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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谢晗与司冰监在地上激烈扭打,你来我往间,力量与意志不断碰撞。
  很快,司冰监没了动静,气息断绝。
  谢晗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之前的场景,那个高丽人被江齐打晕后,迅速毒发而亡,死无对证,军区连他的同伙都没能审问出来。
  谢晗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死去的司冰监,与那个高丽人一样,都是一伙的,而且很可能就是释放瘴毒之人的帮凶。
  然而,就在他刚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谢晗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
  在与司冰监扭打的过程中,毒素悄然无声地通过接触,侵入了他的体内,此时毒性已经开始发作。
  空风与空月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谢晗,忍不住大声问道:“谢大人,您怎么样?”
  谢晗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中了瘴疠之毒,这毒传染性强,你们离我远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再次袭击,让军区如临大敌,迅速在筵席半里范围内设置了警戒区,以防不测。
  李屿淮得知谢晗再次身中瘴疠之毒,心急如焚。他立刻传令云焰前来,为谢晗诊治。
  云焰仔细检查后,宽慰众人道:“谢大人吉人天相,并无大碍。”
  听到谢晗已无性命之忧的消息,李屿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当晚深夜,一场紧急会议便召开了。
  李屿淮神色严肃,问道:“此次事件,有多少人中毒?”
  一位官员赶忙回禀道:“幸得谢大人及时解救,目前只有谢大人一人不幸中毒……”
  就算只有谢晗一人受伤,这仇李屿淮也是无论如何要报的,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李屿淮故意看向在场的官员,问道:“众卿家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脸上阴沉的表情,让这句问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谁要是敢提出既往不咎、将大事化小的建议,定会遭到李大人毫不留情地严厉惩处。
  一位官员率先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竟然有人用毒物袭击朝廷命官,这简直是对我夏国权威的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他人纷纷附和:“没错,此事绝不能轻饶,定要追究到底!”
  高彦匆匆赶来,将密折举过头顶:“主子,翡翠莲露案已见分晓。”
  “说。”
  “那高丽细作朴沙,实际是北戎探子,自幼被送到高丽隐藏身份,他借讲佛之名在西且弥潜伏三年有余。昨夜子时,他给主持祭典的玄清法师送去掺毒的酥油茶,趁机将玄冰调包。”
  李屿淮玩弄手上扳指,不耐烦地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蝼蚁。”
  “大人明鉴。”高彦忙将另一封密函奉上,“朴沙的通关文牒虽伪造得天衣无缝,但这墨鱼胶封漆的制法,唯有北戎王庭豢养的冰海墨鱼能产此胶。”
  烛火在李屿淮眉弓处投下刀刻般的阴影,他冷道:“如此说来,罗拉的鹰徽竟染了脏血?”
  “大人明鉴,正是如此。”
  李屿淮接着问道:“那左西现在人在何处?”
  “他目前在王子行宫,位于边城的中山坊。”
  其他官员们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如今罗拉王子并不在行宫内,这不正是入宫将人带走的绝佳时机吗?
  只是,众人心中又不免泛起嘀咕,这李屿淮与罗拉王子平日里不是交情甚好、以好友相称吗?可如今李屿淮却趁着人家不在,行那“强盗进屋”之事,如此行径,实在有失道义,让人觉得有些不仗义啊。
  一位身着绛紫官袍的官员所思所想与众人不同,他趋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人容禀,《四方盟约》第九章第四款有载,各国王室行宫视同其国属地,若未得北戎大汗金印敕令擅闯……”后半句生生咽在喉间。
  李屿淮眼底寒光骤现,刀锋般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即刻调黑甲军围住王子行宫,左西若敢反抗——就地斩杀!”
  高彦领命退下时,身上铁甲摩擦发出的声响,让在场的官员们听了心里直发怵。
  夜深人静,李屿淮屏退左右,悄然坐谢晗的病床旁,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谢晗。”
  谢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经历了又一次的劫后余生,此时能听到李屿淮的声音,他只觉得无比安心。
  “云焰的解药,比阎罗的勾魂索快了三刻……”
  听他还能开玩笑,李屿淮一颗心放松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喂你吃药?”
  谢晗微微皱眉,“那个药,一入口就感觉有股灰尘的味道,好像压根儿就没洗干净似的。”
  李屿淮轻轻握住谢晗的手,解释道:“忍着些。那个药就是这样的,不能洗。”
  谢晗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嗔怪道:“太脏了,你真不应该告诉我这个,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吃呢。”
  李屿淮吻他额头,笑道:“早知道,我就骗你说是西域蜜露调的。”
  谢晗也笑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高彦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说道:“主子,有紧急军务,耽搁不得。”
  李屿淮看着榻上苍白的脸,心中满是不舍,却仍要强迫自己转身。
  他俯身,在谢晗耳边落下温热的吐息:“等我回来,亲自喂你药。”
  半月西沉,校事府内,剑拔弩张。
  北戎王子的属官阿尔齐满脸惶恐,忙不迭地说道:“李大人明鉴,北戎使团上下对贵国小旗官遇刺一事亦是痛心疾首......”
  李屿淮挑眉,冷冷道:“本官已在王子行宫外备好三驾冲车,每辆配十二头西域牦牛。一炷香后若见不到左西——”
  阿尔齐冷汗如雨,语气却仍带着一丝无奈和坚持:”下官完全理解您此刻的急切心情,但是左西身为北戎的随官,我确实无权擅自将他交给您。此事必须要遵循正式的程序来处理才行。”
  李屿淮突然笑了,“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真的会就此停手,乖乖等你回去慢慢商量那些所谓的程序吧?”
  阿尔齐挺直了身子,强调道:“李大人,您必须尊重我们的程序,这是规矩。”
  “你们这分明就是在包庇那个已经确认实施了下毒罪行的贼人!我现在就来给你讲讲我的程序,你立刻打开大门,把左西交出来。否则——”他目光掠过阿尔齐腰间玉带,”贵使这方螭龙玉璜,倒与刑部新制的腰斩铡刀颇为契合。”
  阿尔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道:“李大人,您这可是等同于宣战的行为啊!”
  “没错,就是宣战!现在,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赶紧跑过去,告诉他们打开大门。”
  与此同时,黑甲军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架设巨型铁弩。
  那寒光闪烁的箭簇,如同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瞄准着那扇朱漆大门,仿佛下一秒便会呼啸而出。
  北戎行宫的官员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朝着黑甲军喊话,试图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黑甲军却毫不理会。
  只见他们用铁索紧紧缠住了东角门的狻猊铺首,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声,整座殿宇都为之震颤,连屋顶的琉璃瓦都跟着簌簌作响。
  北戎行宫的众人惊恐地发现,黑甲军的行动远不止于此,他们竟然还在西墙架起了云梯,那架势,分明是要强行攻入行宫。
  一名行宫的官员慌里慌张地跑到门口,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是违反规矩的!我要马上请示大汗!上头有明确的命令,你们不得擅自闯入!要是你们敢强行进来,我们必定会全力反抗!”
  高彦回应道:“听着,本官数到三。若不开门——第一声,破你宫门;第二声,焚你旌节;第三声,取尔等项上首级,悬于城门示众。”
  
 
第22章
  药香萦绕间, 谢晗缓缓睁开双眼。
  江齐神色凝重,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就在昨夜,李屿淮亲率黑甲军, 如雷霆般血洗了北戎行宫。
  原来,在他昏迷的漫漫长夜,李屿淮已带着麾下精锐, 将北戎使团的嚣张气焰彻底踏碎。
  那瘴疠案的罪魁祸首左西,早已人头落地, 身首异处;一众宁死不降的北戎将士,也都血溅当场,而北戎王子罗拉却在混乱中不知所踪。
  “李屿淮说,定要给你讨回公道。”江齐眼中满是敬佩,“他亲自领兵,将那行宫踏平。如今, 城里的百姓们, 都在口口相传着他的英勇事迹呢。”
  当江齐提到用死囚顶罪之事时, 谢晗神色骤变,猛地撑起虚弱的身子,眼中满是忧虑:“如此做法,如何能瞒得过北戎朝廷的眼睛?”
  江齐冷笑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 说道:“何须隐瞒?边关互市的纠纷已拖延了半年之久,岁贡的争议也吵嚷了整整三月。你真以为那纸和约,能比蛛网更加结实牢固?昨夜, 黑甲军杀进行宫之时,东市的屠夫老赵都抡着砍骨刀,冲进敌营, 百姓们群情激奋,自发地加入了战斗。你说,这究竟是民心所向,还是天意难违?”
  李屿淮竟为了给他出气,不惜杀死北戎南部落的汗位继承人,谢晗心中满是震撼,久久无法置信。
  江齐又接着分析道:“鞑靼与夏国向来摩擦不断,今后免不了与北戎一战。如今李将军先杀了北戎王子,让大家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甚好!甚好!”
  听了江齐这番有理有据的解释,谢晗心中的担忧才稍稍减轻了几分。
  江齐话锋一转,无奈地说道:“你在医馆养伤的这几日,方琪天天来找我,缠着我要我带他来见你。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了好几次。你啊,等伤好些了,就赶紧回家陪陪他吧。”
  谢晗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要与方琪和离这件事,终究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他说个明白。
  怀着这样的心思,谢晗回到家中,却见屋内一片漆黑,寂静得有些诡异。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正准备换身干净衣服,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背后突袭而来。
  谢晗心中一惊,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与那黑影扭打在一起。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谢晗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将对方打倒在地。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定睛一看,竟认出此人是北戎的罗拉王子。
  罗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晗心中满是疑惑,但他没有多做停留,迅速将罗拉绑在了椅子上。
  罗拉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我听闻李屿淮在边城有个小情人,所以特意找上门来会会你。”
  谢晗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你不该招惹他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王子,如今却成了我的阶下囚。”
  “我根本没有指使左西到西且弥下毒,这一切都是李屿淮的阴谋,他早就想除掉我,故意设下了这个瘴疠局。”
  “他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你?”
  “他野心勃勃,早就觊觎漠北。他借口云焰在此,诱我前来,又设计构陷我的人下毒,然后名正言顺地血洗行宫,将我们一网打尽。我原以为躲在地窖中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要不是靠了我的死士拼死相救,我也到不了这里,来告诉你李屿淮的真面目。”
  谢晗神色平静,冷冷地说道:“他的真面目,我早就有所了解,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不,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以为他为了你勇闯行宫,是因为爱你?别傻了,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为了他的国家。”
  谢晗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你与他本就处于敌对阵营,他要杀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吗?他根本不叫李屿淮。”他脸上一副如果你放开我,我就能给你证明的表情。
  谢晗心中一动,但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叫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可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成璧。”罗拉很是着急,仿佛肚子里装着李屿淮数不清的罪状,迫不及待地要一股脑儿倒给谢晗听。
  而“成璧”这个名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着谢晗的内心。他曾在梦中,听到李屿淮喊过这个名字。
  李屿淮不爱自己,爱的是成璧,这种可能性在谢晗的心中悄然滋生。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转身向厨房走去,想要倒杯水来缓解一下内心的慌乱。
  当他再次回到罗拉所在的房间时,却见罗拉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正挥舞着一把从墙上夺下的刀向他扑来。
  那把刀虽只是装饰品,却异常锋利。
  谢晗心中一惊,连忙与之展开搏斗。
  然而,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谢晗体力有所不支,渐渐处于下风。
  谢晗踉跄着撞上青砖墙,刀锋破空声已至耳畔——
  寒光乍起如银瓶迸裂,李屿淮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进来,手中的剑寒光一闪,瞬间结果了罗拉的性命。
  “咳...咳咳...”谢晗顺着墙壁滑坐,冷汗浸透的额发紧贴面颊。
  “校事府的地牢都比这破房子结实。”李屿淮用鞋尖踢了踢尸体,收起剑,“还是搬到校事府住吧,我也好保护你。”
  谢晗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罗拉,心中五味杂陈,抬眸看向李屿淮,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我原以为,你与他多少有些情谊,可你竟这般毫不留情地取了他性命。”
  “我没有朋友。”
  谢晗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那我呢?我不就是你的朋友吗?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难道在你眼中,我也算不上朋友?”
  李屿淮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谢晗,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他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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