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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沈明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想做什么,或许从他接下来的请求里就能窥见几分端倪。
  沈明烛不好意思道:“你可以帮我打点水,再拿几块帕子,一把扫帚来吗?如果方便的话,再带些熏香。”
  萧予辞:“???”
  *
  沈永和在听底下人的汇报。
  “含章宫的侍卫说他们今早从未离开岗位一步,不曾发现废太子何时出去,属下亲自审过,不似作假。”
  沈永和冷笑:“这么说,沈明烛幽禁五年,这五年里,他多少次将朕的皇宫当作后花园,出入如无人之境,你们也全都不清楚?”
  侍卫跪地,低头请罪:“属下万死。”
  沈永和任由他跪着,也不叫起,平淡地接着问道:“沈明烛这五年表现可有异?”
  侍卫头低的更深:“并无。”
  沈明烛身边没有宫女侍卫伺候,他们难以获取他的任何动向。
  “是没有,还是你们不知道?”
  “属下无能。”
  沈永和面色愈发平静:“相关人员,自去领罚。”
  “是。”
  下属刚退下,便有人禀告颜慎请见。
  颜慎是当朝右相,在百官中地位颇高,沈永和平日里对其也是尊敬有加,“有请。”
  颜慎刚一入内,便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陛下。”
  “快起。”沈永和关心道:“右相今日为朕受惊了,身体可有不适?”
  颜慎再一躬身:“谢陛下关心,微臣无碍,此微臣应尽之责,不敢居功。”
  虽是君臣,然而他今日身姿放得极低,不似平常,仿佛有事相求。
  沈永和含笑揶揄道:“右相有话不如直说?”
  颜慎迟疑了一瞬,踟蹰着道:“臣斗胆,请陛下判废太子无罪。废太子救驾有功,不该下狱。”
  沈永和敛了笑意:“右相大人是在指责朕吗?”
  “臣该死,臣不敢。”颜慎恳切道:“废太子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出,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还责难于他,怕是难以服众。”
  说得好像是为沈永和考虑。
  沈永和淡笑:“右相不说朕险些忘了,沈明烛还假冒天子,罪该万死,如何能这样轻易放过?”
  他明明有很多理由可以给沈明烛定罪,偏偏说了一个最容易落人口舌的,可见其讽刺意味。
  ——沈明烛自称是沈永和,是为了在苏千慕面前救下文武百官。
  “陛下……”
  “启禀陛下,左相萧予辞求见。”
  颜慎正要说话,忽而被宫人的回禀打断。
  “宣。”沈永和只做没听见颜慎的那句“陛下”,也不去看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恳求与希冀。
  等萧予辞进门,他才复又露出笑颜:“听闻你请了太医,身体不适?”
  萧予辞摇头:“臣不是为自己请的,臣带太医去了天牢,为废太子上药包扎。”
  沈永和笑意顿住。
  萧予辞认真道:“臣斗胆,请陛下下令,释放废太子。”
  沈永和冷笑:“你是不是想说,沈明烛救驾有功,朕若不放他,难以服众?”
  萧予辞欣然点头:“陛下圣明,英雄所见略同。”
  “朕不是英雄,朕是小人。”沈永和眼中含怒:“两位丞相这是商量好了,来为难朕来了?”
  为何都要替沈明烛求情?
  即使五年来朕礼贤下士,任人唯贤,他们也还是惦念着旧主吗?
  宗法礼制,嫡长身份,就这么重要?
  颜慎当即俯身,上了年纪的老官一板一眼,恪守忠君之道,“臣该死,请陛下恕罪。”
  年轻的萧予辞却不见多少慌张,他从容立在原地,疑惑问:“陛下何必生气?”
  他笑了笑,一字一句,语气轻蔑:“区区沈明烛,无论如何,都越不过您去。”
 
 
第4章
  沈永和内心隐有不安的预感,这让他不全相信萧予辞的话。
  年少时或许还会被两三句好话迷了眼,可他已经是在政治场上俯瞰了五年的帝王,他比谁都清楚,文人的嘴是这世上最利的刀剑,但有时也可以成为裹着砒霜的蜜糖。
  一个人做了什么,永远比嘴上说的更重要。
  萧予辞淡笑,意有所指道:“陛下不是在犹豫出使百越的使臣人选吗?”
  似是没想到萧予辞会说这话,沈永和一怔。
  出使百越可不是件好活。
  明面上看,大齐似乎仍是花团锦簇一片,长安十里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可要是将目光放眼整片河山,就会发现近些年天灾越发多了起来。
  旱灾、涝灾、雪灾、蝗灾,粮食减产,生计艰难。
  百越之地得天独厚,那里的粮食一年三熟,随便洒下几粒种子,无需多加侍弄,来年就能长成一片稻田。
  大概是太容易获得,在百越粮食算不上珍贵,烂在地里都没有人浪费时间去收。
  即便如此,依然轻而易举就能养活那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民。
  大齐想要向百越采购粮食,以解国内之危。
  然而百越素来封闭,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故而十分排斥外人。
  大国从来都不可能是仁善的兔子,他们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既然不愿做生意,那就纳贡好了。
  百越国力不强,可他们实在得天地钟爱,外来人想入侵他们,先得经过一段充满瘴气、毒虫的密林。
  倘若大军进攻,即使能保住一条命,想来也不剩多少战斗力了。
  正因如此,大齐才放弃宣战,改为派遣使臣。
  沈永和如此犹豫,是因为这是件可以预见的成功性不高的苦差事。
  百越是还没开化的蛮夷之地,固执而排外,识字的人不多,因而很难与他们讲得通道理。换句话说,使臣很可能死在他们手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他们杀人也不讲道理。
  更何况路上还有瘴气和毒虫。
  沈永和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萧予辞面色平淡,“让废太子去吧。如果陛下担心他逃走,就告诉他,他要是离开,大齐会不惜一切,通缉荆梁余孽。”
  鸿钰公主死后,他们虽然下发了对苏千慕等人的通缉令,但其实抓捕的力度并不大。不然,一个如此强盛的国家,还不至于拿几个人没办法。
  颜慎欲言又止。
  这是明目张胆的阳谋,而依照沈明烛对苏千慕的维护来看,他中计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
  用无关之人的性命相威胁,这种手段,未免太不君子。
  颜慎问:“为何要选废太子?”
  是觉得他能胜任?还是……想让他去送死?
  萧予辞仿佛能看懂他的疑问,他摊了摊手,无辜道:“当然是觉得咱们这位废太子殿下深不可测,右相,你不想知道他今日闹了这么一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
  沈永和神色迟疑,他叹了口气:“朕再想想。”
  到底血脉同源,他与沈明烛关系虽不算友好,但也难免怕落人口实。
  而且他心中还有一点说不出口的顾虑。
  ……他怕沈明烛真的活着回来。
  他怕沈明烛将这个任务完成得极度漂亮,像宫门前突然现身与苏千慕对峙时那样出乎意料又震撼人心。
  假使沈明烛葫芦里卖的真是救世良药,萧予辞和颜慎看清之后,还会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吗?
  废太子废太子,这称呼里的“太子”二字,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
  沈明烛没有等到萧予辞送来的帕子扫帚和熏香,等到了可以离开地牢的旨意。
  他满意地点点头,挺好,不用纠结要不要越狱了。
  沈明烛回了含章宫,沈永和还为他拨了两个伺候的宫人过来。
  沈明烛慢吞吞地问:“会种地吗?”
  他这宫里没有池子养鱼,但还是能整理出一块可以种菜的地的。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出身贫苦,但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宫了,在宫里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学规矩,不过他们要学的东西里,可不包括种地。
  沈明烛见他们久久不答,失望道:“都不会吗?”
  两人慌张跪下,“奴该死,殿下恕罪。”
  “啊?快起来。”沈明烛道:“不就是不会种地吗?我也不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失忆前是做什么的,他好像会很多东西,可系统说他喜欢种地和钓鱼,他对这二者却没有半点熟悉感。
  难不成这两个词都是代指?其实不是指真实的种地钓鱼,只是一种比喻?
  看来他以前是个谜语人。
  不管了,草都拔了,先种了再说。
  应该也就挖个坑埋点土的事。
  沈明烛问:“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种子吗?”
  小太监大着胆子直起身:“殿下想要什么种子?”
  沈明烛想了想,“好种的,容易活的。”
  “御膳房有些菜籽,殿下若是不介意,奴去为殿下取些来。”
  “宫内的地不是什么肥沃的好地,不论皇兄想种什么,大抵都是很难活的。”
  含章宫的大门常年关闭,也就方才押送沈明烛回来开了一条细小缝隙,眼下却被人推开,两侧门大敞。
  好像突然之间,阳光更甚了三分,天地间亮的晃眼。
  两个从前没有面圣资格的小太监连忙跪倒:“参见陛下。”
  天子銮驾浩荡,明黄色的宝盖下,沈永和一身华服,两侧跟了足足十数人。
  含章宫许久没有这么有人气过了,而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天子仪仗。
  沈永和随意抬手,周围人会意低头躬身一礼,脚步轻微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掩上宫门。
  新来的两个小太监心中打鼓,绞尽脑汁回想学过的规矩,思索要不要随同其他宫人一起退出。
  可大门已经关上,他们也没胆子当着沈永和的面起身开门离开,只好继续以额触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沈永和缓慢走近,“沈明烛已被贬为庶人,何来‘殿下’之称?”
  他语气不算严厉,可两个小太监还是吓得抖了抖,用力叩首:“奴该死,陛下恕罪,求陛下开恩……”
  他们磕得极重,不一会儿地上就见了血。
  沈明烛皱了皱眉,一手一个拉住他们的后领,虽然右手有伤,也不妨碍他轻轻松松就把两人提了起来。
  沈明烛挡在他们前面,慢吞吞道:“陛下对我有气,何必吓他们?”
  “呵。”沈永和轻笑,“皇兄说笑了,朕贵为天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朕对你生气?”
  他语气平淡,话语中的轻蔑意味却难以掩饰。
  然而沈明烛像是没听出来,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明烛认真地看着他,疑惑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为难了吗?”
  茫然又无辜。
  沈永和觉得可笑。
  他们俩斗了十几年,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沈明烛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沈永和也随他演戏:“朕确实有一件为难的事。”
  “什么?”
  “百越。”
  沈永和看向他:“皇兄,你替朕出使百越吧。”
  沈明烛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百越这个地方,他眨了眨眼,刹那就明白了沈永和的意思:“陛下想要百越的粮食?”
  “不是想要,是必须要。”沈永和讽刺道:“皇兄向来不关心民生疾苦,自然不知道近些年来民生多艰。”
  倘若不是大齐的官员们夙兴夜寐,多次亲往现场赈灾,这天下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模样。
  沈永和多次微服出巡,也有这个原因在。
  天象越是异状频出越容易导致人祸,人都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是顾不上律法正义的,或许皇权能起到几分微末的稳定人心作用。
  都说天灾是上苍对昏君无道降下的惩罚,沈永和自问对大齐问心无愧,只是偶尔也会焦虑恐慌。
  沈明烛诧异,他面色惭惭:“我不知道。”
  原主被关在含章宫五年,没人跟他说这些事。
  沈永和不置可否。
  他认定沈明烛仗着身手离开过含章宫许多次,多少会有点听闻。如果确实一无所知,只能说明他着实没有爱民之心。
  沈永和平静道:“钦天监观天象,猜测六月之后恐怕会有一场危及全国的大旱灾,若是不能得到足够的粮食补给,会有许多百姓饿死——皇兄,不论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去。”
  他袖子里放了一封画像,那是苏千慕的通缉令,是他接受了萧予辞的主意,为这次谈判准备的筹码。
  然而他还没拿出来,就听到沈明烛说:“我去。”
  他答应得太干脆,让沈永和有些措手不及。
  沈永和面色一沉,试探道:“你知道百越是什么地方吗?”
  沈明烛想了想:“一个很适合种地的地方,只那一处土地,可以养活大半个齐朝。”
  沈永和冷笑,“是,那里还是一个很容易死的地方。”
  沈明烛弯了弯眼睛,“人总是会死的,能够死得其所,也是一大快事。”
  沈永和又是一声冷笑。
  以前可不见你这样看得开,是在演戏吗?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他也不知什么原因,最终也没把通缉令拿出来威胁沈明烛不准逃走。
  他转身欲走,离开前,背对沈明烛,平淡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皇兄给燕将军去信一封,就说你是自愿去的,免得他以为是朕让你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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