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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穿越重生)——自助枕头贩卖机

时间:2025-05-17 12:52:57  作者:自助枕头贩卖机
  “先是顾家那边,”霖阳道,“属下顺着顾存平日的账目查下去,果然发现顾家挪用了朝廷的私款,与几个大盐商勾结,垄断盐铁商路。”
  “现下种种证据都被我们握在了手里。”霖阳道。
  “嗯,”荀淮道,“秋猎结束后,就安排人弹劾,尽快把钱财收拢归库。”
  霖阳知道,这是要紧急备战的意思。
  荀淮不想向百姓们征税,自然要在这些达官显贵上下功夫。
  “是,”霖阳继续道,“然后就是荀啸将军的事情。”
  “属下派人去查了,王耿身边的官员都与荀啸将军并无交集,”霖阳说,“只有一人有关。”
  “王耿府上的一个管家,原先似乎在荀府里做过杂役。可是前些年,那管家就离开王府回乡了,至今不知所踪。”
  荀淮皱眉。
  怪不得先前他查不出来。
  一个失踪的管家,或者说一个失踪的杂役,想要查出来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难道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
  荀淮沉声道:“去找。”
  这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霖阳领了命,飞身离开。
  荀淮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站在王帐外头吹了一阵风。
  等稍微清醒了些,他才转身往回走。
  可一进帐子,他就僵在了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床榻上空无一人。
  “陈宴秋?”荀淮紧着嗓子出声,飞快走到床榻前,用手一摸。
  还是热的,人应该才走没多久。
  怎么回事?
  是有人掳走了陈宴秋?
  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居然没发现?
  他焦急地直起身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四周——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王帐的背面还有一个小门,此时那门上的帘子已经被人掀开,在秋夜的风中晃呀晃。
  那门边的地上还有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荀淮:……
  看起来陈宴秋好像是自己跑出去的。
  担心陈宴秋会遇到危险,荀淮立刻闪身追了上去。
 
 
第29章 噩梦
  雪。
  很大的雪。
  陈宴秋睁开眼时, 看见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那些雪花如同春日的柳絮一般,在空中打着旋儿,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是真真正正的雪白, 纯粹的,赤诚的, 不含一丝杂质,除了白茫茫的天和白茫茫的地, 陈宴秋没有看见其他事物。
  白色将这一片天地无限放大,一眼望不到边。似乎有狂风呼啸着,陈宴秋却并没有感受到哪怕一点冷意。
  有一片轻薄的雪被风吹过来,陈宴秋下意识伸出手, 那雪花却径直穿过了他的掌心, 又轻飘飘落了下去。
  陈宴秋敏锐地意识到, 这似乎是梦。
  既然是梦,这一片空旷的白色似乎也有了几分道理。
  毕竟梦就是这么无厘头。
  我这是在哪里?
  陈宴秋踮起脚尖举目远眺,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三个小黑点, 此时正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
  似乎是三个在雪地里艰难蹒跚的人。
  随着那三个小黑点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放大,陈宴秋总算看清了他们的脸。
  在这一刻,陈宴秋心脏骤停, 终于感受到了在雪地里应当感受到的凉意。
  冰冷彻骨。
  眼前的三人, 是两个狱卒和一个罪犯。
  “快走!”
  那两个狱卒穿着厚厚的袄子,揣着手一前一后地站着。前头的那个牵着木枷的铁链, 见那罪犯停下不走了, 把那铁链狠狠往前扯。
  那罪犯被扯得一个踉跄。
  后头的那个一脚踢向他的腰部,罪犯本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装什么呢。”狱卒嚷嚷着把罪犯的头发扯起来, “再不走,我们就都要冻死在这了!”
  眼看狱卒扬起的巴掌就要落到那罪犯的脸上,陈宴秋立刻狂奔过去。
  他抱住那罪犯的脑袋,歇斯底里地用身体护住,哭道:“住手!”
  “啪!”
  狱卒的巴掌穿过陈宴秋的身体,在那罪犯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那罪犯似乎已经没了意识,被打了也只是把脑袋歪到一边,粘腻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上面的液体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夫君,夫君,”陈宴秋慌了,颤着手想要把那罪犯抱起来,可根本触碰不到他,只能想方设法为他挡住风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这个人是荀淮。
  ……他怎么会是荀淮?
  陈宴秋哭着去看荀淮的脸,他的脸似乎比这血还要苍白一分,满脸血污,嘴唇发紫,双眼紧闭。
  晕在这冰天雪地里,是会死人的!!
  那两个狱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看了倒在地上的荀淮一会儿,商量道:
  “晦气,怎么晕死在这里了!”
  “怎么办,再不走,我们也得困死在这里!”
  “还能怎么办,我们走吧,”拿着铁链的那个把铁链往荀淮身上一扔,“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提议的那个不耐烦道,“本来上面的命令也是不留活口,冻死和杀死之间又有什么两样……”
  两个人有商有量地,丢下荀淮走了。
  陈宴秋觉得自己要把眼泪都哭干了,他抱住荀淮,想要替他遮挡住铺天盖地涌来的风雪。
  可梦境就是梦境。
  他眼睁睁看着雪花一片一片落下,逐渐落满了荀淮凌乱的头顶、带血的脊背、骨折的双腿。
  这是天地为荀淮举行的一场葬礼。
  “夫君,不要……”陈宴秋压着嗓子去推荀淮,想要把荀淮叫醒。
  若是真的在这雪地里睡着,那就真的活不成了!!
  陈宴秋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可他这一下,却是真的触碰到了荀淮。
  浑身冰冷。
  陈宴秋欣喜若狂,他当即把自己身上批的袍子脱下来把荀淮紧紧裹住,随即把人抱进了怀里。
  “夫君,夫君,”陈宴秋轻轻拍荀淮的脸,一声一声唤,“醒醒,不能睡,不能在这里睡着……”
  陈宴秋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似乎不是梦。
  ……这是原书荀淮的结局。
  流放途中遭遇风雪,受冻而亡,客死他乡。
  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叫荀淮的名字。
  即使眼前的这个荀淮,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陈宴秋认识的那个,他也不想荀淮死。
  终于,荀淮好像有了点反应。
  怀里的人睁开眼睛的一条缝,有些迷糊地看着陈宴秋:“……”
  “夫君,你醒了!”陈宴秋欣喜若狂,“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谁知荀淮看见陈宴秋,却如临大敌一般,猛地推开他。
  可他没什么力气,这一下把他好不容易蓄的那点力全数用光,荀淮只能倒在地上,揪着胸口喘气。
  “你走……”
  荀淮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他。
  “我不想见你,你走……”
  陈宴秋被荀淮这一下给推懵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荀淮这是把他当成原主了!
  可他现在这样,陈宴秋怎么可能走!陈宴秋不由分说地又把人给抱进怀里捂着:“我不走。”
  “……荀淮,”陈宴秋见荀淮还是很抗拒,只能编谎话骗他,“我不是陈宴秋。”
  荀淮此时的脑子明显冻得不是很清醒,他愣愣道:“你不是……”
  “嗯,”陈宴秋把人搂紧了,“我不是,你看错了。”
  荀淮实在是太冷了,而身边这人身上的热度又实在是对他太有吸引力。
  他犹疑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弃了挣扎。
  不知是那人的怀抱太温暖,还是他逐渐适应了这冰天雪地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之后,荀淮觉得自己感受不到冷了,反而有一股暖意慢慢从全身开始流淌,让他有一种身处夏天的错觉。
  刚刚才经历了天寒地冻,荀淮下意识地贪恋起这温度来。
  再热些吧,再热些吧……
  这温度,像是年少时母亲的臂弯,又像是父亲教他射箭那天,草原天空中的太阳。
  像是深宫中先帝后的谆谆教导,又像是夜里行军时点燃的火把。
  自从他接过大梁权柄后,似乎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度了。
  荀淮似乎看见那火把越来越亮,越烧越旺,烧完了漆黑的天后又开始烧这地上的雪。
  火舌在瞬间将这雪原全数点燃,他似乎一下子跌落到了火海之中。
  好温暖……
  那火焰似乎听见了荀淮的呼唤,又开始唱起歌来。
  音调柔和平缓,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唱的歌。
  歌声像是一种指引,一种呼唤。
  它带着爱,带着怜悯,它在呼唤荀淮。
  而荀淮也决定回应它。
  在张开怀抱扑向那火焰之前,荀淮对那长得很像陈宴秋的人笑了笑:“火烧起来了,你会被波及的。”
  “不管你是不是陈宴秋,你都回家去吧。”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夫君!!”陈宴秋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喘气起来。
  方才梦境的体验太过真实,让陈宴秋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大脑缺氧,全身酸痛。
  他只觉得一阵恶心,捂住嘴开始干呕,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
  在刚刚的梦境里,他怎么叫荀淮都叫不醒,眼睁睁看着荀淮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没了呼吸。
  “呕……”一想到刚刚那一幕,陈宴秋就止不住地想吐。
  他用力捂住嘴,平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发觉冷汗已经浸满了他的全身。
  先前的记忆开始回笼。
  陈宴秋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荀淮不在,就要出门去找。
  不知怎么地,就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还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真的是噩梦吗?
  陈宴秋噙着眼泪看向四周。
  自己倒是会选地方,来到了一处清澈的小溪旁,流水潺潺,清脆犹如环佩响。水流过裸露的石块,泛着清清冷冷的月光。
  四周静谧无声,偶尔有虫鸟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更显得深幽了几分。
  本该是美景的,可刚刚那一遭梦境把陈宴秋吓得不轻,他实在是无心欣赏。
  “夫君……”陈宴秋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小声地哭了出来。
  我真的再也不喝酒了!
  陈宴秋哭了一会儿,又不敢随便乱走,只好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下,抱着膝盖小声哭。
  好在荀淮没有让他等太久。
  “宴秋,”荀淮拨开树枝,从一旁的林子里走出来,对着在石头上缩成一团的人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陈宴秋闻言立刻抬起头,上上下下仔细看了荀淮一圈。
  没有受伤,没有被打,穿得厚厚的,也没有挨饿受冻。
  是活生生的、健健康康的荀淮。
  确认了荀淮没事,陈宴秋就再也绷不住了,他哇哇大哭起来,缩进荀淮怀里:“夫君,吓死我了……”
  他死死抱住荀淮的腰,哭得肝肠寸断:“我刚刚做了噩梦,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陈宴秋情绪明显不对,荀淮没见他哭得这么凶过,眼看陈宴秋快要把自己哭断气,连忙把人从自己的胸口拔出来,“梦见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陈宴秋却不想告诉荀淮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红着眼摇摇头,把脸埋进荀淮怀里。
  扑通、扑通、扑通……
  一下、两下、三下……
  这是荀淮的心跳声。
  回去的时候,陈宴秋是被荀淮背回去的。
  被吓了这么一遭,陈宴秋现在巴不得把自己粘到荀淮身上,一刻也不想分开。
  他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荀淮的肩膀上,蹭着荀淮的后颈。
  “究竟梦见了什么,能把我的王妃吓成这样子……”陈宴秋听见荀淮调侃自己,“告诉为夫,为夫去给你出气。”
  陈宴秋胆子本来就小,可不能把人吓坏了。
  荀淮打算直接从根源解决掉。
  陈宴秋却始终没有回答他,反而将搂住荀淮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现在陈宴秋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梦里荀淮死去时的表情。
  脆弱的,惨白的,消瘦的。
  释怀的,坦然的,决绝的。
  原书里荀淮死时还不到二十六岁。
  “呜……”陈宴秋没忍住,两行泪又涌出来,小声呜咽道。
  感受到陈宴秋又开始哭,荀淮好像有些猜到了噩梦的内容。
  似乎……是与自己有关?
  他尽量柔着声音问道:“你刚刚梦见我了吗?”
  良久,在荀淮认为陈宴秋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听到陈宴秋小小地回了一声:“……嗯。”
  细细柔柔的,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悲戚,像是一种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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