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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充分利用捞来的男人(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5-06-12 08:41: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自己的失态不要被发现就行,剩下再说。
  还没擦完,船长的臂膀突然收紧,宽大的掌心按住自己的后脑勺,把人紧按在胸口。
  顾展挣扎地抬起头,只见船长满眼警惕,用眼神示意要安静。
  “有人。”船长看远处。
  乐园大门口方向,一束车灯亮起又熄灭,车子停在大门口不动。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车子跑来被贴封条的乐园?
  “去看看。”顾展绕过草丛,往大路走。
  船长倒是干脆,长腿一迈,就打算穿杂草丛走。
  “大路绕,这边快。”阙东朝警惕地看向车灯亮起的方向,搂过顾展的肩,要带着人追过去。
  意外的是,顾展的肩膀僵硬地紧绷着,与刚刚在草丛边挖钥匙判若两人。
  “怎么了?”阙东朝小声问。
  “走大路,草里也不知道有什么。”
  “别怕,冬天不会有蛇,连虫子都很少的。”船长回答:“绕着走太远。”
  顾展确实是怕有蛇,可赶巧,船长怎么知道自己怕蛇?
  他又懂自己在想什么?
  但顾展纳闷着,但又好奇半夜来车,没顾上多想,被船长连拖带拎,穿过草丛,往亮灯的大门挪去。
  乐园广场角落竟停着台白色充电轿车,车后的乐园办公室,透着亮光。
  办公室被打扫过,废弃的办公用桌椅被堆在角落。
  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亮着应急灯 ,躺在铺地的被褥上,正玩着手机。
  “你是谁?”阙东朝把顾展挡在身后,口气冷过冬日寒风。
  干瘦男人一哆嗦,坐直起身,看着阙东朝,磕磕巴巴地回答,只是借住。
  乐园停电停水近一年,办公室的玻璃窗甚至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是要怎么住?
  “没水没电,你怎么住?”顾展从阙东朝身后探出个身子,他总觉得这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顾董!”干瘦男见到顾展立刻喊出声。
  顾展被喊得头皮发麻,两年前,就在楼上,那群逼自己的工头也是这么喊他。
  “你欠我的工程款,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干瘦男厉声道,与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语调。
  噩梦再次席卷而来。
  顾展猛然想起,这人是那日在乐园逼债的工头之一,只是现在又黑又瘦,与当年的肥头大耳判若两人。
  “什么时候结,去问法院。”阙东朝口气更加阴冷,立刻将顾展往身后拉。
  工头见状,伸长手要抓顾展,却被阙东朝眼疾手快地一把推开。
  阙东朝下手不收力道,工头往后飞去撞上身后的白墙,发出一声闷响。
  “船长,别。”顾展站到身前,手藏后背,死死按住船长青筋暴起的腕。
  两年前被逼在办公室角落要债的情景,在顾展脑海中浮现,眼前的工头就是当时闹得最凶的那个。
  “有话,有话好好说,你为什么要半夜来乐园?和工程款又有什么关系?”顾展破着公鸭嗓,紧张往四下张望着。
  午夜的穿堂风把破损的玻璃窗吹得咔咔响,他算计着从哪扇窗弄下片玻璃碎,以备不时之需,就是得多准备一片给船长,也不知道他应变如何。
  “怎么关系?资金链断裂,我被逼得妻离子散,现在租房的钱都没有,我就住这,我盖的房子,我住着,你凭什么问?”工头从地上爬起,指着顾展狠狠道。
  “姓顾的,你别那双眼睛提溜转,装可怜,老子不吃你那套。你这种富二代,就是吃香喝辣的寄生虫。”
  工头弓着身,伺机想再抓顾展,但被顾展按在身后的高大男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人烧到渣都不剩,他忌惮着不敢对顾展动手。
  “我——”
  顾展知道对方说得有失偏颇,却也无力反驳。
  父母去世后,他的生活一落千丈,但他从来不曾抱怨,不是不怨而是没有时间怨。
  顾展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考虑各种怎么办。
  没有房子住怎么办?没有钱交学费怎么办?顾影的斯坦威要养护调音怎么办?
  但因为王胖子和老林的照顾,顾展与妹妹的生活也算过得体面。
  这两年,他休学四处打工,虽然疲于奔命,但也把妹妹和琴照顾得好好 。
  同样是受破产影响,对方比自己活得艰辛百万倍,已是走投无路。
  顾展双唇微启,又抿紧,心杂乱无章地跳着,指节握拳攥得发白。
  无论如何,欠钱是真,欠人命也是真。
  当顾展的指甲掐入掌心开始微颤时,船长的手覆上他的肩头,温热的掌温冲散午夜的寒意。
  “亏得你硬拖了两年,他的工程款才有希望拿回一点。你做得很好,别怕。”船长俯身在耳边轻声道。
  顾展眉头紧皱,他听不懂,自己拖两年和工程款有什么关系。
  “乐园地价在涨。”船长似乎知道自己的疑惑,紧接着解释。
  所以,对方的人生还有希望恢复正常的样子?
  强心剂般,顾展涣散的心跳,恢复规律。
  他看向工头,站得笔挺。
  工头不敢动手,但也没想放过顾展,嘴上阴阳怪气个不停。
  “我没地方住,晚上睡乐园,你一个公子哥,大半夜带个男人来山上打野战,脏得酒店都容不下你吗?”
  话刚说完,工头便被船长一脚踹飞,第二次撞到墙上。
  顾展惊呼一声,冲到工头身边。
  幸得顾展一直按住船长的手,这脚船长没使上力,但工头吃了两次亏,后立刻抬手护住脑袋,准备挨住顾展拳头。
  顾展将工头扶起,见没什么事,马上松开手后退到船长身边。
  他深呼吸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乐园很快会开始破产清算,有结果,法院自然会通知你。”
  工头哼一声,骂着脏话,拍去身上的土。
  “而因为过山车事故去世的人,法院也会给一个公道,现在我除了说道歉,也不能做什么。”
  工头听了顾展的话,不知为何,竟讪讪安静下来。
  “收款码给一个吧。”顾展掏出手机,扫过工头亮起的手机屏幕,转了一笔钱,八千。
  “这笔钱你可以在山脚民房租个单间,够一年房租的。”
  顾展说完,完鞠了个躬,留下盯着手机发呆的工头,拉着船长离开乐园。
  乐园重新陷入安静,只剩夜风在破损的窗棂间低吟。
 
 
第15章 你们去跟鬼和解吧。
  顾展连续无休出勤好几天,任督二脉很快要被海风刮通。
  转给工头的八千大洋,是从给妹妹攒的大师班学费里挖的。
  学费被挖出一个大窟窿,他只得拜托老林多排白班,晚上好在酒吧多卖力。
  冬天骑摩托巡逻,风像筋膜刀刮骨。
  妹妹需要无忧无虑的钢琴深造条件,迟迟未清算的债务逼得工头无家可归。
  乐园从手中割离,顾家彻底没落,这才是真正的刮骨。
  只是什么时候给自己落下这刀?
  顾展在海风中打了个颤,下不去手。
  他偏头望向与天际混为一色的海岸线,想起许久没去的顾氏宗祠,脑子里玄学圣光忽闪。
  或者去祖宗牌位前卜杯问卦?
  问问祖宗们的意见?反正本来也是他们的东西。
  若祖宗都没意见,自己也不需要执着。
  很好,就该如此。
  待到顾展开心地把视线从海面挪回大马路,冷不丁前方窜出辆小丰田。
  小车老旧,后备厢锁扣用晾衣绳胡乱捆着,车屁股敞着大嘴随风摇摆。
  破车驾驶室伸出条大花臂,腕上戴着块绿油油的表,手上拎着瓶打开的酒,在日落余晖下闪着金光,瓶口噗噗冒着泡。
  酒顾展认得,顶级黑桃A香槟,几万。
  表顾展也认得,理查德米勒,几百万。
  一条胳膊上的东西顶过上百台小丰田,
  是富二代找刺激偷台破车?还是车主绑架富二代在逃命?
  很反常。
  与老林一番确认后,顾展依令打开警灯,蓝红忽闪追上小飞度,抬手示意车辆靠边停。
  破车急刹,车轮与路缘蹭出把火星,停了下来。
  车窗大敞,司机大花臂黑背心,背心湿透着贴在前胸,发梢滴水,方向盘,仪表盘,全部湿淋一片,果酒香混着海风的咸湿扑面而来。
  顾展靠近车窗,抬手在帽檐边懒洋洋一晃,就当是敬礼。
  “您好,证件。”
  “警察叔叔,你好。”
  “阙嘉琛?”顾展低头比对着驾照上的证件照。
  名字有点耳熟。
  照片里的人单眼皮细长眼塌鼻梁,与欧式大双眼皮山根笔挺的司机完全是两个人。
  “是我,是我。”花臂男喷着酒气靠近顾展:“半年前刚割过个双眼皮。”
  他用力眨眨双眼皮,朝顾展抛起媚眼。
  “下车。”顾展摘下安全帽,挡住鼻尖,挡住冲天的酒味。
  话刚落音,副驾驶的人探出头,酒气比阙嘉琛还重:“哟呵,老同学。”
  顾展闻声抬头,盯着宋渐猪肝色的方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宋渐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
  莫非他和宋渐前世有未了姻缘?
  孽缘,孽缘啊。
  顾展顿时背骨冒寒气,赶紧收起这骇人想法。
  “怎么回事?”老林很快赶来,关公眉下眼仁漆黑,正气凛然。
  “疑似酒驾,味挺大,人和证件照不是一个人。”顾展转身把证件递给老林。
  “割双眼皮犯法吗?怎么就两个人了?明明就是微调。”阙嘉琛嗷嗷叫起来,不高兴。
  “就是,警察不可以貌取人!”宋渐下车站到阙嘉琛身前。
  见到宋渐忠心护主的架势,顾展立刻想起熟悉阙嘉琛名字的原因。
  能让势利眼老同学如此大腿紧抱,阙嘉琛一定是阙氏集团里什么人,和没吃成饭的阙嘉航一样,都是“嘉”字辈。
  两人疯疯癫癫喝成一团,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小破车,但手上几百万的表也可以印证自己的推断。
  由此,只能算自己倒霉,冤家路窄X2。
  顾展没搭理醉酒二人组,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老林迅速与顾展眼神交流,确认四方脸青年就是与顾展在酒吧有过龃龉的男校同学。
  “酒驾,胆子很大。”老林扫了眼花臂男,脸型也比证件尖点,也不知是瘦的还是削的。
  “我没喝,宋渐喝了。”阙嘉琛嚷着:“警察叔叔,我这有急事,能不能放我先走?”
  “有没有喝酒检测数据说得算。”
  “额,我个,一个朋友,找我送酒,迟了要剥我的皮。”花臂男口气讪讪。
  “警察叔叔,让我先把酒先送过去?再配合你们检查证件?真的就是微调眼睛,还有鼻子也调了一点点,一会儿我让人发医院证明来。”
  “要检查的是你酒驾,整容不关交警的事。”顾展哑声提醒。
  “都说了没喝,整容怎么了?你长得好看就了不起?”阙嘉琛一听顾展说话就来气,每句话都是来自天然美人的歧视。
  “你不过是个辅警,有执法权吗?你凭什么查阙少?”宋渐马上跟着应和。
  这类看不起辅警的话,顾展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狗腿宋渐又在耍贱,他眼神都懒得给,当作没听到。
  阙嘉琛见顾展稳如泰山,提高嗓门吼了一遍。
  “我没喝酒,整容是我的自由!”
  对对对。
  顾展心里回答着,人还是没动,倒是过路群众,闻声好奇地围观过来。
  “没喝,就配合检查。”老林转身往工具箱掏测试棒。
  阙嘉琛顿时慌了神,他确实没喝酒,只是手贱打开香槟瓶时,被猛喷了几口,顺势落肚而已。
  几口算不算酒驾?
  他抬手拉住老林的胳膊,想要问个解释。
  而宋渐见阙嘉琛起手,人像被点燃的火箭似的,嗡地冲着展对面的顾展一拳挥去。
  耍酒疯啊。
  顾展侧身偏头,躲过宋渐的拳风,抓住对方上臂,发力将人摔出一米多远,却在重心未收稳前,顾展前胸竟被阙嘉琛趁机猛推一把。
  “警察怎么随便打人啊?”阙嘉琛叫嚷着。
  顾展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后退去,连人戴安全帽倒在地上。
  宋渐见顾展摔倒,手脚并用地又要往上扑。
  “住手。”老林大喝一声,踢向宋渐大腿,把人按着脖子压在地上。
  顾展快速起身,在站直的瞬间,抓住阙嘉航脚腕,把人拖倒在地,他猛地将膝盖扑压在阙嘉航背上,对方瞬间动弹不得。
  “警察叔叔,我错了,痛痛痛痛。”阙嘉琛嗷嗷叫唤,浑身乱扭,试图挣脱。
  阙嘉琛不苗条,身子挣扎得厉害,带着顾展的手背,在粗砺的水泥地磨过。
  “闭嘴。”顾展抽出疼得火辣辣的左手,死死按住阙嘉琛后颈,让他连叫唤都困难。
  “我有权利不被打!”宋渐喷着酒气,不知所云地嚷得震天响。
  比起宋渐的吼叫,更响亮的是围观群众叫吃瓜吆喝,现场咋呼呼地热闹起来。
  有人指着被压地上的两个人骂着,有人拿起手机拍视频,有的甚至打开摄像头直播给朋友看。
  “全部给我抓到队里。”老林从腰间卸下手铐,直接锁死宋渐。
  路人的掌声瞬间盖过阙嘉琛的嚎叫,顾展接过好心路人帮捡回的安全帽,跨上摩托车,背着日落的最后一抹余晖,跟着警车回到警队。
  冤家路窄的闹剧一场。
  再次与宋渐的律师对线,是躲不过的事,顾展庆幸之前酒吧打架封口费没收,保住顾展小霸王铮铮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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