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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他到底还是用了“殿下”来称呼沈明烛。
  沈永和默然,片刻后叹了口气:“在你眼中,朕就是这种小人吗?”
  他知道卢涵林这一番话真心实意。
  卢涵林和颜慎、萧予辞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心腹,在沈明烛还是皇太子时,卢涵林就是三皇子最忠实的支持者之一。
  卢涵林哽咽道:“请陛下勿要心软,臣死不足惜,惟愿陛下绥如安裘,晏如覆盂,天下承平。”
  沈永和从椅子上起身,亲自将卢涵林扶了起来,安抚道:“朕自有打算,爱卿,替朕拟旨,召皇兄回来吧。”
  “陛下!”
  “朕意已决,勿复多言。”沈永和正色道:“大齐危急存亡,内忧外患,朕与皇兄再如何容不下对方是皇室内部的事,但皇朝绝不能落入异族逆贼之手!”
  ——我怀疑他,忌惮他,担心他谋夺我的皇位。
  ——可我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杀他。
  否则,我把大齐的江山当作什么呢?我把为君的责任又当作什么呢?
  黎民百姓面前,没有什么权谋斗争比他们更重要。
  卢涵林神色怔然,忽而“啊呀”一声,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沈永和还抓着他的手臂,他一定已经再次跪倒。
  这是他的主君。
  他没有看错人。
  权势是一盆染缸,可多年过去,他的主君依然是当初那个意气满怀、发誓要让全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少年。
  教他如何不为之肝脑涂地?
  *
  贺时序在给沈明烛把脉。
  他凝神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殿下,我又想到了一个方子,我保证这个一定有用!”
  在心里推演一遍,越想越完美无缺好吧。
  沈明烛懒懒收回手,慢吞吞道:“不准。”
  他让余梁把药房锁了,余梁虽然不明觉厉,但依然照做。
  贺时序为自己争取:“殿下,这次我保证不试药了,这次是给你研制的方子。”
  沈明烛:“哦,那更不可以了。”
  贺时序:“???”
  贺时序试探问:“殿下,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沈明烛轻咳一声:“顾央说小桃最近糖吃多了牙疼,你有空不如去看看小桃。”
  贺时序狐疑:“是吗?可臣听着,方才你不是那么说的。”
  沈明烛顾左右而言他:“平淮河道明天可以开闸放水,余知府说要办个竣工庆礼,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时序:“……”
  殿下你不觉得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有点离谱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上去给大家表演一个扎针吧?
  正要说话,然而抬眼才见沈明烛闲庭信步却动作迅疾地消失在原地。
  沈明烛回到房间,见贺时序没有跟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掏出纸给庆尧写信,要他带兵往大齐与于阗交界处,听从苏千慕吩咐,助苏千慕一臂之力。
  这个人选他早就想好了,庆尧在大齐不受重用,倒不如另寻他路。
  ——沈永和答应他会让庆尧领兵,却把他派到了最不可能出现战争的南境。
  倒也算是便宜了沈明烛。
  南境就在于阗家门口,要过去实在方便得很。
  至于远离故土……
  又不是一去不回,只是去帮忙打个仗而已,如果没有让他们全身而退的本事,沈明烛又哪来的脸面给他们写这封信?
  至于庆尧会不会愿意,又能不能召集到同样愿意的三千将士……
  沈明烛谦虚地想,这点声望他应该还是有的。
  而且,他不无骄傲地想,他亲自写的信,庆尧怎么会拒绝呢?
  信写好,沈明烛犹豫片刻,又新拿出一张白纸。
  还是先知会沈永和一声吧。
  虽然可能没多大用处,他写与不写,说与不说,沈永和的猜忌不会因此减少半分。
  刚要提笔,听到外面有人慌张地喊他:“公子,公子!”
  沈明烛从窗户探出头:“余知府?”
  余梁为官二十载,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失态?
  余梁不等进入房间,在窗外便扯着嗓子喊:“公子,京中来人传圣上口谕。”
  “啊?”沈明烛指了指自己,“找我的?”
  余梁脸上难掩焦色,“正是。”
  沈明烛看他着急,翻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而后自然地整了整衣袖。
  他抬眼,对上余梁震惊的眼神,微微一笑,“那走吧。”
  余梁:“……”
  余梁憋红了脸,干巴巴挤出几个字:“倒也、也没这么急,公子,下次翻窗小心些。”
  “哦。”沈明烛又是一笑,乖巧道:“好的。”
  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翻窗的矫健模样。
  两人到了前厅,余梁府上的下人与贺时序已经准备好了接旨的礼仪。
  余梁带着沈明烛走到了最前面,而后屈身跪地。
  沈明烛犹豫了片刻,那传旨的内侍反倒先一步躬身,恭敬道:“陛下有令,殿下无需行礼。”
  “殿下”这个称呼,从贺时序嘴里说出来,与从沈永和嘴里说出是不一样的。
  余梁大喜,他当然更愿意看见天家兄弟齐心,也省得面临理智与感情的抉择。
  沈明烛眨了眨眼,也没坚持,又慢吞吞道:“哦,好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内侍将圣旨念完,再躬身一礼,双手高举将收好的圣旨递给沈明烛,“圣上的意思,是希望殿下尽快动身。”
  沈明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日便启程。”
  “是。”内侍奉承笑道:“老奴于城外,恭候殿下。”
  宣旨的一行人离开,余梁这才流露出几分担忧和不舍来:“怎么这样着急,不能多留一天吗?”
  沈明烛自来江南始,便不得一日空闲,好不容易平淮河道终于竣工,他暗中筹备了庆功宴。
  虽财力所限难以做到奢靡盛大,只求尽心,聊表谢意。
  他联同谢央研究了半天年轻人的喜好,将满腔蓬勃热忱、敬慕与感激注入其中,还未来得及展现,沈明烛便要离开了。
  沈明烛点了点头:“剩下只是些收尾的工作,有劳知府了,务必结清百姓们的工钱。”
  直至离开之前,他依然为百姓生计操心。
  也就是沈明烛年轻,但即便他如此年少,这样的操劳程度,又如何不是拿命去换呢?
  “分内之事。倒是殿下你,陛下急召你回京,也不知道……”余梁欲言又止。
  沈明烛满不在乎,随口道:“大概是有要事吧。”
  余梁自动翻译——八成是又有什么难事要交给殿下了。
  他不知边境危急,但只看传旨官的态度,也知定然棘手无比。
  他知道沈明烛也知道,可他毫不在意。
  沈明烛看向贺时序,问道:“我此回长安定然是快马加鞭,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随后赶上?”
  他也知道快马加鞭伤身体,但只给了贺时序选择的机会,没有考虑过自己。
  贺时序心底又有些泛酸,忙回道:“跟您一起。”
  “哦好,那你快回房收拾东西吧。”
  “殿下不去吗?”
  沈明烛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收拾的。”
  他身无长物,来这里一切生活所需都是余梁安排的,朝廷给他的五万两早就投入修整河道中。
  空手来,空手走。
  他永远来去匆匆,孑然一身。
  沈明烛道:“我房间桌上有封信,知府替我交给小桃,告诉小桃这是回信,小桃会知道给谁的。”
  至于接下来怎么把信送到庆尧手上,这点小事,难不倒苏千慕。
 
 
第28章
  沈明烛一路上快马疾驰, 甩开了来传旨的令官队伍,唯有贺时序勉强跟上了他的速度,只用五天便从平津城回了长安。
  在他赶路的时候, 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成王死了。
  那个私收赋税,被发现之后还不悔改,仗着手底下有兵马蠢蠢欲动欲对皇位分一杯羹的藩王成王,死在了自己的封地上。
  自然不是沈永和所为,沈永和要是拿成王有办法,早就将他处死以儆效尤。
  凶手也很明显, 她自己跳出来承认了。
  ——据说,成王是一刀穿胸而死的。
  夜深人静, 睡梦之中,一刀插入他的心口, 于是他再没机会醒来。
  他那雕梁画栋、流金溢彩的房间里, 凶手沾了他的血,在地面上写了一句话:“纵使公主不在,也无人能欺我荆梁子民。”
  还用猜吗?
  出自荆梁, 对鸿钰公主念念不忘, 又有这样的本事, 舍苏千慕其谁?
  荆梁、荆梁……
  所有人忽然忆起,当年荆梁国灭,确实有不少百姓被迁到了泗桥、鲁石等地,也是成王的封地。
  令他们远离故土,分而化之,由此三代之后,后世子孙便不知荆梁,只识大齐。
  可文武百官没想到苏千慕会连这些都记得, 这些试图让他们忘记仇恨忘记旧国的手段对她仿佛没有丝毫作用,她如同一条暗中窥伺的毒蛇,死死记住了仇人的模样。
  朝臣们只觉毛骨悚然,从骨髓里泛出寒意。
  最重要的是,成王死了。
  哪怕他们再想将成王千刀万剐,无法否认的是,那毕竟是个仅位居天子之下、有自己军队的藩王。
  可他死在了最是防备森严的封地之中,悄无声息死在自己的房间之内,连挣扎都没有,死得轻而易举。
  苏千慕曾经刺杀过沈永和一次,可惜失败了,但她用成王之死,再次声势浩大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这样一个人,念念不忘复国,念念不忘为鸿钰公主报仇,叫他们怎么睡得安稳?
  而沈永和还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就那天宫门口几句的寥寥对话来看,苏千慕,勉强也算是沈明烛阵营的人啊。
  也许是天子的直觉,也许是蛮不讲理的疑心,沈永和总觉得,苏千慕会杀成王,其中多少都有几分是为了沈明烛。
  甚至不一定是沈明烛提出,仅仅是她自作主张,她单方面认定以沈明烛的为人,不会希望看到山河动荡。
  所以她杀得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而后昭告天下,像一柄悬在脖子上的利剑,天下其他藩王、贪官、恶贼都得缩在脖子。
  ——安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就没有荆梁人呢?
  *
  沈明烛从江南被召回的消息许多人都知道。
  联系起近日来不容乐观的局势已经皇帝只言片语流露出来的态度,他回来的目的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不管沈明烛是否有心,以他的身份、能力,此刻已经有了改朝换代的资格。
  沈明烛刚进长安城门,周围就有小厮迎上。
  “公子。”小厮朝他恭敬一礼,低声道:“公子才回长安,想来不知长安近日事,小的奉命而来告知公子,以谢当初宫门前公子的救命之恩。”
  沈明烛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只看得小厮都有些慌张,方才展颜一笑,慢吞吞道:“好,你说吧。”
  沈明烛在宫门前救下的人不少,谁也不清这家的主人是否是其中一个。
  但这是一个多好的理由啊。
  救命之恩,天然就是一段佳话的开始。
  不过就是寥寥几句话而已,如若不成,也能推说是为恩人解惑,但要是成了,这可就是从龙之功。
  沈明烛如此年轻,至少能保他们家族两代富贵。
  这要是不心动,那他们就是傻子。
  小厮将准备的话说完,也不多纠缠,又是躬身一礼便隐入人群中。
  他走后,又陆续有别的小厮过来,照例说了一段话便离开。
  可见聪明人也不少,大家都打着一样的主意。
  每个人说的情报都大差不差,因着人多,就连一些与朝政无关的、从寂寥深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沈明烛多少也能有所耳闻。
  ——譬如他离开长安后,萧予辞不知如何得罪了陛下,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夜,昏倒后才被人送回了府中。
  既然听说了这件事,沈明烛难免多问几句,于是便知道了陛下这段时间对萧予辞多有冷待,就连对帝师颜慎都时常不假辞色。
  小厮叹气说君心难测,沈明烛却隐约能猜到原因。
  于是他也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声轻微,像是一阵萧瑟秋风略过带了几株残荷的水池,连泛开的涟漪都显空洞。
  身旁的贺时序心头一跳,一股浓烈的不安转瞬即逝,让他刹那间口干舌燥。
  “殿下?”贺时序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语气中犹带着心有余悸的惶恐。
  沈明烛“嗯”了一声,“我们入宫吧。”
  连臣子们都得到了消息,沈永和自然不会一无所知,连带着也听说了沈明烛身边“络绎不绝”的盛况。
  也许是意料之中,也许是对着萧予辞那次已经用光了所有情绪,沈永和此时居然奇异得没有多生气。
  只不过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他与皇兄相争,满朝文武各自站队,倒叫他有些恍惚。
  沈明烛甫一入宫,就被在宫门口等候的内侍带到了御书房,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含章宫。
  他知事紧急,也不介意。
  贺时序倒是在内侍的暗示下主动告辞离开。他早就想试试新想出来的药方了,在江南不被允许,在路上没有机会,现在才总算可以回太医署尝试一番,脚步颇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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