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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皇兄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未让皇兄休憩片刻,是朕的不是。”见到沈明烛时,沈永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
  沈明烛摇了摇头:“陛下言重了,陛下,我有话和你说。”
  “朕也有话同皇兄说,皇兄先坐?”他引着沈明烛坐下,而后也神情自若地坐在沈明烛旁边——没坐上首的天子尊位。
  “朕听说平淮河道即将竣工,多亏了皇兄,皇兄才气显赫,实在让朕羡慕,无怪江南百姓也对皇兄如此爱重。”沈永和笑着言道,仿佛意有所指。
  沈永和必须承认,分明找沈明烛问策有更简单的方法,他却硬是千里迢迢召他回来,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他记得许多年前,幼时的沈明烛曾突发奇想要去大漠寻燕长宁,先帝拒绝了。
  事后先帝将他抱在膝上,掰碎了教他,告诉他之所以不然沈明烛去北境,不是怕对方遇到危险,是因为大漠是沈明烛的领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有燕长宁的大漠,天然就归属于沈明烛。
  现在沈明烛的领地又多了一个。
  沈永和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相信沈明烛的为人。只是有些人到了一定高度,自然而然就有了威胁。
  哪怕沈明烛一生不生反心,可万一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黄袍呢?
  如果在沈明烛身上披龙袍的人是燕长宁、燕驰野、贺时序、萧予辞、颜慎、庆尧、顾央、余梁……沈明烛这样心软,真的能舍得治他们的罪吗?
  真要有那天,沈明烛要么杀了他们证实自己确无贰心,要么就只能将错就错。
  能在沈明烛身上披龙袍的人太多了,能让沈明烛不舍得下手的人也太多了。他防的岂止是一个人啊,是这人身边与日俱增的拥趸。
  他也不怕告诉沈明烛他派人盯着江南,哪怕他不说,沈明烛也能知道,就好像沈明烛一定也知道他有多大的疑心一样。
  所谓皇帝,本就注定与怀疑相伴。
  但是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为什么又非要说出口呢?
  后来过去了很久,久到沈明烛的面目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他不得不一遍遍回忆从前以留住这零星几点影子的时候,沈永和才忽然明白。
  原来,在这一刻起,他就想杀了他的皇兄了。
  所以他在皇兄面前,绞尽脑汁为自己想了一个借口,证明这一切不怪他,只怪古往今来所有皇帝的劣根性,怪权利将人染得面目全非。
  ——皇兄清白坦荡,走的每一步都是煌煌正道,可我……又何尝生来就低劣龌龊?
  可惜谁也难知后事。
  沈明烛仿佛未曾多想,听沈永和说起河道,他便也不客气地拿过桌案上的纸笔,再次画起图纸来。
  边画边解释:“陛下,平淮河道只是其中一段,九州通渠、天下驰道,都是开辟盛世必不可少的工程,待到天下太平时,陛下千万不要吝啬金银。”
  他笑了笑:“连通三大主干,经平淮向九州,可灌溉良田,亦可开辟航道。殿下必然知晓其诸多用处,我就不多说了。这图纸上的地形全是我于书中得来,可水无常形,或有疏漏之处,这督造的人选陛下还要多费些心力。”
  沈明烛苦恼皱眉,“不是文章做得好就会修水利的,这其中有诸多学问……”
  他认识的人还不多,没法推荐在这方面有独到见解的人才。
  这图纸肖海林曾给诸多商人看过,已不是秘密,早有人描摹过呈给了沈永和。
  吃惊已经吃惊过了,欢喜也欢喜过了,沈永和听着沈明烛这段话只觉得莫名其妙:“皇兄,你同朕说这些是做什么?”
  为什么有种被托孤的诡异感觉?
  “啊?”沈明烛微微一笑:“陛下不是想要我出征吗?离开前交代一些事情,可是我多话了,陛下嫌我啰嗦?”
 
 
第29章
  是这样吗?
  总觉得有点奇怪。
  沈永和压下这股怪异感, 正色道:“皇兄金玉良言,朕受教了,至于出征……”
  他侧过脸, 不去看沈明烛,状似漫不经心:“皇兄何出此言?皇兄是朕的兄长,万金之躯,如何能以身涉险?”
  沈明烛不答,他笑了笑,又道:“陛下, 苏千慕苏姑娘想要拿下于阗,可否让庆尧带三千将士相助?”
  沈永和顿了顿, 忽而冷笑一声:“朕为何要帮荆梁余孽?”
  沈明烛语气困惑:“于阗被灭,大齐南境也可安定, 这样不好吗?”
  “安定?难道不是换了一个敌人?是于阗还是荆梁, 于朕而言并无分别。”
  “可是陛下,苏姑娘会向大齐借兵,本就是表示了她无意与大齐为敌的态度, 要不然, 只凭她自己也一样能拿下于阗, 至多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难道陛下还怀疑苏姑娘的能力吗?”
  “闭嘴!”他言语中满是对苏千慕的维护,沈永和不知为何横生一股怒气,“沈明烛,你是大齐的皇子,不是荆梁人!”
  苏千慕苏千慕,满口都是苏千慕,她有什么了不起?
  “啊?”沈明烛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疑惑道:“但荆梁已经亡了, 荆梁人如今,不也是大齐人吗?”
  他向来有着如大海一般的胸怀,天底下任何人在他眼里,似乎都无甚差别。
  沈永和敬仰他这份气度,也恨极了这份公平。
  可恨从何而来?个中缘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沈永和默了片刻,“倘若朕不同意呢?”
  沈明烛又“啊”了一声,歉然道:“离开江南前,我给庆尧写了信,这会儿,他大概已经动身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
  你分明早就单方面决定好了要帮苏千慕!
  沈永和被气得一阵阵头疼,“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既无需朕的旨意便可调动军队,不如皇位让你坐?”
  这话说出来他便有些后悔,一是觉得这话有些重了,二是……咳,这皇位还是不能给的。
  然而没想到这人还是一贯的好脾气。
  沈明烛讪讪笑了笑:“别生气别生气,我替你平定四方战事,就当做补偿,好不好?”
  沈永和满腔怒火因他这句话全数卡在喉口,不上不下,大概是太过难受,于是便隐隐漫出几分涩意来。
  他别过脸,“皇兄此行辛苦,先回宫休息吧。”
  *
  上次的菜早就吃完了,含章宫里的农作物又换了几种,地也扩大了一倍。
  在皇宫里种菜,多少有些有碍观瞻,辱及皇家颜面,但皇帝都不让管,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
  于是沈明烛一进门,就看到了满眼的青葱翠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予辞原本是有出入宫门的权限的,但上次与沈永和不欢而散,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之后,再入皇宫便得如其他官员一般在外等候了。
  因此虽然知道沈明烛回来也不曾尝试去见,他知道他一定会被拦下来。
  还是得等个机会才是。
  至于为什么不在路上等沈明烛……
  嗯,大街上哭是挺丢脸的。
  然而没过多久,宫中便来人宣召他入宫。
  萧予辞向内侍打听:“可知是什么事?”
  内侍不敢多言:“奴不知。”
  “还有别的人吗?”
  “右相、六部尚书,三品以上王侯公卿,都有人去请了。”
  那便是国事了。
  见人来齐,沈永和示意众人入座,“今日请诸位爱卿前来,为两件事,其一,苏千慕杀害成王,罪证确凿,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她?”
  成王死得离奇,这消息暂时是瞒下来了,但看到死状的下人何其多?
  必定瞒不了多久。
  众人面面相觑,卢涵林踟蹰着说:“成王毕竟还是先帝亲封的藩王,虽然有罪,但滥用私刑,与国无益……”
  礼部尚书不赞同:“非常时候当用非常之法,给有功之人定罪,今后谁还会为国尽忠?”
  来的人多,御书房也如一个小朝堂。当他们分成两个立场各执一词的时候,便像一场小朝议。
  “荒谬,一朝藩王死得突然,若是将此事轻轻揭过,才是叫国朝颜面扫地。”
  “办法总是有的,对外斥责成王悖逆,重赏苏千慕为君分忧。”
  “这如何使得?苏千慕分明无忠君爱国之心,她亦曾剑指陛下,怎么能颠倒是非?”
  “吴大人忠君爱国,吴大人守律法,不知成王冒犯天威时,大人在何处?”
  小朝议泾渭分明分成两个团体,一方寸步不让,一方随之反唇相讥。
  沈永和端坐高台,不动声色看着两方唇枪舌战。
  这也是先帝教他的帝王之术——当朝臣有矛盾的时候,先不必急着发话,他们说的内容不是最重要的,但他们的立场很重要。
  谁与谁站在同一方?谁维护谁?谁平时看上去是清流孤臣,实则每次说话都有人附和?
  这些背后代表的关系交错,才是为帝者真正要重视的事情。
  他年少时不懂,全是先帝在早朝后专程留他下来,一点一点细致地教他。先帝对沈明烛不是慈父,于他却切实倾注了满腔爱意。
  谁都有资格怪先帝过于偏私,以使大齐失了圣明君主,唯独他不可以。
  因此沈永和对沈明烛的感情很复杂,好像他一旦开始心疼、欣赏对方,就抹杀了先帝的价值与付出。
  沈永和难得在议事时失了神,他再一次想起了已经逝去的先帝。
  父皇,您当年是怎么想的呢?您知道皇兄之才如腾蛟起凤,有鸿渐之仪吗?
  如果您知道,您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决心让儿臣继承皇位?
  这天下不止歇的灾祸,难道是上苍对你我的惩罚吗?
  ……可是父皇,儿臣还是好不甘心啊。
  沈永和看着底下为苏千慕争取到面红耳赤的臣子,那里面有他引以为左膀右臂的两位丞相,有礼部、户部、兵部三位尚书,还有其余十数人,占了今日来此大臣的半数有余。
  他们与苏千慕并无私缘,为苏千慕说话,本质上是在为沈明烛冲锋陷阵。
  沈明烛没有下过任何命令,是他们仅凭着几分猜测,于是便可以不在乎曾经苏千慕对他们刀剑相向,转而为她摇旗呐喊起来。
  看,多轻易就改换了立场?
  不过是沈明烛半年不到积攒起来的班底啊。
  “都安静。”既然已经看清楚各自阵营,沈永和也就叫停了争论,他朝左右道:“拟旨,成王沈秉欺君罔上,私收赋税,蔑伦悖理,逆道乱常,不知悔改。为求活命拥兵自重,意图祸乱朝纲,罪无可赦。义士苏千慕仗义执剑,虽有冲动行事之嫌,然拳拳报国心天地可鉴,特赦其无罪……”
  他说完,看向朝臣:“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为苏千慕说话的人得偿所愿,自然没有意见。
  站在沈永和这方的人见他已经做了决定,也不会反对,只难免还是有些顾虑:“陛下,这会不会……”
  沈永和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继续道:“既都无异议,朕便说第二件事。前线的战报送了过来,就在昨日,东边我朝与回鹘主力开启交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惨败。一日之内,回鹘连下吉屏、善谷两城。”
  内侍躬着身,将誊抄好的前线文书挨个递给在场的朝臣。
  自大齐建朝以来,只有他们打败其他小国开疆扩土的份,这还是第一次国门失守。
  朝臣俱皆骇然,失去国土的耻辱与无颜得见先祖的羞愧混杂在一起,主战者更勇,主和者更怯。
  ——当然要收复失地,否则他们这些食君之禄的臣子,这些受黎明供养的官员,何以谢天下?
  ——但是再打下去,又输了怎么办?若是早听他们的话,送些粮食金银出去,吉屏、善谷根本不会失!
  沈永和仿佛没听到他们的争论与私语,他接着道:“北境幸有燕将军镇守,暂寸土未失,可形势也不容乐观,伤亡可谓惨重。飞虎卫回防,洛阳大军也到了长安,朕打算让江铖率领他们,带着粮草北上支援。”
  朝臣们弗然色变,尤以坚定拥护他的那批臣子表示得最为激动:“不可,陛下不可啊,中枢防卫空虚,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您是天子,万金之躯,如何能置身险境啊?”
  沈永和耐心解释:“成王已死,藩王们人心惶惶,不敢有异动,各地又有驻军在出不了大乱的。”
  这当然说服不了他们,朝臣们纷纷跪地:“请陛下三思。”
  “不必再劝,朕意已决。大齐可以亡,但华夏不能有失。”沈永和语气蓦然染上几分沉重:“大齐若亡于朕手,朕当发覆面,口中塞糠,以告先祖。尔等都是国之柱石,无论后继者谁,只要能收复失地,善待百姓,便不失一代明君,请诸位爱卿无需顾念朕。”
  仿若至穷途末路的悲怆一下子遍布整间御书房,反而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决心与生命力来。
  如果连身为皇帝的沈永和都做好宁可身死也要拒异族于国门外的决心,他们身为臣子,又怎么能拒绝呢?
  九州先是一体,而后才属于齐朝。
  于这驰魂宕魄中,萧予辞一丝理智尚存,他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为何是去北境?那东边呢?”
 
 
第30章
  不太对劲。
  明明听起来, 东境的情况更加危急才对。
  沈永和为北境都做好了搭上长安破釜沉舟的决心,萧予辞不信东境他就毫无准备。
  “东境……”沈永和沉声道:“朕欲封沈明烛为兵马大元帅,总领军政, 亲赴东境前线统领战事。”
  朝臣们愣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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