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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暗处的谢晗攥紧了拳头。他多想穿过时光的迷雾,告诉年轻的自己,那刺客身上带着怎样的真相!
  李松派出刺客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不用联合朱胥,为了挽回他们的感情!可那具尸体早已被处理,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葬。
  第二日,太子府花园里,成璧正恭敬地为李柘斟茶。
  他的目光掠过昨日事发之地,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哀伤。
  李柘展开暗桩信笺,眉头渐渐舒展:“有趣……李松的暗卫成璧叛逃,高彦正在警告各府提防。”他抬头看向成璧,“这倒印证了你的说法。”
  成璧暗中松了口气,谢晗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冷光。这个谎言正被意外佐证,简直天衣无缝。
  当夜,成璧被安置在太子府偏院。沐研悄悄潜入,将一柄匕首抵在成璧咽喉:“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敢伤害太子……”
  “沐大人多虑了。”成璧不慌不忙,“您现在比我更在乎太子的性命——毕竟,我若死了,殿下也会受牵连。”
  沐研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收回匕首:“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次日清晨,太子府传出惊人消息——李柘公开接纳了成璧作为近身侍卫。
  消息传到乾王府时,李松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信使战战兢兢地递上密报,谢晗看着李松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凝固成一种可怕的平静。
  “好……很好。”李松将信笺一点点撕碎,“我待他如琼琚,他却投奔我的死敌……”
  朱胥恰在此时来访,见状笑道:“殿下何必为一个暗卫动怒?待您登基后,要多少美人没有?”
  李松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不懂……他带着我所有的秘密去了李柘那边……”这显然是个借口,谢晗能看出李松眼中真切的伤痛。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却是一派和谐景象。
  成璧正为李柘梳发,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沐研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殿下,今日要见南疆使团。”成璧温声道,“属下建议您穿那件靛蓝锦袍,更显威仪。”
  李柘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的喜好。”
  “属下用心观察罢了。”成璧垂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沐研突然开口:“殿下,今日我也要出席。”
  “自然。”李柘拍拍沐研的手,“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
  成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柔神色:“沐大人对您忠心耿耿,实在令人钦佩。”
  谢晗看着这一幕,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的自己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让李柘依赖他,让沐研不得不容忍他,而远在乾王府的李松,则被嫉妒和痛苦日夜折磨。
  几日后的一次宫宴上,成璧“偶然”与李松在回廊相遇。
  谢晗看着两人隔空相望,李松眼中是压抑的怒火,而成璧露出了一个李松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李柘,自然而然地执起太子的手。这个动作如此亲密,如此刺眼。
  李松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当夜,成璧独自在庭院赏月。沐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你今日是故意的。”
  成璧不置可否:“我不明白沐研殿下的意思。”
  “别装了。”沐研冷声道,“我看到你和乾王的对视。你究竟想要什么?”
  成璧转身,月光下的面容格外清晰:“我想要殿下坐稳太子之位,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恨李松。”沐研一针见血,“你在利用太子报复他。”
  成璧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沐研殿下多心了。我对太子的心意,除了生死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证明。”
  之后,沐研亲眼见证过太多次。
  成璧为李柘挡箭时决绝的背影,深夜守候时专注的侧脸,甚至那些被泪水打湿的、字迹颤抖的情诗。
  沐研永远不会知道,那支箭的毒是成璧亲手淬的,那些情诗每一笔都在诅咒。
  谢晗看着年轻的自己完美地圆了谎,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他的“真心”。
  最讽刺的是,连沐研这样精明的人都被迫接受这个“深爱李柘的人”。
  记忆的画面开始模糊,谢晗知道溯情蛊的效果即将结束。
  最后的景象是成璧独自站在铜镜前,练习着各种表情,深情的、羞涩的、坚毅的……每一个表情都经过精心打磨,为的是骗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后来,李柘被废,李松登临东宫。
  那一日,李松站在成璧面前,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声音低哑:“现在,你总该回到我身边了。”
  成璧几乎要沉溺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可下一秒,心口骤然剧痛,生死蛊在血脉里翻搅,警告他不得靠近。
  他猛地后退,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殿下说笑了,属下……不敢高攀。”
  李松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再后来,成璧翻遍了古籍,终于找到解蛊之法——至阳之人的心头血。
  而那个人,是西且弥的谢晗。
  他布下局,让李松误以为谢晗勾结外敌,一纸诏书将其贬至边城。
  临行前夜,成璧截杀了沐研派出的密探,夺下真正的《悬丝录》。
  他盯着那卷足以颠覆朝野的密册,指尖微微发抖。
  若此物落入李柘之手,李松必死无疑。
  他将真正的《悬丝录》投入火盆,火舌舔舐纸页的刹那,成璧闭上眼,满心希望自己能尽快解开生死蛊,回到李松身边。
  他怎会知道,此刻东宫的书房里,高彦慌张跪地:“殿下,悬丝录确实是被成璧盗走的。”
  “好,很好。”李松突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烛火都显得阴冷起来:“孤的枕边人,终于选了李柘。”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案几上那份刚拟好的赐婚诏书,那本来是要送给成璧的礼物。
  火盆前,成璧望着最后一点火星熄灭,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转身踏入风雪,仿佛已经看到解蛊后与李松重逢的画面。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从来都不是背叛,而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西且弥。
  冬日的风雪如刀割面,成璧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冻得青紫。
  不过,他还是成功偷袭了这个与自己年岁相同的男人。
  “你终于......”谢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解脱般的笑意,“来取解药了。”
  作为至阳之体,他早知自己生来的宿命就是成为别人的药引。被贬黜到这苦寒之地后,这份觉悟愈发深刻。
  成璧的手腕又往前压了压,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鲜血顿时浸透了谢晗单薄的衣衫。
  “心头血......”谢晗突然抓住成璧的手腕,将染血的刀尖又往自己心口按深几分,剧烈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要趁热......直接饮下......”
  成璧看着谢晗决绝的眼神,意识到对方竟是在求死。但此刻蛊毒发作的剧痛让他无暇多想,他俯身凑近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
  唇瓣触及温热血液的瞬间,成璧听见谢晗气若游丝的最后一句:“好好......活下去......”
  滚烫的血滑入喉管,像吞下一把火。
  成璧跪在雪地里剧烈咳嗽,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血脉里燃烧。他看见谢晗慢慢合上的眼睛,看见自己手上渐渐消退的蛊纹。
  他向谢晗动手前,多次确认古籍记载。至阳心头血可解生死蛊——仅此一句,再无其他。
  可谢晗的血滑入喉间时,成璧忽然觉得心口一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记忆里飞速抽离。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了一把冰凉的雪。
  然后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时,有人握着他的手哭。
  成璧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听见方琪说:”谢晗,你终于醒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心口残留着莫名的刺痛,像是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块。
  解蛊者,前尘尽忘。
  这是用心头血解蛊的副作用。
  如果成璧知道有这样的副作用,他不会贸然饮血解蛊。
  成璧,如今该叫谢晗了,茫然四顾,不知心上的疼痛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窗外的风雪声会让他无端落下泪来。
  三年了,西且弥的晨光里,谢晗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夏国方向,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等谁。
  现实。
  谢晗缓缓睁开眼,溯情蛊的效力散去,记忆归位。
  他看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李柘,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李柘,你果然……是我的爱人。”
  沐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三年前,成璧确实一次次用行动“证明”过对李柘的痴心——那些精心设计的眼神、恰到好处的关切、甚至为李柘挡下的毒箭。
  他当然不知道,那支箭本就是成璧安排的苦肉计。
  沐研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目光在谢晗与李柘之间来回游移。
  李柘的气息已弱如游丝,蛊毒正在蚕食最后的心脉。他本该更谨慎些,可眼下形势急迫。
  “快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殿下等不得了。”
  谢晗垂眸掩去眼底的寒芒,温顺地跪坐在榻前。
  他执起李柘枯瘦的手,在心底冷笑。三年前那些精心设计的痴情戏码,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那些为李柘挡下的毒箭,那些彻夜不眠的守候,那些被泪水晕染的情笺——每一桩都是他亲手编织的罗网,就等着今日收网。
  “成璧……”李柘气若游丝地唤道,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谢晗温柔似水的面容。
  谢晗俯身凑近,宛如要献上一个深情的吻。沐研悬着的心刚要放下——
  咻!
  袖箭破空的锐响与颈间的剧痛同时袭来。
  他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上的药盏。瓷片碎裂声中,他看见谢晗修长的手指正一寸寸收紧在李柘颈间。
  “你……”李柘的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人。
  谢晗轻笑出声,指尖抚过李柘惨白的脸:“你以为那些虚情假意,配叫爱?”他贴近将死之人耳畔,字字诛心:“我这一生,只对一个人真心过。”
  李柘的瞳孔骤然收缩,涣散的视线里,最后映出的是谢晗带笑的眼睛。
  那眼神,和三年前铜镜前一模一样。
  “演技不错吧?”谢晗松开手,任由两具尸体滑落在地,“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未干的血迹,忽然轻笑出声。
  成璧啊成璧,你说谎的本事,果然从没退步过。
  
 
第85章
  谢晗踏进大厅的瞬间, 数十张强弓齐刷刷对准了他的胸膛。
  箭尖的寒光映着他衣袍上未干的血迹,在昏暗的大殿里格外刺目。
  亲卫长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见过无数狠角色,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不是虚张声势的凶狠,而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从容。
  殿角阴影里,江齐的剑已出鞘, 孟叶的指尖夹着淬毒银针。他们本是听闻谢晗要种溯情蛊,特意赶来护持, 却不想撞见这般骇人场面。
  “李松欲夺太子之位,派刺客暗杀了太子殿下和沐大人。”谢晗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血迹,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晚膳的菜色,“诸位都是亲眼所见,不是么?”
  亲卫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些夏国精锐向来不惧强权,此刻却在这满身是血的男人面前感到脊背发凉。
  气氛明显缓和下来。
  江齐的剑缓缓归鞘, 与孟叶交换了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他们记忆中的谢晗, 何时变得这般令人胆寒。
  铛。
  亲卫长的箭突然落地。这个跟随李柘十余年的老兵竟不敢直视谢晗的眼睛:“属下, 参见新主。”
  仿佛瘟疫蔓延,接二连三的兵器坠地声在大殿回荡。
  谢晗踩着满地箭矢走向主座时,一个年轻侍卫突然弯腰呕吐,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内室里李柘那张扭曲的脸。
  “谢老弟!”孟叶激动地冲上前,“你太神了!刚才我们差点就要动手!”
  “叫我成璧。”他淡淡打断, 指尖抚过案几上的青铜虎符。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西且弥的雪,想起那个豁达男人临死时的微笑。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打破寂静。传令兵连滚带爬冲进来:“报!吴远将军率夏国三万铁骑已至三十里外!”
  这是李柘复太子位后,为抵御赛罕从西北大营调来的精锐。如今赛罕已死, 南部落内乱,正是图谋北戎的大好时机。
  “来得正好。”成璧唇角微扬。
  他起身时,满殿亲卫齐刷刷跪伏在地。
  孟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此刻成璧眼中的杀意, 比当年护卫李柘时还要骇人。那眼神让他想起荒漠里嗅到血腥的狼王,优雅,从容,却致命。
  “孟叶、江齐,跟我去会会老朋友。”
  暮色四合,成璧一行三人勒马停在吴远大营外。
  营门处白幡飘荡,隐约传来诵经声,吴远竟私设了李柘的灵堂。
  “这狐狸。”孟叶啐了一口,“明知道大人下令不许祭奠……”
  成璧抬手止住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吴远此举,既是对旧主的“忠心”,更是做给他这个新主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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