  心中涌起一股后怕,如果这中间出现一点意外。哪一刀捅到了要害,那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就真的回不来了。
  是不是也会永远离她而去。
  不自觉坐近了些,仇烟织虚虚握住她的手。早已习惯生活中处处有她的存在,有了她,从前她设计的那些以命换命,破釜沉舟的谋划都做了很大的改变。
  仇恨,痛苦,是她从前活下去唯一的动力。不然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一了百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只想报完仇,和程若鱼一起好好活下去。
  “以后不会了。”仇烟织俯下身,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手腕。不知道是说给程若鱼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第79章养伤
  这一觉是踏踏实实的,神思最先回笼,五脏六腑渐渐苏醒。程若鱼懒洋洋的睁开眼,感觉仿佛躺在棉花上。
  看见熟悉的天花板,程若鱼发了会呆,安心的笑了笑,侧过脸颊蹭蹭身侧的锦被。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将棋营,烟织的床上醒来了。
  环顾了一圈,室内的炭炉呼呼燃着,但不见仇烟织踪影。
  休息许久,手脚的力气都回来了,程若鱼试着努力撑起身子,微一用力就感觉到腰部的撕裂感。于是轻嘶一声,乖乖又躺了下去。
  门口掠过一道黑影,程若鱼眼睛瞪着天花板滴溜溜转,左转转又转转。还没转多久,便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程若鱼惊喜的竖起耳朵,想立即翻身而起。但刹那间的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又闭上眼睛,装作依然在熟睡。
  仇烟织走到床边,淡笑着看床上揪着被子闭着眼睛的程若鱼。这家伙还刻意将自己的呼吸突显的很明显,腹部微微起伏。
  “原来还没醒吗,唉。”仇烟织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语,转身欲往外走,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脚步声明显。
  程若鱼不疑有他,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慌慌张张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她这一咳,仇烟织自然走不了了。
  不管她是真咳还是假咳,仇烟织都是会担心的,在床边坐下。关心的话还没出口,想揺她胳膊的手还没伸出去,就和她闪着狡黠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醒了?”仇烟织问道,伸手去捉她的手。程若鱼也自然而然的放下手,将装咳嗽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乖乖点了点头。
  现在才能好好打量仇烟织,程若鱼毫不收敛的将她上下看一圈。今天她许是没有出过门,并未换官服,而是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外面披着白色的披肩。
  白色的绒毛就在脸侧,依然显得她那么白净。
  于是程若鱼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了口:“烟织,你好白啊。”
  仇烟织千算万算没想到程若鱼醒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不由得一噎。抬手揪了下她的脸,应道:“是啊,你倒是黑了不少。”又轻轻捏捏她肩膀处没伤的地方:“还瘦了许多。”
  拉过另一床被子让程若鱼靠住,仇烟织替她掖住被角护住胸口。全程二人相牵的手就没有放开过。
  “吃不到将棋营的饭自然会瘦!”程若鱼卖乖道。依然笑着看她,目不转睛的。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仇烟织,吩咐厨房做的小食可以吃了。于是唤来侍女,吩咐她去端来。
  两人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感。明明只是十几天不见,程若鱼有些空落落的心这一刻彻底被填满了。
  仇烟织垂下眸瞧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这几日的七上八下也变成了四平八稳。
  端着托盘敲门而入的侍女打破了一室寂静。仇烟织接过,转身回来,便看见程若鱼的目光已眼巴巴的落在了自己手上。
  也不吊她胃口,仇烟织将托盘矮了矮,递到她面前。
  晶莹剔透的燕窝,看起来就软糯可口的樱桃毕罗,还有程若鱼临走前刚迷上的腌黄瓜。许久未进食,程若鱼不由得食指大动。
  但仇烟织肯定不会给她自己动手的机会,抄起勺子先舀了勺粥,低头吹一吹,再喂到她嘴边。
  程若鱼迫不及待的吃下,一口暖粥下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久未进食,要先喝点粥垫垫再吃其他的。仇烟织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程若鱼配合的喝。时不时想起点什么,再说与她听。
  眼瞧着一碗粥就要见底了,程若鱼瞟了一眼,发现是最后一勺。肚子里有粮,脑子里的坏水就涨起来了。
  仇烟织将最后一勺粥递到她嘴边,程若鱼嗷呜一口,连勺子一起咬住了。牙齿与木质的勺把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仇烟织被她唬了一跳,啼笑皆非的抽了抽勺子,没抽动。摆了摆,结果程若鱼的脑袋也跟着摆了摆。
  “傻不傻。”仇烟织无奈的放下碗,敲敲她的脑袋。程若鱼被敲的眼睛一眯,笑着松了口,呲出一嘴小白牙。
  还没等她开口说不傻,就被仇烟织塞了只小巧的樱桃毕罗。当下也来不及说了,细细品尝起来。一连吃了三个,仇烟织看着差不多了,也不让她吃了。
  看着侍女将盘子撤下去,程若鱼目光追随着,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忽然想起她给烟织带的宝贝,道:“烟织,你能帮我找找夏紫苑吗?”
  那日要入宫,她便将随身包裹都交给了夏紫苑。分开的急,倒是忘了问此次回京后她住哪儿。
  仇烟织正替她擦手,闻言应道:“自然可以,你找她何事?”
  “也不用说别的,让她把我的包袱送来就行。”程若鱼不想露馅,故意说的含含糊糊。
  仇烟织应下,擦完手,又替她擦了擦脸。虽说不能洗澡,但擦一擦还是可以的,也能清爽一些。
  程若鱼正在精神头上,索性拉了仇烟织同她一起靠着。仇烟织没办法,只得去了坎肩,钻进了被窝。
  听着程若鱼絮絮叨叨的将这些天的经历说完,程若鱼说的眉飞色舞,她听的心惊肉跳。竟然这样的险招也敢用出来。
  而且这对李家父女,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按照最后的情况来看,分明他们自己是完全有能力脱困的,却偏偏要把程若鱼给拖进这个火坑。
  程若鱼一口气说完,最后偏头看着她,眨眨眼睛。仇烟织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顺毛摸了一半:“做得很好。”又挠了挠痒痒:“随机应变的也不错。”最后轻轻拍了一下:“但下次若是能在注意些安全便更好了。”
  几乎每次出去一趟回来,程若鱼都要把自己搞出一身伤来。轻则吐两口血,重则需要卧床休养许久。若是可以,仇烟织真想就把她关在家里。
  “好。”程若鱼应了,又觉得有些些憋屈,小声道:“不过受伤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她确实也不想受伤,受了伤又疼又要惹人担心。
  “我知道,尽力就好,反正你也掐准了回来会有人给你上药。”仇烟织无奈道。
  程若鱼的手不老实,沿着仇烟织胳膊画圈圈。笑闹一阵,将这个话题避了过去。
  半晌,仇烟织正色道:“鱼儿,依你看,李得昀此人怎么样?”当年他在朝时仇烟织还小,这次在殿上也算第一次见。短暂观察,她倒也没看出什么。
  “李大人…”程若鱼手指顿了顿,沉吟片刻,道:“他的城府自然是极深的,观察入微,不过我觉得他对陛下应该算得上拥护。”
  没急着做出评论,仇烟织点点头,又问道:“那李则宁呢?”
  听了她说的在酒肆遇见李则宁之事,仇烟织便隐隐觉得这位李家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程若鱼也觉得李则宁很奇怪,她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太多,其实程若鱼都有些看不出来哪个是真正的她。
  “她这人有些奇怪,不过这次倒是多亏了她。”
  仇烟织忽然想起白日里刘弥纱的样子,笑了笑,难得与程若鱼八卦道:“她回京,恐怕最难受的该是弥纱郡主。”
  挑拣着说了些她所探查到的,李则宁当年在京中与齐焱发生的事。只不过那时他们都年少倒是了。
  程若鱼是第一次听说此事,惊的不轻。没想到陛下竟还惹上了桃花债。
  将趣事聊完,仇烟织侧身看着程若鱼白净的脸颊,忍不住自心底涌上一股叹息,问道:“鱼儿,你可愿意去洛阳养伤,韩伯伯在那。”
  韩岳遁走洛阳,消失在仇子梁眼睛底下,在那处暗中筹谋。
  程若鱼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紧了紧不知何时与她交握的手,摇头道:“洛阳太冷了,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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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第80章惊喜
  这个回答在仇烟织的意料之中,看着她眼底的不安,仇烟织轻笑着安慰道:“既如此,那便不去。”
  洛阳与临安,无法可知哪里更冷,可能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看法。譬如程若鱼忽然想起夏紫苑来,玉娘还在洛阳,或许紫苑会觉得洛阳更加温暖吧。
  在心底认定了自己绝不离开,程若鱼与她还有说不完的话,两人聊了许久。待到时辰不早要入睡时,程若鱼才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嗓子几乎要冒烟。
  仇烟织话说的也比平时多,渴意也泛上来,下床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并未换别的杯子,就着它给程若鱼也倒了一杯。
  就着她的手将一杯茶饮尽,程若鱼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但恐喝太多晚上会起夜,拒绝了等在一旁询问她意思的仇烟织。
  于是放下杯子,吹灭蜡烛,仇烟织重新躺回了床上。程若鱼已经滑下了身子乖乖窝好。
  即使吹了蜡烛,但竹炭还燃着,火星是不是弹出来。室内并不是完全黑暗,相反,还被一层昏昏暖暖的光笼罩着。
  短暂的掀起被子带来一阵清凉的风,程若鱼往仇烟织身边拱了拱。
  仇烟织躺好,将被子掖了掖。她的脸在光中忽明忽暗,但刚受到滋润的唇却有些异样的红,水光潋滟。程若鱼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咽了口口水。
  转过头来,仇烟织便直直和她明目张胆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在昏暗中也是忽闪忽闪的。
  “烟织,你猜我在想什么??”程若鱼忽然开口道。
  仇烟织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并不想告诉她。默默拉远了些二人间的距离,侧身对着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这我怎么猜得到?”话语中透着些调皮与狡黠,像一只在水中穿来窜去的鱼饵,想要诱惑鱼儿上钩。
  程若鱼知道她明知故问,眨眨眼睛,伸手拽了下她的袖子。撒娇道:“你别跑嘛,我胳膊疼,拉不动你。”
  仇烟织无奈,只得认命的又挪回去,两人之间不过一肘的距离。抬手拨了下她的头发,道:“知道疼还不安分。”
  程若鱼偏头在她手心蹭蹭,不赞同道:“安分了才能感觉到疼啊,分分心就不疼了。”这是实话,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的脸颊轻柔,落在她的手心里,仇烟织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嫩软。
  认命般的轻叹口气,仇烟织目不转睛的注视她。确实是这样,算起来上一次亲近,还是二人挑破窗户纸那天。
  那日后大大小小的事接踵而至,手还没捂热乎程若鱼便急急去了益州。有些事虽只是浅尝辄止却也食髓知味,忽而回忆起那称得上美妙的感觉,仇烟织的目光也热起来。
  程若鱼看出了她的变化,内心在得意的偷笑,但面上还是忍不住红了几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手轻轻掩上她的眼睛,程若鱼直直吻了上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打底,这次再不会忘了呼吸。气息逐渐缠绵,程若鱼将手松开,搂住了仇烟织的腰。
  仇烟织的脸从未这般有血色过,逐渐投入,她有些忘乎所以。方才喝下去的水仿佛都变成了汗淌出来,又渴了起来。
  程若鱼更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子都成了锅浆糊。丝毫不记得自己身上还有伤,抬手去够仇烟织的肩膀,被扯了下伤口。轻嘶一声,程若鱼终于找回些理智。
  同样,仇烟织听见她这一声,手下动作一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触感不对,她摸到了程若鱼腰间缠着的布条。
  彻底清醒过来,仇烟织懊恼的缩回手,以为程若鱼方才那嘶声是因为自己。内心悔责自己竟这样没知没数。
  程若鱼也呆了一下,但总算反应过来,再三说明不是因为她,但仇烟织还是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了。
  无奈又着急,程若鱼又拗不过她,只能懊恼不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明明在黑夜中,她盈着水雾的明亮眼神却望进了仇烟织心里去。
  深深地叹了口气,仇烟织想,可能在某些事上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能对她硬的起心肠。伸手抚上她的唇,仇烟织极低声道:“最后一次,不要胡闹。”
  程若鱼如获至宝,喜不自胜的点点头,这次换作仇烟织先靠近她了。有些认命的沉溺其中,甘之如饴的同时,她又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鱼饵最终都是会被鱼儿吃掉的。
  乖乖的躺在房中养伤,程若鱼总算乖了几天。仇烟织派出去的人第二天就找到了夏紫苑的所在,将她带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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