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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匪(古代架空)——问尘九日

时间:2025-05-18 08:58:07  作者:问尘九日
  “谁去搭理他,你不嫌恶心,我嫌恶心!”仇二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薛鸷因为还有事要忙,没工夫追过去料理他,只是心里也很火大地在他身后骂道:“一个个的,专来和我骂嚷,都什么狗脾气。”
  *
  临行前一日。
  聚义厅里摆起了饯别酒,上下弟兄们都热热闹闹地围在一处吃酒耍钱。
  因着明日早起便要走,薛鸷留着神没多喝,怕耽误了正事,他坐在主位上,远远地看见路过这边的金凤儿被两个土寇拉着不让过,非要逼他坐下陪两盏酒才肯放人。
  见他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薛鸷招手把他叫了过来,等人到了跟前,才低声开口问:“你们哥儿怎样了?”
  “这几日胃口不大好,厨下送来的东西也吃不了几口,”金凤儿叹了口气,“这会儿晚了,我想着过去叫妈妈给他烧碗馄饨汤吃。”
  薛鸷默了会儿,才开口道:“这样吧,你让邵妈妈给他弄碗馄饨鸡蛋汤,我记得厨下那里还备有炖烂的鸽子雏儿,再挑些你们哥儿爱吃的咸食小菜,我一会儿过去找他。”
  金凤儿走后没多久,薛大当家便以明日要早起为由,先行离席。
  到了沈琅门前,薛鸷无端的有些踟躇,脚下略一停顿,才伸手去开门,接着又揭起毡帘,抬眼便看见沈琅正侧对着他,坐在烛光里。
  矮几边对他来说不大好坐,没支撑,金凤儿于是在沈琅背后垫满了枕垫隐囊,好歹能撑扶住他上半身。
  薛鸷拿了只蒲墩,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抬头打发金凤儿:“你去睡吧,我和你们哥儿说会儿话。”
  金凤儿闻言立即便觑了眼沈琅,沈琅没动作,也没要张口说话的意思,于是他道:“大爷……时候尚早,我在这儿伺候哥儿用完了宵夜再走。”
  “这里用不着你,“薛鸷微微皱眉,“我替你伺候他。”
  沈琅还是不言语,金凤儿夹在两人中间,也不敢动。
  气氛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薛鸷先服了软:“我明日一早便要起身,那日的事儿算我错,我不该和你大声,好歹陪我吃口践行酒……”
  “沈琅。”
  沈琅终于看向金凤儿:“你去睡吧。”
  金凤儿这才应诺走了。
  他一走,薛鸷便拎起蒲墩挪到沈琅旁侧,玩笑道:“明明早拜香入了伙了,他还只听你话,要让旁的人知道,我这个大当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随你往哪搁。”
  薛鸷只手揽过他腰,欺过去嗅他的颈:“你擦的什么香?我怎么总闻见。”
  沈琅按着他额头把人推开:“你这土匪窝里有什么香给我擦?滚一边去。”
  薛鸷抓住他的手腕,只是笑。
  “又得了什么疯病,死远点。”
  薛鸷皱眉,露出一点委屈神色:“我怎么了我,我就这么招你烦?”
  沈琅没回答,转而问他:“你明日要走?去哪里?”
  “到南边做笔大买卖。”
  沈琅轻笑:“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吧。”
  “正不正经有什么干系?总之是桩大生意,若成了,我给你打两只金镯子戴。”薛鸷说着把带来的那壶酒放在几案上,打开,给沈琅和自己各倒上了一碗。
  沈琅闻见那酒味,便皱起眉:“我不喝烧酒。”
  “烧酒驱寒,喝下去手脚才热,这是上等的烧酒,年前朱大户送上来的年礼,过年时我还没舍得喝呢,”薛鸷端起碗和他碰杯,“你试试看,我去年开过一坛,倒不算很烈。”
  沈琅这几日没胃口,心口总有些隐隐的疼,犹豫片刻,终于端起那酒碗,一口下去,喉咙里猛一下剧痛,接着那酒水便一路辛辣辣地滚进他胃里。
  “怎么样?”
  “不好……咳咳……”沈琅呛了两声,只觉得喉咙发痛,滚烫的酒气直冲向他头顶,他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种感觉,可等那阵劲过去,沈琅心里又莫名觉得有些畅快。
  薛鸷一边抚着他后背替他顺气,一边笑:“很辣么,我第一次喝,也像你这样。”
  等沈琅不咳了,薛鸷才又拿碗和他碰了碰,随后仰头将那一碗烧酒饮尽,发出一声痛快的哈气声。
  “这酒比我们寨里酿的要强,”薛鸷偏头问他,“我这回去南边,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沈琅想了想,然后摇头。
  “你去多久?”
  “来回恐怕要赶一个月的路。”薛鸷说着笑了,“怎么,你舍不得我?”
  沈琅冷笑。
  总是这般热脸贴冷屁股,薛鸷心里也有了些不痛快,又倒了一碗酒仰颈喝下,而后斜睨了沈琅一眼:“我都吃了两碗了,你怎么才舔一口?”
  沈琅心里烦乱,并没有在意薛鸷突然冷下来的语气,端起那只酒碗,像往常灌药那般把那碗烧酒仰头饮下。
  滚辣的酒液一路烧进肺腑,眼前像是生了雾,眼皮和脸颊也烧烫起来。
  薛鸷没料到他会这样喝,吓了一跳:“没让你一口闷,急什么?”
  沈琅被辣得一时说不出话,脑子有些发晕,薛鸷从他洇湿的眼一路盯到红润起来的唇瓣上,忍不住有便些心猿意马。
  “听金凤儿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薛鸷的手再一次攀住他的脊背、腰身,“我以后让着你,不和你吵了……”
  他贴近,沈琅转头,轻轻撞上他鼻尖,薄唇动了动:“我心烦不是为了你。”
  “明日是我母亲冥诞。”
  听见这句话,薛鸷刚涌上心头的热血一凉,可眼看着这人近在咫尺的薄眼皮,又觉得他是那么的脆弱可怜。
  反正迟早都是他的,薛鸷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介意他前一句话说的有点儿伤自己的心。
  “我明日临行前叫三哥给你备些祭品,打了包袱拿去后山烧了。”他抱住沈琅,“别太伤怀,以后万事有我呢。”
  沈琅没挣扎,也没说话。
  两人分完了剩下的酒,沈琅没什么酒量,又是第一次吃这样烈的酒,醉意上来,便有些熏熏然。
  他醉了比清醒时还要沉默,只是薛鸷吻他,他也不反抗,薛鸷心里烧着,一路抱着他吻到榻上,伸手要剥底下人的外衣时,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沈琅,要去拿什么东西。
  沈琅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竟伸手去攀薛鸷的颈,薛鸷被他往下这一拉,拽得魂都差点儿掉了,心急如焚地又吻了下去,直到把沈琅吻得脱力,他才再一次起身。
  薛鸷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对龙凤喜烛,上回他在韦兴德屋里吃酒,看见他屋里台案上摆着这对成婚时用过的喜烛,大约是一直没舍得点,上头的描金颜色还很清晰,薛鸷一眼看上了,当着人的面就给顺了回去。
  他这辈子还没成过婚,只见过别人家里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地迎娶过新嫁娘,年纪尚轻时,心里对此也有所憧憬,如今上了山,自然是再娶不到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拜堂交杯,点起这一对喜烛,好歹全了他心里那点隐秘的念想。
  点了烛,薛鸷剥去外衣,钻进被窝里抱住沈琅,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要走了。”
  “知道了,”沈琅很烦他,“你要说几次?”
  “我怕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不来。”薛鸷故意特别可怜地说。
  沈琅感觉到他烫热的呼吸,两人的身体全然紧贴着,他能感觉到薛鸷的一切变化,当然也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沈琅不说话,薛鸷先等不及了:“我想……和你做一回真夫妻。”
  “行么?”
  大约是吃醉了酒,沈琅的头脑有些钝,还不等他答应,薛鸷已经忍不了了,一翻身死压在他身上,压根没找准位置,便不管不顾地撞了起来。
  沈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伸手推人,没推动:“你疯了你。”
  “我疯了。”薛鸷嘴里很轻地呢喃。
  感觉到这人手上的动作,沈琅顿时又羞又恼:“你敢……”
  第二个字喊出来就变了调。
  混乱间薛鸷挨了他好几巴掌,可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他憋了太久,现在满脑子里只剩下要占有这个人的欲|望。
  “忍一忍……”
  沈琅骂他:“王八蛋!”
  薛鸷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捂住他的嘴,沈琅咒骂他的声音登时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
 
 
第26章
  底下的毡褥被扯得皱作一团。
  薛鸷侧身抱着沈琅, 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他湿漉的背项。他觉得自己心里有病,抱紧了、如愿了,可心里却仍有股摸不清头尾的贪|欲, 那得偿所愿的快活里似乎还掺进去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碎。
  沈琅眼下连张口都懒, 只觉得眼珠子活像是浸了醋, 酸涩无比, 他伸手按在薛鸷紧抓着自己腰身的手背上, 声音发哑:“……够了薛鸷。”
  薛鸷于是抬头又亲向他后颈, 沈琅往前躲开:“我困了。”
  外头天蒙蒙亮,薛鸷不舍得起身更衣, 他懒洋洋地掐着沈琅身上的那点肉:“谁让你说我是‘银样镴枪头,我总得为自己证明。我是不是,你现在知道了。”
  他第一回同人这样“亲密无间”, 心跳得太快, 也太亢奋,刚得逞没多会儿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大脑不争气地空白了一瞬, 感官无限地伸长、再伸长。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 薛鸷发现自己已经交代了。
  那种感觉和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互相慰藉不大一样, 那一刻他感觉哪里都是满胀的, 就连心口也胀得发痛。
  沈琅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从疼痛和抗拒之间扯出一声冷笑, 咬牙讽刺:“我以为大当家多有本事,原来不过一触即泄, 是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薛鸷一下便被他挑怒了,其实也不必他挑明,薛鸷自己也为此感到了羞恼, 寨子里那些有家室的,或是尝过其中滋味的土寇,一个个在酒桌上都宣称自己麈柄如铁、昼夜不倒。
  那些个吹牛的汉子脱了裤子的模样他也见过,心里也暗自相较过,分明都很不如他,怎么真到了这事上,他竟还不如他们?
  薛鸷不服气。
  况且那时全身的血液仍滚烧着,于是他复又吻咬了上去,极用力道:“我又好了,再来。”
  后来几次果然就渐入佳境,沈琅也不再觉得只有疼,逐渐的倒也没一开始那么抗拒了。
  ……
  天渐渐亮了起来,薛鸷又恋恋不舍地搂着沈琅躺了会儿,心想自己先前真是“入宝山而空回”,抱着这人睡了好些个夜晚,竟除了那些小打小闹,便只知道死睡,如今食髓知味,恨不得就这般赖在他榻上不走了。
  “我走了,”他又一次说,“我交代过三哥,我不在,有事你找他。”
  沈琅不理他,他下|半|身有感知的地方眼下都是麻的,头脑也困得发昏。
  “听见没?”薛鸷摇晃他的肩,“沈琅。”
  沈琅忍无可忍:“知道了。”
  薛鸷起身在他脸颊上狠亲了一口,沈琅压着怒火“啊”了一声,骂道:“你有完没完!”
  “咱俩现在才算是彻底好了,”薛鸷脸低下去,亢奋地蹭他的鼻尖,“我不在,你心里要想我,以后……”
  沈琅不胜其烦,一把拉起被子把脸罩住,薛鸷则笑着把被衾扯开:“以后我俩往死里好,行么?”
  “滚!”
  *
  薛鸷离开之后,沈琅的日子还是照常过。
  这匪寨里的“主事人”不在,天武寨上下的巡防反而更严密了,沈琅偶尔让金凤儿推自己出去走走,不出百步便能遇到巡防的队伍。除此之外,沈琅还发现暗处有些眼睛似乎专盯着自己这里。
  这些大小土寇,即便再怎么训练有素,也不过凑在一起的一群乌合之众,因此那暗处的监视实在算不上隐蔽,薛鸷走的第二日,沈琅便觉察到了。
  沈琅猜也知道,这人大约是怕自己趁他不在,起了逃跑的心思,因此才大费周章地安排了这么多眼线。
  除此之外,沈琅还让金凤儿到熟识的土寇哪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薛鸷此行究竟去做的什么“生意”。可惜寨子里那些小土寇们对此也稀里糊涂、一知半解的,只知道是去南边,和蚀日谷那些人一道合作。
  李云蔚偶尔得空,会顺道过来与他对弈,沈琅怕赢得太轻易,总是明里暗里地让着他,于是李三爷便总是一手翻着棋谱,一手慢慢吞吞地落子。
  两人相处了这么些时日,逐渐也熟悉亲近起来了,聊到双方都感兴趣的地方,也算是相谈甚欢。
  二月中旬时,李云蔚送了沈琅一架杉木制的古琴:“这原先还是他们从过路人马车上劫的,咱们山上没人会用这玩意儿,好险让他们劈了当柴烧,好在我看见,给留了下来。”
  沈琅伸手抚过琴身二寸,这琴身工艺看上去略显粗糙,用的也不算好木头,和他从前用过的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粗制滥造的孩子玩具。
  “我平日里事情多,就算有心想要坐下来好好学学,却总没能找到机会,这两天翻出来一看,与其放在我那屋里落灰,倒不如拿来给你解解闷。”
  沈琅微笑:“多谢。”
  金凤儿在旁点了两盏浓浓的稠茶,李云蔚嗅到香气,问:“什么茶?好清淡。”
  “日铸雪芽。”
  “怪不得,闻着有股兰花香,”李云蔚接过茶吃了一口,喟叹道,“寨里也就在你这儿才能吃到这样精细的茶水,大哥和二哥并不把吃的喝的当回事,连我屋里常泡的都是些粗老绿茶,在库房里压久了,尝着都有些陈腐旧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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