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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的赘婿是太子(古代架空)——金一块

时间:2025-05-27 08:11:48  作者:金一块
  “混蛋,”怜秋骂他:“不是说了轻些吗?”
  聂希棠捏着怜秋小巧精致的下巴,便又吻了过去,这一吻直至怜秋实在经受不住,都快哭出来才停止。
  “对不住,”聂希棠真诚道:“我实在忍不住。”
  他被秋哥儿钓着许久,憋了这么些时日,应当也不算过分吧?
  怜秋手脚无力的任由聂希棠动作着,已然失了骂人的力气。
  窗外月儿藏云中,屋内人儿正欢时。
  -
  翌日,怜秋醒来时,身上还余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痕。
  两人早上叫了水来,院里有些见识的人都晓得两人是和好了,有人还去将此事告诉给了顧梦生。
  怜秋与聂希棠商量好,今日就将聂希棠的身世告诉顧梦生,省得到时候圣旨来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难得一齐出现在膳厅,顧梦生正巧听完下人的汇报正高兴着,此时见了两人连忙招了招手,乐呵道:
  “秋哥儿,封随,快来坐。爹今日让人做了你爱吃的鸡丝馄饨。”
  怜秋心头打鼓,面上却甜滋滋笑道:“谢谢爹!”
  两人坐下,怜秋拿过勺子舀了颗馄饨细细吃着,等了一会儿见聂希棠还没开口,他便忍不住踢了踢聂希棠的脚。
  聂希棠疑惑看过去。
  怜秋给他使了个眼色:还不说,一会儿爹就走了!
  聂希棠:……他本来还以为怜秋是打算自己开口。
  弄懂他的意思,聂希棠将汤勺放下,擦了擦嘴,先是让膳厅的下人退下后,方才对顾梦生道:
  “爹,小婿有时同你坦白。”
  “坦白?”顾梦生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两人,放下碗,奇怪道:“坦白何事?”
  秋哥儿和封随不是又鬧起来了吧?
  不能啊。
  今日不都让院子里的人送水去了吗?
  顾梦生有些心累的想,当初他和英娘怎地没这般闹过,这俩孩子还是精力太盛。
  聂希棠面色不变道:“爹应当晓得,我之前并非柳县之人。”
  顾梦生点头,这有什么不晓得。
  聂希棠又道:“实则我是阴差阳错来了柳县,我醒来时失了全部记忆,流落柳县,我本名也不叫封随。”
  “你的意思是?”顾梦生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婿本名聂希棠,”聂希棠淡淡陈述道:“是当朝太子,我昨日回了信让父皇赐婚,怕爹过些时日接到圣旨受了惊吓,与秋哥儿商讨后便决心先告诉爹。”
  哦,是太子啊。
  顾梦生脸上的笑一寸寸僵硬,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
 
 
第52章 晋江正版阅读
  “爹, ”怜秋接话道:“夫君,他真是太子。”
  顧夢生:……
  脑中一阵晕眩,顧夢生覺得自己马上就要要晕倒, 两人这是串通好逗他玩儿呢。
  “莫要说笑了,”顧夢生正了正脸色,语气温和的训斥道:“你们胆子也是大, 连皇家的玩笑都敢开!家里说说便罢了,出去要是讓人听见便不好了。”
  “哎哟,我们骗你干嘛。”
  怜秋走到顧夢生旁边,抱着他的胳膊, 小心翼翼道:“爹, 过段时间京里就送圣旨来了, 你到时候看了就曉得是真的了。”
  顾梦生一阵头晕目眩, 以手扶额, 半晌说不出话来。
  即便他知道秋哥儿向来不会在大事上说笑,此刻也只盼着他是说谎话来诓他好玩。
  自个儿的秀才儿婿怎地一下就成了太子?
  顾梦生心头没有驚喜,全然是驚吓。
  “你们当真没编谎骗我?”顾梦生抖着嗓子问两人。
  聂希棠:“千真万确。”
  怜秋:“真的不能再真了。”
  怕顾梦生不信,怜秋还跟他解释道:“先时你不是说京里来了锦衣卫就是前来寻他与傅公子,傅公子就是宁如风,他寻的人正是夫君。”
  “爹, 你要不信,咱们就一同去傅家院子,夫君的亲卫还在那儿等着呢。”
  顾梦生:……
  见顾梦生一口气上不去, 又下不来,瞪大一双眼看着聂希棠,嘴唇微微抖动。怜秋担心他吓得晕了过去,趕紧拍了拍人的胸口, 安慰道:
  “爹你放心,我都跟夫君说好了。以后咱们一块进京,我们还住一起。”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平日里精明的秋哥儿,这会儿怎么像傻了一样。
  皇家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吗?
  还一口一个夫君,单是他们招太子为赘婿这一件事;若是皇家覺得耻辱,追究起来他们可就没命了!
  “太、太子殿下。”
  顾梦生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朝着聂希棠行礼,勉强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爹,不必太过客气。”聂希棠皱眉道:“你们从未怠慢于我,莫要生分了。”
  顾梦生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见顾梦生还恍惚着,怜秋连忙给聂希棠使了个眼色,嘟囔道:“我瞧你也吃的差不多,不是说还有要事处理,且趕紧去吧。”
  聂希棠一怔,随即睁眼说瞎话道:“夫郎说的是,如此我便先离开了。爹,你们慢吃。”
  甫一被聂希棠点名,顾梦生又是一惊,下意识便要上前送人出门去,最后还是怜秋将他拦了下来。
  待看着聂希棠越走越远的背影,顾梦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早他本还约了人谈生意,此时却已然完全没了精力。
  “秋哥儿,你们真不是合起伙来骗我?”顾梦生严肃问道。
  怜秋搖了搖头,“这事儿说来惊奇,我知曉的时候也给吓了一跳。”
  顾梦生狐疑看他:“你早就知晓此事了?”
  “也没多早,”怜秋干干一笑:“我也就比爹早个两天。”
  想起前两日怜秋和聂希棠还在闹别扭,顾梦生一窒,怒道:“你晓得了还敢惹他,怎地年纪越发越发没有分寸了?现下你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地他还说陛下要送賜婚圣旨来。”
  这事儿解释起来麻烦,怜秋支支吾吾道:“我刚知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也害怕,便想着干脆与他和离好了。”
  “然后呢?”顾梦生问。
  “然后他不同意,”怜秋说:“便说讓陛下賜婚,还、还许诺日后回京,府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顾梦生一口气差点抽过去。
  既是震惊于聂希棠对怜秋用情至深,竟连这种话也能答应;又觉得怜秋闹着与聂希棠和离一事,太过大胆。
  “你怎地不早些告诉我!”顾梦生捂着胸口道。
  怜秋瞧他一眼,垂下头嘟囔道:“同您早说又有什么用,徒徒讓您跟着担心。我若能解決此事,便能省下不少功夫。”
  瞧怜秋这样子,显然事情没能解決。
  想到赐婚的圣旨,顾梦生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
  宫中尔虞我诈乃是常事,顾梦生不希望怜秋参与其中,更何况怜秋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而他在应酬时却常听生意的朋友谈起。
  大盛太子自三年前便开始接触政务,期间曾提出加强边境防守、更改律法、减轻赋税、还曾去亲自去往滨州治水,短短三年时间政绩斐然,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这样的人物却自去年衢州赈灾后便一直抱病在床,这消息知道的人很少,顾梦生那朋友也是喝多了,脑子混沌才提起这事。
  还告诉顾梦生许是要变天了,太子称病半年有余,怕是要不行了,待明年朝中太子恐怕要换一人。
  顾梦生听到此处时,怕说的太多牵扯道自己,便赶紧三两言语揭了过去。
  时候唏嘘几声,不过论起来终究是天子家事的事,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干,便附和着说了几句可惜,便将这话揭了过去。
  如今联系聂希棠的话一细想,便知他定然是被人暗害后,流落至柳县。
  堂堂太子都能被害,怜秋若是跟着去了可怎么办?
  “当真不能和离?”顾梦生头疼道:“甚或我们权当这桩亲事不存在,你可曾告诉太子殿下,我们会守口如瓶,定然不叫皇家颜面受损。”
  “我都说过了。”怜秋瘪了瘪嘴,眼睫轻颤,“可他都不同意。”
  顾梦生瘫软在凳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爹,不怕。”怜秋拍了拍顾梦生的手,认真道:“咱们在京里小心行事,不会出事的。”
  顾梦生眼神复杂的看着怜秋,轻叹一口气,懊恼道:“还是我当时没查清他的身份,否则我们也不陷入两難境地。”
  怜秋摇了摇头,虽他也常这样说,但当时聂希棠的甜言蜜语动人,怜秋也不敢保证自己查到聂希棠身份不明,会不会坚持与人成亲。
  “往好处想,”怜秋笑得嘴角微翘,笑得可爱:“咱们以后也是有皇家撑腰的人了,以后爹去京里做生意,谁敢不给您面子!”
  “瞎说什么,爹现在做生意,他们也都要给我面子。”顾梦生跟着他翘了翘唇,只是眼里的忧愁并没有减少。
  可又能如何呢?
  他们難道还有法子对付皇家吗?
  见顾梦生还是一脸难过,怜秋安慰他道:“爹,你别担心了。如果日后夫君他对我失了兴趣,我们便再回江南继续过日子。”
  “届时咱们应当更加有钱了,日子总不会差。”怜秋歪头看向顾梦生,狡黠的挤了挤眼:“说不定咱们还能当江南首富,岂不美哉。”
  “你呀。”顾梦生捏了捏他鼻子,取笑道:“整日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怜秋犟嘴道:“还能想什么,想如何挣更多的钱,让咱们顾家名扬天下呀!”
  顾梦生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儿,顾梦生看着怜秋,忽而笑道:
  “罢了,也不算全然是坏事,总归你对太子殿下还算喜欢,咱们以后或是要当真要过上权贵人家的日子。”
  怜秋一滞,眸中微动,心头微微酸软。
  是,他对聂希棠的确是喜欢的,那人这些天对他的所作所为虽有些强迫的意思,但也让怜秋看见了他的心。
  就如那人所说,他若是当真用权势逼迫,怜秋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法子抵抗。
  而偏他这样用尽心思的讨好,反倒让怜秋心愈发软了下来。
  “嗯,”怜秋轻轻笑道:“咱们越来越好。”
  ……
  怜秋回到院子的时候,聂希棠在房里看书。
  见怜秋表情不太好,聂希棠将书放下,走到怜秋身边问道:“爹,怎么说?”
  怜秋觑他一眼,口吻不太好道:“还能怎么说,我们无权无势的,还能背地里说你的坏话不成?”
  “你说我坏话的时候还少了?”聂希棠笑着调侃。
  “哼!”怜秋不服气:“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总做些讨人嫌的事。”
  说罢,怜秋懒得继续搭理他,兀自进了屋翻箱倒柜的翻找起东西来。
  檀木雕的衣柜敞开着柜门,怜秋几乎要将整个人埋进去,聂希棠看了会,凑上去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你别烦我!”怜秋头也不回道:“哼哼,到时候回京我怎么也是太子妃,我得好生选几件料子好的衣裳回去的时候穿,免得叫他们看不起。”
  聂希棠失笑:“那何不如我们去重新买些衣裳,正好我在你家吃了多日的软饭,心里总是不踏实。这回,便由我出银子。”
  怜秋停了手,从柜中转了个方向,上下打量着聂希棠,不满道:“作甚,软饭吃的不开心?现下手里银子更多了,便瞧不上了?”
  “怎会。”
  见怜秋脸一阴下,聂希棠立刻正了脸色,义正言辞道:“只是我实在想看夫郎再多几件好看的衣裳。”
  “哼,这话还不错。”
  怜秋开心了些,又强调道:“我家有银子,不需要你出。”
  “可我想给夫郎买,”聂希棠走上前去,抱着怜秋的臂膀,轻声解释道:“我想看夫郎穿我买的衣裳。”
  先时拿着顾家的月例聂希棠便爱给怜秋买些首饰,如今有了银子,他更是想让怜秋穿上他买的衣裳。
  光是想想怜秋穿的用的都是他准备的东西,聂希棠心里便十分满足。
  “就你会说话,”怜秋横他一眼,抬手捧住他的脸,左右看看,纳闷道:“你在京中当今洁身自好,我怎么觉得像是风流浪荡子。”
  凤眸里盈着笑意,聂希棠顺着他话笑说:“我只是一见夫郎便忍不住说这些。”
  哼!
  又哄他!
  怜秋松开手,在聂希棠唇上亲了亲,眉开眼笑道:“算你会说话,走,咱们买衣裳去。”
  但不得不说,怜秋的确吃这一套。
  自从下定决心与聂希棠和好后,怜秋便不再扭捏,既然决心做太子妃,那他就不能让人看不起!
  他顾怜秋,向来都不是隐忍之辈。
  “别急,”聂希棠拉住他的胳膊,轻声建议道:“闻说蘇州绣技闻名天下,咱们不若去蘇州买,过去也不远,恰好还能赶在圣旨到前回来。”
  怜秋双眼一亮,苏州他是有些时日没去了。
  “好,”怜秋高兴道:“那我要叫着君君一块去!”
  怜秋打算的极好,君君也已经许久没去苏州了,而且那日聂希棠要将他带走时,君君还帮他拦着呢!
  于情于理,怜秋都要好好感谢他。
  眸里的光暗下些许,聂希棠试探道:“就你我二人同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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