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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情敌后被追爱了(近代现代)——青木灰南

时间:2025-05-16 07:58:03  作者:青木灰南
  突然,袁灼犹豫地出声。
  “梁总,你,想见你母亲吗?”
  梁淮波骤然睁眼。
 
 
第四十一章 见家长
  “怎么突然提这个?”梁淮波面色变换,直起身,淡淡地问,“你认识我母亲?”
  袁灼苦笑,“如果我没想错,我应该认识你母亲。”
  “季如风季阿姨,是我妈的朋友。”
  怕他误会,袁灼赶紧解释,“不是我特意隐瞒,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季阿姨虽然是我妈的朋友,但她常年在外,我连见她的次数都少,见季阿姨的次数就更少了,一时间确实没想起她叫什么名字。”
  见梁总面无怒色,袁灼知道他没介意这件事,松了口气的同时,有点头疼他们奇妙的交集。但更多的是窃喜。
  虽然不常提起父母,但他知道他家梁总对父母仍保有一份感情。或许孩子总是如此,失望再多次,也很难剜去心底对父母的期待。
  他既然阴差阳错和他母亲扯上了关系,便很难抑制满足他期待的念头。
  “梁总,你想见季阿姨吗?如果你想见,我会帮你。”
  平淡的表情中隐有一分挣扎,梁淮波问,“是……她让你问的吗?”
  离开近二十年的母亲,终于想要见他了吗?
  听出话中沉甸甸的期待,袁灼突然支吾起来,那句“自作主张”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但他的表现已告诉了他回答,梁淮波眼神一黯,挣扎的期待被轻巧刺破了,他垂下眼帘。
  “梁总……”袁灼懊悔地掐紧手心,后悔自己提这一嘴。想要安慰,梁淮波反很快笑问,“你妈妈是她好友,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就擅作主张?”
  他半真半假地埋怨,“故意挑唆我?”
  袁灼连连摇头,心疼地摸他翘起的嘴角。
  温热的指肚在嘴角爱怜的轻抚,梁淮波笑意落了,叹了口气。
  袁灼说,“她想不想见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想见她,我当然帮你。”他故意玩笑,“顶多被我妈揍一顿,为了梁总,什么都值。”
  至于她妈妈说的什么“尊重季阿姨的选择,是否要和儿子见面应由她自己决定”,在袁灼看来就是个屁。她妈和季阿姨是朋友,尊重她站在她的立场上。但在他这里,梁总才是第一优先级。
  不是季阿姨选择见不见他,是梁总选择见不见季阿姨。只要梁总同意,骗他也会把人骗来见面。
  梁淮波拍开他的手,笑意真切几分,“皮糙肉厚,确实值得你骄傲。”
  袁灼得意地挑眉,“皮糙肉厚好处多着呢。比如,”他压低声音,暧昧地吐出两个字,“抗造。”
  梁淮波推远他的脸,“滚。”
  闹了一阵儿,袁灼想拉梁总躺到床上。但他忘记自己身上有伤,才一动作,又“嘶哈”起来,霎时僵住不动。
  “又乱动,你伤不想好了?”
  梁淮波眉头皱起,严厉地批评他。袁大少却满脸带笑。梁总越是批评,他越喜滋滋笑得不行,像吃了糖霜似的。
  梁淮波不知怎的说不下去,脸也有点红了,他噤声,“……算了,你爱怎样怎样。”
  见他有点恼了,袁灼赶紧收了笑,抓着他的手,“别啊梁总,我爱听你说我。”
  看出来了。
  梁淮波舒展肩膀,端起老板的范儿,“看来是我想得不周到了。像袁少这样不遵医嘱的病患,没聘请专人作提醒叮嘱之用,是规划的遗漏。你放心,我这就雇人来。”
  袁灼睁大眼,“不要啊,我不能离开我的梁总。”
  “什么你的……咳,没想到袁少要求这么高,’提醒专人‘都要有老总的资历,不过不行。身为商人,这种程度的人才浪费是绝对不允许的。”梁总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动作间,偶尔露出腕表黑色的皮带,看着很有种精英式的傲慢和轻蔑。
  袁灼被他特意拿捏的腔调迷得不行,半趴在床上蹭到梁总身边。
  “干什么?想求我?”梁淮波斜睨他,眼里带笑。
  袁灼猛虎扑食,一下叼住他袖口。
  鼻端凑近袖管,淡淡的清香传来,不知是来自衣物还是肌肤。袁灼着迷地嗅闻,不要脸地舔表带附近的皮肤。
  梁淮波受惊抽回手,瞳孔地震。
  袁灼咧嘴,牙齿在这时显得尖锐锋利。
  “你是狗吗?”梁淮波无语地弹他的犬牙,拿纸巾擦掉他的罪证。
  袁灼满足地舔舔牙尖,毫不知耻,“我可以是。”
  随意地拍他的脑袋,梁淮波敷衍他,“行,乖狗乖狗。”
  乖狗眼睛往下瞟,明示他,“我还可以做一些‘狗狗’该做的事。”
  梁淮波把纸巾丢到垃圾桶,抱起双臂,“好啊。”
  袁灼眼睛一亮,兴奋地支起胳膊肘。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梁淮波一指床,“趴下。”
  “……”袁灼抗议,“显然我说得不是这个。”
  梁淮波理直气壮,“显然狗狗就该做这个。”
  袁灼不情不愿地趴回去,下巴枕着胳膊。
  梁淮波倚在床头,摸摸他的头发。袁大少咕哝两声,安静下来。
  静谧让袁灼犹豫,不知是否还要提起之前的话题。也许和梁总默契地翻篇,忘掉季阿姨,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但在他纠结出结果之前,梁淮波先打破了沉默,“我不想见她。”
  似乎下定决心,他释然道,“没必要见面。”
  “她不需要我去打扰她的生活,我也,”不由盯住病号服上蓝白色的条纹,梁淮波继续说,“我也不需要她来打扰我的生活。”
  袁灼察看他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说得真心话。
  梁淮波回望他,语气柔和,“我好好长大了。父亲也好,母亲也好,过去我得不到,现在我也不需要了。”
  “梁总。”
  “嗯?”
  “你是最棒的小孩。”
  眼睛微微睁大,梁淮波张了张嘴。
  弯腰抵上袁灼的头顶,他声音变小,“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
  撑起身体,袁灼倾身吻他。
  “那他们很坏,都不说实话。”
  梁淮波弯眼笑了。
  -
  时间进入1月中旬,袁大少卧床静养已满一个月。在医生说他可以正常行走,但要注意不要弯腰或者提重物等时,他迫不及待办理了出院。
  他妈妈的比赛在1月10号就结束了,手下队员在亚锦赛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回来时知道袁灼快要痊愈,一家人都很高兴。
  知道儿子的心意,他们没有上门打扰,也没提要把人接回家养着,放任他和心上人过甜蜜二人世界。
  没有明说的是,他们养了儿子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他那样死皮赖脸腻歪人,两个人都笑得不行,既“丢人”又为他高兴。
  大概孩子总有这么一遭,变得成熟,变得陌生。父母陪了他一程,但接下来的路,由他自己选择谁陪他走。
  怅然,但更多还是欣慰。
  在这样的心情下,袁父接到了儿子消息,梁家小子同意和他们见面了。
  复杂的心情登时化作紧张。
  服了这小子的行动力,说见就见啊。
  他还没来得及和阿姜说呢!
  “二袁,你去跟你妈说说?”
  袁烨一个字没说,左撤一步,让出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工作效率怎么这么低,也不知道和你爹学学。”嚷嚷一声,袁父故作无事地转身,“你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你妈说。”
  要是袁大少在这,肯定已经跟他爹杠上了: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跟妈说,现在又在这推锅!还嫌弃二袁效率低,有能耐你别非要人抛下工作跟你去见老婆啊。
  但袁烨习以为常,随袁父怎么说,任劳任怨坐回去继续工作。
  不存在的良心突然有点痛,袁父讪讪地又嘟囔了几句,鼓起勇气敲开健身房的门。
  被姜石似笑非笑看地慌慌张张不提,一家人马上开始筹备这次见面。
  1月20日,他们包了梁总常去那家饭店的包厢,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等着那两人。
  姜石神色如常,穿着打扮得体大方,坐在中央。二儿子袁烨坐在她旁边,看着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依旧西装革履,看着很有总裁风范。但坐在她另一边的袁父,穿着打扮则异于往常。
  墨绿色的排扣唐装,价值不菲的玉扳指,两片圆圆的墨镜架在鼻梁,一副中式老钱做派,手边还拄着一根抛光的实木拐杖。
  生生长了好几个辈分,看着不像袁灼他爸,像他爷爷。
  看得袁灼满眼嫌弃,捂住梁总的眼睛,“别看他,这人不重要。”
  “嘿,你小子!”袁父摘了墨镜,怒目圆瞪。
  袁灼左顾右盼,反正不看他。气得他转头向姜石告状,可惜连妻子带儿子,没一个给他正脸。
  梁淮波扯下袁灼的手,对袁父礼貌地笑了下,“伯父好。”
  他今天穿一件白色修身衬衫外搭米色针织开衫,深色卡其裤下一双简约休闲的皮鞋。难得的休闲打扮柔化了冷硬的气质,连过于有冲击力的面孔也变得温柔起来。
  袁父他们第一次见时都愣住了,没法把他和以往梁家主事人的形象联系起来,此时听他说话,熟悉的冷感语调让他找到几分状态,当即“咳”一声,端了起来。
  “小梁啊。”
  这话一出,姜石眼一利,袁烨也侧目。
  袁灼皱起眉头,“你好好说话。”
  袁父一噎,“我怎么没好好说话?我不叫他小梁,我叫他什么?”
  袁灼不服,梁总虽然岁数比他爹小,但论能力和成就,绝对能称得上平辈相交。难道就因为和他搞了对象,平白矮一辈?
  怎么想他都不舒服。
  他还想据理力争,但梁总暗地里捏他的手,示意他少说两句。
  梁淮波语气平和,“伯父您讲。”
  给家里几个使眼色,袁父得意地道,“这才对嘛。咳,小梁啊,今天请你来,目的你应该知道。”
  他沉吟了番,吐出一口气,“我说话直,就直入正题了。大袁虽然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但说实话,他妈妈常年在外面跑,我也一直忙于工作,我们这对儿父母做得并不称职,他成长过程中,我们缺席很多。这点上,我们做得实在不好。可以说,我们对他有愧。”
  以袁父平日的粗犷做派,这样堪称细腻反思的话一出。不仅袁灼面露诧异,姜石和袁烨也吃了一惊。
  梁淮波不了解袁父,倒没多么惊讶。在他看来,能够反思已经是很好的父母了。他接话道,“伯父言重了,您二位在外拼搏,但也为孩子提供了很好的物质条件。虽然没有时时陪伴,但我想你们对袁灼的爱,他是能感受到的。”
  他看了袁灼一眼,让他顺着袁父表个态。很多时候看似真情流露,实际只是花花轿子人人抬,为了个皆大欢喜而已。顺着说两句,自然也就过去了。
  但袁灼嘴一张,“其实也没感受到多少。”
  “……”梁淮波扯出个笑,“你又说笑。”
  袁灼“呃”了声,“我……”他疑惑地看向他爹他妈,还有沉默不语的弟,“我又说笑了。”
  姜石忍俊不禁,袁父翻了个白眼,“行了,”他看向梁淮波,“你是个好孩子。”
  梁淮波一怔。
  袁父直白道,“我知道,你想顾及我的心情。不过我不在意这个。我和他妈妈,是爱大袁和二袁的。但是常年在外,确实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没什么不好说的,他是我们的儿子,但我们管他也不多,他野蛮生长到现在,万幸长得还不错。”
  梁淮波试图理解他的未竟之意,试探地说,“伯父放心。我知道袁灼是个很好的人,我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就一定会对他好。”
  没想到袁父挥挥手,浑不在意,“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又管不到。”
  不给梁淮波揣测的空间,袁父一耸肩,“实际上,小梁啊。这孩子是放养的,他长成什么样,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一定全然了解。人岂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呢,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对你好不好,你对他好不好。你们之间是否有爱,是否愿意携手一生,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虽然是做父母的,但也无法替你们判断决定。”
  “所以伯父说这些话,包括今天这次见面,不是为了考察你们,估量你们是否适合在一起。只是想说,要不要一起走下去,你千万要想好。你真的觉得他是你想要的爱人吗?”
  空气一下紧绷起来,梁淮波感觉身侧袁灼直起身,握紧他的手。
  笑了笑,梁淮波回握袁灼,“如果我没有想好,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气氛一松,袁家几人的脸上都露出笑意。
  袁灼目光灼灼,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他现在肯定已经激动地扑上去。“梁总,我会对你好的。”
  梁淮波晃了晃相牵的手,垂眼没说话。
  ”妈、爸,你们说很少陪我,没尽到应尽的责任。但我觉得这样刚好,我喜欢自由自在,不需要管束陪伴,也从来很尊重你们对事业的选择。现在,我也找到了我的人生选择,我想和梁总共渡一生。不需要你们评判和否定,我希望你们能祝福我,像我祝福你们一样。”
  姜石看着自己的孩子,目露赞赏,真心实意道,“你们会幸福的。”
  袁父“哼”了一声,“本来也懒得管你。”
  他弟做了半天的背景板,手机消息震个不停,此时也抬起头,简略道,“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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