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聂希棠握着他的手,眸中含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深意长:“还是那句话,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怜秋:……
“你让我再想几日,”他面无表情道:“现下,我想回家了。”
“好。”
聂希棠答应道。
无所畏怜秋再想上几日结果都不会变。
聂希棠可以哄着他,也可以答应他的要求,但结果不会变。
试探性的抬了抬腿,见聂希棠没继续拦着他,怜秋才放心的从聂希棠腿上跨了下去。
院子里傅明旭吊儿郎当的坐在石凳上,问琴书和安瀾:
“你们公子到底在犟什么啊?当太子妃有什么不好。”
“待他做了太子妃,你们回了京中也能跟着作威作福,地位也跟着拔高一截。要我说还是顾公子拎不清,你们干脆回去将这事儿告诉你们老爷,让他劝一劝顾公子。”
“以后他可就是太子妃的爹,太子的岳丈,说出去多有面儿啊。以后还不是人抢着来给他做生意,多好啊!”
琴书心头被说得有些意动。
他本就没什么立场,别人一给他说些好处,就忘乎所以了,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怜秋的人。
想起怜秋不愿意,琴书便道:“我家公子聪明,定然有他的想法。傅公子,你莫要在蛊惑我二人。”
果真一个犟的主子就会有一个犟的下人。
傅明旭无语了一刹那,又向安澜道:“这哥儿是个傻的,我瞧你聪明些,你应該知道我说的没错吧。”
安澜低头恭敬道:“端看公子想要什么,我们都听公子的。”
“哼!”琴书没好气道:“傅公子,你莫要在这挑拨离间,安澜是顾家的人,才不会听信你的谗言!”
“我的谗言?”傅明旭指着自己,气了个倒仰。
“我是在为你们着想好不好!真真儿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琴书一听这话,怒道:“你说谁是狗呢!”
见琴书睁着一双圆眼不满的瞪他,傅明旭惊讶道:“嚯,你这哥儿还有脾性。你知晓我是谁吗,你就朝我发脾气。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等你到了京里,得罪了人我看你怎么办!”
琴书不在意道:“你能是什么人,你都被赶出来了,不过也是姑爷的下人罢了。”
“你!”
傅明旭想说不是,但想一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聂希棠对他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虽然说不上是下人,但是又有什么区别!
被这一想法震惊到,傅明旭顿时悲从中来,跟琴书互瞪了两眼,扭过头不搭理这两人了。
哼!
他原先还不知道这些哥儿竟都这般气人。
他日后才不娶哥儿回家,省得惹他生气。
怜秋和聂希棠出来时,正巧看着傅明旭扭过头阴着脸也不知道在同谁置气,琴书和安澜两人则站在另一边。
两方泾渭分明,瞧着像是有什么过节。
“公子!”
“公子!”
两人亲亲热热的朝怜秋走去,琴书问道:“咱们回去了吗?”
“嗯。”怜秋答道。
傅明旭见二人出来也赶紧起身,左右看看二人,八卦道:“嘿嘿嘿。殿下,顾公子你们是和好了?”
怜秋瞥他一眼没说话,傅明旭便又去看聂希棠,结果这人冷冰冰一眼看来,傅明旭直接噤声了。
“我们先回去了。”聂希棠意有所指道:“之前的事,我过些时日再同计较。”
之前的事?
什么事?
傅明旭一僵,忽然想起自己暴露了聂希棠的身世。
不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连太子府的令牌他都给出去了,这还不算是惩戒吗?
聂希棠不要太过分了!
-
回到顾家后,怜秋表现得一切正常,好似下午的气性已经全然消失。
只是在车上时,怜秋央了聂希棠先不要将此事说给顾梦生听,等他自己以后亲自说他爹听。
聂希棠答应了下来。
顾梦生迟早也是要知晓这件事的,就算怜秋一直拖着不说也无妨,今日已经招惹怜秋数次,聂希棠不欲继续惹他生气。
两人在顾梦生跟前面色如常的吃了晚膳,恍惚又恢复了从前平和的相处,顾梦生还调笑说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怜秋淡淡笑了笑,没有反驳。
只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表现,聂希棠反而心中愈发没有底气。
秋哥儿憋着什么坏呢?竟是一点儿都没闹。
直到二人回了屋,预备洗完脚上床时,怜秋终于开始作妖了。
他抬脚试了试盆里的水,水里的温度琴书用手测过,不会太烫,刚刚好。
他却偏将脚拿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朝聂希棠指挥道:
“水太热了,你去拿些冷水来。”
第51章 晋江正版阅读
聶希棠看着怜秋, 半晌没动。
他说这人怎么忽然老实了一路,原来竟是又打了其他主意。
见聶希棠迟迟没有动作,怜秋嗔道:“你不是说了你要听夫郎的话, 难道你又是故意说的假话逗着我耍?”
“怎会?”聶希棠轻笑道。
他缓缓站起身,当真出门去了。
这人不会真要给他端洗脚水吧?
怜秋一愣,他不过是今日又被聶希棠摆了一道, 心头不服气便故意找这人的麻烦。
顺道也想着自己若是娇纵些,这人会再考虑考虑带他回京一事。
但他也没想到聂希棠竟然真的一句话也不多说,真的出去打水。
怜秋心虚的收回望着门外的视线,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没一会儿聂希棠便回来了, 琴书和安澜跟在他身后, 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盆, 安澜手里的盆还冒着热气。
讓两人将盆放下后, 聂希棠便将人打发走了。
转头又一脸无辜的看向怜秋解释道:“本该是我拿的, 但是他二人正好瞧见,说我一人拿两个盆实在不便,就替我端了过来。”
怜秋:……
见怜秋看着两个盆,聂希棠又轻柔解释道:“我担心一会儿加了冷水后又凉着你,索性又找膳房的人要了一盆热水。若是冷了还能加热水进去,便不怕冻着了。”
怜秋:……
他就说这人肯定又在跟他玩心眼。
“夫郎可还满意?”聂希棠故意问道。
能不满意吗?
“还成。”怜秋表情勉强道。
“那便好, 我给你添水。”
说着聂希棠当真弯下腰准备舀水。
“等等,”怜秋哪儿是真想讓他舀水,赶紧拦着人道:“你方才出去的时间太久, 这水凉了些,我试着刚刚好。”
聂希棠停下手,瞧向怜秋,轻声道:“是吗?”
“嗯。”怜秋撇过脸, 答道。
本以为这一番戏弄后,聂希棠多少会不高兴,没成想这人却半点没动气。
一通折腾下来后,怜秋又老实了会。
待下人们来将洗脚用的水给清理干净,怜秋慢吞吞爬到床上,他将自己裹在被中,双眼直愣愣看着床帐顶部发呆。
一会儿后聂希棠也上了床,床头的灯未熄灭,聂希棠一眼便看见怜秋双眼放空的模样。
他神色自然的上床将人拢在怀中,親了親怜秋的耳尖,嗓音低沉道:
“夫郎,我们許久未做那事了。”
什么事?
怜秋一愣,旋即脸涨紅起来。
自从他知道聂希棠瞒着他从书院告假后,怜秋每次都会用不同的借口拒绝和他做夫夫之间的亲密事。
不过聂希棠每次表情虽然不太好看,但也不会强迫怜秋。
“不要。”怜秋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为何?”
怜秋翻了个白眼,紅着脸,无语道:“你一个太子脑子里總想着这些事作甚,不若多想些国家大事,造福苍生。”
聂希棠扶着他的肩,将人转了回来,面不改色道:
“造福苍生也不怕这一时半刻,况且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要紧事。”
他一边说着,大手一边摸上怜秋的肚子,在平坦的小腹轻轻的按了按,嗓音喑哑道:“之前的每个夜里,我瞧夫郎也很尽兴不是。”
“你胡说什么!”怜秋别过脸不想看他,净说些讓人害羞的话。
并不在意怜秋的拒绝,聂希棠微微倾身又要吻下去,只是这次却没能成功,被怜秋眼疾手快的拦了下了。
他就知道!
怜秋横了聂希棠一眼,这人一贯的不老实,动不动就亲他。
聂希棠低声一笑,旋即怜秋便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濡湿,这人竟敢舔他的手!
怜秋忙将手收了回去,不满道:“你在京中也这般轻浮?”
“非也,”聂希棠一本正经道:“在京中他们都说我是正人君子,不近美色。”
就这人急色的样子还不近美色?
怜秋怀疑道:“他们说来恭维你的吧。”
质疑的语气实在太过明显,聂希棠好笑道:“我将要及冠,府上却連通房之人都未有,这还不算洁身自好?”
真的假的?
怜秋坐起身,震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聂希棠。
若非他亲自体验过,只怕要以为聂希棠不行了。
堂堂太子竟是連通房都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竟也是不管?
“你莫要骗我。”怜秋说:“你可是太子。”
唇角微勾,聂希棠眉眼含笑的看他,顺道将怜秋的手抓着把玩,意味深长道:“我于风花雪月向来毫无兴致,若非是在夫郎体验过,我也不知这滋味竟是这样美好。”
这番话落,怜秋的脸愈发烫的吓人。
“夫郎,”聂希棠用脸蹭了蹭怜秋的掌心,可怜巴巴道:“我的第一次可给你,你若辜负我,便真真儿是个负心人了。”
怜秋:……
怜秋想说,合着他不是第一次一样。
男子的贞洁又不值钱!
只是话虽如此,怜秋心头不免还是有些驚喜,他虽知道当今太子还未娶正妻,但连通房都未有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别装可怜,”怜秋别扭道:“我才不是负心人。”
眼中绽出惊喜,聂希棠一下坐起身与怜秋对视着,满怀期待道:“夫郎的意思是?”
朝着聂希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怜秋努了努嘴,嘟囔道:“你是太子殿下,我还能反抗你不成?”
顿了顿,怜秋又问道:“白日的那封信,你真让人送回京了?”
“嗯,”聂希棠唇角上扬,对于怜秋的妥协很是高兴:“送回京了,我不是同你说了,再过上二十日左右,父皇的圣旨就能送来。”
“你确定陛下会同意如此荒谬的事?”怜秋總觉得心里不踏实。
“呵,”聂希棠細細解释道:“会同意的。”
聂希棠在京中时一直不肯与人行房事,皇上和皇后娘娘苦恼許久,还曾送人去他房里,只是最后被聂希棠给赶了出去。
他好不容易愿意与人成亲,皇上和皇后自然不会阻拦。
怜秋心里还是不太信,但看着聂希棠甚是笃定后,还是勉强信了一丢丢。
他跟皇上皇后不熟,聂希棠熟,定然更加了解二人。
“好吧,”怜秋勉强信了:“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以后太子府里只能有我一个,不许让其他人去我跟前烦我。”
“只有你一个,”聂希棠向他保证道:“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
怜秋又道:“以后府里也只能有我的孩子!”
聂希棠眉眼温柔的看他,答应道:“好。”
总之,怜秋不跟他鬧,一切便好,更何况他本也不是风流的性子。
虽不能确定聂希棠的保证是真是假,但是怜秋心里好过了不少。
眼下除了妥协已然没了其他好的法子,自家拼尽全力在皇家看来也不过是蝼蚁,又何必用鸡蛋去碰石头。
怜秋是个商人,最懂权衡利弊,他不会当真傻乎乎的与聂希棠对抗到底。
事成定局,与其惹恼聂希棠不如与他好好处着,这人其他不说,长相还是很好的,身、身材也不错,那、那方便他也是满意的。
怜秋红着脸想,反正这人现在好歹还喜欢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顧怜秋是个识时务的,总不会过得太差。
在他想事的一会儿,聂希棠不知何时又靠得他近了些,怜秋刚回过神来,便听聂希棠期待道:“夫郎,我们继续方才的事?”
凤眸在红烛的映照下闪着光,像是十分期待。
怜秋原本还不觉得,此时被聂希棠三番两次的撩撥,心头多少还是有些发痒。
“你轻着些。”怜秋羞道。
这是允许的意思。
下一瞬,聂希棠便吻了下去,屋内水声骤起,伴随着的还有哥儿的呜咽声,令人听来面红耳赤。
洁白整洁的里衣被揉皱成一团,在床上两人的动作间不知何时被扔下了床。
聂希棠覆在怜秋身上,将他背上的黑发往旁边撥了拨,低头纹在怜秋肩头,温热的气息吐在怜秋耳边,调笑道:“好香。”
这浑人又在说什么话。
怜秋费力的撑着身子,微微偏过头瞪他,不过可惜杏眸里盛着潋滟水光,不似瞪人倒像是与人暗送秋波。
聂希棠一顿,随即怜秋便感觉身下的动作愈发用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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