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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家的夫郎赘婿(古代架空)——米酒蛋汤

时间:2025-05-29 08:59:30  作者:米酒蛋汤
  前面不少灾民拦住了路,就知道这些当官的要回来,既然他们活不成了,那这些狗官也别想活了!
  一批一批的灾民想冲上前,御林卫和带的衙门的人手压根就拦不住,吓得吴县令连滚带爬地往马车后面躲,“救命啊,救命啊!”
  那些刁民想吃了他!
  马车被拦着无法行走,连他们都要都要受到牵连,余逢春出来安抚民众,“大家听我说,听我说!”
  一块石头朝着余逢春砸了过来,好在沈临川眼疾手快给他拉开了,但人实在是太多了,石头土块树枝什么的都丢了过来,尽管有御林卫和衙役拦着,几个人身上也被砸了好几下,还有一个翰林院的大人被砸破了脑袋。
  “狗官!”
  “狗官,还我们的粮食,还我们的粮食!”
  余逢春急得不行,“大家听我说,我乃圣上派下来的赈灾使!今日一定会给大家讨回来个公道!”
  沈临川也拔出了剑,“谁还敢上前!”
  “我呸,什么赈灾使!和那鱼肉百姓的狗官一样,怕是吃了喝了就走了!”
  “就是就是!”
  “给我们吃的,我们要活命!给我们吃的!”
  沈临川一把把拴在马车后的吴县令给扯了出来,“大人,为今之计也只有杀了这狗官以平民愤了!”
  吴县令被吓得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吴县令,“就是他!那个吴狗官!”
  “杀了他!”
  “杀了他!”
  余逢春出身书香世家,又是帝师,景和帝为表重视这才派过来赈灾,之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由深深叹息了起来。
  “推出去!”
  沈临川松开了手上的绳子,把吴县令直接给推到了灾民堆里,灾民蜂拥上前撕扯了起来,没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了滩血迹。
  几个翰林院一同过来的同僚没忍住扶着马车吐了起来,这些灾民对吴县令恨之入骨,生生把人给咬死了!
  余逢春脸色有些发白,手上拿着御赐的宝剑又好生安抚了一番,众人这才给让了道。
  回去之后众人脸色都不大好,余逢春拿出渭阳县的堪舆,一人分了几个镇让下去赈灾,这头等大事就是粮食,没有粮食怎么赈灾啊!
  去县衙的粮仓一查,里面早就空了!唯独剩下吴县令私库里的八十万两白银!
  现在就算有白银也买不来粮食啊,那城中米价昂贵,现在买粮食那就是便宜了那些奸商。
  吴县令虽然死了,但师爷还在呢,之前想去通风报信早就被御林卫给捆了起来,那师爷是个贪滑的,为了活命全给交代了出来。
  原来调过来的赈灾粮大多数被吴县令卖给了米铺子,米铺子又高价卖给城中的百姓,这才闹成如今这副样子。
  “姓吴的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上面还有什么人?”余逢春问道。
  “这这,说是要买官的,虽是分下来了粮食,但还要给上面上供啊。”
  “先带下去,看好了,日后带上京师。”
  余逢春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渭阳县的灾情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
  这师爷供了不少的米铺子出来了,余逢春让衙役先抄出来一批粮食出来,先分给各镇去赈灾,怕人从中舞弊,每个镇还都派了翰林院的大人下去。
 
 
第144章
  就算是这样抄出来的粮食也不多, 各个镇调拨过去也才够撑上两日的。
  余逢春气得直拍桌子,那些粮商不仅不配合,还故意隐藏粮食,最后只好把各家管事的给抓了去, 这才抄出来一些粮食, 那装粮食的袋子上还写着是哪个县府调过来的粮, 是抵赖不得的。
  御林卫已经飞鸽传书去了京城,三县受灾,情况远比报上来的严重多了。
  沈临川也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要巡视各镇的赈灾情况,又要着人收敛尸骨, 为了防止起瘟疫,尸首入土的时候都用撒上石灰。
  那边定河决堤的口子还没有堵上, 定河旁日日有征调过来的民兵背着装了土石的麻袋往水里扔, 离得近的镇子还泡在水里呢!
  余逢春看着忙碌的堤坝直能叹气,“这水何是能堵上啊!”
  沈临川想起他看过的水灾防治方法,“大人,用土包堵无用,要下木龙和埽岸。”
  “那是何物?”
  “用巨木横岸, 架设成木桩子护岸,叫木龙,另外用榆树柳枝编成巨网, 用长竹为骨,填入碎石堆在堤坝薄弱之处。”
  余逢春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喜色,“临川的法子好,快着人去下木龙编埽岸!”
  定河河边调过来的不仅有各县的驻防兵,还有征调过来的民兵, 人是不少就是这口子怎么都堵不上,就怕这天又下雨了,到时候更是堵不上了。
  沈临川下去安排去了,又让铁匠速去打了滑轮过来,一会儿要调木龙入水。
  百十来个汉子扛着巨木而来,朝着决堤口扔了过去,又用滑轨吊木桩竖着打入水中,决堤口总算是堵住了一些。
  余逢春大喜,“快,能近人了,扛土包上去!”
  决堤口终于有法子堵住了,还有那快要决堤的地方就用榆树柳条编成的埽岸铺设上去,里面再填入碎石,重新加固了堤坝。
  沈临川也是急得一头的汗,之前考科举为官他只是想着护家里人平安,真正见到了人间疾苦,不由觉得自己狭隘了。
  眼看决堤的口子就要被堵住了,余逢春拍着沈临川的肩膀,“这次多亏了沈大人了,回京了我必会一五一十说与圣上。”
  余逢春无比庆幸这次带了沈临川出来,一帮人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唯独沈临川一个是乡野出身,简直是帮了大忙了。
  余逢春叹息道:“枉我为帝师,到头来只知道那书本上的东西,哎。”
  沈临川摇头,“我也只是尽力而为。”
  那县令偷盗的官粮,卖与的铺子其中就有钱家的粮铺,他还欠着钱大志几条人命了,也是时候该还了。
  沈临川正想着这事呢,就听见有人大喊了起来,“哥儿夫,哥儿夫!”
  一个滚圆的人朝着堤岸跑了过来,见沈临川面色不好立马改了口,“沈大人。”
  余逢春问道:“这是?”
  钱大志普通跪了下来,“小人钱大志,特意过来送粮食。”
  余逢春记得,入城之前沈临川就让石御林卫找钱大志借粮食去了,这粮食送过来了可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忙把人扶了起来,“钱东家辛苦了。”
  钱大志不敢站起来,这些年他没少同流合污,这次户部调粮食,那掺了砂石的粮食有不少是从钱家的粮食铺子出来的。
  “小人这次先带了十万石粮食过来,可以支撑上几日,后面的粮食也很快就过来了。”
  余逢春拉着人,“钱东家快些起来。”
  钱大志砰砰磕头,“小人有罪,不敢起。”
  钱大志举着袖子开始抹眼泪,举着账本一五一十说了起来,他们钱家是南陵州府最大的粮商,这些年没少和户部的大人勾结中饱私囊。
  这次定河旁的三县受灾,户部有从钱家借粮,说是借粮日后再还,上面下来的大人交代了借出去的粮食里面掺了谷壳砂石,高价买粮,得到的银钱都上供了。
  余大人看着账本上的名字气得不行,原本想拉着钱大志起来,没想到这人也是鱼肉百姓的其中一位。
  钱大志砰砰磕头,“小人知道罪大恶极,愿意倾家荡产赈济灾民!求大人宽恕!”
  沈临川也开了口,“大人,这人现在还不能动,各县现在已经调不出粮食,只能先用钱家的粮食赈济。”
  “先起来吧,有多少粮食速去调来,日后回禀了圣上再做定夺!”
  钱大志这才起来了,举着袖子直擦汗,钱家早已外强中干,如其最后被人蚕食了还得背锅,不如现在散尽家财以求自保。
  余逢春看向沈临川,钱大志交上来的账册有不少京官的名字,没有沈临川的名字,“这人你认识?”
  “回大人,下官不敢欺瞒,这人是下官算得上连襟。”
  钱大志也赶紧说道:“大人,小人虽然和沈大人是连襟,但他从来没有从小人这得了什么好处,请大人明鉴!”
  余逢春摆了摆手,“速去办你的差事,你这犯得可是杀头的大罪,办好了或许能留上你一条命。”
  钱大志赶紧办事去了,他早已让各铺子的管事押粮过来了,他也不想死啊,但上头一层层京官压着,上一代就纠缠在一块了,他想脱身都不得。
  “沈大人可是想保他?”
  要不然怎么会提前没入城的时候就让石御林卫去找钱家去了,钱家行事不地道,勾结户部中饱私囊,这可是大罪!
  就算是如今将功补过,也不见得能保下这颗项上人头,他一路和沈临川行来,早已了解沈临川的为人,到了渭阳县又亲力亲为赈灾,怎么会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沈临川撩起官袍跪了下来,“下官欠他们钱家的命。”
  沈临川一五一十说了周芳姐儿当初救了他家夫郎和孩子的性命,这恩情不得不还,余逢春把人给扶了起来,“本官不该疑你。”
  “求大人入京之后替下官保住钱家人性命,下官愿用自己的功劳来抵。”
  余逢春拍了拍沈临川的手,“尽力而为。”
  京师那边已经收到了飞鸽传书,景和帝气得不轻,没想到户部竟然有人勾结,天灾加人祸,害得三县饿殍遍野!
  现在那地又起了匪患,景和帝派兵去镇压,名单上的人一一入了牢狱,等他师父回来了在做商议。
  周宁擦着桌子,听见客人说着渭阳县的事,“听说了嘛,那地起了匪患,陛下已经调兵过去了。”
  周宁不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沈临川已经去了快月余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临川在三县忙得脚不沾地,钱大志调过来粮食之后局面稳住了不少,但有些人趁机聚众为盗,有的地方还起了瘟疫,平匪赈灾除瘟疫修固定河堤岸,每个人都瘦了不少。
  南陵州府,周芳姐儿在和钱老夫人争夺管家权,钱老夫人瞧不上周芳姐儿,自从周芳姐儿回了钱家老宅,钱老夫人没少给她使绊子。
  周芳姐儿也不是吃素的,“老娘告诉你,虽然老娘出身乡野,但有个有出息的兄弟,听说入了翰林院了,天子近臣,你也敢欺负我!”
  “哼,你既然有那出息的兄弟,为何从没见过帮过咱家。”
  周芳姐儿哑然,按理说她还救过宁哥儿的命呢,沈临川进京为官,是该帮扶她家一二才是,却没个音讯,难不成沈临川周宁两人忘恩负义!
  周芳姐儿嘴上是个不肯吃亏的,“我呸,那是沈临川他忙,你若是敢动我,你看他能不能弄死你个老太婆!”
  两人正在吵着架呢,钱家的闯进了一群官府的人,二话不说就抄起了家,周芳姐儿吓得大叫了起来,“你们做什么,做什么!”
  “拿下,钱家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周芳姐儿顾念钱小花和钱满山,想跑出去找她的闺女儿子,被衙役按着给按在了地上,那人举着棍子就要打,领头的将领拦了下来,“上头交代了不可伤人。”
  钱家被抄了个干净,钱老夫人和周芳姐儿刚还在争夺管家钥匙,这会儿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齐齐被推入了牢中,周芳姐儿扶着栅栏叫喊:“我闺女儿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没一会儿两个小孩也被推了进来,周芳姐儿赶紧把哭泣的孩子给抱在了怀里,“不哭了,不哭了。”
  钱小花快五岁了,钱满山还不到三岁,被推到了牢里,害怕得直哭。
  钱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儿子呢,大志,大志哪去了,凭什么抓我们!”
  “得了别叫了,你们钱家勾结京官受贿,还叫呢,等着哪天那刀落头上吧。”
  周芳姐儿听人家这么说吓得面如土色,钱老夫人早就吓得晕过去了,周芳姐儿赶紧拽住了人家的衣裳,“我不知道,不知道,不关我们的事啊,大人,我们会怎么样啊?”
  “这我怎么知道,钱家的奴婢仆从已经在东市变卖了,你家犯得杀头的大罪,要么一道砍头了,最好的结果就是钱大志被砍了头,你们没为官婢,这都是好的,谁知道呢。”
  周芳姐儿吓得跌坐在地,她才过了几年的富贵的日子啊,就要被杀头了!
  天杀的钱大志!到底是做了什么连累全家的事啊!
  钱金花和钱满山还在哭,周芳姐儿给揽了过来,“天杀的钱大志,王八蛋!害得我的小花和满山都要跟着没命,他们还这么小啊!”
  周芳姐儿现在一家四口都落了狱,钱老太太被吓得也没了往日里的张扬跋扈,缩在稻草堆里战战兢兢的,这下总算是老实了。
  周芳姐儿也哭嚎了一天,她不想死啊!
  看着两个还小的孩子,又打起了精神,不管是杀头还是没为官婢,好死不如赖活着,沈临川不是在京城做官嘛,她可是救过周宁的命啊,沈临川一定会救自己的!
  周芳姐儿想到沈临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入了牢狱了,也不见提审,饭食也比其他牢房好了不少,日日都有粗粮窝头和一个青菜豆腐。
  周芳姐儿一把拽住送菜的人,“大哥,大哥,这饭菜是谁让送的,是不是沈临川,是不是他?”
  “松手,我哪里知道,上面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要是不想吃就给端出来。”
  周芳姐儿赶紧松了手,这东西,或许真的是沈临川给他们送得呢,她可不想死啊。
  周芳姐儿在牢里战战兢兢了好几日,见一直没有动静,吃食也没少过,渐渐安下了心,坚信沈临川肯定不会不管她的,她可是救周宁,就算不管钱大志的死活,她和她的两个孩子沈临川不能不管啊。
  沈临川在渭阳三县待了将近两月,灾情已经稳住,但重新恢复起来怕要个一两年。
  三个县中,渭阳县县令贪腐已被灾民打死,三阳县的县令被盗匪击杀,三个县令只剩下一个,只能暂时由翰林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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