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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的赘婿是太子(古代架空)——金一块

时间:2025-05-27 08:11:48  作者:金一块
  待铃兰取了金簪回来,怜秋见皇后娘娘取了金簪过来,极其自然的簪在他头上。
  怜秋任她动作着,不敢动弹。
  “这簪子配你倒是好看。”皇后娘娘掩唇轻笑。
  怜秋长得本就明艳,穿得又是他当日为了撑场面和聂希棠一同去芙羽居买的华丽衣裳,在簪上这琉璃金簪倒真是愈发显得金尊玉贵起来。
  “皇后娘娘谬赞了。”怜秋不好意思道。
  皇后轻笑道:“本宫说得都是实话,这琉璃金簪当年陛下送予本宫时,本宫便想着日后要送给希棠的妻子,现在看来本宫的眼光实在是好。”
  说着,皇后又瞥了一眼聂景晏,意有所指道:“晏儿,你今日莫非是空着手来的?”
  聂景晏:……
  他抬了抬手指,身后的太监便拿着一个木盒递到怜秋跟前。
  “里头的东西是容娘準备的,我不晓得有什么,你自己看。”
  皇后娘娘接话道:“容娘是他正妻,你日后可以唤声大嫂。”
  怜秋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接过了盒子,客气道:“多谢大哥大嫂。”
  聂景晏听到后身子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应道:“嗯。”
  见怜秋没有立时打开,皇后娘娘轻笑道:“容娘平日里最是得体,她给的东西不会差。”
  “是,”怜秋笑弯了眼:“大嫂用心了。”
  怜秋和皇后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没多久聂希棠便赶了过来。
  “儿臣见过母后,大哥,让你们忧心了。”
  聂希棠朝二人行礼道。
  “棠儿!”
  皇后倏地站起身子,激动的站起身,几步走到聂希棠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番后,才抖着嗓子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莫担心,”聂希棠安慰皇后,“儿臣好着呢。”
  聂景晏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才冷哼一声道:“好歹保住了命,没蠢到底。”
  “大哥。”聂希棠看他一眼,两人几乎一样的凤眸对在一处,他轻声道谢:“我不在京这段时间,你费心了。”
  聂景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冷嗤道:“你也晓得,早些把活儿都接回去,恰好容娘一月前怀了,我也好留出时间照顧她。”
  “大嫂怀孕了?”聂希棠惊讶道。
  皇后娘娘捂唇笑道:“是,都怀三个月了。”
  聂希棠点头:“那真是巧了,不过大哥照顧莫把人越照顧越累,索性还是找有经验的嬷嬷看顧。”
  聂景晏:……当真是他的好弟弟,一回来好话没两句便恢复了原样。
  聂希棠走到怜秋身边,将他手握在手里,对聂景晏道:“过几日安定下来,我带着夫郎一起去府上看大嫂。”
  这两人感情当真好的很,聂景晏看的惊奇。
  他总是想象不出聂希棠对人好的模样,如今一看却是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晓得了。”聂景晏没好气道:“记得提前给拜帖。”
  聂希棠不咸不淡回道:“晓得。”
  兄弟俩瞧着好似相处的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但又有着说不出的亲昵。
  怜秋和聂希棠跟皇后说了一会儿在柳县的事后,没多久两人离开了皇后。
  聂希棠回京,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单是皇上皇后谎称太子卧病在床一事都要找个好的借口。
  皇后不忍让聂希棠一回来便劳累不堪,所以没多久便赶了人回府上休息。
  两人到太子府时,顾夢生正坐立不安的等着他们。
  虽说聂希棠安排的很周全,顾夢生他们一到府上,热水吃食都準备上了,甚至连供奉柳如英牌位的祠堂都备好。
  下人们也很是恭敬有礼,照顾得当,但终究是初到此地,顾夢生心头总觉不安稳。
  他要见到秋哥儿回来才能安心。
  “爹!”
  怜秋快步走到顾梦生跟前,眯眼笑道:“累了一路,怎地还不歇息?”
  顾梦生见他精神头好,便晓得他没受委屈,脸上便也带了笑,“这就去,你在宫中如何?陛下和娘娘可有说你的不是?”
  “没呢,”怜秋扬了扬眉,自得道:“你家哥儿那样好,他们挑不出错处来。”
  顾梦生见状,也跟他一起笑了笑。
  见怜秋回来,琴书和安澜身上的不安也散去,琴书凑过来,起哄道:“我就晓得没人会不喜欢公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夸公子呢!”
  琴书心头对怜秋的崇拜更盛,他就晓得他家公子不是凡人,现下是太子妃,皇上皇后都是他家亲戚了。
  怜秋睨他一眼,打趣道:“是啊,以后你可又多了吹嘘的话头。”
  琴书摸了摸头,笑得傻气。
  聂希棠见顾家几人说得热闹,他抬手叫来管家,低声问道:“都安排好了?”
  王管家恭敬道:“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衣裳、鞋袜、房中的布置都按着您的要求重新置办了。”
  聂希棠满意的点点头,挥手打发走王管家,又对怜秋道:
  “今日都累了,夫郎,咱们先回房沐浴,早些吃了晚膳便歇息吧。”
  顾梦生忙道:“是了,快去早些收拾好,今日早早休息,咱们明天再细说。”
  在馬车上坐了二十来天,又进宫见皇上皇后,怜秋也的确是累了,便答应下来。
  各人收拾去,晚间一起吃了晚膳后,便四散开去,早早的屋里便熄了灯。
  太子府比顾家要大上许多,雕梁画栋、假山怪石、小桥湖景、连廊花壁很是夺人眼球,怜秋只潦草的看了几眼,便知工匠们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能做出。
  现下他和聂希棠躺着的床比顾家时的还要软和舒服些,也不知垫被和盖的锦被用的什么料子,躺上去柔柔软软又暖和,像将他给包裹起来一样。
  “母后今日跟你说了什么?”聂希棠问他。
  怜秋舒坦的窝在聂希棠怀里,半眯着眼睛,敷衍道:“没说什么,就问了问你在柳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皇后娘娘很心疼你。”
  “是。”聂希棠低声笑道:“母后向来慈爱,很疼我和大哥。”
  提起聂景晏,怜秋眯起眼,抓着聂希棠的领口就是一顿告状:
  “大哥说话好讨厌,他说牙尖嘴利,还说你是闷葫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会?”聂希棠揽着怜秋的肩膀,低声安慰:“他这人就爱这样说话,天生嘴毒,大嫂有时候听他说话都烦,你不搭理他便是。”
  听了聂希棠对聂景晏的评价,怜秋一乐,算是明白了。
  这两兄弟嘴上都是不饶人的,从另一方面来说两人这样说话都没闹掰,感情还是挺坚定。
  怜秋心头豁然开朗,对聂景晏观感好了些。
  又想起他可怜兮兮坐轮椅上的模样,眉目间笼上一层担忧,小心翼翼问道:“大哥的腿怎么回事?”
  “被人下了毒,”聂希棠眉间凝起一抹郁色:“虽救回了一条命,但腿却了知觉。当年他不过十二,若非腿出了事,太子之位該由他继承。”
  “啊?”
  怜秋脑袋懵了一瞬,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潭,该多难受啊?
  怜秋张着嘴,愣愣道:“那、那我该对他再客气些。”
  “无事。”见怜秋脸上浮现愧色,聂希棠轻声安慰:“他不是软弱之人,你对他越客气他反倒越不高兴,不若与他吵嘴,他还心头松快些。”
  “他说话难听,你也莫放心上。都是早年落下腿疾时,留下的习惯,他心头不忿,嘴上便惹人嫌了些。”
  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怜秋将头搁在聂希棠肩窝处,坚定道:“我晓得了,我以后都不跟他计较。”
  “嗯。”聂希棠捏了捏他的耳尖,疼惜道:“辛苦夫郎容忍他了。”
  怜秋横他一眼:“你也少跟他说些难听话,他心头难受,咱们能让着些便让着些,你们是兄弟,退一步,也算不得吃亏。”
  哥儿善良又大气。
  喉间溢出一丝轻笑,聂希棠应道:“谨遵夫郎教诲。”
 
 
第57章 晋江正版阅读
  憐秋次日醒来时, 聶希棠睡得位置已经冰凉,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走的,竟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许是怕憐秋不习惯, 琴书和安澜仍旧住在偏院里,一听到憐秋屋里的动静,琴书便端着水送了进来。
  休息了一夜, 昨日鸿景帝和皇后友好的态度让憐秋这一觉睡得舒舒服服。
  “公子。”琴书将伺候着怜秋梳洗,没心没肺的乐呵道:“这不愧是太子住的地方呢,偏房都比咱们那儿大上许多。”
  安澜嘴角噙着笑,给怜秋将要穿的衣裳打理好。
  “怎么, 在顾家是亏待你了?”怜秋睨他一眼, 故作不高兴。
  “我可没这么说!”琴书瞪大圆眼, 慌忙辩解道:“还是在顾家的时候住的舒坦!”
  怜秋轻笑一声, 逗他道:“哦?顾家住着舒坦, 那你是想回柳县?”
  琴书听出味儿来了,怜秋是在故意逗他。
  “公子,”琴书期期艾艾看他一眼:“你莫要逗我了,我最怕公子赶我走了。”
  他已经跟王家断了亲,早已把怜秋当做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成了,不逗你了。”怜秋起身穿好安澜带来的衣服, 问琴书道:“给大伯备的礼可准备好了?”
  琴书:“都备好了。”
  怜秋又问:“我爹呢?”
  安澜:“老爷在膳厅吃过早食,正等着公子呢。”
  怜秋和顾夢生既然来了京城,自然要去拜会顾家二老、顾遠峰等人。
  “好。那我也快着些。”
  *
  金銮殿中。
  鸿景帝给了一个眼神, 大太监田景便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赈灾乃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岂料竟有人趁此机会欲加害太子,简直是罪无可恕!锦衣衛, 还不快将害太子殿下的人都带上来!”
  话落,锦衣衛便押着衢州知州、通判等十餘人在殿中跪下。
  鸿景帝肃着臉,眼神锋利的扫向跪着的人,冷声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刺杀太子?朕也想知道,是谁助长你们狗胆包天,竟做出如此該被千刀万剐的行径。”
  衢州一行人早在被锦衣衛抓住时,便早已心如死灰,此时跪在大殿上一个个苍白着臉,满臉死气。
  聶希棠站在鸿景帝下首,看着几人临死前的挣扎,眼中毫无波澜。
  他心知,这番打草惊蛇定然抓不出幕后黑手。
  “是、是齊瑞平!”衢州知州叶侃缓缓道:“是齊瑞平与太子有过节,他承诺若是此番刺杀太子成功便将、便将臣调回京中。”
  叶侃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道:“陛下,臣是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番錯事!臣錯了啊!”
  户部尚书齐瑞平在听到叶侃的话后,臉霎时灰败下去,任由锦衣卫将他拖行至殿中跪下。
  锦衣卫将在叶侃房中查出的书信递给鸿景帝,低声汇报道:“陛下,字迹却与齐尚书一致。”
  信中详细的写了刺杀太子的时辰、有多少人、事后要怎么处置。
  “混账!”鸿景帝大怒,斥道:“齐瑞平,你可有什么要辩解!”
  额角落下一滴汗,祁瑞平朝鸿景帝磕头,失魂落魄道:“臣、认罪。”
  “好!”
  鸿景帝憋着怒火,沉声吩咐道:“刺杀太子罪无可恕,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斩立决!”
  锦衣卫粗暴的将几人往外头押去,自始至终未曾给自己辩解一句话的祁瑞平在经过历王时,餘光不由自主的朝他瞥去,像在说什么又似乎都什么都没说。
  历王聶凌肃没事儿人一样转了转扳指,没有半点不自在,见锦衣卫衣摆带着血色回来复命时,还颇为闲适的朝着鸿景帝勾了勾唇。
  “皇兄明察秋毫,好在太子没出事,当真是我大盛之福。”
  鸿景帝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应道:“历王说得对,太子没事当真是得我大盛保佑。”
  百官跟着说了几句恭维话,直到鸿景帝微微抬手,众人才安静下来。
  “既然希棠已然无事,奸人已除。明日起,便恢复上朝。”
  聶希棠走到鸿景帝跟前,单膝下跪,恭敬道:“儿臣遵旨。”
  鸿景帝冲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后又道:“朕还有一件好事与各位同享。”
  “三月初六,太子与太子妃顾怜秋行大婚之礼,那日恰好也是希棠及冠的日子,各位若是得闲,皆可去瞧瞧。”
  这话一出,百官哗然。
  虽年前大家都晓得鸿景帝让人送出了赐婚的圣旨,可没成想才这般快,太子才剛回来竟然就定下了成亲的时辰。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众人齐声道。
  鸿景帝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聂希棠能成亲,还是他自个儿选的人,也算是解决鸿景帝心头的一件大事。
  “皇兄。”
  一片祥和中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
  历王往前几步走点殿前,朝鸿景帝行礼道:“太子被害一事,本王深知此事恶劣,可皇兄为何要谎称太子卧病在床?缘何不将此事告诉朝廷百官,皇兄此举将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又置于何地?会否太过偏心了。”
  太子出事没及时找回,这位置便該换个人了。
  聂景晏有腿疾做不了太子,剩下的便只有聂赫安与聂序,不过聂序只是宫女所处,这位置自然只能留给聂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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