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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遗事(古代架空)——金牌芋头糕

时间:2025-05-23 07:47:47  作者:金牌芋头糕
  陈子元接来一翻,正翻到“苦镇西盼入凤凰港,痴秦公情暖鸳鸯帐”一回目,先被那首艳得不能再艳的入话诗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秦灼,问道:“你这些都看过了?”
  秦灼歪榻上,摊了摊手。
  见秦灼要揭盏喝水,陈子元便道:“不是不叫喝茶吗?”
  盏子一撩,蜂蜜兑梅花,里头浸两粒枣子。
  陈子元扑一声笑出来:“还真和坐月子似的。”
  说罢,他立即抄起书跳到一边。果不其然,一盏水泼了一椅子。
  秦灼冷眼看他,将盏一合撂在一边,“你还敢躲。”
  陈子元心想,不躲我傻吗我。
  他再翻开那本册子,干着声音念道:“且瞧那帷帽一揭,将军定睛看去,一副雪样面容,朱唇似丹,蝉鬓堆云,马上遥顾,泪荧荧然。将军再望,乌驹四蹄如飞,遥遥绝尘,独闻彼疾呼曰:‘萧郎救我!’不觉丢弃魂魄,摧毁心肝。”
  陈子元晃了晃本子问:“这是把你当女人吗?”
  秦灼抛给他另一册,“你看这本。”
  陈子元长吸口气,继续读道:“将军军中独寝,忽有人觉之。惊骇而起,则子……子元?”
  秦灼向他招手,他如梦中般把书递去,听秦灼接着从容念道:
  “则子元敛衾携枕而至,抚将军曰:‘至矣!至矣!睡何为哉!’并枕重衾而去。将军拭目危坐久之,犹疑梦寐;然而修谨以俟。俄而子元捧灼而至。至,则娇羞融冶,力不能运支体,曩时端庄,不复同矣。有顷,角声鸣,天将晓,子元促去。灼娇啼宛转,子元又捧之而去,终夕无一言。”[1]
  陈子元呆呆望着秦灼,秦灼点点头。
  他仍愣在那里,“我他妈,红娘?你一拉强弓的‘力不能运支体’,还他妈娇啼宛转?”
  秦灼自己再倒一盏水,拿盖揩去杯沿一点梅花瓣,再点头道:“确是。”
  陈子元问:“大王,你能不能娇啼一个给臣开开眼?”
  秦灼呷一口,反问道:“你是他萧重光吗?”
  陈子元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他妈就不该接这话。
  秦灼重新搁盏,语气平淡:“其实也没什么新意,要说淫艳,也就那样。怎么都是由正经书号刊印,顶多到‘巫山云。雨,梦会高唐’就了了。个中情态花样要是一一赘述,全够再写一本。”
  陈子元半天没回过神,喃喃问道:“你是我名儒授业、克己守礼的大王吗?”
  秦灼装模作样地又翻几页,到底没忍住,捶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子元,我可算明白,我妹妹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他拿书指了指陈子元,“单纯。”
  陈子元这会什么君臣礼数都扔到九霄之后,气得把书往案上一掼,高声道:“你俩的私房话呦喝得满天下都是,你还挺得意!”
  秦灼道:“我们平常说不出这种话来。”
  陈子元怒道:“事呢?孩子都鼓捣出来了,你别说少干过那事!”
  秦灼慢悠悠道:“如按书中所言,转眼就到天明,有又何必,有不如无。”
  这时,外头帘子一响,有人打帘进来。
  秦灼瞭见那人,当即转头看窗外,像什么都没发生。
  陈子元瞧他那心虚德性,心中颇为解气,一手扶着案,边咳边笑道:“大王,有不如无哈。”
  秦灼这才分了点目光给来人,声音依旧平静:“你来了多久了。”
  萧恒从榻边坐下,说:“有一会。你新找的这些本子全背着我看,我也好奇,跟着听了听。”
  陈子元心知恶人自有恶人磨,眉开眼笑:“既然陛下来了,臣就不现眼了,告辞了哈。”
  不等秦灼骂他,忙幸灾乐祸地背手出去了。
  萧恒从榻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两个纸包,打开递给秦灼。秦灼一瞧,见里头是二色果子,红蜜煎,白团子,都还新鲜。
  秦灼不抬手,拿下巴指一指,唔一声:“樱桃煎。”
  萧恒拈给他,说:“这不是。”
  秦灼说:“要嘉庆坊的。”
  萧恒道:“你就认这家师傅。人家娘子病了,没来铺子。”
  秦灼应一声,道:“还有磴砂团子。”
  萧恒便拿团子给他,秦灼仍不接,便喂到他口中。秦灼咬在齿间,突然揪住萧恒衣领,嘴对嘴喂上去。
  嘴唇相触时,秦灼吐舌要亲,萧恒怕团子噎着他,愣是将他顶回去。秦灼也不再折腾,将嘴里一半团子咽了,问:“怎么样?”
  萧恒道:“我吃着甜。”
  秦灼也笑:“我吃着还好。”
  萧恒没再接话,秦灼便挨在他肩膀边,轻声地叫:“六郎,你听过《情挑》吗?”
  萧恒声音没什么起伏:“你上次不都叫我瞧了吗?”
  秦灼哦一声,又问:“那《三戏》呢?《智将军三戏李渡白》。”
  萧恒失笑道:“我没生气,你想说什么直说。”
  秦灼故意咬着字:“但我生气。”
  萧恒笑道:“你编排我,你还生气?大王,多少讲讲道理。”
  秦灼捏着蜜煎吃,半认真道:“我生气,你亲我,不如书里亲李渡白那样好。”
  萧恒转头看他。
  短暂的寂静后,秦灼下颌被一只手捏住,萧恒舌。头撬开他齿关,这样凶狠的吻上来。秦灼喉间溢出笑声,还没出口,就被萧恒吞吃入腹。
  等袍摆被撂开时,秦灼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抬腿去够萧恒。萧恒拍开他小腿,仍打着转抚弄,亲在他眉心,提醒道:“你身子见沉了。”
  秦灼嗯了一声,也不知舒服还是难受,缩在他怀里,喘道:“那你别动手啊。”
  萧恒果然撂开他,搓了搓微潮的手心,这竟掸衣要走。秦灼衣襟松散地躺在榻上,一时起不来身,忙用足尖将他袍角一踩一勾,语气发潮:“六郎。”
  萧恒居高临下地立在榻前,只带了点笑问:“干什么?”
  秦灼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重新牵他手下来。
  萧恒只虚虚搭着,和他还隔着段距离,观察着他脸色,又问一遍:“干什么?”
  秦灼起了一身薄汗,顾不上别的,边把自己往他手里送,边搂上来,哑声说:“你……摸摸我。”
  哐当一声。
  案几被扫倒,床榻剧烈一响,萧恒已坐下将他抱在身上。额头相抵,呼吸相闻。秦灼嘴唇微张,探了舌要吻,萧恒却微微抬脸,就是不肯亲他。
  下一刻,他迎着秦灼目光,毫无躲避地将手拿出来,哈了热气在手心。
  这叫秦灼难受地哽了一声。
  那人重新握上去,另一只手扣住他后脑,终于大发慈悲地吻过来。
  这样一个金色隆冬,金色午后,哪怕殿中炭火正旺,肌肤一露出来,就生了一层栗。
  一片眩目的金色光影里,萧恒咬着他喉结,听他在耳边好听地喘,夹了点笑问:“娇啼宛转,要不要叫子元来?”
  秦灼叫他托着腰,大喘着气无声骂道:“你……你是不是有病!”
  他气声还哆嗦着,就听门被砰地打开,陈子元去而复返,大步跨进来,高声叫道:“大王,温吉来了信,说……我去!”
  秦灼当即精疲力竭地大叫一声,陈子元听在耳朵里,一下子满脸涨红。他忙把军报往里一丢,边跑出门边喊:“从魏地加急的军报,完事记得看啊!”
  秦灼脸埋在袍子里,抬手从萧恒脸上轻轻掴了一下,声音仍微微颤抖:“你他妈……还真是个金口玉言啊……你不是卓绝的耳力,他那么大的步子,你都没听见?”
  萧恒忙找帕子给他擦身上,低声说:“没顾得上。”
  秦灼缓了一会,抬脚踢他,“军报,给我。”
  萧恒便拾了军报递给他。秦灼靠在他身上看,不多时便笑起来:“大捷!温吉已经和段氏姐弟攻破南魏王都,斩杀其兵马元帅。王庭已破,南魏算是灭了。”
  萧恒整个人静了一下,问:“百姓怎么安置的?”
  “灭其国而有其民。”秦灼抬头看他,“怎么,你还怕我做出那等屠城灭种的事?”
  萧恒道:“我知道你不会。”
  “那就是信不过我妹妹。”
  “我信不过段映蓝。”萧恒说,“少卿,你没告诉我,这件事她会参与进来。”
 
 
第45章 端午番外
  四岁的萧玠正面临一场家庭危机。
  有关最好吃的是甜粽还是咸粽的争议。
  一大清早,阖宫上下便挂了菖蒲、艾草,萧玠眼还没睁开,腕上便被系上五色丝带。阿双来替他穿衣帽,他便问:“姑姑姑姑,今日朝食吃什么?”
  阿双道:“五毒饼刚做出来,热腾腾的,等殿下尝呢。”
  萧玠闻言便往她怀里缩,忙道:“我没有做错事呀,为什么罚我吃虫子。”
  老师讲过,五毒乃蛇、蝎子、蜈蚣、壁虎、蟾蜍,于端午孳生,故熏苍术以避之。岂料阿双听他讲,反而笑起来:“我的殿下,咱们是吃饼呀。翻毛酥皮,枣蓉、玫瑰、绿豆蓉、杏蓉、咸蛋卤肉、香油芝麻,妾还加了好一些瓜子果子,殿下若不吃,妾便拿去与秋内官分了。”
  萧玠忙拉好袖子,“我吃的,我吃的,姑姑能不能给我留一角。”
  阿双也不逗他,服侍他吃过饼,便带去甘露殿晨省。二人去时。萧恒已从外殿坐着,案上用清水泡一盆箬叶、苇叶,另泡一盆糯米,玻璃盏里盛着蜜煎果子,白瓷碟里是咸蛋黄,青瓷碟里是腌五花。萧恒挽着袖子,正咬了线头包粽子,见人来,先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悄声道:“阿耶还在睡。”
  萧玠便蹑手蹑脚地上前,端端正正跪下叩头,问:“臣请问圣躬安和否。”
  萧恒笑道:“谁教你的?净摆虚架子。”
  萧玠摇头晃脑道:“老师说,礼不可废。”
  萧恒好笑道:“这倒稀奇。教你平日摆花架子,到事上还不是骑你爹的脖子。”
  萧玠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上前抱住萧恒膝盖,小声道:“阿爹不愿意背臣了吗?”
  “小没良心。”萧恒腾不开手,只用手臂虚虚环过他,听他讲了早晨的饼、东宫的菖蒲,由着萧玠显摆腕上丝线,只含笑应是。萧玠缠了他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臣去叫阿耶。”
  萧恒还不待阻拦,萧玠已经从他怀里钻出来,蹭蹭往内殿跑去了。
  萧玠一钻进帘子,便轻轻打了个喷嚏。好香。阿爹平素是不熏香的,阿耶虽爱香,却不曾燃这么多香料。那香有一味沉水,本当清静,却因焚得太多,浓得蒙头蒙脑。
  萧玠一低头,见阿耶的履这儿一只,隔着老远又翻着一只。外袍丢在门槛边上,带鈎躺在案底下,腰带和中衣却落在榻脚。阿耶还老训他睡觉不老实,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如此。
  红罗帐低低拉着,萧玠小心翼翼钻进去,果然见阿耶仍背着身。他起了玩心,拉开被衾往里钻,骤然一惊,阿耶竟光溜溜一个躺着。又一想,这一段天热,怕是阿耶贪凉吧,热得蚊虫都出来将背后咬了。
  他还未躺下,便听阿耶含混着声音叫一声:“别闹。”那嗓音和寻常很不同,又粘又薄,热化的麦芽糖般,甜得粘牙。萧玠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害臊,蒙头便往被子里钻。他阿耶吓一跳般,人终于清醒一些,一把将萧玠拎出来,看清是自己生的之后才轻轻松了口气,问:“你爹呢?”
  萧玠才不管他穿不穿衣服,整个人往他身上搂,嘴里道:“阿爹干了好一会活啦,阿耶大懒猫,只知道睡觉。”
  “好没有天理啊殿下,你爹欺负我,你倒偏帮他说话。”秦灼懒得理,抱着儿子又眯了一会。萧玠要挣扎,秦灼便把他压在怀里,不叫他说话。这么躺了一会,秦灼方从榻上挣扎起来,捡了一旁熏好香的干净衣裳穿,将儿子抱下来,趿着鞋往外去。
  萧恒见他起来,便道:“一会渡白也来,你稍微收整一些。”
  秦灼把萧玠放下,笑吟吟道:“怎么,怕他瞧见?”又挨着萧恒坐了,拾了个蜜枣吃,边嚼边道:“你是怕他瞧见说你昏君呢,还是怕他瞧了我呢?”
  萧恒警告道:“当着儿子。”
  秦灼哈哈大笑,吐了点碎枣核出来,藉着嘴里甜,往他唇上轻轻一吮,大方道:“还就当着你儿子了。”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嚼口檀。”
  萧恒笑道:“有什么打紧,别的又不是没尝过。”
  他盯着秦灼眼睛,缓慢将嘴唇润过去,正色道:“很甜。”
  秦灼扶盏子的手指紧了一紧,哑声道:“当着儿子。”
  这回换作萧恒大笑起来,“出息。”
  他二人这边你来我往,萧玠听得一头雾水,便从秦灼跟前跪下,轻轻叩了个头,道:“阿耶,端午安康。”
  秦灼颇觉得没白生一个儿子,便将萧玠抱到膝上。反正他不干活,活都是萧恒干。一大一小两人便抓果子吃,边吃边看萧恒包粽子,秦灼打趣道:“陛下若是个女子,得是全天下最贤惠最持家的女子。”
  萧恒也顺着他道:“我是个男的,就不贤惠持家了?”
  秦灼笑道:“贤惠,贤惠至极,你今日肯这样破费,我父子二人受宠若惊。”
  萧玠不能多吃甜,秦灼便咬了一般的果子给他。他正小口小口吃着果子,点头道:“阿耶是说阿爹抠门。”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秦灼道,“你爹现在这身衣裳,比你还要再长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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