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殿下不如解释下,”李屿淮踩住地上的碎玉,“贵国向北戎赠送的寿礼前,为何没有经过中枢的允许?”他突然拿出一封书信,将盖着西且弥军印的贺寿文书甩在案台上。
  这背刺夏国的投机取巧竟然被发现了,国王的心吓得突突跳。
  左大臣向来对国王忠心不二,见国王被李屿淮弄得下不来台,赶忙上前解围,质问道:“李御史这假死的戏码可真是精彩,耍得满朝文武团团转呐。边界加急战报频传之时,您却悠闲地躺在冰棺里,作壁上观?”
  “本官停灵那段日子,也没闲着。”李屿淮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叠书信,扬了扬,“黑甲军截获细作密信,整整一百零三封。左大臣若是连自己朝堂上的隐患都肃清不了,就还是少对夏国的行事手段指手画脚吧。”字字如针,直刺左大臣要害,左大臣顿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得低下头去。
  刑部尚书早就对李屿淮和谢晗之间的传闻颇为不满,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手持象牙笏板,几步逼近李屿淮,道:“既然李大人早就知晓下毒者的身份,为何不当场将其擒杀?莫不是……为了那隐锋营的谢小旗,连该追究的罪责都抛诸脑后了?”
  李屿淮的目光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谢晗带着方琪转身离去的场景,谢晗提出的要求言犹在耳:“方琪不能是北戎细作,我带他回家,由我监管他。”
  尽管谢晗信誓旦旦,但李屿淮却尝到了被丢弃的滋味,他感觉全身冰冷、麻木,和目送他们离开的那天一样。
  大殿内,官员们还虎视眈眈,刑部尚书两只眼睛就像猫头鹰的眼睛一样,死死盯着他。
  “本官若说不知,诸位信吗?”李屿淮忽然笑了起来,露出牙齿上一点寒光。
  中丞见状,也上前一步,大声道:“听闻谢小旗半个月前曾逼迫李大人用解药去救拉罕首领,这擅自做主的罪名,无论如何都该好好追究!”
  “追不追究,本官说了算!倒是诸君不妨猜猜,”他忽然轻笑,无数写着官员名字的密信如雪纷飞,“三年前幽镇军粮掺的毒砂,究竟沾过多少人的手?”
  这分明是要对西且弥王廷来一场彻彻底底大清洗的架势,不少官员的脸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在群臣压抑的惊呼声,李屿淮未再多做停留,转身自行离去。
  高彦随后将大殿的门重重关上,一场清算,即将拉开帷幕。
  ……
  晨光裹着寒气扑进公署,谢晗刚跨过朱漆门槛,就被高彦挡住去路。
  “主子在滋香居备了全蟹宴,”他拱手弯腰时,刀鞘打横,“谢大人若不去,主子要亲自来公署请。”
  亲自来见他?这正是谢晗想要的。
  这几日,李屿淮为了应对那些指责他假死、玩弄朝廷的官员,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再来找谢晗了。
  谢晗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想也没想便没好气地回道:“请转告校事大人,隐锋营案卷堆积如山,本官没空陪他做戏。”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屿淮依旧没有现身。
  谢晗心里那股子气愈发浓烈,终于按捺不住,喊上了江齐、孟叶一同前往滋香居喝酒解闷。
  滋香居里热闹非凡,他们刚一落座,一道道招牌菜便如流水般摆满了一桌。
  酒过三巡,谢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听起李屿淮的近况:“校事府最近还在查赤髓瘟案吗?”
  孟叶斟酒的手顿了顿:“李屿淮明日要来巡营。”
  听到这个消息,谢晗扬声喊道:“掌柜的,把这桌剩菜装进食盒,要最显眼的位置摆上蟹酿橙。”
  暮冬的晨雾尚未散尽。
  李屿淮正沿着回廊往议事厅走,忽闻前头传来瓷器碰撞声,抬眼便见谢晗斜倚在朱漆廊柱旁,手里拎着个油渍斑驳的食盒。
  “巧了,昨儿我和方琪在滋香居喝花酒。”谢晗故意晃了晃食盒,糖醋香气混着廉价烧酒的气味扑面而来,“这道松鼠桂鱼他夹了三筷子都没吃完——”话尾拖得老长,分明是在暗示两人亲昵。
  李屿淮驻足,广袖下的手指骤然收紧。
  谢晗先是包庇方琪,此刻又在他必经之路演这出戏,分明是在试探他对方琪的容忍底线。
  “倒是该让方公子学学持家之道。”李屿淮忽然抬手,指尖掠过食盒上残留的油渍,“毕竟佛事司的俸禄,可买不起滋香居的头牌花雕。”他转身示意高彦接食盒。
  谢晗的笑容陡然僵在脸上,他望着李屿淮远去的背影,手无意识地抚上腰间的玉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回到公署,孟叶兴奋地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方琪指使陈二、陈三教唆暴/动的事情传开了,高彦下面的黑甲军们,扬言要对方琪动用私刑。”
  谢晗无动于衷:“那好消息呢?”
  “刚才李屿淮在朝会上宣布,半个月后,他将启程离开西且弥,回大夏国去!”
  孟叶看着谢晗苍白的脸,不禁好奇地问:“你不高兴?”
  
 
第35章
  “我当然高兴。”
  但几天后, 谢晗又改口了。
  “李屿淮不能走,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接下来,谢晗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一字一句,提醒着听者,他谢晗是何许人也。
  “谢老弟, 你真决定要赌命?”
  月上柳梢,乌云笼罩。
  今夜校事府灯笼高悬、轻歌曼舞, 往来宾客正赴约一场格外热闹的夜宴。而一墙之隔的清冷后巷,孟叶担忧地看着藏身于黑暗深处的青年。
  青年一身玄袍,挺拔身影如竹如玉,微微探身的瞬间,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暴露在月光之下。
  “孟大哥,你得帮我。”谢晗淡淡道, 刻意伪装过得声音已经全变了。
  这一场宴会之后, 李屿淮就会离开西且弥, 这是谢晗留住李屿淮最后的机会。
  他假扮成了西且弥的编修钟林,参与宴会,并且联合孟叶制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
  “李校事上个月才把方琪的暗桩连根拔起,现在他要滚回夏国,你应该放烟花庆贺!”孟叶刻意咬重“方琪”二字, 目光如刀审视谢晗,“还是说……谢大人舍不得?”
  “我必须要查清楚悬丝录是什么。”谢晗微微垂眸,不太坚定的声音随夜风吹散, 与其说是向孟叶解释,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不同寻常的举动。
  先前因为谢晗保方琪一事,李屿淮与谢晗生了间隙, 已经许久不来找他。
  谢晗心里清楚,他想留住李屿淮不仅仅是为了悬丝录。
  墙内,响起了龟兹乐的急促鼓声。
  孟叶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谢晗的袖口:“你究竟是要查悬丝录,还是查李屿淮对你是否真心?”
  谢晗突然恨起孟叶这样了解他,他直视孟叶的眼睛,意思是让孟叶听好,“查悬丝录。”
  孟叶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多劝,只询问道:“悬丝录究竟是何物?”
  谢晗摇头道:“此物乃是方琪与我和离之时意外透露,很可能关乎着我失忆的真相。”
  谢晗没有告诉孟叶,方琪还称李屿淮接近他只是为了悬丝录,并非爱慕之情。但方琪说得话不能全信,谢晗准备亲自调查。
  半个时辰之后,谢晗顺利假扮成钟林进入校事府,守卫兵拦住他要搜身。
  “钟大人,请见谅。”
  谢晗谄媚地笑了笑,“该查的,上月李校事中毒后是该仔细些。”
  他的易容天衣无缝,守卫兵并未发现任何蹊跷,很快就恭恭敬敬地放走了谢晗。
  进入宴会之后,谢晗很快看到了主座之上的李屿淮。
  今夜的男人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他一手撑着头颅,一手拿着酒杯,冷淡目光一直落于手中的酒杯,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充耳不闻。
  谢晗慢慢地走上前,行礼道:“见过李校事。”
  李屿淮终于抬起头。
  他既已决意离开西且弥,若非钟林身负编修之职,断不会允其赴宴谒见。终究是苦心经营多年的行止,这“贤王”的虚名,总归要维系得滴水不漏。
  “钟大人来了,请坐。”李屿淮抬了抬手,神色冷淡,却没有任何异样。
  “听闻李校事不日便会离开西且弥,我特意给李校事带了一瓶美酒践行,还望李校事笑纳。”说罢,谢晗将酒壶交给了高彦。
  “钟大人有心了。”
  谢晗入座之后,两人交谈起之前三皇子来西且弥的趣事,李屿淮道:“钟大人作为编修一直尽职尽责。若非钟大人用心记录,我尚不知三皇子连吹箫都这般……亲力亲为。”
  谢晗一笑,心知李屿淮在暗指三皇子巡视期间做出的荒淫无道之事。
  谢晗状似无意地询问道:“说起三皇子的记录,我倒是想问问,李校事驻跸西且弥半载,可曾遇见些值得入卷之人?”
  作为编修,谢晗询问李屿淮对西且弥的印象属于正常,只有谢晗知道他的问题里藏着私心……他想知道,李屿淮对他的态度如何,他对于李屿淮而言是不是印象深刻的人。
  空气却凝滞了须臾。
  李屿淮忽地嗤笑出声。
  他姿态慵懒,斜倚在凭几之上,像极了一只正逗弄猎物的雪豹,吐出的话语仿若裹挟着寒冰:“此间风物,不及夏京朱楼半阙。”
  李屿淮仰起脖颈,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谢晗的目光落在案几上,看着那倒影里四分五裂的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恍惚间,两个月前巡营的那夜又浮现在眼前。
  同样的场景,同样慵懒的语调,那时的李屿淮将他压在军帐的舆图之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轻声说道:“谢大人当入我起居注。”
  谢晗在心底冷笑,果然,李屿淮无情无义,招惹了他就想离开,压根不会想起他。
  谢晗指节泛白地捏着琉璃盏,面上却绽开春风化雨的笑意:“夏京钟灵毓秀,岂是西且弥黄沙能比?下官这杯薄酒,预祝李校事早日回京复命。”
  李屿淮指尖刚触及杯沿,谢晗却突然重重撂下酒盏。
  “慢着!李校事可知,按西且弥古礼,宾客带来的酒若不当场饮尽,怕是明日王都茶肆里,都要传遍校事大人轻慢边塞的佳话。”
  皇室不饮来历不明的酒,这是规矩。李屿淮正要委婉拒绝,一旁的高彦已道:“皇城司铁律,李大人入口之物,须经三验九查。”
  “原来如此。”谢晗突然抚掌而笑,“史馆清寒,这坛浦那城十年的葡萄酿,终究配不上校事大人的金樽玉盏。”说罢,就要起身告退。
  李屿淮没想到一壶酒还能惹恼史官,他深知史笔如刀,便看向高彦道:“本官疏忽了。上酒。”
  高彦不情不愿地将谢晗带来的酒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转交给伺候的侍女,却不知宴会现场的侍女早已被孟叶买通。
  那侍女不动声色地将酒倒入涂了迷药的酒杯,恭敬地呈给李屿淮。
  李屿淮不疑有诈,举起饮下,谢晗终于满意地笑了。
  酒过三巡,李屿淮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他颇为不适道:“钟大人送的酒竟然如此烈。”
  “边塞烈酒,最能浇灭胸中块垒。”谢晗指尖缓缓摩挲着杯沿,悠然开口:“李大人当年在幽州追剿流寇时,手段如雷霆万钧,怎如今连这葡萄酿成酒的甜腥味道,都消受不得了?”
  李屿淮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捏得泛白。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不过才饮下三盏酒罢了,可此刻,却仿若有滚烫的岩浆在经脉中疯狂奔涌。
  “本官不胜酒力,先去醒醒酒,失陪片刻。”
  谢晗微微颔首。
  高彦刚刚抬脚,却见李屿淮回头道:“不必跟了。”
  “我稍事休息便回来。”
  李屿淮刚刚走到内室,忽觉天旋地转。他栽倒在织锦堆绣的床褥间时,听见腰间玉带扣被什么东西勾住,一声脆响。
  有淡淡的酒气,裹挟着温热的体温,悄然欺近。
  红色广袖悠悠拂过,擦过他汗湿的鬓角。
  谢晗的手指一片冰凉,陡然间扣住了他的后颈。
  “这特制的葡萄酿里,可掺着龟兹进贡的龙膏酒。李大人可知……这两种酒混在一起,会变成多销魂的毒?”
  李屿淮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翻身,一个不稳,竟直直撞进了对方的怀中。
  谢晗的青丝如墨般垂落,不经意地扫过李屿淮滚烫的锁骨,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谢晗俯身而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李大人把王廷清洗了一通,还天真地以为,今夜百官所赴的,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酒宴?”
  ……
  不知过了多久,李屿淮终于苏醒,耳边传来一阵细腻的水声,微微晃荡的触感暗示着此刻他已经不在陆地。
  轻柔的纱帐,如流云般逶迤而下,将那张精美的雕花木床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若一座无形的囚笼。
  透过那粉色的纱帐,朦胧的视线中,能瞥见一个身影。红色蟒袍下,有着勾人的腰线。
  “小旗官大人,好雅兴啊。”李屿淮微微扬起下巴,随即扯动腕间沉重的玄铁锁链。
  锁链与床柱狠狠撞。击,竟擦出了点点火星。“竟然拿造价高达千两黄金的画舫来当作囚室?”
  珠帘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谢晗此刻仍旧披着钟林的皮,然而李屿淮还是将他认出来了。
  “你怎知是我?”谢晗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心慌,索性直接恢复了声线。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迷晕,又避开黑甲军将我运到画舫囚。禁,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船体随着水波轻轻摇晃,李屿淮又道:“小旗官大人真是聪明。你特意将船停在沿江一岸,若是高彦搜查下游城区,你便驶船到上游,若是高彦搜查下游城区,你又能驶船躲到上游,如此一来,高彦永远都找不到我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