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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村记事(近代现代)——秦柒

时间:2025-05-17 12:59:16  作者:秦柒
  谢淮之状似无异地道:“知秋,昨晚是不是做梦了?后半夜我看你睡得不太安稳。”
  陶知秋正在嚼青菜,闻言猛地咳了一声,连连道:“没、没有啊,我没做梦。”
  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似乎在佐证自己的话。
  谢淮之就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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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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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哥听到红包:🙂‍↔️谁给我一板砖算了
 
 
第二十五章 
  陶知秋这人,说他记性好吧,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忘记自己半夜迷迷糊糊答应什么事情了。
  说他记性不好吧,他又把另外一件事记得清清楚楚。
  比如今天谢淮之应该按照约定去和凌芝见面。
  早上吃完饭之后他就跟谢淮之一块去地里忙了一会儿,下午,谢淮之帮他修院子,两边的门墙已经砌了一半,傍晚吃晚饭的时候,陶知秋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没有去跟人家见面?”
  他语气有点不自知的醋味,谢淮之愣了一下,笑着道:“我说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知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要跟我出去了?”
  陶知秋咬了下筷子,像是刚记起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天色将晚未晚,远处天际云霞满天,橘红映着淡淡的紫色层层叠叠堆砌成一幅泼墨油画,小路上陆陆续续有吃完晚饭散步的人,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时不时举起来跟熟悉的人打个招呼。
  陶知秋和谢淮之并肩走着,去的地方还是平日里干活的地头,但是要更偏一些,基本没什么人,只有一片绿意的稻苗随着晚风轻轻晃动着,飘来一股带着淡淡甜味的青草香。
  谢淮之弯下腰,用手轻轻地挑起一株稻苗,“知秋,水稻开花了。”
  陶知秋从来不知道水稻还会开花,尽管课本里教过类似的诗句,可他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一种诗意,直到此刻亲眼所见,稻苗上一点一点如同苔米一般的白色小花点缀在绿色的茎秆之中,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掉,可一旦注意到,又惊觉竟然如此可爱。
  水稻抽穗过后当天就会开花,即便是盛放期也不过几个小时,时间短暂如昙花一现,它并不珍贵,但或许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注意到这小小的花,而此刻就在这碎银满地的月色中,他与谢淮之如此专注而出神地看着。陶知秋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慢慢地膨胀起来,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蓦地道:“淮之哥,明年我们也会碰上稻花开吗?”
  “说不准。”谢淮之道:“但明年小花圃里的花会开。”
  谢淮之这个人,比起哄人似乎总会给出一些更加实际的承诺,但往往承诺本身就足够浪漫,他捻了一朵小小的花在手心里,有些无意识的紧张。
  “我没有打算去和别人见面。”他解释道:“昨天我追出去和芳姨说清楚了。”
  陶知秋第一反应是你居然骗我,气得脸一下子通红,乌拉乌拉冒着热气像烧开的小水壶,但他又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抬眸飞快地觑了一眼谢淮之,追问道:“你不是想谈对象吗?怎么还把媒婆撵走了?”
  谢淮之道:“她介绍的不是我喜欢的人。”
  晚夏的风依旧带着一丝热气,拂过他们的脸颊和发丝,陶知秋不知怎么的忽然心如擂鼓,隐约猜到谢淮之要说什么,又有些不可思议,偏过脸避开谢淮之灼热逼人的视线,不敢看他。
  “知秋。”谢淮之圈着他的手腕摩挲了一下,那么多用来告白的话却没有一句能够说出他此刻的心意,既怕唐突又怕不够真诚,顿了半晌,他才道:“你记不记得你回村的第一天,我们隔着院墙匆匆见了一面?”
  “后来你问我,有没有认出你是谁,我说没有。”
  “因为那一瞬间,我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笑了下,“我现在才知道,人在心动的时候,原来会变成傻子。”
  “我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有时候又很害怕,觉得不如维持现状……”
  话没说完,陶知秋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脑子有点乱糟糟的,人虽然迟钝,可真到了这会儿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谢淮之的占有欲绝对不是什么随便的朋友情或是兄弟情,多多少少也是喜欢的。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开窍,那个微妙的梦境也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陶知秋倒是很快接受了自己对谢淮之的感情,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谢淮之此刻看电线杆子都深情的视线,脸变得滴血似的红,“但是我们都是男的。”
  而且他的身体还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人总是不知足,无论是谢淮之不愿意维持现状,还是他现在确认感情之后就立刻希望谢淮之能够接受他的一切,永远都在渴求更近一步的亲密。
  他没有拒绝,谢淮之感觉得到他的态度,猛地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知秋。”
  村子里容不下,哪怕是大城市也未必就能包容到这种地步,他偶然见过身边同性情侣的相处模式,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出不对劲,哪怕他们真的不在乎,可外界的视线并不会因此消失。
  陶知秋想了想,弯起眼睛笑了笑,唇边的小酒窝露出来,小声道:“那我们悄悄的,不要被别人发现。”
  谢淮之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溺死在花蜜中的蜜蜂。
  陶知秋小孩心性,坦诚又直白,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就一点也不愿意再犹豫,但他还记得清算旧账,“所以你昨天故意骗我。”
  他撇了下嘴巴,踮着脚倾身靠近谢淮之,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大方,看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原谅你了。”
  实在可爱。
  谢淮之忍不住低下头,同他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地蹭了几下。
  陶知秋也不躲,终于顺理成章地钻进谢淮之怀里,脸贴着他胸口处坚实的肌肉,特别满意地眯了下眼睛。
  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依旧是肩膀擦着肩膀,但没多久分开了些,小指互相勾着,趁着没人,一晃一晃地有种掩饰不住的欣喜。
  谢淮之走到一半,脚步停住,好像终于忍不住似的,用手心贴着陶知秋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在脸颊处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于是陶知秋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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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啵啵啵!
 
 
第二十六章 
  快到村口的时候,两个人牵着的手就分开了,直到洗漱完谢淮之都尚未平复心绪,而陶知秋临睡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更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淮之哥,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好不好?”陶知秋敞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淮之睡的是自己的床,身子却僵硬得很,他大概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局促,哪怕刚工作那会儿碰到再棘手的案子都没皱过眉头的人现在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陶知秋在旁边动来动去,像个倒腾自己小窝的兔子。
  “啪嗒”一下,他扯下灯泡的开关线,屋里陷入一片黑沉的安静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不断交错着,陶知秋壮着胆子朝谢淮之身边挪过去,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陶知秋在某些事情上轴得只认死理,所以打算一开始就对谢淮之坦白,不然到时候万一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他们又把感情处深了才更难办,但谢淮之却一把攥住了陶知秋的手腕,忍耐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知秋,不能这样。”
  陶知秋那边消停一会儿,然后又窸窸窣窣地动起来,似乎是在脱裤子,天气还热着,衣裳穿得本来就少,短裤一脱就剩裤衩子,他往谢淮之胳膊上蹭了下,小声道:“淮之哥,我跟别人不太一样。”
  “开着灯我不好意思。”呼吸近在咫尺,谢淮之手心似乎出了些汗,又听他道:“你摸一摸呀。”
  陶知秋细声细气的,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你要是之后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难过的。”
  谢淮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而不喜欢他,又怕是小孩一时兴起对这件事太过在意,耐心地哄道:“怎么会不喜欢你。”
  动作还僵持着,对心上人有欲望再正常不过,他并不想忍,但人与禽兽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人会克制,他们不过今天才刚刚确定关系,他不可能如此草率又轻易地对待陶知秋。
  黑暗中,陶知秋又默不作声地想了一会儿,似乎打定主意要让谢淮之知道什么,拉着他的手道:“那你把手打开。”
  谢淮之依言照做。
  下一秒,陶知秋两腿分开,隔着一层布料坐到他手上,晃着腰轻轻地蹭了一下。
  女穴分开一条细细的缝,那么明显的差异谢淮之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但他根本没想别的,只是脑子里像放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炸了一通,而后身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起了帐篷。
  这下灯是彻底不能拉开了,否则两个人恐怕都很狼狈。
  “淮之哥……”陶知秋维持着姿势没有动,“你介意吗?”
  谢淮之被他撩拨得青筋直跳,连声音都哑了几分,“知秋,乖,你先起来。”
  他怕陶知秋胡思乱想,迅速回答道:“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这个。”
  “你今晚会答应我就已经让我有种美梦成真的惊喜了,”谢淮之很少如此直白地表述感情,更别说什么肉麻话,但此刻一股脑全倒出来,把人哄住了之后才将手抽出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陶知秋的后背,“比起这个,我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他到底比陶知秋大了好几岁,安抚人的语气都能让人很快卸下心防,“这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吗?”
  陶知秋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想起现在没开灯,出声道:“不会。”
  “我去检查过很多次,医生说……”他咬了下嘴唇,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漫了上来,“医生说发育得不算很完全,比如我不会怀孕生宝宝。”
  “不会影响健康就好。”谢淮之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知秋,不要去想我会不会介意这件事,这不重要。”
  陶知秋的眼眶红了一点,他此刻甚至庆幸关着灯,有些莽撞地撞上谢淮之的下巴,小声央求道:“那你亲亲我。”
  谢淮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地一下烧到了头顶,含着陶知秋的下唇吮了几下,又轻咬了一口,陶知秋嘴巴微微张开,探出一点舌尖。
  他好像比谢淮之更着急这个吻,年长的憋久了大约自控力好些,他反而抱着好奇与探索的心思更渴求些,手臂像一株藤蔓似的缠着谢淮之的脖子,沉沉的黑夜里传来一丝暧昧的水声,谢淮之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扯开了身后的电灯线,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们头顶,陶知秋眼睛鼻头嘴巴全都红红的,被亲得眼前一片迷蒙,痴痴地看着谢淮之。
  触到谢淮之的眼神时,他像是被吓到似的猛然清醒过来。
  “知秋,乖一点。”
  谢淮之那双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幽潭,浓重的欲望从里面丝丝缕缕地钻出来,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住他。
  陶知秋后知后觉他们俩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几乎已经趴在谢淮之怀里,他连忙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什么,谢淮之被他按得额角青筋一跳,硬生生被折腾笑了。
  “淮之哥。”陶知秋有些心虚地拱回不久前搭好的被窝里,那是他提前准备给自己躲着流眼泪的,万一谢淮之很介意他的身体打算不再喜欢他的话。
  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用途。
  “要不然你还是回那个屋子睡觉吧。”
  他不说谢淮之也是要走的,否则这一晚上他能硬生生憋死,但看他这个罪魁祸首又有点无奈似的,在他脸上亲昵地掐了一把,指腹上的老茧刮着他细嫩的脸颊肉,“好好睡觉。”
  陶知秋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伸长了手把蹬远了的短裤摸回来穿上,还有点心有余悸。
  好恐怖,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比起昨晚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陶知秋今晚的睡眠质量简直创了新高,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大天亮,而隔壁的谢淮之忙手工活忙到半夜,一闭眼就是陶知秋脸颊通红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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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啵啵啵!
 
 
第二十七章 
  稻花一开,水稻就进入了灌浆期,也是最后一段需要忙碌的时间,不仅要保证田地里水分充足,还要预防“寒露风”免得稻田散失热量影响最后收成,地里仍旧忙碌,陶知秋却变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起来。
  原因无他,前几天他跟着谢淮之一起去的时候,魏若芳问他嘴巴怎么肿了,陶知秋脸色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还是谢淮之在旁边随口解释道:“吃辣条辣的。”
  魏若芳和蔼又无奈地笑着道:“辣条吃多容易上火,上次老李家的小孙子嘴上顶着两个大疱疹,肿得都不能见人了,小秋你可不能这样啊。”
  陶知秋有些羞耻地低下了头,连连点头道:“三婶说得对。”
  经此一回,陶知秋就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时候也会拒绝和谢淮之亲热,但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往往眼神一碰上就能莫名其妙亲到一起去,陶知秋自己更是没半点耐性,亲两下就哼哼唧唧往谢淮之身上赖。
  炎热的暑季已经彻底过去了,天气转凉,衣服也多添一件,之前刚好上的时候谢淮之手按在他腰上揉弄他,还有点细细麻麻的疼,但现在隔着两层布料陶知秋就不觉得谢淮之的茧子磨人了。
  常年干活的人手上老茧是怎么也下不去的,就算谢淮之天天擦大宝也没用,反倒是陶知秋已经对他这个味道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味道每次一逼近他甚至就做好了要接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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