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下三烂,心眼太过歹毒。
还有他不敢承认的,自己已经完全崩坏了的三观。
觉得愧对父母的培养,羞愧这些年所接受的教育。
他怎么能因为听到邵玉铭的真心话,一时不愤的,在明知道邵玉铭认错人的情况下,还要出于报复的心理将错就错。
他先是故意拆散了这对有情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因为自己求而不得的私心爬床。
他真的是坏透了!
被滕子锐当场抓包睡了他男人,这自然是最坏的下场。
好似唯有打,唯有骂,让他羞愧,让他痛,刘波才能感知自己的良知找回来了一点点。
还不至于觉得自己已经坏的无药可救了。
这个时候,痛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救赎的解药。
由他亏欠的滕子锐来执行,是最好的药引。
可对滕子锐来说,却是天塌了一样的感觉。
他喜欢的人,和他曾经的爱人睡一起了。
还睡在他们之前睡过的床上。
那他现在算什么?第三者?
“刘波,你怎么这么贱!”
滕子锐站在刘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的人,面无表情骂出的话,也如一根毒针一样,扎穿了他的心脏。
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贱?”
刘波在口中小声嘀咕这个满是贬低的词汇,念着念着,他发觉,这个词好像还挺配他的。
他可不就是贱嘛,就点头认下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贱呀!我不贱,怎么能勾的动邵玉铭和我上床呢!”
他也是真的想要刺激滕子锐。
滕子锐这般冷静的站着,审视他,这可不好。
他越是这样看他,刘波就会忍不住回想,先前他冲动之下做出的可笑报复行为。
他总是一边对邵玉铭心怀愧疚,痛恨自己拆散了他们。
又总是一边控制不住内心的为邵玉铭着迷,窥伺邵玉铭的动态,渴望与他真正的在一起。
越想越恶心的同时,也只会更让他无地自容罢了。
他的人格复杂又变态,是个三观不正的社会败类。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他希望滕子锐能够彻底的打醒他。
终于,如他所愿,滕子锐的双手落在了他的脖子间。
空气一同被双手扼住的同时,他的大脑也因为缺氧慢慢失去了理智。
其实有时候,刘波也会不由得阴暗的想,如果这个时候,滕子锐真的失手掐死了他,该有多好啊。
那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个痛苦的日与夜了。
他没死成,短暂的眩晕过后,头顶的白炽灯还是那样的明亮。
说到底,他不该嘴贱的,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嘴贱,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你拳头怎么也这么软,该不会是不行吧!”
他完全丢掉羞耻心,拿床上的事说事。
“怪不得邵玉铭一下子就要了我好几回,弄的我里面都是。像你这种连拳头都硬不起来的男人,又怎么能满足他。”
“就算不是我,你信不信,他早晚也会找别人。”
“你们呀,长不了!”
说这些话,刘波只是单纯的觉得还不够而已,滕子锐给他的教训,他认为完全可以再深刻一些。
彻底的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妄想。
但令刘波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刺激直接刺激的过了头。
逼得滕子锐一把拉开他的裤子,扯开他的腿,就要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下身突然凉嗖嗖的,被人看光了,刘波的脑子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要去遮挡。
可他折腾的这一夜,又被滕子锐按在地上打,他手上那里还有力气。
他这才刚一动,就立即被滕子锐按住动不了了。
刘波顿时又羞又恼。
他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不该有的地方,又被邵玉铭错用了一晚上。
现在还让滕子锐这样毫无阻拦的看去,他全身都应激的红了起来。
“你不许看!”
被压在地上,他言语没有力量的命令。
可滕子锐早就被刘波怪异的身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哪里还有耳朵听他的指令。
目光一直惊疑的盯着刘波的下身瞧。
这有男有女的!!!
好半天,滕子锐才憋出了一句:“你是人妖吗?”
刘波:……
刘波有一瞬间的哑然。
甚至在脑中想好了,怎么和滕子锐解释自己不是人妖的说辞。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
很快他就火冒三丈的承认道:“对啊,是人妖!”
“不小心恶心到了滕小少爷,可真是不好意思。”
话虽是这样说,刘波却在悄悄使力气,想要收拢大腿,遮住从小到大都令他羞耻的地方。
“滕少爷,你看够了没有?看好了就麻烦你把我放开!”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惜滕子锐听不明白。
变性手术他只听说过切了后填塞的,开孔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超越了他的认知,难免就多了些好奇。
不免多盯着多研究了会儿。
于是滕子锐更直白的说:“被动!再让我看看!”
闻言,刘波被压制在地上的身体,直接被气的直哆嗦。
他一条腿还在滕子锐的手里按着,只能抽出另一条腿,蓄力准备朝滕子锐踹去。
大概是觉得刘波的动作影响到了他,刘波蹬过去的脚,直接就被滕子锐一把攥住了。
然后顺手一压,就被一种折叠的姿势,压回了刘波的肚皮上。
刘波被这姿势弄的惊了一下,只是还不等他进行下一步的反抗,就感觉肚子因为挤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霎时凉凉的一片。
刘波彻底的不动了,身上因为羞耻冒出的粉红色,也因为这一变故,彻底冷淡成了白纸色。
滕子锐当然也看到了,甚至还非常的清楚那是什么。
额头青筋隐忍的狂跳,他被刺激到了。
对着刘波冷冷的笑了一下,他说:“刘波,你可真是这个婊子!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要饥渴的人。”
“怎么样,我男人操的你爽吗!”
任何羞辱的话,这个时候刘波其实是都能承受的,因为这本就是他自找的。
可滕子锐看向他时,那眼中的蔑视太浓太浓了。
简直比利刃扎的要深,比炸药炸的还要震荡他的心灵。
再加上滕子锐因为生气,压着他腿的手部力量猛然加重,在冷白的腿上留下一道红红的暗痕。
刘波立刻就像是一只受到了危险的兔子,乍然间变的应激。
他口不择言的张口就说:“爽啊!当然爽!你长了眼睛难道看不见吗?”
见滕子锐脸色变了又变,刘波的心情突然好极了。
说实话,他可真看不惯滕小少爷的那副,天生的,始终优人一等的神情。
“你男人刚才捅的也很爽,一直夸我呢。滕少爷,怎么样,要不然你也试试!哈哈……”
刘波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
这些话放在平时,只怕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今天的脑残事情做多了,清醒的理智让他无法不对自己产生自厌的情绪。
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只余下刘波刺耳的笑声。
而一门之隔的卧室内,还躺着疲倦睡去的邵玉铭。
门里门外,因为他的到来,割裂的好像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此时他又将人压在地上,扳着他的腿,看着他的……
这个场面太荒唐了。
耳边还有无尽的得意笑声回荡,致使滕子锐气糊涂的大脑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最后,他磨磨后槽牙。
伸手捞起地上被他脱掉的裤子,塞进眼前这张不断制造刺耳噪音嘴里。
对身下的人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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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大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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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们:行大运、发大财、身体健康、万事顺遂、喜乐平安、笑口常开!!!
第157章 这是罪恶
“叔叔叔叔!他, 他是不是死了!”
惶惶不安的滕子锐拉着刚刚进屋的刘宗光,就是一顿哭诉。
面对不确定的恐惧,他抓着刘宗光的手冷的厉害, 因为拿不准力道,短短的指甲直接陷入了刘宗光手腕的皮肉里。
他抓住刘宗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满是希翼的看着他。
扫了扫室内的环境后, 刘宗光也是沉着脸,任由滕子锐牵着,带着他大步走到沙发前。
此时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眼睛紧闭, 双颊青紫红肿。
他的两只手腕间,正被一件拧成麻花的白衬衣束缚住, 举在头顶。
身上痕迹交加,不着寸缕。
刘宗光走上前, 伸手探了探他满是掐痕的脖子。
道:“没事,人还活着。”
感受到手下脉搏微弱的跳动, 刘宗光大松了一口气。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滕子锐还在抖着的肩膀,说:“别害怕,应该只是昏迷了。”
只要人没死, 其他的一切都好解决。
“小锐,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语气关心的问道。
滕子锐摇摇头,终于心安了几分, 眼睛左看右看, 目光就是不敢落在沙发上。
见场面乱成这样, 刘宗光疑惑的问滕子锐:“这怎么弄的?”
滕子锐:……
滕子锐咬了咬牙, 生气的说:“都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乱动, 我又怎么会打他……”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滕子锐不想说,刘宗光也不难为他。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其他的。
不然真死了,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对六神无主的滕子锐说:“小锐,你去帮叔叔找套睡衣来,我先送他去医院!”
滕子锐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卧室,只不过人刚走到门口,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犹犹豫豫的说:“阿,阿铭还在里面。”
闻言,正在解衬衫的刘宗光都惊了一下,问:“他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在这里还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似是知道刘宗光心里的想法,滕子锐直接说:“阿铭他喝醉了,一直在睡。”
事情发生后,他进去看了一次,发现邵玉铭睡的很熟后,才又退了出来,打电话催刘宗光快些到。
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卧室的隔音有做过特别处理,邵玉铭又睡的熟,应该是没有听见的。
听见滕子锐的解释,刘宗光也是一阵无言。
他见滕子锐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只好自己打开卧室的门,脚步放缓的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床上盖着薄被还在熟睡的人。
果然如滕子锐所说,睡得很熟,一时半会看样子是醒不来的。
刘宗光放心了些许,心下有了计较。
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后,他才又放轻脚步的走出来,关紧房门,把一切隔绝。
给沙发上的人把睡衣套上后,刘宗光将人背在身上,又让滕子锐盖了件外套,把背上人满是伤痕的脸遮住。
刘宗光这才有时间对滕子锐交代了句。
“小锐,你就不要跟过来了,外面冷。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要多想。”
“你先把这里收拾收拾。我看邵玉铭醉的不轻,明天你试着探探他的口风,看看昨晚的事他还记得多少,又有没有听见什么。”
“如果有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找他谈的,你不要担心。”
临出门时,刘宗光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
“如果邵玉铭什么都不记得的了话,今晚的事千万不要跟他提起,知道了吗?”
背上的人现在进气多,出气少的,身体还凉的厉害,后面是什么情况刘宗光也不敢保证。
少一个人知情,也算是少一份麻烦。
滕子锐早就没了主意,刘宗光说什么,他就只顾着点头。
等门关上了,室内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心中惶恐不安的情绪才又冒了出来。
他觉得冷,也感到害怕。
踌躇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爬上了床,窝进熟悉气息的怀里,这才安心了许多。
刘波在医院养了好几天,身上的皮外伤才堪堪见好。
他想出院,想回家。
但刘宗光一直拦着他,想让他在医院里再养养,屋里也时刻有两名强壮的男性护工守着他。
刘波尝试着离开了几次,发现无形之中都会被阻拦回来后,也就放弃了挣扎。
虽然有些被动,但好在,这样见的人也比较少。
发生那样的事情后,现在他见到陌生人总会控制不住的紧张。
躲在这小小的一片空间中,倒不至于让他产生太过焦虑的情绪。
至于再深一些的可能,刘波不想去细想。
宗光叔叔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一直以来帮助了他很多,也帮助了他们家很多。
出于维护滕子锐的目的,为了堵他的嘴,把他关在这里的可能,刘波不愿意相信。
他甚至更寄托于猜想,宗光叔叔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是为了保护他,才把他“保护”了起来。
对于现下的状况,只要没有人伤害他,还能吃饱睡好,刘波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学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旷课了!
至少宗光叔叔还是愿意两三天一次的,过来见见他,关心关心他的身体……骗骗他。
大概一个多月后,被安排了一场体检的刘波,也终于知道了他一直被留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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