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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他养大了死对头(古代架空)——墨弦青

时间:2025-06-07 09:05:07  作者:墨弦青
  元清渡闭了闭眼,“师兄大怒,将季无尧关进地牢,第二日他将季无尧带去了问罪台,然后……受刑,剥去了他的灵根,毁去他的经脉。”
  周云章皱了皱眉,这手段也太残忍了些。
  玄穹跟宗主是自幼相识,存了清理门户的心思。
  元清渡面色凝重,“但在那之后,季无尧又杀了一人,是他同窗好友洛锦之。”
  周云章拧眉,“你不是说他被废了修为?”
  元清渡道:“杀洛锦之的就是那把破妄剑。”
  “杀沈宗主的也是那把破妄剑,可真相并非如此,再说,季无尧跟沈宗主修为相差甚远,你们当时难道一点没怀疑吗?”
  “怪就怪在宗主没有神魂,又确实被破妄剑所伤。”
  元清渡叹息一声,“季无尧手里的那把剑很不一般,本身剑上就带着势,所以当年无人怀疑。”
  “再者……”
  周云章追问道:“再者什么?”
  “当年季无尧被废后,他神魂暴动,在他杀了洛锦之当天,还杀了宗内四五位长老,其中就包括我师兄玄穹。”
  “一个被废的弟子,竟然能有如此诡异的力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玄清宗上下都认定季无尧杀人的原因。”
  周云章面色凝重,陷入沉思,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季无尧昏睡时并不安稳,一会是连桑城的火,一会是中泽峰顶的大殿,最后自己又被关进地牢。
  他猛的睁开眼睛,才恍然觉得心中疲累。
  “醒了?”
  听见声音,季无尧恍惚的向着一旁看去。
  沈应站在床边一侧,手里拿着冷帕,袖子卷起,他面上带着担忧,如此瞧竟有些许温柔。
  “沈应。”
  季无尧抬手抱住沈应腰腹,脑袋抵在沈应腰间,直到嗅到熟悉的霜雪气,才安定几分,二百年来他总是做梦,梦里的他一直从中泽峰顶大殿,又到判他罪行的问罪台,重温生剥灵根的痛楚。
  他有时候会恨,恨人愚昧,又恨自己力量薄弱。
  “对不起,我当年不在。”
  当年沈应并不相信,他奉命去探察真相,又被派往天衍门,天衍门门主有能力可聚魂,他想重看一眼当日真相,可还没等他回来,就得知季无尧被废的消息。
  “不怪你。”季无尧松了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毕竟当年也没人信我的话。”
  他苦中作乐的想,“不过现在也好了,至少追杀我的时候不给我扣帽子了。”
  沈应有些不忍心,他饶过话题,“那东西有头绪了吗?”
  “有一点。”季无尧眼中坚定,泛着冷意,“他……这种东西我翻阅宗卷,有记载说这东西叫‘念’”
  沈应蹙眉,“念?”
  “心障生念,但是‘念’意识单一,又不太像。”
  季无尧百思不得其解,“他有意识,能思考,甚至能够掌控人,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小青……”
  他顿了下,改口道:“在玄清宗,历练时有些弟子平平无奇,但是有段时间突然修为大涨。”
  “跟‘念’有关?”
  “是也不是。”
  季无尧神色凝重,慢慢剖析,“他们吃的一种丹药,叫血丹,丹色通红食至便可提升修为,一开始没有什么副作用,可两年之后,他们就会莫名暴毙,灵力枯竭而死。”
  他抬头,“那些血丹是用血肉练成的,炼制丹药需要一味药印——天生灵体。当年我进内门时,外门进入内门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驳杂的天生灵体,而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沈应眉心皱的更紧,“炼制血丹的人在玄清宗内?”
  季无尧忽的想起那沸腾的骨汤跟烹煮的残肢,有些恶心,“那就假设在玄清宗内,但师尊身为宗主,所有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你怀疑,要么师尊有问题,要么那缕‘念’早就在师尊身上。”
  季无尧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
  他进入内门不过短短三载,他性格顽劣,别的长老不喜欢他,唯有师尊待他跟亲传弟子一个待遇。
  沈应有的他都有,沈天祁有的他也有。
  甚至沈天祁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年沈毅川对他就是手把手的教,心法,剑法,阵法,尽心尽力。
  以至于他现在十分恍惚,如果炼制血丹是玄清宗默许,那教他的真的是沈毅川吗?
  如果不是,他又如何?他能如何?
  季无尧的眼神空洞迷茫,沈应心底一紧,“不要再想了,你没有错。”
  他捧起季无尧的脸,郑重道:“你没有错,你既没有跟那东西同流合污,又没有对普通修士滥杀无辜,你做的很对,是他们的错。”
  “是吗?”季无尧迷茫了。
  “是。”
  沈应将他一把抱住,“玄清宗欠你一个道歉。”
  季无尧眨了眨眼睛,“不用,我已经帮自己讨回来了。”
  他一路走到这里,无论自愿非自愿他都杀了不少的人,他根本就不祈求能回到最初,他只是想要报仇。
  连桑城一城的性命,还会他被误解的两百年。
  坦白说如果不知道沈应喜欢他,不知道同生共死咒,他会一条道走到黑,他根本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他。
  误会也好,憎恶也罢,他都不想理会。
  但是因为沈应,他还是想要名声好一点,不想满身污秽。
  他想消弥杀孽,还想跟沈应岁岁年年。
  
 
第106章
  孤仞峰外界风雪依旧, 峰顶小院却温暖如春,跟以往换了冬色。
  精神力耗尽的外伤足足养了六日,季无尧才恍觉精神上的痛意有些缓解, 他躺在床上,盯着那床帘垂下的珠子看了一会,才眨了眨眼, 将身子撑起来。
  墨发披散在身后,苍白的面容更显他五官明艳,季无尧刚掀开被子下床,就瞧见门被人推开。
  沈应立在门外, 身上穿了件淡蓝色的长袍, 墨发高束,带了一枚玉簪,腰间配着一条玉色腰带,衣带边角坠着一枚简简单单的浅色云纹玉佩, 仙气飘飘,如若云端雪。
  季无尧打了个哈欠,撇了那玉佩一眼后开口, “当年弟子院发的玉佩你还留着呢?我的都找不着了。”
  沈应抬脚走了进来, 身上流苏结随着步幅摆动, 浅蓝锦丝线泛着银色的光, 一晃一晃耀眼非凡。
  季无尧视线也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这一看就发现了不一样,“咦?”
  等沈应走近,他一把撩过那枚玉佩,仔细打量,然后攥着玉佩问, “沈应,这是什么?”
  沈应低头,视线却没落到那枚玉佩上,而是看着季无尧的眼睛,坦荡回道:“你的玉佩。”
  “嗯?”季无尧嘴角勾了勾,扯着玉佩将人拉进,“为什么拿我的玉佩。”
  “你丢给我的。”沈应脸上表情淡淡,“你说宗门里发的破烂货,不衬你的身份,只带了两日就随手丢给了我。”
  季无尧一噎,他说过这话吗?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我当时丢给你是因为你身后有蛇攻击你,我手里除了破妄又没旁的东西,总不能拿剑去捅吧,多不雅观。”
  沈应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季无尧松了手,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沈应的心口,“宁愿收藏我的东西也不愿意告诉我?”
  沈应抓住了季无尧的手,有些无奈,“别闹。”
  季无尧收回了手,手臂上抬,懒懒的挂在沈应脖子上,“你说,玄清宗的长老们看到真相之后会同意我把你带到十相城吗?”
  沈应一怔,诧异季无尧竟是这般想。
  季无尧磨了磨牙,“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也要把你带走。”
  “我跟你走。”沈应的语气很平淡,眼底神色认真。
  根本无需季无尧开口,自堕仙崖分离后的二百年,日日夜夜他都在想,如果重来一次,他跟季无尧站在一起会怎样?
  但是又好像无解,他只有在外面好好活着,季无尧才能在堕仙崖底留一份生息。
  季无尧心里满当当的,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沈应怀里的灵牌亮的发烫。
  他顺手拿了起来,然后摁着沈应的指尖输入灵力,懒洋洋开口,“什么事?”
  另一边立马有声音传出,“檀珩,宗内出事,速来……季无尧!”
  季无尧轻笑,“元长老,大惊小怪什么?怎么了?”
  另一边停顿了好久,才开口,“宗内弟子出事了,一夜之间一百三十六名弟子暴毙,此事蹊跷,速来中泽殿议事。”
  说完灵牌立马熄灭,就跟没有亮过一般。
  季无尧面色凝重,指尖转着灵牌,“一百三十六名弟子,这不是个小数目,我跟你一起去。”
  沈应眉心微拧,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此事是冲着季无尧来的。
  季无尧定定看着沈应,“我跟你一起去,我跟‘念’交过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让我去。”
  两人没有再废话,乘剑飞出孤仞峰,不过须臾片刻就出现在中泽峰前,只见大殿前摆着一具具尸体,干瘪尸身上泛着骇人的青色,皮肉附着在骨头上,显得面目十分狰狞。
  在一众长老便秘了般的表情下,季无尧蹲下身子,指尖碰了碰那干瘪的尸身,又反手用指节敲了敲,很沉闷,声音像是风干了的腊肉。
  他边敲边问,“这是哪峰的弟子,最近可有异常?修为可有大涨?”
  “季无尧,你!”
  他们想要指责,却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了立场,但要说对季无尧和和气气,一时也转不过弯来,这般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实在难受。
  季无尧嗤笑一声,“有还是没有?”
  “有。”元清渡站出来,面色沉静,“这些里面有一半都是内峰弟子,都刚突破金丹。”
  “那就是了。”季无尧站起身子,拿帕子擦了擦手,“咎由自取。”
  一旁站着的长老怒了,“季无尧!”
  季无尧撇了他一眼,不屑道:“与其在这里骂我,不如去查查他们都做了什么,到时候把查到的结果也给我一份。”
  “你!”那长老还欲开口,但元清渡却拉住了他,“按他说的做!”
  季无尧唇角翘了翘,挥了挥手,“还是元长老明事理,那就不打扰了。”
  他抬腿就走,沈应礼貌颔首,跟着季无尧离去。
  身后那长老指着二人,“这……这这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元清渡揉了揉眉心,“先按季无尧说的做,若真是查出来他们自己做了什么,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说罢,元清渡摆袖里去。
  但剩下的那位长老却没有这般好的心态跟脾气,“灵岩,二师兄就这么原谅季无尧了!他凭什么?就算季无尧有苦衷,那他这些年杀的弟子就不无辜了?”
  灵岩长老叹了口气,拍了拍那长老的肩膀,“玄珲,当年双方都有过错,莫要揪着不放了。”
  玄珲攥紧了拳头,凭什么,季无尧他凭什么,他表兄,他峰上弟子都死于季无尧之手,现在说一笔勾销,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玄清宗里景色依旧,跟两百年前颜色并无不同,因为宗内灵气葱郁,所以植物也长的尤其茂盛。
  季无尧指尖挑了挑叶尖,一旁的树叶晃动,上面的露珠顺着叶脉落了下来,他轻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还能有光明正大走在玄清宗里的一天。”
  沈应就在他身侧后半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季无尧憋了几日,现在出来放风,瞧什么都觉得新鲜,这树这叶子二百年前瞧着腻,现在看着却觉得有趣的很。
  他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揪了枝翠绿叶片捏在手里晃悠,“沈应,你说那血丹是怎么来的……”
  他边走边想,刚说出一句话却忽然觉得不对劲,太静了,虫鸣鸟声消失了个干净,就连吹拂在面上的风都没有声响。
  他果断伸手拿出珠子一掷,珠子丢出去,却又像撞到什么壁垒反弹回来,周围画面一散,浓绿翠红纷纷褪色都变成压抑而浓厚的黑。
  季无尧捏着手中珠链,面色紧绷,身上灵火飘飘散散从他灵芥里飞出来。
  “唔,好熟悉的感觉。”
  季无尧拧眉,“回灵芥去。”
  灵火没听话,往四周飘了飘,“是个界,有人设界将你困住了。”
  它又往四周看了看,“看来不是在玄清宗了,玄清宗的灵气太浓了,我们都不喜欢。”
  季无尧指尖摩挲的银链,然后收了珠子,“既然要找我,为何不现身?”
  界内的气忽的散了,前面出现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很黑很暗,让季无尧想起二百年前留下的心理阴影。
  灵火率先飞上前去为他开路,森白鬼火驱散了些许黑暗,一点点映亮了前面的路,季无尧脚步一抬,黑色锦靴踩在地面,腰间珠琏丝毫不动。
  他穿的是沈应的白色外袍,里面是自己的暗红色里衣,包裹着已然凝实不少的魂魄。
  不知道走了多久,灵火顿住,停留在他身前,季无尧抬头,前面是一个宫殿内部,空间广阔,周围墙壁漆黑如墨,只有大殿中央有一个硕大的夜明珠子。
  大殿中央有一高座,由不知材质的黑色状物层叠堆成,上面突出的纹理有点像人类的某处骨骼。那上面坐着一人,身穿黑色斗篷,宽大的兜帽盖住了大半脸颊,只能隐隐瞧见一点白皙光洁的下巴。
  他一只手掌搭在椅靠,长腿屈膝,另一只手肘靠在座椅另一侧,指尖抵着自己的额头,透过兜帽的遮掩,在打量季无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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