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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5-16 07:59:31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宋汝瓷的温柔沉静,在歇斯底里的混乱里反而夺目,无法忽略,有些年轻气盛的纨绔甚至会被他镇住,从猖狂到支支吾吾红着耳朵,要替他“赎身”。
  有这种人。
  有不少。
  甚至有迷迷糊糊一头栽进来的黄毛小子,死死攥着清瘦腕骨,面红耳赤到连说话都结巴:“我,我混出名堂来……你就看得上我了,就愿意和我走了,是吧?”
  边上乱七八糟的人笑着起哄:“你这么说他听不懂!他耳朵不好,你大点声,你说你去好好生活拼事业了!他真信!”
  黄毛小子真跟着改口:“我去,去拼事业!”
  画面乱晃,是手持DV,拍得很碎,一片混乱颠倒里,浅色眼瞳像静谧的海、像夜风,像天上月。
  那么当然有人歇斯底里想弄碎一轮月亮。
  有的时候,宋汝瓷会被视为挑衅、视为轻蔑,一个安静干净的人在那种地方天然会被当做讽刺,明明不过就是个玩物。
  他们折磨这个狂妄的玩物,强行灌下酒水,无视呛咳和溢出的殷红,分不清红酒还是别的,一瓶接一瓶,直到发现人已经失去意识,才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痴迷宋汝瓷的人和折磨宋汝瓷的几乎一样多,经常爆发冲突。天生不懂得珍惜的顽劣败类连痴迷也浅薄,争夺一个精美瓷器,更像是抢势在必得的猎物,并不真在乎釉面破损、渗开碎裂的冰纹。
  甚至没什么人注意到,半昏迷的人,无声无息醒过来,自己一点点站起身,按着胃,慢慢走出乌烟瘴气的房间。
  拿着DV的人发现了,蹑手蹑脚追出去,鬼鬼祟祟跟着。
  宋汝瓷的状态很不好,走得不稳,意识并不清晰——没人能在喝下了那么多酒后保持清晰,他在夜风里站了很久,然后慢慢向外面那一片光亮走。
  那片亮光很像当初的野场舞台。
  当然它不是,没有什么乐队在那,那是座桥,桥下是河,光亮是反射附近高层的建筑灯光。
  那是一片引诱人坠落的陷阱。
  宋汝瓷望了一会儿,慢慢走过去。
  “诶!”拿着DV的人也有点不安,喊了一声,“别走了!回来!”
  宋汝瓷被叫住,回过头,温润韶秀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神情很迷茫。
  桥的栏杆有个缺口。
  就在他身边。
  拿DV的人站住,不敢上前,谁都知道醉酒的人力气大,万一他被宋汝瓷挣扎牵连下去,这么高的地方砸进水里难道还有活路。
  风很大,吹得清瘦身影摇晃。
  能听见紧张急促的呼吸和干咽声。
  宋汝瓷站在那,安安静静想了一会儿,在身上慢慢摸索,找到手机,他在用仅存的模糊意识求救,在手机联络簿里的……有三个人。
  徐祉安的后背麻木,脸也失去知觉。
  他的手像是变成了橡皮,居然几次才成功打开宋汝瓷那个旧手机,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思考怎么把这具烂透了的皮囊扒开把里面的脏东西倒干净,他乞求那天,至少有一个人接了宋汝瓷的电话。
  这个二手破烂并没被真的丢掉。
  徐祉安按时间翻记录,不停寻找,逐一确认。
  祝燃接到了电话。
  倒不是因为宋汝瓷想找他,是因为这个电话是补课中介给的,刚存进去,恰好在第一个。
  ——祝燃当时在直播。
  在弹吉他。
  随手按了接听,电话里有熟悉的吉他旋律,让宋汝瓷茫然怔了一会儿。
  被打断了的祝燃相当不高兴,以为又是什么整蛊,烦躁地喂了两声,骂着“有病吧”就挂断。
  徐祉安攥着手机,不停上下滑,找到给盛锋的电话。盛锋自己都没察觉,他在网络上其实对“天青色”的态度不错,那并不只是为了设陷阱,如果盛锋接了电话,宋汝瓷也能得救……他停下翻找。
  电话号是红的。
  未接通。
  那天盛锋其实和穆鹤发生了矛盾。
  因为自从穆鹤搬去宿舍住,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奇怪,仿佛比之前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那段时间,穆鹤犯病的情况又开始频繁。
  盛锋赶去照顾穆鹤了。
  盛锋陪着穆鹤,焦头烂额,没有时间管别的,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挂断。
  至于他徐祉安。
  徐祉安。
  徐祉安看着通话记录。
  他记得这一天,他其实也在直播,恰好宋汝瓷打电话来,他就念起了直播间里帮他编的“痛苦回忆”——还装了想不开。
  他常这么做,给宋汝瓷灌输大量负面情绪,他兴致勃勃装了想不开:“汝瓷,我很想跳下去。”
  “真的很想。”
  “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让别人因为我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是不是我不该存在?”
  “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不可以就不解决了?放弃算了,人死账消,就不用再这样下去了。”
  “跳下去就轻松了,你说是不是?只要能永远睡着就好了。”
  “睡着了就不用疼了。”
  “说不定这是个假的故事,死了就好了,死了就能解脱,就能回家,一了百了……”
  宋汝瓷那天很怪。
  宋汝瓷安静地听了很久,呼吸很浅,起初还会苍白地辩解要“好好生活”,最后却像是被说服了,很轻声地:“嗯。”
  直播间一片哗然,痛骂渣男这么快就没耐心了,居然吃软饭还不肯提供情绪价值,简直不可救药。
  徐祉安当时也错愕。
  轮到徐祉安半晌没说出话,忽然回神,沉了声追问:“你说什么?”
  宋汝瓷那边有风,风很大,轻缓缥缈的声音时断时续:“我不知道……我会……好好想一下,你说的话……”
  宋汝瓷慢慢地挂断了电话。
  ……拿着DV的人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事。
  拿着DV的人哆嗦到站都站不稳。
  这是个二流世家的纨绔,只是跟着起哄,快被吓尿,要是真玩出人命来,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过来!宋汝瓷,你相信我,我们不玩你了……”
  宋汝瓷静静望着他,浅亚麻色的头发被风吹起,脸色淡白到透明。
  宋汝瓷收好手机。
  宋汝瓷按着胃,他被灌了太多酒,酒精完全模糊了神智,其实已经什么都想不明白,他又回头向很漂亮的水面看了看。
  他看着水面上的亮光,神情透出些天真柔和。
  他向豁口慢慢走过去。
  一切仿佛凝固,又以一种奇异的慢速缓缓流动,画面,声音,风的呼啸,徐祉安一动不动坐在车后座,听不见任何声音,掌心流下的血在身旁汇聚成一小滩,视线凝定在那道影子。
  宋汝瓷走向水里的光。
  走过去。
  然后踩空,没有任何挣扎。
  坠落。
  死在贪婪枪下的白鸟。
  拿着DV的人惊惧之下腿软到跌坐在地上,愣愣不会动,DV摔到地上,剧烈晃动的视角里多出人影。
  有人箭步接近,把坠落的浅影堪堪截住,一手拽着断裂栏杆。
  宋汝瓷被抱回光下,投落影子,手脚垂落,很安静,几乎看不出呼吸起伏。
  高挑人影单手抱着他,根据身形判断在三十岁上下,看不见脸,只看见深赭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又落。
  人影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是个力道很和缓的擦拭动作,这只手托住冰软头颈:“哭什么?谁欺负你。”
  “你是谁家的小朋友。”
 
 
第14章 不要紧的
  有用的画面就只到这。
  窥视者吓破了胆,似乎那个人影很叫人魂飞胆丧,连滚带爬捡起DV头也不回地疯狂飞跑逃走……后面只剩下些无意义的废片。
  身处豪华大澡堂、五颜六色泡泡浴、正远程监控世界并偷看录像的系统急得蹦起来:「啊!!!」
  宋汝瓷的肩膀轻颤了下,睁开眼睛。
  他躺在意识温泉里,温热明净的水流映出明亮暖光,他戴着耳机,能听得见不知名的、很轻柔舒缓的曲子。
  这里的员工福利很神奇,甚至还赠送了防水的超高音质HiFi耳机。
  低音宏大,高音空灵开阔。
  比他自己攒钱买的那个还好。
  他不小心睡着了。
  「对不起。」系统连忙道歉,「宋汝瓷,吓到你了吗?」
  浅色的眼睛茫然了一会儿,轻轻弯起来,摇头。
  “我很好。”宋汝瓷捧起飘在水面上的系统,拿过小毛巾帮它擦干,“要回去了吗?”
  系统贴了贴他的脖颈。
  很凉。
  宋汝瓷睡得不好,休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宋汝瓷做了什么梦,没有人知道。
  「你没休息好,宋汝瓷,你还需要更多假期。」
  系统建议他:「要不要申请托管程序?我们可以让固定程序帮你操控身体,你再多歇一会儿。」
  宋汝瓷其实被诱惑了下,毕竟这里的确非常舒服,他还吃了大餐,吃得很饱,胃没有疼。
  是非常好的生活。
  但宋汝瓷还是想回去:“祝燃的课没有补完。”
  而且听系统转述,他去参加研发小组,有机会拿到毕业证,他很想拿到大学毕业证,还有点想穿一次学士服,拍张照片。
  宋汝瓷很少提出自己的意愿,这对他来说是个进步,所以说这些的时候,比雾更轻的意识体其实有些不好意思,睫毛垂落,遮着浅瞳,耳廓洇开一点很浅的红。
  系统大声鼓励他:「没问题!宋汝瓷,你说得对,人就要有梦想,你想拍张照片做什么用?」
  宋汝瓷有被鼓励到:“当遗照。”
  系统:「。」
  徐祉安和祝燃会去跳桥吧。
  一张遗照够两个人抱吗。
  可以印两张,系统乐观地想,它决定支持这个梦想:「那我们回去,对了,宋汝瓷,那天有个人在桥上救了你,你还记得是谁吗?」
  宋汝瓷怔了下,神情有些迷茫。
  系统也猜到他不记得——宋汝瓷能喝酒不醉,是因为员工的天然buff,但再强的buff毕竟也有极限。
  宋汝瓷那天被灌了太多的酒。
  系统也想办法翻了记录,但那也是宋汝瓷的视角,很模糊,世界完全混沌,仿佛只是一片朦胧的雾。
  朦胧的、光融化晕开的冷雾。
  有无法停住的滚落的泪,落下来时很烫,几秒里变凉,没有声音,只有溢出的冰冷水痕,有人用风衣裹住他,抱着他走过桥面,车门开了又关。
  之后的事,就连宋汝瓷的视角也已经找不出更多细节。
  系统不再纠结,决定等休息结束,就送宋汝瓷回去。
  他们的目标又多了一个,最后这些天,要帮宋汝瓷拍一张很帅气的遗照。
  /
  祝燃站在阳台。
  他刚被医生轰出来,带宋汝瓷回家前,他紧急请人里外收拾了一遍,甚至不惜用了点手段,托人从还在住院的穆鹤那逼问出了更多具体细节。
  他想尽办法,把家收拾得整洁有序,温暖,充实,干净。
  收拾得很像宋汝瓷之前的出租屋。
  可能稍微有了一点效果。
  祝燃抬头,透过窗户看卧室里。
  他请了和父母相熟的资深退休老医生,把人接到家里,来给宋汝瓷做检查。
  他不停给徐祉安打电话,因为徐祉安莫名其妙给他发了两段直播切片——他弹吉他,徐祉安玩“报复游戏”,共同点是他们都接了电话,他记得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面没人说话,只有风。
  呼啸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风。
  祝燃的手发抖。
  他狠狠按着手机屏幕,用上几乎把屏幕按穿的力气,他可能已经打了几百个电话,直到对面终于接通。
  “徐祉安。”
  祝燃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徐祉安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响起,有种诡异的木然,背景音很混乱,似乎有人在哭喊求饶,“祝燃,我的罪更重,我蛊惑了他去自杀。”
  “我让他去自杀。”
  “他需要我们救他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徐祉安改口,这么说对不起宋汝瓷,宋汝瓷并没想求救,宋汝瓷那时候的神情,更像是茫然。
  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在哪的茫然。
  天大地大,无处可去。
  有没有什么能和世界重新连接的办法?哪怕是说几句话,一根最不起眼的细丝。
  宋汝瓷尝试着找到一根细丝。
  宋汝瓷在自救。
  徐祉安改口:“在我们联手谋杀他的时候。”
  祝燃像是被一只手探入胸膛径直攥住心脏狠狠捏爆。
  “不不……徐祉安,你等一下。”祝燃荒唐地笑了一声,什么离谱的恶作剧,他说,“你别告诉我,那天的电话是Listen……”
  他坚信徐祉安一定是骗他、嘲讽他、设了个陷阱让他绝望,他想狠狠嘲讽这个混账东西,可他发现自己开口时失去声音。
  他的视线透过窗户被钉在室内。
  祝燃开始发抖。
  单薄身影靠在床头。
  靠枕头托住,手臂隔着被子搭在胸腹间,苍白羸弱,几乎撑不起柔软的棉质衬衫。
  更像是个虚幻的、没有生机的影子。
  宋汝瓷正在被医生检查,托起清瘦下颌,手电光照射瞳孔。
  这具身体十分温顺,不会抵抗,雪白的清秀面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头颈后仰,睫毛无知无觉地轻轻颤动,在强光刺激下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祝燃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
  “他没有感觉,不会难受。”医生阖上这双眼睛,听见脚步声,隔着窗户解释,“意识还没有恢复,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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