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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大梁立国至今百余年,被发配到皇陵的皇亲国戚数不胜数,其中没人伺候的大多都死相凄惨。
  有吃饭吃得太急噎死的、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的、受不了艰苦生活上吊自尽的,甚至还有一个一头撞在某位先祖的墓碑上把自己给撞死的。
  身边没人伺候,就是已经被皇帝放弃、生死都听天由命的意思。
  皇亲国戚难免会有几个宿敌死对头之类的,往往这个时候就给了这些人一个报仇的机会,曾经不敢下的手如今都敢了。
  “他这是要把平儿逼死啊!”宁贵妃痛苦地捂着心口,“他怎能如此狠心?”
  “娘娘,事已至此,您还是莫要气坏了身子。”琼枝出言相劝道,“奴婢给您熬了药,您趁热服下吧。”
  说罢,琼枝便去端药。
  “等一下。”宁贵妃渐渐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圣上不会仅仅因为平儿陷害贺郎中一事就如此责罚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琼枝犹豫了一下,自知瞒不过宁贵妃,便把那天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秦王书画……”宁贵妃喃喃自语着,突然嘲讽地笑了,“真是想不到啊,兜兜转转二十多年了,最终竟然还是回到了当初。”
  “都是报应……”
  “娘娘您别这样说,圣上他想必是一时气急了,您好好养着身子,这日子还长着呢,一切都会有转机的。”琼枝将药碗端给宁贵妃,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药,喂给她喝。
  “不可能了。”宁贵妃苦笑着摇摇头,“圣上疑心病重,这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便再也不可能铲除。都怪我,我明知道他喜爱摆弄书画,却未曾检查过那些书画的来历,让他就连触了圣上的逆鳞都不自知。”
  在得知秦王书画的那一刻,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机了。
  因为不管她如何为赵承平争辩,赵承平对那些书画的喜爱是真的,在上面小心翼翼写下的批注是真的。
  圣上看到那些书画会怎么想呢?
  自己毕生宿敌和噩梦来源的人,即便是死了,却还在影响着自己的儿子。
  不对,经此一事,或许圣上已经开始怀疑赵承平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关注过儿子的那些喜好呢?宁贵妃懊恼地捂住了脸。
  她生来争强好胜,从前待字闺中时就一心想做京城贵女中最优秀明亮的那个,她想走到哪都是目光的中心,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
  她从前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觉得自家嫂嫂出身平庸、文采不够出众配不上自己的兄长,觉得顾令惜行为放浪不成体统,觉得李家小姐心机深重手段卑鄙。
  所以在她入宫有了儿子后,便卯足了劲培养赵承平,她希望这个儿子可以让自己有一天越过李皇后,成为天下第一尊贵的女子。
  于是她整日操劳,为赵承平谋划前程,以前盯着他的学业,后来盯着他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
  她总是觉得赵承平摆弄那些书画是在浪费时间,对此嗤之以鼻。
  谁知最后竟然就是败在了那些她曾经最看不起的“破书烂画”上面。
  琼枝看着自家主子心如死灰的样子,心疼不已。
  “娘娘,太医说您这病是忧心过重、操劳过度导致的。这段时间您还是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第一位的。”琼枝一边劝,一边将一勺药递到宁贵妃唇边。
  宁贵妃就这琼枝的手喝了一口,立刻被苦得直皱眉头。
  “这药怎么这么苦?”宁贵妃嫌弃地推开了琼枝的手,“本宫不想喝了。”
  “娘娘,良药苦口,这对您身体好,您将就一下吧。”琼枝苦口婆心地劝道,“要不奴婢给娘娘拿些蜜饯来?”
  宁贵妃蹙了蹙眉,不情不愿地答应道:“那本宫要吃城南那家缀玉斋的果脯,宫里的不好吃。”
  “这……”琼枝面露为难,“娘娘,缀玉斋太远了,等奴婢买完回来至少也得一个时辰……”
  “本宫不管,本宫就要吃他家的果脯。”宁贵妃转过身去盖上被子,“你不买回来,本宫就不吃药了。”
  琼枝无奈只好答应,“是,娘娘您先歇息一会,奴婢去给您买回来。”
  说罢,琼枝放下药碗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另外两个小宫女照看好娘娘。
  缀玉斋她熟悉得很,宁贵妃还未出阁的时候就很喜欢买他家的零嘴。
  那时主母怕她变胖,总不让她吃,宁贵妃就带上傅家家主一块瞒天过海。
  彼时家主还是公子,兄妹二人经常互相帮忙隐瞒一些事情。
  琼枝走在大街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以前的趣事。
  就在这时,她的脚步一滞,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自己被骗了!
  娘娘有危险!
 
 
第257章
  晚上, 傅家大宅。
  傅家只有傅景渊还没回来,大家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在堂屋焦急地等待着。
  关于二殿下的事情,傅彦白天在吏部的时候就有所耳闻。
  不过元兴帝还没有正式昭告天下, 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傅家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家族的未来了。
  “母亲, 时辰不早了, 不如先回去歇息吧。”傅彦见郁夫人面色不太好的样子, 难免有些心疼。
  “再等等。”郁夫人道, “你父亲肯定能打听到二殿下的事情, 我得不到消息也睡不踏实。”
  傅彦自知拗不过母亲, 也只好作罢。
  一时间堂屋里的气氛十分凝重,众人各怀心思,也就只有傅昶这个没心没肺的抱着傅宛容的胳膊直打瞌睡。
  终于,在戌时过半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动静。
  “家主回来了!”
  众人瞬间清醒了, 连忙起身迎接。
  傅景渊推门而入, 带进来一股萧瑟的寒风, 几片雪花也跟着飘了进来。
  众人一窝蜂地围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二殿下被发配到了皇陵,此事究竟是真是假?”郁夫人焦急地问道。
  傅景渊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是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这件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傅宛容不禁问道,“父亲,二殿下倒台了,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家?”
  “据说圣上不允许二殿下携带任何侍从,确实是放弃他的意思。”傅景渊用沉重的声音道, “至于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傅家,此时还不好说。”
  “父亲不必太担心,事到如今我们仍未听说任何将傅家牵扯进此案的消息,这就是好消息。”傅彦出言宽慰道。
  傅景渊闻言颜色稍霁,微微颔首。
  傅彦说得没错,傅家是赵承平的外家,按理来说朝臣们定会怀疑到傅家头上,这个时候只要有任何一点证据都可以将傅家推向风口浪尖。
  可是却并没有发生。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旁人怎么都找不出一丝傅家和赵承平勾结的证据。
  但这未免太幸运了些。
  就算傅家这些年没有与赵承平同流合污,但毕竟平时常有往来。
  这些往来证据若是被有心之人篡改一番,再添油加醋说得夸张些,即便无法定傅家的罪,至少也该在朝中掀起一阵波澜。
  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情况,反倒令傅家众人惴惴不安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傅景渊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阿骧说得没错,此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段时间大家务必要谨言慎行,能不参加的社交就不参加了,免得说了什么话落人口实。”
  然后他转身对傅彦道:“你随为父来一趟,有要事相商。”
  傅彦大概能猜到傅景渊会跟自己说什么,点点头。
  “那儿子先随父亲去一趟书房,母亲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傅彦对郁夫人行了一礼,转身跟傅景渊往书房走去。
  一路上傅彦始终保持在傅景渊右后方一步半的位置。
  他看着父亲稳重中带着一丝急切的脚步,以及略显孤傲的背影,突然觉得父亲有些陌生。
  直觉告诉傅彦,自己的父亲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和家里其他人说。
  进入书房后,傅彦将门掩上,放下厚重的布帘将寒意挡在门外。
  “父亲,您要说的究竟是何要事?”傅彦问道。
  傅景渊沉默片刻,道:“我怀疑有人手中掌握了咱们家的把柄。”
  “什么意思?”傅彦脸色一变,“父亲的意思是……跟二殿下一案有关的把柄?”
  傅景渊颔首,“此事若真是彻查起来,还真与为父有关。”
  傅彦吓了一跳,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儿子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什么叫二殿下的案子和傅景渊有关?
  二殿下所犯之罪众多,谋害朝臣、私生活不检点、买通官员、收取贿赂……
  傅景渊都帮他做了什么?
  哪件事是和傅家有关的?
  好吧,这里面每一件事都能给傅家带来一记重创。
  但傅彦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贺听澜的那个案子。
  “为父确实帮二殿下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那些证据已经被消除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件除外。”傅景渊缓缓开口道。
  傅彦立刻问:“是何物?”
  “一幅画作。”傅景渊道。
  “画作?”傅彦不解,“这画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那是先帝时期秦王的遗作。”
  傅彦瞬间瞪大了双眼,渐渐明白了一切的事情。
  他原本不敢相信赵承平就这么被废了,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赵承平是元兴帝从小到大花费了最多精力去培养的一个儿子,按理来说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二是宁贵妃一定会朝傅家求助,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收到来自宁贵妃的任何消息。
  在听到秦王画作的一瞬间,傅彦就明白了。
  真正让元兴帝放弃这个儿子、并不留一丝情面的,并非之前的那些罪证,而是秦王的书画。
  赵承平是皇子,还是被元兴帝寄予厚望、极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
  堂堂一位皇子,谋害了一名在朝中毫无根基的从五品小官,元兴帝根本不会因此就把赵承平废了。
  而买通官员、收取贿赂,这些若能算作重罪,恐怕满朝文武有一大半都要被罢黜。
  至于什么私生活不检点,那就更加算不得罪证了。
  只有秦王,赵承平对秦王书画的倾慕和爱惜,这才是真正触及了元兴帝逆鳞的行为。
  “父亲的意思是,有人有证据可以证明,咱们家也知道秦王书画的事情?”傅彦试探地问道。
  “不仅如此。”傅景渊长叹一口气,“那幅画是二殿下之前送给我的,当时我没发现任何不对,就一直收着了。直到前些日子我发现其中蹊跷,派人去云清园将画取回,却发现那幅画竟然失窃了。”
  傅彦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明白了过来。
  自己和赵承平是表兄弟,并且都喜爱舞文弄墨,经常在书画方面有所交流,这件事在金陵城并不是个秘密。
  赵承平偷偷珍藏秦王遗作,在元兴帝看来很有可能是自己帮着搜罗来的。
  一旦在傅家发现了秦王的遗作,就可以证明傅家和赵承平有所勾结。
  到那时,赵承平和傅家就彻底捆绑在一起了,只要是赵承平干的坏事统统会被认为跟傅家也有关系。
  元兴帝疑心病重,尤其是这几年上了年纪,更甚从前。
  他整日面对赵承平这个年轻力壮、有外家帮衬、有能力还有野心的儿子,难免忌惮。
  若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搬弄是非,再碰上元兴帝的疑心,便很有可能将整个傅家推上觊觎皇位、为臣不忠、谋权篡位的风口浪尖。
  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所以那幅画一定不能被抖落到元兴帝跟前。
  可问题是,那幅画究竟被谁偷走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良久,傅彦面色严肃地问道:“父亲,您跟我说句实话,除了这幅画以外,您没有贪墨吧?”
  “胡说!你父亲是那种人吗?”傅景渊义正词严道,“为父平日里是收过一些礼物,但那都是在官场上很正常的,在政事上绝对没有任何作假行为。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知道吗?”
  “儿子明白。”傅彦松了口气,“父亲若想找出盗取画作之人,其实也不难。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只有两种:一是将其交予圣上,意图陷害咱们家;二是以此为要挟,逼迫父亲为其做什么事,或者隐瞒什么。”
  “若是第二种,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想必父亲很快就能知道了。若是第一种……那就有些奇怪了。”
  傅景渊点点头,“为父也是这么想的。最怕的就是对方在等待一个时机,要将咱们傅家彻底击溃。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把此人找出来,销毁证据。那幅画绝对不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只是,该用什么办法将这个找出来呢?
  傅彦面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的烛台,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方才有一句话没有和傅景渊说——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如果偷走画作的人是想帮助傅家呢?
  若是这个人一早便得知朱衣卫会去云清园搜查,提前将画作给偷走了呢?
  但傅彦不敢和傅景渊说这种可能性。
  父子二人聊了许久,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了休息的时辰。
  于是傅彦借机转移话题道:“父亲,时辰不早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吧。此事还需谨慎,儿子回去后好好想想办法,明日再与父亲商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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