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是。”傅彦起身拱手一礼,“那孩儿先告退了,母亲夜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傅彦才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抻抻胳膊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四喜,帮我准备洗漱就寝。”傅彦吩咐道。
  “嘿嘿嘿,好的公子!”四喜十分狗腿地给傅彦准备好水盆、面巾等一系列用具,“太久没伺候公子,小的早就手痒痒了。”
  傅彦乐了,在四喜脑门上敲了一下,调侃道:“就你会来事儿。”
  “诶?公子,您一直贴身戴着的玉佛像呢?”四喜正伺候傅彦更衣,突然发现他脖子上的玉佛吊坠不见了,立刻慌了神。
  这……
  傅彦顿了一下,总不能说把这个坠子送人了吧?
  那样四喜肯定要追着问,送给谁了?对方什么身份?对他就这么重要?
  于是傅彦编了个借口,道:“哦,应该是逃命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那时候只顾着逃,还哪有空管什么坠子不坠子的,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也是。”四喜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语气轻松地安慰傅彦起来,“嗐,这些都不重要,钱财乃身外之物嘛。公子能平安回来就足够了!”
  “您是不知道,自从您遇刺的消息传到家里,主母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小的看着都心疼。”四喜天生一对八字眉,一露出忧愁的神情更加喜感。
  “不过现在好了,您这一回来,主母肯定是吃得好睡得香!”
  其实傅彦一回来就注意到了,郁夫人比自己印象中瘦了一大圈,即使是擦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黑眼圈,满脸尽是疲态。
  这几天一定要好好陪陪娘,傅彦心想。
  准备上榻就寝时,傅彦下意识地对四喜道:“我带回来的行囊……”
  “哦,小的已经给公子收拾好了,您要哪一件?”四喜询问道。
  傅彦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拿回来的东西都只是些个人衣物和用具。
  没有一样是能代表无名寨的。
  也没有一样能够承载他和贺听澜之间的过往回忆。
  傅彦不免有些失落。
  “没什么。”他干巴巴地对四喜道,“灭烛吧。”
  “好嘞!”
  随着屋内的一盏盏灯烛被熄灭,房间彻底黑了下来。
  此时已是丑时,傅彦却在睁着眼睛躺尸,毫无困意。
  半年没有睡过自己的榻了,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他终于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家,却莫名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一般来说,人待在自己家才是最自由自在的时候。
  可这才几天,傅彦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身体。
  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伸不开、腿迈不开、说话声音也放不开。
  他又回到了那个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的地方。
  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结交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人注意到,并且由此联想出很多有的没的。
  尤其是在傅景渊面前,他说的每个字都要仔细斟酌,万一措辞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能引起父亲的一连串怀疑。
  好怀念在无名寨的日子啊。
  傅彦习惯性地翻了个身,面朝左边侧卧着。
  他与贺听澜同榻而眠的时候,都是他睡在右边,贺听澜睡在左边。
  可是今晚他一转身,榻上空落落的。
  没有阿澜。
  傅彦有些失落地瘪了瘪嘴。
  你在寨子里忙什么呢?傅彦在心里问道。可有想我吗?
 
 
第63章
  转眼间就进入了腊月, 漫天大雪纷飞,河面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为了寨子的水车能够继续正常使用,贺听澜带着几个壮汉来到水车附近的河面,对着河面的冰层一顿猛凿。
  几个人齐心协力, 三下五除二就把冰面凿开了一个足够大的洞。
  这下河水又能流动起来了, 水车吱吱呀呀地转动着, 像是生了锈一般, 但也勉强能工作。
  “热死了。”顺子道。
  饶是冬天也扛不住这一顿卖力的干活, 大家纷纷都出了汗, 揪着衣领一个劲儿地扇风。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贺听澜打算找个有空的时候去趟城里, 买些年货。
  只不过近两天没空就对了。
  “诶?大当家,我好像看到水底下有鱼!”阿戆指着冰面的那个大洞惊呼道。
  “在哪在哪?”贺听澜好奇地凑过去,伸着脖子看。
  “刚才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阿戆用两只手比了个距离,“有这么大, 估计挺肥的。”
  “那敢情好。”贺听澜来了兴致, 比了个手势示意大家稍微安静些。
  “看我一会把它抓上来做成烤鱼!”
  冰下的水十分清澈, 上午充足的阳光透过冰层影影绰绰地照进水中,隐约能看到水下的黑影若隐若现。
  突然,一个鱼的形状浮现在眼前。
  贺听澜凝眸,手中握紧了方才用来凿冰的斧子。
  眼见大鱼离水面越来越近,贺听澜估摸着时候已到,抡起斧子猛地朝着鱼的脑袋砸去。
  他的动作如闪电般迅速又精准,“啪”地一声砸中了大鱼的脑袋,溅起不小的水花来。
  鱼被砸懵了,瞬间失去了方向, 胡乱扑腾起来。
  贺听澜找准时机一把将鱼捞出水面。
  鱼重重地落在冰面上,尾巴疯狂拍打着,整条鱼活蹦乱跳不停地翻腾。
  “好!”顺子欢呼一声。
  “不愧是大当家!”
  “太好了,一会有烤鱼吃了!”
  哥儿几个都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盯着鱼口水都要流了下来。
  “瞧给你们馋的!”贺听澜笑骂,“别光看,去弄点柴火干草什么的过来,烤鱼不需要生火啊?”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除了顺子以外的几个人一溜烟地朝着小树林跑去,一路推推搡搡有说有笑。
  “大当家,我来处理这条鱼吧。”顺子献殷勤道。
  “嗯。”贺听澜颔首,将自己被打湿的右手在衣襟上蹭了蹭。
  好冷,手上差点就结冰了。
  顺子小时候家里是经营鱼摊的,他从四五岁起就会帮着他爹刮鱼鳞,处理起鱼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只见他熟练地用小刀在鱼身上又是刮又是切,一通操作下来很快就处理好了。
  二人在岸边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几个找柴火的人回来。
  贺听澜纳闷道:“找个柴火怎么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至于,那片树林子里能有什么事?”顺子不以为然道。
  贺听澜想想也是,于是就又等了一会。
  结果没一会,他就看到阿戆他们神色慌张地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大当家!大当家!”阿戆边跑边喊道。
  怎么回事?贺听澜站起身。
  他们几个都是两手空空,并没有捡到柴火,反倒像是……见了鬼一样。
  “有话慢慢说。”贺听澜道,“别着急,你们刚才怎么了?”
  “大、大当家,我们在树林里……咳咳……”
  “有人!有五个人!”
  “不是人,是尸体!整整五具尸体,就在树林里发现的!”
  “什么?”贺听澜神色大变,立刻朝着树林里跑去,“都跟上!”
  顺子也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半天才发现同伴们都跑走了。
  “诶?!不是你们等等我啊!”顺子喊了一嗓子,把鱼扔到一边也跟着跑了过去。
  贺听澜跟着阿戆他们来到“事发地点”,果然见到五具尸体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
  他赶紧蹲下来,仔细检查。
  这些尸体形态各异,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只是每一个都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仿佛干枯的树枝一般。
  已经被冻僵了,邦邦硬。
  “应该是饥寒交迫而死的。”贺听澜沉重道,“这几个人看样子至少有两个月没有吃过饱饭了,不然不可能瘦成这样。”
  “你们看,他们的衣服这么薄,甚至还有破洞。至于到底是冻死的还是饿死的,我也不确定。”
  众人的面色都凝重起来。
  入云峰这个地界一般人鲜少踏足,不仅仅是此地荒凉偏僻的缘故,还有贺听澜故意散播出去的怪兽谣言,也让很多赶路人故意避开此地,选择绕路而行。
  看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晏臻那种官府的人,便更不可能是为了查明入云峰的真相而来。
  这样来看,他们极有可能是误入此地。
  然而附近几座城池的百姓几乎都知道山上的怪兽传说,所以这五个人大概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贺听澜皱眉思考起来。
  谁会专门大老远的来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当家!这个人好像还活着!”张青松指着一个瘦弱的“尸体”惊喜道。
  贺听澜立刻起身,走过去查看。
  “你摸一下,他好像还有一点脉搏。”
  贺听澜凑过去,将手指搭在那人的手腕处,仔细感受。
  此人的身体已经十分冰冷,感觉不出一点活人的温度。
  可张青松说得好像没错,贺听澜确实摸到了一点点微弱的脉搏。
  “确实还活着。”贺听澜道。
  众人纷纷吃惊地倒吸了口冷气。
  “大当家,咱们管这事吗?”
  “大当家,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对咱们寨子不利啊?”
  一时间大家都颇为担忧,交头接耳起来。
  “先把这个人带回去吧。”贺听澜决定道,“既然让咱们撞见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好,都听大当家的!”顺子率先附和道,“管他是什么来头,总也得带回去了才知道。”
  说干就干,其中两个山匪将这个快冻僵的人扛了起来,一队人沿着山路朝寨子走去。
  回到寨子之后,贺听澜叫大家给这个昏迷的人换上温暖干燥的衣服,并且叫了另外三个山匪过来,每人负责一只手或者脚,快速地搓着,帮助回温。
  好在大家发现得及时,这人居然奇迹般地挺了过来,体温正在缓缓回升。
  贺听澜摸了一下他的四肢温度,觉得差不多了之后,给他灌下去一碗温水。
  “大当家,你说这人能活过来吗?”顺子担忧道。
  “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贺听澜颇为笃定,“但是需要一点时间。这样,你去一趟后厨,让老王做点稀粥,加点糖,放置温热后喂给他。”
  “好嘞!”顺子得了命令快速跑了。
  贺听澜坐在榻边,端详起这个人来。
  刚才忙着救人,并没有仔细看此人的样貌。
  如今一看着实有点吓人。
  这人应该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量明显没有长成,干巴巴的一副小鸡仔身子骨。
  少年瘦得惊人,毫不夸张地说,除了一副骨架子和外面裹着的那层皮,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肋骨根根分明,胳膊还没有贺听澜的手腕粗,以至于那颗脑袋跟整个身子比起来大得吓人。
  比贺听澜当年初见江如云的时候还要狰狞。
  这得是饿了多久?贺听澜心想。别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饭吧?
  正琢磨着,门口突然传来江如云的声音。
  “哥!那布勒多先生给你传了一封信来!”江如云举着一个小拇指大的竹筒跑进屋子,将竹筒递给贺听澜。
  “谢了。”贺听澜微笑道。
  “诶?这个人是谁啊?”江如云瞥见榻上那个干瘦的少年,好奇问道。
  “树林里捡的。”贺听澜随口道,“看着还有口气,就弄回来了。”
  “牛!”江如云冲贺听澜竖起大拇指,“上一个刚走没多久,你这又捡回来一个。”
  “你少来。”贺听澜不轻不重地在江如云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寨子里那么多捡来的你怎么不说?”
  江如云笑得前仰后合,“是是是,大家都是你捡回来的,都一样,没有谁是特别的!”
  贺听澜懒得理她,自顾自地将竹筒里的纸条拿出来,展开一看,不禁皱了皱眉。
  “上面写的什么啊?”江如云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那布勒多叔叔说,他临时有事要做,下次交易推迟一个月。”贺听澜严肃道。
  “哦。”江如云点点头,“那挺好,这段时间风雪交加的,路上也不太安全,正好不用去临青城了。”
  然而贺听澜却依旧紧锁着眉头。
  “云娘,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贺听澜问道。
  “奇怪?哪里奇怪?”江如云一头雾水。
  “咱们和那布勒多叔叔保持交易了整整四年,从未有过推迟。”贺听澜道,“以及方才在树林里遇到的那几具尸体,也是来路不明。”
  “云娘,我总觉得外面要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大事啊?”江如云不以为然道,“每年冬天都会有不少穷苦百姓被冻死,这没什么稀奇的。至于那布勒多先生那边,还不允许人家有些私事啦?”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哥,你看你是最近累懵了,总是胡思乱想。”
  贺听澜张嘴刚想说什么,只听江如云惊呼出声。
  “他动了!”江如云指着榻上的那个少年道,“你看,他的手动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