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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情敌后被追爱了(近代现代)——青木灰南

时间:2025-05-16 07:58:03  作者:青木灰南
  袁烨默默帮他挡住视线,伸手一引,“请便。”
  梁淮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跨步离开。路过医生护士时,他顿了顿,“……他,劳烦检查一下。”
  “应该的。”努力忍住嘴角揶揄的笑意,医生严肃地点点头。
  他的表情变化怎么可能瞒过梁总,火热攀上脸颊,梁淮波匆促起步,逃也似的走远了。
  门合上,空气寂静。
  袁灼把脸埋在枕头里,感受到了社死的威力。
  强撑着等医生检查完,意料之中,医生说“没有大碍”。
  没了伤病当挡箭牌,他不得不直面他老父和亲弟。
  他吭哧吭哧,“你们怎么来了?”
  医护们出去带上了门,袁父腰杆一下直了,“你还问我们怎么来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吗?”他走近掀开袁灼的被,看他背后包扎的纱布,一个劲儿叹气,“要不是我拦着,你妈也要回来,比赛都想放下了。你说说你,好不容易不去外面瞎混,在老家怎么也能搞成这个样子?好在是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妈你弟怎么办?”
  袁灼警惕地竖起耳朵,“接受现实呗,还能怎么办?先说好,伤是我自己受的,不许在梁总面前乱说话。”
  “你”袁父指着他,“你这是什么话,还接受现实。信不信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现实?”
  “还我乱说话,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你老子来关心你,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他一甩手,气得转过身。
  袁烨看了眼他爸,对袁灼说,“哥,爸妈很担心你。”
  袁灼无奈,“你们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就是提醒一声,实话实说,还不是你刚才那话太容易想歪。万一你们搞迁怒怎么办?梁总是无辜的。”
  “嘿!”袁父转过身瞪他,“谁搞迁怒?你个昏迷的知道什么?人梁小子通知我们的时候,就把事情揽下来要跟我们道歉,说你是为救他受的伤。”
  “你们怎么回答的?”袁灼紧张地问。
  “想知道?”袁父挑眉一笑,“你求我啊?”
  袁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求你求你,你快说吧。我还是个病号呢!”
  “谁家病号像你这么精神?”袁父嘴上嘀咕,心倒真放下来,他笑着说,“我跟梁小子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袁灼喜欢你,保护你是应该的。”
  “你真这么说的?他……什么反应?”
  袁灼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担忧地皱起眉,一会儿又咧嘴傻笑,暗戳戳期待梁总的回应。
  袁父一阵牙酸,“瞧你这个出息,你不是和人好上了吗?难道还没追求成功?”
  他奇怪地回忆了下,“但是人梁小子没反驳啊,反而还挺不好意思的。你们难道真没成?”
  不用袁灼回答,袁父自己就有答案,“不对,以我的眼光观察,你绝对有戏。”
  袁灼嘴角要翘不翘,克制地说,“这还用你说?我和梁总心心相印,好得不得了。”
  袁烨默默补充,“梁总当时僵住了。”
  “哎呀你们!”翘嘴的袁灼焦虑了,“你们怎么擅自就和他见面了,我还没和他透气呢!我俩昨天刚表白,一来就让家长见他,这进度太快了。要是他不高兴怎么办?”越想越懊恼,“不对,他绝对不高兴了。我说怎么刚刚都不和我说话。”
  “净说些屁话。你受伤了,我们还能不来?来了肯定会碰面,这就是天意,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不过,昨天?”袁父和袁烨对视一眼,“你俩昨天刚?那你给这说什么心心相印呢?”
  “嗐,”袁灼骄傲,“懒得和你讲,我俩这是水到渠成,虽然昨天刚正式上位,但其实我俩早就暗通曲款、私定终身了。”
  “说得什么跟什么。……我们不会坏你事儿了吧?”袁父吐槽了一句,到底有点担心。
  “唉,我本来想循序渐进的。梁总是个体面人,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有点仪式感。结果来这么一遭,刚确认关系就见家长了,他肯定不自在。”袁灼烦得想挠头,刚一动手,又疼地放了回去。
  袁父也跟着着急,但他嘴上不那么说,他道,“谁知道你进度那么慢,我和你妈都以为你俩早成了呢!”
  “就说你不要不懂装懂,我和我梁总水到渠成,进度刚好。谁叫你们抢跑!”
  袁烨无声叹气,习以为常地开口阻止家庭纷争,“不要吵了,梁总不抵触,只是不好意思,事情没有变糟。”
  “你怎么知道?”*2
  袁烨:“……”
  袁父一拍手,“算了,事已至此。既然你没事,我也不给你添乱了。反正梁小子我们是见了,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吧?”
  “见都见了,还能怎么打算?”袁灼一咬牙,“妈什么时候比完赛?找个时间,正式见一面吧。”
  “行。”袁父答应下来,“我和你妈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他嘱咐袁烨,“你哥伤着,年轻人的事儿我们不懂。见面这事儿你多帮衬,这是你哥的大事,咱家得拿出态度来。”
  袁烨除了点头,还能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知道了。”
  -
  再见到梁总,已经是吃饱喝足之后了。
  袁灼百无聊赖地趴着,一分钟看大门八百遍,终于等到了熟悉的身影。
  梁淮波低着头进来,飞快瞥了他一眼,又垂头坐到一旁沙发上,拿出平板作势工作。
  病床离沙发十万八千里,袁灼伸出手,只能虚虚握住对方的影子。
  “梁总。”他小小声叫他,努力装可怜,“我碰不到你。”
  梁淮波手指在平板上滑动,不看他,“碰不到正好。”
  “碰不到你我好寂寞。”
  “……”梁淮波不说话,一味儿的刷平板。
  “嘶”袁灼痛呼一声,“梁总,我伤口有点痛。”
  指尖一顿,梁淮波狐疑地瞥过去。
  袁灼恳切地回望,不停地嘶哈嘶哈,“真的,痛死了。”
  犹豫地起身,梁淮波走到床边,“哪里痛?叫医生给你打镇痛?”
  袁灼眼疾手快勾住他的手,“心痛,现在不痛了。”
  梁淮波抬头瞪了他一眼,“不要拿这个开玩笑。”
  “没开玩笑。”袁灼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往床边扯。为了不弄疼他,梁淮波只好坐下,只表情仍然别扭,不一会儿就扭过头,不看他。
  “本来是疼,但你牵着我就不疼了。”袁灼笑着说。
  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想要往旁边挪,刚动一点,就被梁总按住,“你能不能老实点。”
  袁灼说,“我想你躺上来。”
  看出梁淮波的拒绝,袁灼可怜兮兮,“变成男朋友,反倒不能一起睡?”
  “男朋友”三个字烫到了梁淮波的耳朵,他条件反射站起身,又轻咳着坐回去,“你不能乱动。”
  “我可以。”说着,袁灼不顾梁总的阻拦,身体力行向一旁挪动,拍拍倒出来的空位,“我有经验。梁总,陪我躺一会儿吧。”
  “有经验。”梁淮波轻“哼”一声,到底没说什么,脱了鞋躺到病床上。
  刚躺上去,袁灼胳膊搂上来,手捏捏梁总的腰,满足地喟叹。
  梁淮波身体一僵,“不要动手动脚。”
  袁灼闷闷地笑,“干嘛突然这么害羞。”他明知故问,“是因为成为正式的恋人?还是因为,见到我爸和我弟了?”
  “闭嘴。”梁淮波翻过身,背对着他,“休息。”
  袁灼笑,手掌贴上他胳膊,隔着衬衫抚摸他的肌肉线条,“可我还不困。”
  梁淮波保持沉默。
  男人宽阔的后背近在咫尺,塞进西裤的衬衫收束出紧致的腰线,有种禁欲的侵略感。
  袁灼手指探进裤边,感受掌下肌肉绷紧,眼神一深。
  “袁灼。”
  手指被压住,指腹摸到了内里的布料,他从鼻腔哼出一声,“嗯?”
  梁淮波声音隐忍,“你刚做完手术。”
  袁灼像从医多年的老大夫那样,经验十足地说,“事实上,算不上手术。弩箭虽然插进皮肉,但是没有伤到内脏。所谓手术只是取出箭头并做基本的止血。这段时间只有被伤到的肌肉需要修养,其他的身体功能并没有影响。”
  梁淮波吸一口气,摸索着拿开他的手。顾及他的伤,忍住了甩开的动作,轻轻摁在床上,“睡觉。”
  袁灼不依不饶,“梁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被纠缠地不耐烦,梁淮波无语,“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现在只能趴着,当然没办法怎样,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袁灼露出笑容。
  陪着病号折腾半天,梁淮波坐到床边,扣上皮带,慢慢平复喘息。此时他额发被汗水浸透,身上也汗津津,白衬衫黏在肌肤上,清楚透出肉色。
  袁灼餍足地咂咂嘴,欣赏眼前的美景。
  看着梁总面无表情勾起衣服,一副想要洗澡的烦躁模样,心里躁动十足。
  眼见他忍耐到了极限,站起身想要出去。
  他赶紧收敛心神,咳嗽一声,“梁总。”
  “还有什么事?”梁淮波站住脚,目光危险,大有他再提一个要求就翻脸的架势。
  袁灼不敢得了便宜再卖乖,老老实实地说,“梁总,我想和你约个时间。”
  “虽然你已经见过了我爸和我弟,但我还是想亲自把他们介绍给你。不知道梁总可不可以赏脸,和他们正式见一见?”
  危险的目光僵滞,梁淮波倒退一步。
  又退一步。
  猛地转身推门而出。
  “梁总!”袁灼伸出手,张大了嘴。
  缓缓放下手,“反应这么大吗?”
  话音刚落,门又被拉开。
  梁淮波手握拳抵着门框,低着头,“等……”
  “什么?”剩下的话囫囵过去,袁灼没听清。
  梁淮波抬头瞪他,加快语速,“等你伤好再说!”
  “彭”
  门轻轻合上。
  愣愣合上嘴,袁灼望着门口,咂摸梁总刚刚的话。
  眼睛越来越亮。
 
 
第四十章 礼物
  袁灼养伤期间,梁淮波把办公室搬到了医院,大多数时间处理线上工作,一定要线下的时候,他也不会出去太久。
  日子像回到袁灼追着他去公司的时候,但比那时候要幸福得多。
  因为,“男朋友?”
  梁总开完会喝口水的功夫,袁灼忍不住了,笑吟吟地叫他。
  差点被呛到。
  梁淮波用帕子擦了擦嘴,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有事快说。
  “没事。”袁灼头趴在胳膊上,“就叫叫你。”
  看梁总无语地转过头,他又出声,“梁总。”
  非要他看过来。
  看过去他又不说话。
  梁淮波脸上一副不耐的样子,但每次都等他说完“没事”,才会转过头,搞得袁灼越来越上头。
  好半天,袁灼说,“其实你不用一直在这。我问过医生了,很快我就能出院,伤口不深。”
  “那就等你出院再说。”
  袁灼美滋滋一笑,又忧心地皱眉,“还是别,你在这休息不好。”
  梁淮波翻了个白眼,“你晚上老实点,我会休息得很好。”
  他又不是傻的,钱可以买到大部分的舒适。梁淮波陪床更多是起陪伴作用,护理有专门的高护,饮食起居也雇了专门的助理。高级病房除了袁灼身下那张病床,还配套了沙发和陪护床位。基本上梁总就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相比线下的工作量还轻了不少。
  他休息不好的唯一原因,就是袁灼无处安放的黏人和身残志坚的x。
  他消停了,梁淮波待得更舒心。
  袁灼显然也知道这点,但梁总话里若隐若现的纵容让他吃了蜜似的,控制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可惜身体不争气!
  他遗憾地趴回去,眼神又落到梁总身上。
  这么一会儿功夫,梁总又忙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看着他骨相优越的侧脸,袁灼悄悄拿起手机。
  “咔嚓”
  糟,忘关快门了。
  “你在干什么?”梁淮波停下动作,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袁灼心虚地看了眼偷拍的照片,光影和角度找的十分绝,根本舍不得删。
  他老实地反转屏幕,给梁总看,“就,没忍住,拍了一张。”
  他以为梁总会喝止他删掉,他看起来不像愿意流出照片的类型。但梁淮波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没有其他反应。
  袁灼顿时支棱起来,“梁总,你让我拍啊?”
  梁淮波语气敷衍,“随便。”
  压不住愉悦,袁灼小声追问,“那我可以发朋友圈吗?”
  嘴上还在问,他手上已编辑好内容,就等梁总审批。
  不过梁总显然没时间帮他“把关”,这次声都没出,只随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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