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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待反应过来后便是激烈的反对:“陛下不可啊,请收回成命!”
  卢涵林在这短短时间嘴里急出一个燎泡,“大齐没有兵马大元帅一职的先例,此举有违祖宗之法,万万不可啊。”
  相比起此刻沸反盈天的场面, 才知方才对苏千慕的反对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论原本是何立场,在这件事上朝臣们忽然空前团结。
  对沈永和忠心耿耿的朝臣不希望沈明烛拥有统率天下兵马的权力, 不自觉偏向沈明烛的朝臣则不希望他以身赴险。
  “陛下!”素来从容的萧予辞都骤然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 目光焦急。
  沈永和抬手示意, 他威势仍在,乱糟糟的御书房安静了下来。
  沈永和沉声道:“朕坐在这里,就已经有违祖宗之法了, 不差这一点。”
  而后他看向隐隐以萧予辞为首的沈明烛的拥趸, 意有所指道:“朕给你们方便, 现在,该轮到你们给朕行方便了。”
  萧予辞猛然抬头,心知沈永和已经下定决心,无力回天的绝望感扑面而来,叫他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沈永和如他们所愿不追究苏千慕杀了成王,作为回报,他们不能干涉这个让沈明烛上战场的决定。
  这当然不公平, 他们会帮苏千慕全看着沈明烛的面子,沈明烛才是根源,是一切的心之所向。
  与沈明烛比起来,莫说是苏千慕,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所以你看,这是一个完全不对等的交易,萧予辞本该义正辞严地驳回,为之论辩,为其据理力争。
  可他依然感到绝望,因为他近乎悲哀地意识到,他改变不了结果。
  ——沈明烛自己一定会愿意的。
  哪怕他有办法让沈永和收回成命,却没有能力动摇沈明烛的想法。
  “事情就这么定了,诸位爱卿各司其职,下去去办吧……萧予辞,你留下来。”
  已受冷落许久的萧左相似有复宠之征召,但这些往常比猴还精的朝臣却没有心情关注,草草行完礼便相携着退了下去。
  萧予辞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陛下想和臣说什么。”
  “不,是你来说。”沈永和审视地望着他,冷声道:“你究竟瞒了朕什么?当初你说要等过了秋天,朕不愿等了,你现在就说。”
  萧予辞仿佛疲惫到了极点,无力道:“二十六载光阴都能转瞬而过,陛下何必急在一时?”
  沈明烛今年二十六岁。
  他的殿下沉寂了二十六年,被轻视、被辱骂、被低看,满腔才华不得展,二十六年来不置一词。
  殿下忍了这么久,而今不过是从夏天走到秋天,难道你都等不了吗?
  沈永和不在乎这话里夹杂的细刺,逼问道:“你若不说,朕便去问皇兄。”
  沈明烛回来了。
  这人不争不抢、逆来顺受,于是成了他最好的人质。
  似是难以想象沈永和居然会用沈明烛做威胁,萧予辞瞪大了眼睛。而后很快便失望地垂下眼,神情恹恹:“何须臣来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陛下,臣不信你一点没去调查。”
  那天在御书房外,他和颜慎的聊天沈永和全都听到了不是吗?
  颜慎能猜到的东西,这么长时间过去,沈永和难道就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不过是不信而已。
  “朕要你说清楚!”沈永和色厉内荏,他有一瞬间的羞赧,很快便将其强行按下。
  萧予辞神色疲惫:“殿下当年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至于目的……陛下为社稷之主,便是殿下的目的。剩下的便不用臣说了吧?就当是全了先帝、陛下……还有臣的一份体面。”
  沈永和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仓皇道:“他、他为什么不说?父皇并非恶鬼,虎毒尚不食子,他要是说了,父皇又怎会……”
  要接受自己害了如此清风霁月的人物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可以,谁都不想当恶人。
  萧予辞冷笑一声:“殿下难道没说过自己无意皇位吗?陛下信吗?”
  沈明烛说过很多次,沈永和不是不想信,是不敢。
  他如此,先帝也如此。
  沈明烛的身份,天然代表了他是强而有力的皇位竞争者,皇权倾轧明争暗斗全在一念之间,他们不敢赌沈明烛这话是真是假,以后又会不会改变。
  沈永和默然,半晌,他低声道:“就当朕和父皇从前对不起他吧,这事了后,朕与皇兄公平竞争。”
  萧予辞气极反笑:“陛下,什么叫‘就当’?你和先帝确实亏欠殿下良多,你应该歉疚!”
  他满眼失望,低声道:“再者,陛下让殿下去前线时,就已经不公平了。陛下理应知道自己有多卑鄙,何必自欺欺人。”
  沈永和勃然大怒:“你放肆!萧予辞,你这是和朕说话的态度吗?”
  萧予辞心灰意懒,“你可以杀了我,陛下,我跟随你的时候可以为你搭上性命,为殿下难道就不能万死不辞了吗?”
  他今天说的这些话,沈明烛永远都不会说,所以如果连他都不说,还有谁来替沈明烛发声呢?
  这时候的萧予辞知道沈永和存了几分私心,也知道沈永和大概希望沈明烛死在前线,可他还不太担心。
  沈明烛那样强大,那样难以匹敌,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前如同虚妄,最终也一定会活着回来。
  *
  沈永和在御书房里枯坐了一朽,第二天内侍忐忑不安地敲门,“陛下,该上朝了。”
  久无人应答。
  内侍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猛地一用力推开大门,“陛下!”
  正对上桌案后沈永和空荡荡的眼神。
  似乎才察觉到人声动静,沈永和漆黑的瞳仁缓慢转动,半晌才挪动到内侍身上。
  这状态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内侍刚为皇帝无性命之忧松了一口气,见状又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陛下?”他小心翼翼。
  沈永和迟钝地意识到天光已经大亮。
  ——是了,还要早朝。
  他按着座椅扶手,摇摇晃晃起身,还未站稳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内侍尖叫:“陛下——”
  陛下圣体抱恙,早朝只好取消。
  沈永和这次昏迷来得突然,皇宫中所有太医几乎全到了他所居的太和殿。
  只有一人例外——贺时序。
  原因不复杂,只不过贺时序没得到这个消息而已。
  他一大早就来了沈明烛的含章宫。
  贺时序献宝似地从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眼神亮晶晶,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殿下,这是解毒丸,您服下之后,瘴气之毒就可解了。”
  他人缘好,求了太医署里医术高的同僚,几人废寝忘食,在他一十二次失败的基础上共同研制出了一个新方子。
  用完了他从百越带回来的草药,共做成两粒药丸。
  他吃了一粒,耐心等了一个晚上,确定自己身上的毒确实解了之后便喜不自胜来了含章宫。
  贺时序双手将药瓶往前递了递,用眼神催促沈明烛服用。
  沈明烛“啊”了一声,正色道:“多谢,辛苦你了。”
  瘴气之毒为百越天然屏障,困扰齐朝上下多年,贺时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毒之法,除了他本身的能力,更代表他一定很不要命。
  哪怕是心怀天下的仁医,能够用自己试药的又有几个?
  沈明烛接过药瓶晃了晃,从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出来,卖相看上去就不太好吃。
  沈明烛眉头一皱,快速扔到嘴里咽了下去。
  “殿下!”贺时序连忙手忙脚乱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试了温度后塞到沈明烛手里,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怎么这样着急?”
  沈明烛一本正经:“长痛不如短痛。”
  贺时序:“……”
  解决了一件如鲠在喉的大事,贺时序心头卸下一大重担,他例行为沈明烛诊了诊脉,而后笑道:“殿下今日好好休息,会呕血也是正常的,臣明日再来为您把脉。”
  *
  沈永和是心力交瘁、心神有损,加之一夜未眠才昏倒。
  太医行过针,很快便醒了过来。
  重臣们在太和殿外提心吊胆守了半天,陛下年轻,未立太子,皇子们有都还小,一时间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听内侍传达说陛下已醒并无大碍,又谨慎看过一眼,确认对方确实是清醒地发号施令而非有人假传圣上口谕,这才忧心忡忡地告退。
  所有人都以为陛下的心神有损是由于江河日下的战局形势,唯有萧予辞、颜慎能猜到真实原因,然而真相牵扯甚广,说出去定然有损先帝名声,动摇当今陛下的国祚。
  若是沈明烛知道了,又要为此忧心了。
  还不是时候,萧予辞想。
  在满朝文武都在忧心沈永和的身体状况时,萧予辞反倒格外关注含章宫的情况。
  他在宫中的眼线给他传了消息,说贺时序拿着解药去见了沈明烛,离开时笑容满面,他便也知道沈明烛所中之毒已解,于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沈永和也朝左右问了一句话。
  他身体已经无事,然而声音却虚弱得很,低低的,如同来自缥缈天际。
  ——“确定皇兄把药吃下去了?”
 
 
第31章
  左右低着头, 不敢直视天子,只觉得这语气复杂得很,如同窒息于深海般悲哀而疲惫, 又掺了一份若隐若现的决绝。
  “不曾亲眼所见,但贺太医出含章宫时笑容满面,路上踩到石头摔倒了爬起来都在笑。他回太医署后,臣潜入他的房间,发现他出门时带出的药囊已经空了。臣又使张太医去刺探口风,贺太医亲口所说, 殿下服用了解毒丸。”
  侍卫不敢靠含章宫太近,但这么多事情足够推测出事实。
  沈永和默认不语, 半晌才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他挣扎着起身,拂开内侍想要上来搀扶的手, 踉跄地走到桌旁, 铺开纸张,提笔落字。
  他拿起笔时手在颤抖,落在纸上字迹却稳得很。
  他自幼启蒙, 教过他的夫子都夸过他聪慧, 然而此刻却错字连篇, 满纸皆是涂改后的墨色斑点,看上去潦草得很。
  他写完,忽然呆愣在原地,迟迟不能放下笔。
  笔尖的墨凝成一团往下坠,滴落在刚写好的纸,晕染了最后一个字眼。
  沈永和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烫手般将笔掷了出去。
  内侍小心觑了一眼他的神色,蹲下身将笔捡了起来, 试探性唤了一声:“陛下?”
  沈永和跌坐在椅子上,用力闭了闭眼,“叫人誊抄一份,去传旨吧。”
  “是。”
  *
  因着沈永和有意,这圣旨很快就到了沈明烛手上,封他为兵马大元帅,催促他尽快动身。
  沈明烛同样焦心前线战局,没多拖延,拿了令牌和文书就策马出城。
  他走得太急,等到第二天贺时序再一次来到含章宫想为他把脉时才发现人已经出发许久,即便想要出城追赶,怕也是赶不上的。
  不知为何,明明确信沈明烛所中之毒已解,但贺时序心里还是有些隐约的不安。
  或许是因为前线危险,他担心沈明烛受伤吧。
  ——沈明烛被封兵马大元帅远赴东境的事情满朝文武已经人尽皆知。
  贺时序想了想,他去求见沈永和,想要随同沈明烛从军。
  战场那种地方,沈明烛身边应该要有个大夫的。
  然而被沈永和驳回了,道军中已经有军医,他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擅外伤,去了前线也只是添乱。
  言之有理,贺时序也只好忧心忡忡地留在皇宫。
  此前殿下每次出远门都有他随从,这次沈明烛一如既往奔赴在风口浪尖,而他只能躲在被保护的后方,难免有些寝食难安、无所适从。
  没关系,贺时序安慰自己,殿下这么厉害,一定会平安归来。
  在沈明烛快马加鞭到了东境战场,拿出令牌和文书证明身份,被主将请入大营中时,远在北境的燕长宁与燕驰野也收到了从长安送来的情报。
  刚打完一场战,满身硝烟的燕驰野刚进到帐篷,便见燕长宁在看信。
  他瞬间意识到这是关于某个人的消息,一时间只觉疲累的四肢都多了几分力气,兴致勃勃地挤到燕长宁身边,伸长脖子去看。
  这信不长,三言两语交代了沈明烛的近况与长安发生的大事。
  燕驰野匆匆扫过,忽然勃然大怒,自燕长宁手中夺过信纸将其撕碎,怒喝道:“沈永和欺人太甚!”
  “放肆。”燕长宁打了他一巴掌:“燕驰野,那是陛下!”
  燕驰野大吼:“陛下陛下,你就只会说那一套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忠你的陛下,那明烛怎么办?那是你外甥我表弟!”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做?”燕长宁面无表情:“难道你要我揭竿而起反了陛下?然后呢?殿下会因此开心吗?”
  他看着心爱的儿子脸上掌印明显,也不由地流露出几分心疼。
  燕长宁叹了口气,“驰野,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你别忘了,殿下过去是为什么装出一副不学无术、难当大任的模样来,你要毁了殿下这二十六年来的所有谋划吗?”
  如果一桶掺了冰块的水兜头淋下,燕驰野浑身气势为之一泄,他颓然张了张嘴,“我知道了。”
  嘴上一副认命的消沉,然而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同样年少丧母,先帝怜惜沈永和,对他珍之爱之,可明烛也是燕家的珍宝。
  明烛不是没人爱的孩子,先帝如果不想要这个儿子,可以还给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先帝是用什么样的口吻说出“不要插手不属于你的东西”这样冷漠的话的?
  他是沈明烛的父亲啊,怎么可以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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