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方琪瞪大了眼睛,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然而,黑衣人却突然话锋一转,猛地扯住束缚方琪的铁锁,手臂肌肉紧绷,恶狠狠地将方琪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方琪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下。
  黑衣人毫不留情地踩着方琪的手指,方琪的手指骨在那沉重的压力下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无视着方琪脸上恐惧又痛苦的神情,冷冷地说道:“你还藏着一部分赤髓瘟的解药,别以为我不知道。”
  “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保证放了你们。”
  “没有……咳咳……”方琪剧烈地咳嗽着,呕出的血沫溅在了谢晗的皂靴上。
  他用那断裂的指甲,死死地抠着谢晗的衣摆 ,“谢晗,你一定要信我……”
  然而,黑衣人根本不给方琪辩解的机会,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方琪的腰腹。
  镶铁的靴头重重地撞在方琪身上,方琪痛得蜷成了一只虾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夜,如墨般浓稠。
  方琪与谢晗被分别囚禁在两间相邻的牢房里。
  许是黑衣人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方琪掀不起什么风浪,竟大方地给方琪松了绑。
  重获些许自由的方琪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任何可能逃出去的机会,嘴里还不停地敲打着铁窗,呼唤着谢晗的名字。
  谢晗听到了方琪那带着焦急与无助的声音,却只是沉默以对,不愿理会。
  时间一点点流逝,到了后半夜,方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大声质问道:“你宁可相信白阳会那些人的鬼话,也不肯相信我?”
  谢晗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又何尝不想相信方琪呢?可方琪空口无凭,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在诸多事情上破绽百出,让人难以信服。
  谢晗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身心俱疲,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交织缠绕,乱成一团麻。
  方琪却依旧不依不饶,不停地说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就在谢晗被吵得几乎忍无可忍,想要开口让方琪闭嘴时,牢房门再度打开,两个身着黑衣的白阳会教徒走了进来。他们眼神冷漠,二话不说,直接用黑布蒙住了谢晗的眼睛,粗鲁地将他拖走。
  方琪心中一惊,立刻大声叫嚷起来:“你们不就是想逼供吗?冲我来!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隔壁刑讯室里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刺耳声响,紧接着,一股皮肉焦糊的气味顺着空气弥漫开来,令人闻之胆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黑暗,那是谢晗强忍着剧痛发出的声音。
  火光将隔壁刑讯室的人影投到牢房的墙上,细长而漂浮。
  方琪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年前的那一幕——乱箭如蝗,破空而来,那个单薄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身前,用身体为他抵御着致命的威胁。
  咔嗒。
  刑具机括转动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吟,尖锐地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方琪回头,见那个头戴蒙面斗笠的男人从牢门阴影里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支红珊瑚银簪,那是谢晗平日里束发的物件。
  “谢大人真是硬骨头。”蒙面人用银簪挑起方琪下颌,簪尾的红珊瑚鲜艳夺目,映衬得他的瞳孔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猩红,“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他还能扛到第几根肋骨被打断?”
  方琪浑身颤抖,仿佛那银簪是把钝刀,正一下一下地凌迟着他的心脏。
  “听说只要断两根肋骨……”那人的狞笑着,“每次说话的时候,就会有像是扇子扇风的声音……”
  方琪猛地甩手,打开了那支银簪:“我真的没有解药,我也根本不认识什么陈二、陈三……你们放过他吧!”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时,故意将房门拉得更开。
  刹那间,隔壁刑讯室里骤然爆发的惨叫,如同一把利刃,几乎要撕裂方琪的耳膜。
  方琪脚步踉跄,不顾一切地扑到墙边,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凸起的石砖上。
  透过狭窄的门缝,他看见谢晗被铁链高悬在半空,身体无力地晃动着。两个教徒正摆弄着带倒刺的铜钩,准备将其贯穿谢晗的胸膛。而那个位置,赫然就是当年谢晗为他挡箭时留下的伤口之处。
  “住手!”方琪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攥住铁栏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咯咯作响。
  头戴蒙面斗笠的男人慢悠悠地又出现在了门边,不偏不倚地挡住了方琪的视线,“若你把解药交出来,本座倒可以大发慈悲,亲自送你们二人合葬,如何?”
  “我根本没有解药!”方琪怒目圆睁,对着那男人咆哮道。
  “好吧,看来谢大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男人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似要离开。
  “佛事司地窖!中间那根梁柱有暗格!”方琪的情绪瞬间崩溃,疯狂地摇晃着牢门,声音中带着哭腔,“钥匙在我发冠里!拿去吧,都拿去吧!”
  “要试毒还是要剜心,随便你们!但现在,立刻放开他!”
  那男人走过来,掐住方琪的脖子,轻笑道:“方公子这副痴情的模样,倒像话本里写的多情种。”
  “可惜,”他贴着方琪耳畔低语,“谢大人方才说,若你交出钥匙,就证明你是北戎细作。”
  方琪闻言,瞳孔骤然紧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慌。
  就在这时,那边刑架上传来了谢晗的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看,他这不是……招了吗。”
  突然,火把的光芒猛地骤亮,原本隐藏的暗门“轰”的一声洞开。谢晗的身影从门后缓缓走出,摇曳的火光将他走过来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鬼魅般可怖。
  “谢……谢晗。”方琪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
  他刚才明明真切地听见谢晗被按压在刑架上发出的痛苦闷哼,还有那无法抑制的、因剧痛而发出的尖叫。
  可此刻站在眼前的谢晗,面容冷淡,周身气息平静,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哪里有半分遭受过酷刑折磨的样子。那刚刚的声声惨叫,仿佛只是方琪在极度恐惧和焦虑下产生的幻觉一般。
  “你……你不是在受刑吗……”方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惊愕与茫然。
  谢晗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不过是配合他们演一场戏罢了。方琪,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方琪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这时,一旁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乌孙商队一个月前把王都的净毒芝全部买走了。可中途,他们又将净毒芝偷偷运回到边城,用草料伪装成净毒芝,大费周章地将草料千里迢迢运回乌孙。方公子,你说说看,乌孙商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诈我?”方琪猛地抬起手臂,想要有所动作,却惊愕地发现,藏在袖子里的飞镖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晗袍角那尚未干涸的血迹,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你竟然骗我?”
  “假扮乌孙国商人买走解药,恶意传播赤髓瘟的人就是你。”谢晗斩钉截铁道。
  方琪不再辩解,他苦笑了一声:“你既然查得这般清楚了,何不现在杀了我替李屿淮报仇?”
  “你错了。”谢晗往后退了三步,眼神平静而深邃,“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替李屿淮报仇。”
  方琪愣住了,谢晗看向黑衣人,只见对方缓缓抬手摘下了头顶的斗笠,露出一张英俊锋利的面孔。
  “毕竟,活人是不需要报仇的。”李屿淮面带笑意地看向谢晗,接着说道,“倒是方公子,听见谢大人叫得那么凄惨才肯交出解药,看来这三年的夫妻情分,还抵不过镇抚司地牢里半日的刑罚啊。”
  转瞬之间,净毒芝已然寻得,李屿淮当即吩咐高彦,要将方琪押往水牢囚禁。
  黑衣侍卫刚把枷锁套上,门外便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声声踏碎青石,紧接着,叩门声穿透淅淅沥沥的雨幕。
  谢晗的手指在紫檀案几上轻扣,烛火将他的半边面容映得阴暗不定,发髻上的银簪闪烁着冰冷的光。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将按部就班发展时,却听见谢晗道:“放开他。”
  正拿着酒壶走进牢房,准备邀谢晗共饮的李屿淮脚步一顿,“谢大人要包庇投毒的罪犯?”
  烛火“噼啪”爆响,溅出几点火星。谢晗霍然起身,“不如先论李大人欺瞒百官之罪?”
  两具躯体在烛影里,紧绷如满弓。
  李屿淮冷笑一声,突然反手扣住谢晗的后颈,迫使他抬头,两人鼻尖相抵,气息交缠,“谢大人这般作态,是要与本官……同罪当诛?”
  谢晗的银簪不知何时抵住李屿淮心口,“罪责可以慢慢追究,但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和方琪,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方琪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感动如潮,难以抑制地发出呜咽声:“谢晗,你……你愿意救我?”
  谢晗望着方琪泫然欲泣的模样,眼底翻涌的情潮突然退成寒潭,只剩簪尖一寸寸抵上李屿淮的咽喉。
  谢晗对方琪的夫妻情分早已淡薄,但李屿淮假死戏弄他的事,却如鲠在喉。他要报复,而回到方琪身边,无疑是对李屿淮最狠的报复。
  他成功了,李屿淮的眼尾因剧痛泛起红意,那隐忍的神色,让谢晗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第34章
  李屿淮立在廊下, 冷目瞧着谢晗与方琪相偎相依,携手步下石阶,渐行渐远。
  瞧那二人亲密模样, 他料想这对璧人于那卧榻之上,定是耳鬓厮磨、恩爱非常,极尽缱绻之态。
  然而, 他却不知,待他们二人回到谢宅, 谢晗便冷了面色,方琪亦敛了温柔笑意。
  昏暗的房间里,晗面色阴沉,捏着方琪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那块被刀锋撕裂的皮肉碾碎。
  方琪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可就在谢晗松开手的瞬间, 他却猛地攥住对方的袖角, 哀求道:“你明明知道,我给李屿淮下毒,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婚姻……”
  ”婚姻?”谢晗突然抽出和离书拍在案上,那是他两个月前就拟写好的,”我跟你生活了三年, 从来不知道你会武功,你现在说的话,又有几分真?”
  方琪瞳孔骤缩, 霍然起身:”是!我最初来边城是为盗取边城布防图!”
  他怒声吼道,一把扯开中衣,露出腰腹间那狰狞的黥刑烙印, ”可这道黥刑怎么来的?是我私毁与北狄的盟约书!”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染血的手掌猛地按住谢晗的心口,”你要剖心验真伪?来啊!看看这里面除了你谢晗两个字,还容得下什么私心!”
  谢晗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正要开口奚落几句,却听到一声清脆的青铜坠地声。
  他的目光扫向地面,只见方琪腰间掉出的并非武器,而是一个早已褪色的平安符。
  他蹲下身子,捡起那平安符,打开,里面裹着的,竟是三年前从他箭疮中取出的断箭头。
  他手指摩擦着这断箭头,又听方琪说道。
  “我为了你,放弃了北戎的锦绣前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我不喜欢念经,也不喜欢翻译那些佛经,但只要这些能让你我更亲近,我就会一直忍受下去。我很病态,我知道,佛事司的工作令人作呕,但我必须这样做,所以,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你的一个眼神,就能操纵我。”
  “我不想伤害其他任何人,可是李屿淮,他就是个混蛋,他一直插足我们之间,刁难我、伤害我。他总是装作很有男子气概、很坚强,努力讨好你,但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来找你?他找你,不过是想拿走四年前,你作为指挥使时,为他保管的悬丝册!”
  烛火陡然间“噼啪”作响,爆出几缕刺眼的火星。
  谢晗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重重磕在面前的案几上。
  “闭上你的臭嘴,赶紧把和离书签了。”谢晗将断箭头扔进垃圾桶,声音冰冷如霜,“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吗?你以为我会吃你这套’我是为了你好‘的烂把戏?”
  “这些都是实事。”方琪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却又无比坚定。
  谢晗的猛地向前一步,怒道:“先给李屿淮下毒,然后让我逼李屿淮让出解药,好一招诛心计!这般玩弄人心的手段,与北戎禽兽有何分别?”
  方琪凄然笑开:”天地为鉴!自朱雀街惊鸿一瞥,我再未与北戎通只言片语!”他突然拔出谢晗佩剑抵住咽喉,“你若不信,这颗心...你亲自剖开看看可好?”
  谢晗眼神微微一动,短暂的沉默后,他冷硬地开口:“把和离书签了,我保你平安,若再作乱,神仙也救不了你。”
  西且弥国的玉殿内,气氛压抑而凝重。
  国王高坐于宝座之上,神色阴沉。
  他亲自组织了这场朝会,今日,宗主国夏国的御使李屿淮也前来参加,于他而言,这李屿淮纡尊降贵踏入这殿中,却让他心中满是愤懑与不安。
  不久前,李屿淮的死讯传来,国王吓得焦头烂额。
  宗主国御使竟命丧于本国边城,如此罪责,他如何担待得起?
  无奈之下,他低三下四、费尽周折地向夏国请罪,言辞恳切,姿态卑微,好不容易躲过这灭顶之灾。
  可谁能想到,到头来却发现这御使不过是假死,自己白白做了回跳梁小丑。
  此刻,他竭力拿出国王的威严架势,打定主意,要好好质问这李屿淮一番,让他收敛嚣张之气。
  李屿淮素袍如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陛下要问微臣何罪?”
  “御使假死戏耍邦交,当本王是俎上鱼肉么?”他故意摔碎案头青圭——这是夏帝亲赐的节杖碎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