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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因威力不算可怖,故而也没引起太大的风波。
  但声音却挺响的。
  远处翻看医书的贺时序被惊动,他抬眼,见沈明烛不知何时就被其余人护在了身后。
  他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书,只方舒展开的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非他偷懒,实他心知他做不了多少事情。
  他从小也算是养尊处优,肩不能提手不能抗,非要帮忙也会添乱。
  又不像沈明烛有一堆奇思妙想,数算又好,轻而易举能找到适合用力的薄弱点。
  大抵离那里远些就是最大的帮忙了,不过他不放心沈明烛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故而还是每天跟着来到河道附近。
  周围人是在沈明烛说完那句“退远些”凑过来的,不自觉就将他挡在了身后。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在火药炸响的那一刻,他们保护的意味有多么明显。
  哪怕其实谁都清楚,沈明烛不需要保护。可是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本能是超越理智的。
  “公子,日头大起来了,你到树下去吧,别晒伤了。”
  “就是,剩下的事情我们能干。”
  “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你去喝点水,有事吩咐我们就行了。”
  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沈明烛哭笑不得,拗不过他们被推搡着上了河岸,他举手投降:“我旁观,我旁观。”
  沈明烛能在此地有这么高的声望,知府余梁、各位富商以及顾央等人全都脱不了干系。
  尤其是顾央。
  一人之力微薄,可顾央却有着二十多个弟弟妹妹,并且这数量还在不断增多。
  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往往是市井小巷,而平津城所有的小巷,就没有顾央说不上话的。
  他的弟弟妹妹们遍布各行各业,爱好最独特的一个弟弟已经混成丐帮二把手,还说自己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成为帮主,而后打造平津城第一大帮派。
  顾央:“……”
  随他去吧。
  百姓对长安来的疑似王爷的大人物本就好奇,随口打听下,居然真被他们打听到了几分消息,且都是清一色的好话。于是乎还未见面,他们已经对沈明烛有着先入为主的好感。
  再之后各家各户被征召去当了徭役,毫不客气地说,这段时间几乎是他们几年来过得最好的日子。
  每天都能吃饱,工作也不算累,工钱还多。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他们还是隐蔽期待着这次服徭役能够永远不要结束。
  “先生,先生!”
  只有顾央和那群孩子会叫他先生。
  沈明烛回过头,果然见到一个粉衣小姑娘蹦蹦跳跳而来,他微微笑了笑:“小桃。”
  “先生。”小桃拿出一个荷包:“刚刚在路上,有个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沈明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谢谢小桃。”
  他手指白皙修长,沾了点灰泥就显眼得很。
  小桃皱了皱眉,小大人般“教训”他:“先生,你是做大事的,这种粗活不该你来干。”
  沈明烛逗她:“我不干,你来顶上?”
  小桃郑重其事地点头:“我来,先生你别动手。”
  贺时序不知何时已经收好了医书,小孩子的声音清越,他站得不算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小桃二话不说就要往河床里跳,沈明烛连忙伸手地拦她,注意到这一幕的百姓俱都笑起来。
  而他像是游离这份热闹之外,突觉一阵伤悲。
  平津城没人舍得沈明烛干半点苦活。
  这里不如长安繁华,如小桃这样年纪的孩子也算是半个劳动力,在他们眼里,下地也好、清理淤泥也好,都不算什么。
  可即便如此,即便在他们看来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即便算不上脏活累活,也没人愿意让沈明烛动手。
  他们不太能理解凤凰的骄矜与挑剔,却仍心甘情愿种下一棵梧桐。
  沈明烛是很好养活的凤凰,从来不肯好好待在梧桐树上,但平津城的百姓才不管那么多,别的世家公子有的待遇,沈明烛也得要有。
  可被如珠似宝护着的沈明烛,在那个一步一景的长安,在雕栏玉砌的皇宫,却吃遍了在平津城里没吃过的苦。
  含章宫五年,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平津城里,无人知他们捧在手心上的小凤凰,也曾坠入熙熙攘攘的凡尘,沾了一身尘土。
  沈明烛好不容易才劝下了一心要替他干活的小桃,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薄汗,心想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好。
  他拆开小桃给他的荷包,里面是一封短短的信。
  信上寥寥几语,约他“傍晚时分,岿阳湖上泛舟,不见不散”,没有落款。
  沈明烛看了看天色,觉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整了整衣袖,欣欣然准备去赴约。
  贺时序忙收回思绪,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殿下,要回去了吗?”
  “不是,”沈明烛将荷包与信递给他,认认真真道:“有人约我见面,贺太医,你先回去吧。”
  贺时序看完皱了皱眉,语气担忧:“殿下真要去?”
  有点像对沈明烛心存爱慕的女子?可还是有些蹊跷,贺时序不敢放心。
  沈明烛“啊”了一声,“我不去的话,万一她一直等怎么办?不成不成,我还是去见见她吧。”
  “那我跟着殿下!或者……或者我们向知府借点人手?”
  “不,我一个人去。”
  沈明烛语带笑意:“我想,我知道这份信是谁写的。”
  正是江南好风景。
  一别数月,故人可好?
 
 
第25章
  “许久不见, 殿下,别来无恙。”
  “苏姑娘,又见面了。”沈明烛笑了笑, 声音温和。
  “冒昧请殿下前来,还望见谅。”苏千慕乘舟而来,于水面上向沈明烛盈盈一礼。
  小舟不大,除了苏千慕,只有一个撑船的船夫。
  沈明烛毫无介怀地上了小船,小船于是又悠悠荡荡驶向湖心。
  这下, 除非有人能躲在湖里,否则不会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聊天。
  苏千慕直入正题:“当初宫门外, 如无殿下,苏某恐已成枯骨。殿下帮过我一次, 如今可否再助我一臂之力?”
  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
  沈明烛好脾气道:“姑娘请讲。”
  半分犹豫、推诿也无。
  苏千慕一愣, 因他这份干脆默了片刻,却没立刻提出请求,“殿下为何这样帮我?”
  她自问有几分姿色, 但沈明烛不是会被美色所诱的人, 而除此之外, 她还有什么可以回报给这人的利益?
  “一定需要理由吗?”沈明烛眨了眨眼,笑意温和,“这世上有情有义又有勇有谋的人本就不多,有缘遇见,有力相助,也算我的荣幸。”
  苏千慕定定地看了看他。
  沈明烛微微带笑,眼中仿佛有一个世纪的春秋纷繁,偏偏再看, 只见星河璀璨。
  他立在船头,礼貌地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微凉的风拂过他的衣角。
  衣角上有淡淡的污泥,可是他站在那儿,便是最不染纤尘的洁白。
  来之前,苏千慕想了数十种话术,全都无用武之地,她本应该开心,然后忽然有了几分踟蹰。
  苏千慕浅浅叹了口气,拿出了准备好的情报文书。
  “北境匈奴两次入侵,先后犯涿渚、滁观,燕大将军镇守国门,现两军僵持于随山一带。而东边回鹘也虎视眈眈,东大营全军戒严,于泰屿七次拦下异族悍匪,眼看大战将起。”
  “中央的指令下发,各地州郡纷纷戒严,以防藩王生乱。飞虎卫回防长安,护佑中枢……殿下,风雨欲来之势已成,大齐眼看就要乱了。”
  沈明烛草草翻阅完,将文书递了回去,语气笃定:“不会乱起来的。”
  就好像边境火星四逸,黑云压城城欲摧,然而江南百姓却可毫无所觉,依然乐呵呵等待着平淮河道竣工、淮河水灌溉良田的那日。
  最多不过虚惊一场罢了。
  苏千慕不置可否,只略微带了点提醒的意味:“殿下先前不知道这件事。”
  越是身居高位,对时局的变动感受就越是明显,可沈明烛毫无所知。
  这显然不正常,哪怕燕长宁燕驰野的消息被拦了下来,余梁也会告诉沈明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江南与长安远隔千里,即使沈永和下了密旨不许余梁外传,余梁也很难瞒得住沈明烛。
  甚至压根不会隐瞒。
  所以如果沈明烛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只能说明,余梁也是被隐瞒的一个。
  巍巍金殿上文臣们唇色作戟,于无硝烟处决定了大齐这艘巨轮前进的方向。
  载着指示的文书百里加急从长安驶向四方,令所至,四方无不宾从。
  唯独落下了江南。
  诚然,江南无驻兵、无藩王,离边境也远,不至于沦陷或是突生乱事,但这不是将其摒弃在外的理由。
  沈明烛浅浅叹了口气,“其实我能猜到。”
  说与不说对他影响不大,只可惜那位本该前途无量的知府,因他被隔离在权利之外。
  是他对不起余梁。
  “他怀疑你、忌惮你,你当早做准备……”苏千慕想说些什么,然而看着沈明烛的神色,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反正,你心中有数就好。”
  沈明烛笑了笑,“姑娘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
  谈及来意,苏千慕正色:“我欲往南,向殿下借三千兵马。”
  沈明烛恍然:“姑娘意在于阗?”
  于阗是南边与大齐接壤的小国,与来势汹汹的匈奴、回鹘相比,素来不被放在眼里。
  “草原遭疫病,中原亦有灾,上苍要降祸人族,于阗如何能独善其身?于阗国力衰微,可活不下去的时候,一样会破釜沉舟。而大齐腹背受敌,兵力皆被牵制,许是腾不出手来解决。”
  苏千慕道:“我先下手灭了于阗,大齐至少不必再忧心南边,双赢,这不好吗?”
  她要划土而治。
  大齐没有能容得下她的地方,她就为自己再挣来一块土地。
  这话在任何一个朝臣听来都会觉得悖逆,合该被打为反贼,天下共诛之。
  沈明烛已有预料,倒不曾惊诧,他温和地问:“苏姑娘,你已经决定了吗?”
  苏千慕淡笑道:“莫非殿下觉得,我还能做大齐的子民不成?”
  “为何不可?”
  “因为我不甘心。”
  她是华夏的孩子,却不代表她承认自己是齐人。
  公主死后,她与大齐不两立。
  沈明烛低低叹气:“何至于此啊……”
  “蒙殿下之恩,我不祸乱大齐朝纲,但也仅此而已,若沈永和栽倒我手上,我还要杀他!”苏千慕情绪陡然多了几分起伏,她不自觉提高音量,双目灼灼:“殿下,你只说这次,你帮不帮我?”
  沈明烛吐出一口气,“帮。”
  他笑了笑,又道:“苏姑娘,这是荆梁皇室与大齐皇室之间的仇恨,不要蔓延到国家与百姓之间,好吗?”
  语气诚恳又温和。
  苏千慕目光一颤,她自觉从未看轻沈明烛,但仿佛与这个人多相处一秒,她的敬佩便要更多一分。
  沈明烛若是之后对她说出这句话她尚且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神震颤,可他们现在谈的是国家与战争,是足以影响世界时局变革的大事。
  为何在这样宏大的话题下,沈明烛还能如此迅速地想到黎民百姓呢?
  苏千慕想起很久以前,鸿钰公主曾失望地对她说,荆梁的皇子中无一可造之材。
  她那时劝慰公主,若是长成的不行那便再从小教一个就是,公主亲自教,总不会长歪的。
  她清晰记得公主叹了口气,对她说:“千慕,帝王不是教出来的。”
  公主,原来帝王之心,真的是天生的啊。
  苏千慕复杂地看了沈明烛一眼,微微别过脸,勉强保持冷静:“这是自然。”
  他若不出现,人间或许还能教养出好皇帝,以为圣明君主。
  可这样的人一旦现世,便知何为天生帝王、千古一帝,从前人间种种,都为瓦砾,不能与玉石相较。
  仿若无意,苏千慕淡淡道:“倘若大齐后世能出一个你这样的皇帝,我带于阗投一次又如何?”
  沈明烛左顾右盼,假装接收不到她的暗示,“天色要暗了,苏姑娘,我得回去吃饭了。”
  苏千慕看了他一眼,轻轻抬了抬手。
  船夫收到指示,撑着船向岸边驶去。
  “殿下,”苏千慕突然开口:“还请殿下不要误会,在下并无他意,只有一言相告。”
  她悄然换了个自称,语气谦卑许多,带着些试探与小心翼翼。
  沈明烛抬眼,目光和煦:“请讲。”
  苏千慕道:“不论是谁相约,殿下都不该一个人来。”
  至少暗处也该带几个侍卫。
  沈明烛闻言便笑:“你还会害我不成?”
  苏千慕却很严肃,“这与你信不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沈明烛无所谓:“我又不是千金之子。”
  苏千慕还要再说话,船已经靠了岸。
  沈明烛跳下船,回身笑道:“姑娘尽可一路向南,行至于阗,自会有人接应。”
  沈永和忌惮他,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指挥大齐的兵马。
  沈明烛没说他要怎么做,苏千慕也没怀疑他是否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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