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铭听了,全身血液都迅速冷了一半。
他脸上一片灰败。
扯着滕子锐的手臂不愿放手,脸上过了好久才扯出一个难堪的笑来。
“说什么呢,小锐。刚才是不是喝的太多了,怎么醉的开始说胡话了!”
邵玉铭不愿意相信,酒量一向很好的滕子锐此刻是清醒的,即便他们晚餐只喝了几杯红酒。
他自欺欺人的觉得,一定是晚上滕子锐喝醉了,现在正处于头眼昏花的状态,一时没有认清他是谁,所以才会对他态度这样冷淡。
邵玉铭坚信,这些日子他已经充分的得到了滕子锐的原谅,不然滕子锐这些日子也不会日日给他好脸色。
还与他网聊,与他约会,刚才也更不可能还差点情动的发生了关系。
这一切前提都证明了,滕子锐是原谅他的,爱他的。
只是这……
想到刚才滕子锐接电话时的态度,邵玉铭又有些不确定了。
“小锐,你喝醉了,开车不安全。晚上不如就睡在这里吧,我保证不对你准什么。明天早上我再亲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邵玉铭真情实意的说,边说边使力,想将人拉回自己的怀里安抚。
接了电话后,就着急想要回家的滕子锐,哪里还有心思听邵玉铭的“真情实意”。
反手一推,就又把邵玉铭拥过来的温暖怀抱推开了。
烦烦地说:“我酒量好的很,没醉,开车也没问题,不需要你送。到时你别老是拦着我,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下次说,不然回去的太晚,我要被打的!”
滕子锐越说越心虚,一脸心有余悸。
但看他面对邵玉铭时的理直气壮,显然,这份心虚不是对邵玉铭的。
不过此刻的邵玉铭,已然是顾不上滕子锐脸上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神情了。
倒是滕子锐刚才说的话,彻底的把他惊住了。
邵玉铭被滕子锐的那句“老婆孩子”,震的久久无法凝聚思维。
原来是真的!
他为他担惊受怕的这两年里,原来一条短信也不愿意发给他的滕子锐,是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去了。
他反而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留在原地苦苦的等待。
强烈的怒火瞬间充斥大脑。
可这个时候的邵玉铭,就只能僵直身板的站在原地,不敢挽留的,眼睁睁的看着滕子锐头也不回的摔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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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不好意思,原地完结没表演出来[笑哭]
只好先浅浅的更六千,私密马赛[摊手][摊手][摊手]
第160章 活下去的底线
滕子锐说的挨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真的要被打。
他回到家时,整栋红砖房都陷入了睡眠中。
只有门厅前, 黄妈为他留的一盏橘黄小灯还亮着温暖的光。
换了鞋后,滕子锐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便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往楼上爬。
他这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显然是怕会吵醒了睡在楼下的人。
可是上了楼后,滕子锐却又是连呼吸都憋紧了几分,动作也变得更加小心。
最后,他在卧室门前停住了脚步。
一脸心虚的做了好几下深呼吸之后, 他才又贼眉鼠眼的推开门,走进去。
老旧的木门随着他的动作, 在浓黑的夜色里,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吱呀”声。
当即, 滕子锐就被这一阵细微的响动,吓成了一根木头, 绷紧了全身肌肉。
认真侧耳倾听了片刻,确定没有其他动静后,他这才大松一口气。
为了木门不再发出“刺耳”的动静, 滕子锐关门的时候学乖了做多做多。
只见他双手提起歪斜的木门边, 使整个木门保持在同一水平上。
这下子老旧的木门合页终于没了声音,让他轻松的把门关好了。
就在滕子锐有些小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时,却听身后突然发出了“啪”的一声, 令人石碎的声音。
是电灯开关被按下的声音。
被这一声吓得不轻, 全身僵硬, 他面对着门, 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眼前世界一片大亮的的瞬间, 滕子锐却直道:丸辣!!!
他胆怯的转过身,头也不敢抬的,心虚又磕巴的叫了一声:“老婆,我、我回来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冷哼。
这声儿一出,可又把滕子锐吓得不轻,这下子腿是真的软了,僵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过来!”
这一声指令不太听的出什么情绪,语调淡淡的,重度差不多就像是随手丢过来的一个纸团子。
因而听见指令的滕子锐立马抬脚,屁颠屁颠的就向屋内奔去。
他就像是一只犯了错的猫咪,突然得到了主人的特赦一样的开心,脸上不见一点先前的害怕之意,全身都冒着一股黏黏糊糊的傻气。
房间内的双人大床上,此时正靠坐着一个身着酒红系带睡衣的人。
有着一头浓黑稠密的头发,直顺的落在高挺的胸部。
随着胸部的挺起,发尾尖弯起了一道月牙的弧度,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炫彩的光晕。
发质一看就很不错的样子。
脸也很白,近距离观察下,能看见细细的绒毛。
只不过此刻床上的人却是双臂抱胸,气势凛冽,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一双眼尾上扬的狐狸眼眯起,看向不断靠近的滕子锐时,眼神也冷的就像是要下刀子一样的冰凉。
好在滕子锐够眼力见,不等人主动发火,来到床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拉裤腿,“啪叽”一声的,结结实实的双膝着地的跪的板正。
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不自然,熟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平时这样的动作没少做。
见床上的人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滕子锐就试探的伸出一双大手,隔着羽绒被摸到床上人的小腿上,动作娴熟,力道恰好的给人按摩腿部肌肉。
“老婆,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伤口又不舒服了?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按按,放松放松。”
滕子锐一脸讨好又谄媚的对床上的人说。
整个气场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上下全然没了这些日子以来,在邵玉铭眼前的那副高冷又端着的享受模样。
他手上做着按摩的动作,嘴巴也没闲着,一直一刻不停地,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这大半夜的,听的人着实烦的不得了。
要是能彻底闭嘴就好了。
这么想了,床上的人便也这么做了。
就见一只有力的右腿从被窝里抽出来后,自是怪异的越过被滕子锐按着的左腿。
“Duang”的一下,朝着滕子锐的胸口就是一脚。
滕子锐不设防,原本跪地板正的身体,直接就被这一脚蹬成了跪坐在地上,身体后仰的姿态。
不知是体位不好发挥,还是对方没有用力的缘故,这一脚滕子锐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反而,反而被踹的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揉着胸口,滕子锐的双耳迅速蔓延上了红色。
“闭嘴吧你!”
床上的人压低声音,皱着眉朝着聒噪的滕子锐轻喝了一声。
闻言,滕子锐不敢不从,立马闭紧了嘴巴,重新跪好,继续按摩。
只不过他的嘴巴消停了,手却变得不老实了。
感觉自己的手被室内的暖气吹的差不多了,滕子锐带着温热的手掌便悄悄伸进了被子里,隔着睡裤近距离的给老婆按腿。
心情瞬间美着嘞!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滕子锐自然是越摸越激动。
一时忘乎所以,就变成了只知道呲着牙花,嘿嘿傻乐的傻缺。
他老婆平时防他跟防贼似得,轻易不让他近身。
除非,除非……
想着想着,滕子锐的眼睛就顺着腿往上撇,落到了那衣襟撑起,带着奶香味的地方。
眼神越来越放肆。
床上坐着的人自然就是刘波。
刘波看到滕子锐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打任骂的无赖模样,也是气的没办法。
他总不能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傻逼较真,那样只会显得他也挺傻的。
还有他胸前的这两坨肉,现在的确鼓胀的厉害,硬邦邦地,像是要把他胸口的皮肉撑炸了似的。
疼得他不行!
刘波只能气闷的放松下语气,把人叫过来给他通通奶。
这个地方的皮肉是后天撑起来的,经不住折腾。
每次使用吸奶器时,力道重了会吸破皮,后面喂奶就会变得非常痛苦。
力道轻了只会吸不出奶,导致堵塞乳孔,味奶也只会更加痛苦。
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有了奶水,刘波当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很诡异。
可他没办法!
毕竟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那天晚上他正在家里看电视,手机上突然冒出了滕子锐的来电。
刘波当然是不想接的,他非常的清楚,滕子锐就是一个跟他讲不清道理,又非常自我的疯子,便没有理会。
但是滕子锐的连环拷又实在太过烦人,他就勉强接了一下。
然后就听到滕子锐说已经到了这边,并提出了想要见他一面的想法。
隔着电话刘波都能听出电话那端,滕子锐咬紧牙关的紧绷声。
他会去才有鬼!
被拒绝后,滕子锐显得很不甘心,电话短信不停的打过来,反复的追问刘波现在身在何处,一副非见他不可的样子。
刘波被烦的不行,又不能关机。
今天是周末,他答应过刘召,要一整天都保持在线,好让小家伙上完课后能随时联系。
又不想打电话给邵玉铭,滕先生的电话号码刘波也不知道。
他就只能把电话打给身在同一座城市,又能管得住滕子锐的刘宗光。
想让他来管管这个没一点距离感的家伙。
可随后刘波就又收到了滕子锐发来的威胁短信,恐吓他如果不出来和他见一面,他就把他是个不男不女的秘密宣扬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这也是刘波一直没有拉黑滕子锐电话的原因。
滕子锐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若是全然放着不管,看不到他的动向,刘波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事实也果真如他所料。
刘波被逼的没有办法,他的伤腿还没有好透,不便走远。
而且以滕子锐家的能力,想摸清他的住址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想完全隐藏可能性不大。
刘波就把地址告诉了滕子锐,等人到了以后,上了他的车。
车一路往江边开时,刘波起初还没有在意,只当滕子锐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他谈谈。
等快到地方时,滕子锐终于是憋不住了,开始自言自语的,不停的怒斥刘波是怎样抢走了他的邵玉铭。
开始刘波还会辩解几句,后面发现滕子锐根本就不听他说话以后,也懒得开口了。
只安静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滕子锐一个人的歇斯底里。
也怪刘波防备心低,以为滕子锐就算再恨,也不会当真的杀了他。
谁知滕子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的车子在江边略一停顿之后,嘴上嚷嚷着,他得不到的,刘波也别想得到后,车子猛然一个加速,就冲进了江里。
还好刘波提前留了一个心眼,在车子启动前将车门拉开了一条缝,才没有真的被困死在车里。
也是他善心大发,出来的时候,顺手把喝水喝的差不多的滕子锐也救了上来。
说来也是气死人,他在那边拼尽全力的自救,滕子锐不帮忙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阻拦他,扯着他的安全带不松手,非要和他一起死。
要不是刘波最后撑不住一头将人撞晕了,说不定两人这会儿还在水里喂鱼呢。
现在想想,还不如让这个疯子当时就淹死了好。
刘波忍不住恼恨的想。
实在是太气人了,简直就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要不然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着像猪一样在眼前拱来拱去脑袋,要不是还用的到他,否则他铁定一巴掌拍死他。
忽而,刘波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浅淡的香水味。
他皱眉,不确定的低头又靠近了滕子锐一些。
果然,那股香味又浓了一些。
家里有小宝宝,不能使用香水制品,黄妈千叮咛万嘱咐过滕子锐,因此滕子锐也不可能会这么没分寸的主动去碰。
更何况,家里也根本就没有香水。
那滕子锐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出现在脖颈处这么“私密”的地方?
又联想到这段时间,滕子锐总是抱着个手机狗狗祟祟的样子,和时不时找借口的外出……
刘波冷笑一声,心里有了个大概。
没有迟疑的,扬起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甩过去,直接将趴在胸口的人抡下了床。
随着人掉下床,厚实的木地板也发出了“咣咚”的一声,让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惊悚。
至少把楼下正在熟睡的三人都惊醒了。
几乎是片刻间,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自楼下爆发了出来。
“呜哇~呜哇~”的哭个不停。
不多时后,又逐渐小去,直至恢复安静。
听到隔壁房间有开门的声音,怀里抱着刚刚哄睡着的孩子,黄妈不放心的也跟出来看了看。
“先生,这,要不您上去劝劝呐!”
站在客厅中,正竖着耳朵听楼上动静的滕先生,一听这话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果断拒绝道:“小两口子的事,我跟着吓掺和什么劲!”
刘波就是这个倔脾气,又缺乏教养,他这会儿上去跟送上门找骂有什么区别。
这大半夜的,他可不想再被刘波气进医院一回。
想到此刻独自在楼上不知道受什么苦的滕子锐,黄妈就是一脸心疼,她提醒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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