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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臧六江行礼,皇帝却并不回他起身,沉重而又探究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后脑之上,重若千斤,压的臧六江脑后生风。
  “宁王吩咐事态匆忙,不愿皇上挂心,遣草民将所见所谓如实禀报。”臧六江无法,上头是皇帝老子不能冒犯,只得搬出王爷的名号,又一次开了口。
  说罢,臧六江从怀中掏出几卷有些潦草的书本,双手呈上。
  皇帝下巴一扬,首领太监立刻接过臧六江手中书本,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掀开一页,只瞧了一眼,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是认为这国事,还不够朕劳心吗?”
  “草民不敢。”臧六江头仍是埋的很低,极为恭顺的模样。
  “你不敢。”皇帝拍了拍案上的书本,口气森冷:“那这鬼画符,是朕看错了眼?”
  “皇上恕罪。”臧六江叩首:“草民乡野村夫,并不识字,脑子又愚笨,只得以此拙法记录贼人贩卖私盐的罪状,并非草民有意,实属无奈之举。”
  “愚笨。”皇帝冷笑着重复着这两个字,宁王是他的血脉,又长在皇城之中天子眼下,自然是清楚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性的,若臧六江真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是断断不会被宁王所用。
  臧六江此举,只是为了确保能够在进京面圣之前,消息不被旁人甚至宁王提前打探,进而失去价值,遭人灭口罢了。
  皇帝心里清楚,臧六江也知道皇帝心里清楚,作为王室幕僚犹如高空走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保的完全。
  “.....如此,你便一一禀来。”
  半晌,皇帝将那书本扔在案上,由总领太监交还到臧六江手上,臧六江的行为逾矩让皇帝心中略感不快,可目光中的轻蔑却减轻许多。
  为自己所用的聪明人,谁都喜欢。
  “起来回话吧。”
  臧六江偷偷松了口气,终于将心咽回了肚子里。
  西寨的天又黑了,院里的篝火烧的颓靡,没人顾得上添柴,小簇火焰舔着仍未烧尽的木头,只照的亮周围一圈空空的地面。
  自朱权有昏迷已经过了三日,寨子里人心惶惶,原本还能因利而聚的土匪都打起了坏主意,若不是三儿提早吩咐下去看紧库房,估计早就闹起来了。
  三儿搬去了丫儿的屋子里住,当年朱权有为了给自己行方便,特意拨了一间草屋给丫儿独居,那屋子离土匪的连排大屋又远,正是个藏狼崽子的好地方。
  三儿不赌钱,似乎又恢复成了从前那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他在地上铺了被褥,专心地养活起几只狼崽子来。
  丫儿也还是十来岁的姑娘,见那几个呜呜嘤嘤的毛团子实在可爱,便跟着三儿一同照顾。
  一时间,竟有些诡异的家和静谧。
  “三儿!!”屋外突然嘈杂起来,正给狼崽子喂肉糜的三儿连忙端起食盆,打着手势要丫儿赶紧将几只满地乱爬狼崽抱回后屋。
  丫儿自然知道几只狼崽子见不得人,她匆匆躲好,三儿这才拉开屋门,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个面露惊色的土匪,他知道这是丫儿的住处,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二爷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醒了?”三儿一时间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怔愣许久,连忙回问:“怎么醒的?”
  “咱们请的那老大夫今儿过来扎针,几针下去,二爷就给疼醒了!”
  土匪瞪着眼,脸上仍是不可置信,他与三儿关系不错,回想起朱权有的状况连忙叮嘱:“二爷一醒就嚷嚷着头疼,在屋里骂人,你若是去了,小心些。”
  三儿慌慌得点头应下,门板一关,脑中思绪乱飞。
  三儿欠朱权有好大一笔银子,甚至还被朱权有捏着那件事的把柄,这朱权有醒了,他们离寨的事儿也算是黄了,眼下,只得又回到从前的日子了吗?
  “三哥哥?”丫儿躲在屋后,并没听见来人与三儿说的话,她有些不安地迈步出来,瞧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怎么了,出什么要紧事儿了?”
  三儿紧盯着丫儿,忽然抬手抹了一把脸,目光中的贪婪与怯懦一闪而过,换上一副笑脸:“快,是好事,刚刚有人来告诉我,说朱权有那头出事了,咱们去看看。”
  三儿知道丫儿恨朱权有恨得厉害,不这样骗她,她必然是不会去的。
  “出事?”丫儿眼前一亮:“他咽气儿了?”
  “不清楚。”三儿不敢看她,低着脑袋去开门:“可瞧着是挺急的,咱们快去吧。”
  几日的静谧生活让丫儿有些放松了警觉,她也的确如三儿猜测那般,恨不得将朱权有碎尸万段,如今听说这畜生出了事,怎么都得去看看。
  两人藏好狼崽,一前一后出了屋。
  前几日空荡荡的西寨大院里此时挤满了人,心思不同的土匪聚在院中,大抵都是听说朱权有醒了问询赶来的。
  三儿一路拽着丫儿,似乎是怕她丢了,又像是怕她逃了,一路无话,走到了朱权有的门前。
  丫儿再被恨意蒙蔽,此时也察觉出不对来,她听着屋里动静既没有哭声,又没有闹声,反倒——像是有人在含糊不清地咒骂,以及旁人低三下四的哄声。
  “三,三哥哥....”丫儿身子僵地像块石头,硬是拽着三儿不肯再向前挪动:“我,我不去看了.....”
  三儿回过头来,脸上那些个做人哥哥的柔和早已荡然无存,只冷脸瞪着丫儿:“丫儿,听哥哥的,咱们得活命!”
  “我不去!”丫儿头发都要竖立起来,用力地拧动手腕想从三儿手中挣脱:“三...哥哥!我们不是说好要离寨吗,我不去!”
  她动静闹得大了,惹得旁侧的土匪望了过来,三儿气地咬牙,也不管丫儿肯不肯,硬拖着她来到朱权有门前,猛地一推,将丫儿推进了屋内。
  屋内正站着几个平日里攀附朱权有最厉害的土匪,师爷也坐在旁边哄着暴躁不安的朱权有,见一个姑娘撞进了门,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二爷。”三儿搓着手进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丫儿惦记您,非要来看看您呢。”
  丫儿平日里胆子是大,可朱权有就仿佛是她的心魔,只听到那人的名字,便觉得从四肢百骸翻上一阵冷意,冻着她瑟瑟发抖。
  “看看我...?”床上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仅仅三天,朱权有就瘦了一大圈,他本就不是多么精神的面貌,如今眼眶深陷,两腮干瘪,一副活死人的模样。
  “丫儿,你过来....”
  朱权有唤她,丫儿却不敢动弹,她低低地埋着头,盯着地面的两眼不住震颤。
  “去啊。”三儿比她还要着急,凑到丫儿身后搡了她一把。
  丫儿跌出两步,直愣愣地走到朱权有床前,她不敢不动,怕朱权有作出更大的疯事来。
  “.....”她嘴唇哆嗦地厉害,目光落在床沿上,硬是不看朱权有一眼:“二....二爷.....”
  “你也当我要死了是不是?”朱权有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一句话便药得丫儿喘不上气来。
  “是不是!”
  朱权有虚弱至此实在无处发泄,如同往日折磨她那般,伸手摸进了丫儿的衣裙之中,捏住了一块肉狠狠地拧。
  丫儿疼地两膝一软,也怕被旁人瞧见,连忙跪在地上恳切地求饶,泪珠扑簌簌落了满脸,除了惊惧,再没了其他。
  “二爷...!二爷我不敢呀二爷!”
  师爷与其他土匪在场也是面露尴尬,那姑娘吓得又是哭又是叩头,平日里受了多少折磨,实在可见一斑。
  丫儿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担心朱权有,三儿背地里骂她不争气,见势不好,连忙开口。
  “...二爷,您也别忧心,丫儿是吓坏了,若是您想要撒气,砸了您的那小子就在后院绑着,要杀要剐,您吩咐。”
 
 
第50章
  门板震颤, 屋外人声嘈杂,缩在墙角的余淮水睁开了眼,几日没有睡好。
  他的眼中爬满了血丝 ,身上的衣料也脏兮兮的, 头发蓬乱, 瞧着真与个街头痴儿没什么分别。
  一阵哗啦哗啦的响, 铁链落在地上,锁头打开,一队土匪鱼贯而入,目光不善地打量着蜷在墙根下的余淮水。
  余淮水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已经几天了,土匪从刚开始的围观逗弄到现在的嫌恶忽视, 若不是朱权有命令,他们也不愿意来招惹一个疯子。
  “起来。”领头的土匪不愿意上手, 踢了一脚扔在地上的馒头, 那是前一日送来的饭,被余淮水半吃半扔得满地都是。
  馒头咕噜噜地滚到跟前,余淮水仿佛饿了三天,一把抓起那脏兮兮的馒头就往嘴里塞,边吃着, 边用警觉的目光环视众人,那副眼珠乱颤的模样,让人心里发毛。
  “妈的...真他娘的吓人......”
  领头的土匪讪讪地退了一步, 过来带余淮水是他为了巴结朱权有主动揽下的,他们体格也不是多么健壮,若是这小子真发起疯来,光凭他们怕是没法制住。
  “起来!”他壮起胆子,朝着余淮水呵斥一句:“别装听不着, 跟我们出去一趟!”
  他这突然的一声惊着了随他而来的土匪,同样,也给了余淮水更疯的机会。
  “喊我出去?”余淮水从地上一跃而起,伸着黑漆漆的手便去抓土匪手臂,那土匪自然不愿意,被余淮水一路追着往门外去。
  “是不是皇上要封我做大官!?”余淮水一拍巴掌,痴痴地笑了起来。
  “别耽误了,咱们一块儿上去给他绑了....”
  “是啊,再怎么疯也是个臭读书的,还能翻了天不成.....”
  几个土匪不敢轻易上前,堵在屋门口小声谋划,余淮水却敏锐地察觉出了几人的心思。
  他不能被绑了去见人,无法动弹便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是打开始扮疯便打算避免的。
  “他好像没动静了。”土匪堆里还没商量出由谁去绑余淮水,便见那原本还痴颠的人兀自安静下来,直愣愣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草民参见皇上,草民参见...”余淮水嘀咕起来,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对着几个摸不着头脑的土匪不断行礼。
  这副模样虽说还是吓人,可较刚刚也好很多了,土匪试着哄吓余淮水,要他跟着他们离开,余淮水也只是懵懵的,脚步踉跄地跟在他们身后。
  拐过了茅草屋便进了大院,院里的土匪仍未散去,见几个人引着余淮水过来,立刻便围作一团看起了热闹。
  人多了,那揽活的土匪胆子也大了,为了做戏给朱权有看,他壮了壮胆子,回身一把揪住余淮水脏兮兮的衣领,拽着他进了朱权有的屋门。
  “二爷,我把人带来了!”
  土匪本就嫌脏,刚进了屋便将余淮水向前一推,只听咕噔一声响,余淮水脚下不稳,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
  朱权有正被师爷搀着喂饭,见土匪带着个脏臭得如叫花子一般的人进来,立刻倒了胃口。
  “妈的,带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快弄出去!”
  “二爷,这是在山上坎了您的那个王八羔子!”
  那土匪邀功似的一拽余淮水的衣裳,提着他扬起脸来:
  “还当他是个多有骨气的,叫我们绑来,当晚就给吓疯了!”
  余淮水的目光扫过朱权有的脸,落在了跪在一旁的丫儿身上。
  丫儿抖若筛糠,脸上哭的狼狈,可身上似乎没见着伤,应当没有挨打,只是被吓得。
  余淮水揪起的心稍稍安稳了些,又将目光挪回朱权有的脸上。
  “疯了?”朱权有果然来了兴致,即使刚刚醒来使不上力,还是执拗地爬下了床,被师爷搀扶着踱步到余淮水跟前。
  那张脸脏的厉害,不知抹了什么,灰白灰白的,离得近了味道更是难闻,朱权有掩着鼻子却不后退,眼里露出痛快的光。
  “还记得我吗?”朱权有踢了踢余淮水撑地的手掌。
  他原是打算直接把这小子千刀万剐活着喂狼的,可这原本装腔作势的人被活活吓疯了,朱权有反倒没那么着急杀人泄愤了。
  原本木直的余淮水突然动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朱权有的手臂。
  “公公!”众目睽睽,余淮水喊出了那个朱权有最不爱听的词:“公公!我要见皇上!皇上在哪!?”
  寨子里无人不知朱权有的雄风不起了,人人都避讳着触这个霉头,没想到这小子真是疯到如此了,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喊朱权有公公,这下是非死不可了。
  几个上赶着巴结朱权有的土匪慌忙地退到一边,生怕会被波及,就连一早知情的丫儿也忍不住缩着脑袋退到墙根,怯怯地望着这个方向。
  “......你喊我什么!?”朱权有先是被余淮水吓到,接着,便是滔天的怒意。
  “公公....!有狼!有狼追我!”余淮水猛地一扑,一把掐住了朱权有的脖颈:“有狼!别吃我!!”
  余淮水虽说不是多么健壮,可朱权有昏迷了三天,这突然的暴起轻易便将朱权有扑翻在地,余淮水手臂勒住朱权有的脖颈,似乎想要至他于死地,却暗地松了几分力气。
  “傻愣着干什么!”
  三儿最先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慌忙地冲了上去,几个土匪也连忙上前,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这才将朱权有从余淮水的手下抢了出来。
  “二爷,二爷您没事吧?”
  三儿吓得脸色惨白,伸手去替咳喘干哕不停的朱权有拍背顺气。
  可朱权有正在气头上,三儿一靠过来便高高地扬起巴掌,狠狠给了三儿两个耳光。
  “妈的,废物!都他娘的是废物!!”朱权有扯着嗓子怒吼,踉跄着爬起身来,冲到被摁翻在地的余淮水跟前,对着他便是狠狠两脚。
  他还不解气,想起余淮水刚刚那副疯样,指着地上挣扎不停的余淮水道。
  “好,好....怕狼是不是?把他给我拖去狼圈!!找几匹最凶的狼来,给我撕碎了!!”
  管着狼圈的三儿不敢不从,连忙应声,几个土匪也赶忙架起余淮水,在一片嘈杂声中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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