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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5-16 07:59:31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说者无心。
  祝燃脑子里嗡的一声,脑仁剧烈嗡鸣,耳朵里全是尖锐杂音,血腥气充满口腔。
  有什么东西沿着喉咙向下慢慢地分割皮肉。
  “……吓死人了,怎么还玩上自杀了啊?还以为他没有感觉,不会难受……”
  很多聊过的天、扯过的淡。
  被这一句话牵扯决堤。
  “幸好救下来了,听说没事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可能就是喝多了,差点不小心掉下去吧,他那个人性格很老实的,我觉得他没胆量自杀。”
  “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他?也不会说好话哄人高兴,坐在那跟个死人一样!烦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着迷,疯了一样……”
  “又没人逼着你点他,你是真烦还是假烦,不会是和人家聊不到一块儿去破防了吧?”
  “滚!”
  ……
  “真破防啦?告诉你,你还是不懂玩这种老实人的技巧,有钱没用,你得装好人。”
  “对,最好再假装自己是怀才不遇什么的,和他谈点正经东西,谈科学、艺术、音乐……”
  “谁有这个闲心啊?!”
  “所以他还真懂?不是装的??”
  “真不是,他有点真东西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一口气点他四个晚上,是为了让他帮我写那个三万字的艺术史作业……”
  “我靠你别累死他!我还让他帮我水论文呢!”
  ……
  “他弄的曲子也不错,我不太懂,不过真挺好听——对了,祝燃,你不是还想搞乐队吗,要不也去看看?要是你觉得他不错,就把他赎出来吧,落到那种地方真糟蹋了。”
  “点一宿试试呗,你不是爱玩吉他吗?”
  “对对,他好像也会吉他,说真的老祝,你得抓紧时间去,他耳朵有病,快听不到了……”
  祝燃慢慢攥起冰冷僵硬的手掌。
  当然抓不到,没有细丝,哪怕这世上如果有命运,大概已经把一切可能救宋汝瓷的机会都糊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会没在意的?
  怎么会一次都没捉住的?
  对,因为他在当众处刑渣男,他听着那些人嘻嘻哈哈地讨论,漫不经心,冷眼旁观,因为只有他知道宋汝瓷的真面目。
  欺骗了人家感情的骗子渣男。
  他多正义啊,多嫉恶如仇,一个遭报应的渣男有什么好可怜的。
  于是他从没干涉过,一次都没有,甚至兴致勃勃鼓掌称快,他终于也加入了报复游戏,迫不及待要撕下那层伪装的皮,露出骗子的真面目……
  祝燃的瞳孔收缩,医生没能扶稳冰冷安静的身体,宋汝瓷向一侧软软滑倒,他撞开窗户从阳台翻进去连滚带爬把人抱住,剧烈喘气,身体恐惧到止不住筛糠似的颤栗。
  真面目。
  宋汝瓷被他抱着,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该撕下的终于撕净了,露出真面目,冰冷绵软的头颈无力后仰,枕在他肩上,躯壳寂静,浅色眼睛安静空茫。
  肯定不会骗人、不会当渣男了。
  满意了吧。
  满意了吧?!?
  宋汝瓷被“改造”好了。
  变成漂亮的、不具温度的空壳。
  祝燃被医生重重拍肩膀叫醒,老医生和他父母很熟,紧皱着眉,审视地看着祝燃:“这个人……变成这样,不会和你有关吧?”
  祝燃无法回答,他无法说话,仿佛生吞下一把被志得意满着、猖狂摔砸凌虐后制造出的碎瓷片。
  老医生眉头皱的更紧。
  碍于身份,老医生不方便说得更多、问得更多,但还是警告祝燃:“不要胡来,他经不起折腾了。”
  梅尼埃病不仅仅是听力受影响,更严重的是随时随地可能发作的剧烈眩晕,像宋汝瓷病得这么重,光是病痛就足以把正常人逼到崩溃。
  能用的药也就是镇静剂,不吃折磨,吃下去昏睡,这样循环往复。
  不是没有重症患者最后陷入绝望,过量服药或者用别的方式自杀的记录。
  更不要说别的。
  老医生沉声提醒:“一定有人对他做过不好的事,很多事,祝燃,希望这里面没有你。你父母当初听说你跟着那个吉他手朋友学好,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们是因为这个才同意你玩什么音乐,给你买的吉他……”
  祝燃像是块木头,愣愣跪着,视线空洞,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老医生盯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还是没再说更多,回到本职工作,把检查结果整理记录好发给他。
  “既然能睁眼,多刺激,应该是能醒的……但必须非常小心。”
  “醒了不一定是好事,人被逼到这种状态,精神世界已经全面坍塌,目前的状态反而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自保。”
  “要是醒了……身边最好二十四小时不要离人。”
  老医生见过很多类似情况,已经提醒得很隐晦,但言下之意不难明了:“祝燃,他的状况非常差,需要被照顾、被关心,被稳定地支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祝燃吃力地点头,张了张口,想道谢,但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一直抱着宋汝瓷,甚至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祝燃回过神,小心托着宋汝瓷的肋下,让人在枕头里靠得舒服,轻轻抚摸微张着的眼睛。
  浅色的眼睛空茫地望着他。
  微微偏着头,像一具无生命的精美瓷偶,因为连牵线也断裂,终于予取予求。
  “……Listen。”
  祝燃轻声说,他好像只有对着宋汝瓷,才能顺利出声:“Listen,醒醒,该起床了……”
  他听见手机振动,有点茫然,摸过来看了一眼,是骚扰电话,挂断……他握着手机,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扎进钢针。
  他像是握了把刀。
  是刀吧?是吧,宋汝瓷被绑在随便什么东西上,被狞笑着一刀一刀分割,他也去捅,去凑热闹。
  他挑开他认为的假面,在鲜血里看见浅色的眼睛。
  ……祝燃打了个哆嗦脱手,把手机扔得很远。
  他又觉得反胃,踉跄着冲去洗手间呕吐,他其实一整天都什么也没吃,只能吐出些酸水,两条腿发着软融化了一样瘫在地上。
  他听见脚步声。
  脚步声?!
  祝燃错愕,挣扎着拼命回头,看见宋汝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醒了,居然自己下了床。
  宋汝瓷隔着客厅,靠着墙,静静看着洗手间里狼狈的他,然后转身,朝客厅的另一头慢慢走过去。
  祝燃慌张,喊着“Listen”、“宋汝瓷”挣扎着往起爬,但那道安静清瘦的身影听不见。
  祝燃恨不得把两条腿砸断。
  他逼出力气,摇摇晃晃站起来、洗脸,他狠狠扇自己的巴掌,强迫自己深呼吸,直到自己能冷静。
  他在厨房找到宋汝瓷。
  哪怕知道宋汝瓷听不见,他还是不敢轻易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祝燃慢慢走过去。
  祝燃把这个房间收拾得太像宋汝瓷的出租屋了——宋汝瓷有过两个出租屋,一个是后来和穆鹤合租的,一个是属于Listen的,宋汝瓷把它们当成家仔细布置。
  后来的那个,祝燃不熟。
  但前一个是真的舒服。
  宋汝瓷会把挨了老爸揍、负气离家出走的小屁孩领回家。
  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坐在床边,微微弯着浅色的眼睛,耐心听他的大声控诉,再摸一摸他的脑袋,温声讲一些别人说他绝听不进去的可恨大道理。
  他妈妈身体不好,宋汝瓷教他给他妈妈做病号餐,用红糖煮鸡蛋。
  宋汝瓷耐心地劝他,不要总是撂狠话,不要再一上头就不管不顾出口伤人。
  “Fire。”在那个出租屋里,宋汝瓷轻声对他说,“生命很短暂,不要做那种无法挽回的、会后悔一辈子的事……”
  ……
  环境变得熟悉,似乎让宋汝瓷的状态也稍微放松了一些,更加自如、活动方便。
  祝燃站在玻璃门外,不敢动。
  不敢喘气。
  宋汝瓷……在煮什么东西。
  宋汝瓷做什么都有种不受打扰的专注神气,微垂着头,单手扶着台沿支撑身体,几绺浅亚麻色的头发滑落,苍白韶秀的眉眼被升腾的水汽模糊,看不清。
  这样过了一会儿,宋汝瓷抬头,望向祝燃,浅色眼瞳温柔安静,并不惊讶,仿佛很确定祝燃会站在那。
  宋汝瓷比祝燃自己还要更了解祝燃。
  仿佛那里站着的是Fire,是会为了有人敢在酒吧里嘴欠冒犯宋汝瓷一句,就暴跳如雷一拳砸过去的小屁孩。
  为了Listen宁可跟人玩命的混小子。
  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祝燃无法思考这个,他脑海里仿佛有一小片岩浆,炙烤灼烧,滋滋冒着白烟,他无法去想听见熟悉的吉他声、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宋汝瓷。
  浅色的眼睛微微弯了下。
  宋汝瓷朝他招手:“来。”
  祝燃绊了下,走过去,他的两条腿发木,看清那只小锅里的东西,这种冰冷的麻木就蔓延上来,像是蛛网一样把他整个人缠住。
  宋汝瓷煮了红糖鸡蛋。
  宋汝瓷以为他胃疼,以为他吃坏了东西。
  被嘻嘻哈哈调戏、玩弄,当个玩物折磨,灌下酒水昏迷过去的宋汝瓷……有人给他煮红糖鸡蛋吗?
  宋汝瓷拿了只碗,想把小锅里的东西倒出来。
  祝燃立刻抢过,被热气吁得眼睛剧痛,什么也看不清,但老天爷大概觉得这才哪到哪,以后剜他心剁他肺的事多着呢,他必须得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看见宋汝瓷身上的痕迹,之前他居然没有发现,宋汝瓷很容易受伤,愈合得慢,但留下的疤痕也很浅。
  很浅。
  不在光下几乎看不到。
  宋汝瓷的耳后有疤,手腕内侧有疤,敞开的领口掩着很多细碎的疤痕。
  “不要紧的。”
  宋汝瓷摸他的脑袋,像对小时候的他一样,声音很轻:“喝一点,再躺一会儿,很快就不疼了。”
 
 
第15章 捐了
  宋汝瓷休息了一会儿,走到餐桌旁,想要搬椅子。
  祝燃回过神,拔腿冲过去,抢在他前面:“我来。”
  他搬好了椅子,扶着宋汝瓷坐下,调亮灯光,又快步回到厨房灶边,把那一碗红糖鸡蛋小心翼翼端过来。
  诱人的甜香气弥漫。
  椅子里的人却只是垂着头静静坐着,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出神,神情淡得像是片雾。
  这一幕像是张勒住心脏的网。
  祝燃蹲下,抬手,在宋汝瓷眼前晃了晃,等宋汝瓷回过神,望向自己。
  他舀了一勺热腾腾的红糖水,谨慎地吹到温度适中,试探着,喂给宋汝瓷。
  浅色的眼睛望着他,轻轻摇头。宋汝瓷按了下胃,示意自己没什么胃口,听不见以后,宋汝瓷似乎变得更安静、更不怎么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嘴角那一片淤青。
  祝燃连忙解释:“我走路没长眼睛,自己摔的。”
  他说了一遍,又拿过一沓便签,飞快把这句话写下来。
  宋汝瓷的确可以辨认口型,但这样做,要耗费的心神太多了。
  太辛苦。
  祝燃抓着笔,在便签纸上埋头写字:[我以后不出去玩了,改邪归正,以后我做饭,我收拾家。]
  宋汝瓷看完,望着他,揉一揉他的脑袋。
  “吃饭。”宋汝瓷温声说,“要凉了。”
  祝燃立刻端起红糖鸡蛋狼吞虎咽。
  宋汝瓷本来就做得香,他吃得更香,好像饿了三天。
  余光里宋汝瓷微微仰头,身体靠着椅背,后脑靠着墙,静静望着他,浅色的眼睛暖得像幻觉。
  祝燃控制不住地朝这样的宋汝瓷露出笑容,他终于松了口气,握住宋汝瓷的手:“好香啊,Listen,这个吃了对身体好,我以后也天天给你做。”
  宋汝瓷没有拒绝。
  祝燃抓紧时间,攥着其他早就提前写好的便签纸,在心跳声里,一张张摆开放好,给宋汝瓷看。
  [你生病了,该休息的是你。]
  [该被好好照顾的是你。]
  [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好好学习,Listen,你好好照顾你自己的身体,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祝燃本来没想这么急着告诉宋汝瓷研究小组的事。
  但老医生临走前反复强调,这种情况下的病人,需要知道自身价值和在这世上存在的意义……祝燃听得想把自己的脑袋拧掉。
  宋汝瓷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这是什么世纪大笑话?
  喜欢宋汝瓷的人明明到处都是,会所里那些废物富二代快被他迷疯了。
  宋汝瓷只是在直播间那几个小时,补课的直播切片流传出去,就在网上爆火,居然还有不少不明就里的高中生和家长跑来他直播间订阅、打赏,全在催更。
  祝燃向宋汝瓷道歉,拙劣地解释自己那天是忘了关直播,他搬来笔记本电脑,不停翻页,给宋汝瓷看截图的评论,看究竟有多少人喜欢他讲的课,看叫人震惊的打赏记录——钱已经不再是问题。
  违法的放贷公司被匿名举报,一窝端,那些天价利滚利当然也用不着再还。
  欠学校的学费也全部补交完了。
  甚至还有剩。
  “都是你自己挣的钱。”祝燃慢慢说给宋汝瓷,“还有,Listen,你看这个!他们给你发了邀请邮件……”
  祝燃让宋汝瓷自己握着鼠标,他扶着宋汝瓷的手,点开那个研发小组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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