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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义(近代现代)——有绿

时间:2025-06-14 08:22:40  作者:有绿
  导演追问:“是跟傅义合作的那次吗?”
  “是。”
  导演追问:“我们都知道,傅义先生,是您这一辈子唯一认下的弟子。请问华水北老师,怎么看待傅义先生如今在国际上的表现呢?”
  华水北双眼锥子一样瞪着导演,质问:“你到底是纪录片导演,还是花边新闻记者?”
  导演又是一阵沉默。
  华水北不理他,“哐哐”的紫檀杆敲击地面的声音又响起,她又一瘸一拐地向里走:“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断绝一切关系。还没听懂吗?他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垃圾,蛀虫,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忘恩负义,就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我没给他取错名。你不要再问了,他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顿劈头盖脸的问候下来,导演手脚尴尬得没地方放。赶紧对着镜头招呼,跟上小老太太的脚步。
  整个影视厅里全是回荡着紫檀拐杖的“叩叩”声。
  陆桥略微有些惊讶。
  华水北她刚才说,傅义的名字是她给取的。什么意思?“傅义”其实不是他的真名吗?还是说因为华水北和傅义父母关系很好,所以在他出生的时候取了名?但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什么同意给孩子取“忘恩负义”的意思呢……?
  正想着,忽然。
  “你偷窥也要有个限度。”
  陆桥的思路被声音打断,他转头望过去,傅义正十分不满地转头望着他,紧皱着眉头。陆桥有点错愕。
  因为傅义和华水北的表情实在太像,连皱眉时下抿的嘴角都一模一样。
  “抱歉。”陆桥走上前,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傅义旁边的座位。
  傅义不高兴:“谁允许你坐下来的?”
  “那再次抱歉。”说着,陆桥把傅义扶手上的桌板打开,将提拉米苏的盘子放上,把勺柄递给他,“尝尝吗?”
  傅义不接:“不是说哈根达斯吗?”
  陆桥往前递了递:“那再再次抱歉。”又重复,“扔了可惜了。尝尝吗?”
  傅义犹豫两下,最后还是闷闷不乐地抢过了叉子,当他挖了一口塞进嘴里,紧皱的小眉头忽然就像是泡发了的海绵宝宝球舒展开来:“从哪儿买的?”
  “自己做的。”
  傅义惊讶:“你还有这本事。”说着,又低头挖一大勺。
  紧接着,陆桥低眉一瞥,银六芒星勋章正放在他的腿上,金属片上倒是安然无恙,只是那绶带上丝线被勾开,像是被指甲划的,一道又一道。
  “有什么心事吗?”
  傅义嘲弄一笑:“你一个小助理,管的未免有点太宽。”
  陆桥轻声:“那你是承认有心事了。”
  傅义一顿,摇着叉子笑笑:“你能明白什么?”
  陆桥从他的眼里完全读出傅义的不屑一顾。
  但陆桥毫不生气,默了两息,而后望着他的眼睛,问:“好吃吗?”
  傅义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好吃吗?蛋糕。”
  傅义更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留下了个评价:“一般。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甜品店比,你勉强比他们合格。”
  紧接着,陆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递给傅义:“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
  傅义接过,按了下嘴角,挑眉:“所以?”
  陆桥很认真地看着他,诚恳答:“我不知道很多事,但我知道你喜欢甜到腻的,所以特地在打奶油的时候放了足量的糖。你说甜品店做的一般,就是因为这个。为了好卖,他们永远不会在蛋糕里放到你满意的糖。”
  闻声,傅义眼底忽然跳了一下。
  紧接着他低下眉眼,像是在躲避陆桥:“你父母得多高兴,你长了张这么能说的好嘴。以前就是用这张嘴,骗的金主在你身上砸钱的吗?”
  陆桥没有接话,两人之间的沉默里,是华水北纪录片旁白的声音。
  良久,傅义手里捏着钢叉,在沾有奶油的盘子里转动:“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傅义抬头,脸上有种孩子般的无助和纯良,问: “如果坏人生了病,快死了的那种,你说,应该管她吗?”
  大屏幕上,镜头对准了抽屉里一堆吃完了的药板。药盒的名字叫格列卫。一种白血病保命的药。
 
 
第41章 
  高璟文站在中心商业区的街道,手机举在耳边,四处张望:“喂?郑儿,在哪儿呢?我怎么到处都没见得你人啊?”
  电话那头神秘兮兮:“文哥你往后看。”
  闻声,高璟文听话转身,余光刚刚瞥见几个人影,紧接着忽然一下,一个漆黑黑的麻袋就实落地套上来,高璟文本能地骂:“操!谁?!”
  接下来十几只手对着他就浑身上下地摸起来,哪儿是要害专门往哪儿摸,把高璟文挠得像是条锅里煮熟了的红虾。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差点把手机撇地上才挣扎开,骂骂咧咧地把头上麻袋扔下去,一抬头,入眼八九个熟悉的笑脸。他怎么也没想到前几天保时捷兄弟群里的几张脸,突然唰那么一下柱子似的在自己眼前立着。
  紧接着,刚才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咧嘴笑起来,举起拳头往正对面的精瘦男子胸上就是一拳:“行啊你郑儿!电话里不是说你来办事儿吗?敢骗我是吧?”
  郑儿吃痛:“错错错,文哥!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吗?哥们几个特地请了年假,来这地方看看你。”
  高璟文高兴地把麻袋往他头上一套,搂着肩膀一勒:“走!这会儿家里阿姨应该做好饭了,哥请你们几个吃地道的。”
  瘦猴一样的郑儿在他怀里,就像两捆木头被他胳膊夹着,勉强露出了个脑袋:“咋还请上阿姨了?不是说在异国他乡,是来历练的吗文哥?”
  高璟文笑嘻嘻,得意:“家里老子看不惯我租的房子,给我换了个三百平的复式。怎么了?还不允许老子疼儿子了?”
  瘦猴郑儿没话说,比了个拇指:“咱爹还缺儿子不?”
  高璟文大笑着在他脑袋上乱抓了两下:“走。你叫我声爹我请你吃好的!”
  忽然,郑儿脑袋往后一缩,从他胳膊里退出来:“你等一下文哥。”
  高璟文愣了下:“怎么?”
  郑儿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还有阿岩。说好了在这儿集合,等下阿岩。”
  “阿岩也来了啊?”
  还没等郑儿说话,旁边一个男人立刻嬉皮笑脸凑上脑袋:“是。文哥,你不知道,现在这小子遇到贵人,混得可发达了。我们能来这儿,也都是他给我们出的钱,都快成大哥——唔唔?”
  郑儿立马捂住了他的嘴,训斥:“乱说什么呢?”一抬头,对高璟文,赔笑,“他刚才电话说一会儿就到了,咱等等呗,文哥?”
  高璟文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看着他:“原来不是特地找我来的啊。”
  郑儿立马:“哪儿的话。就是巧了,阿岩他这几天刚好也在半岛上,他——”忽然,一声发动机的低响,远处一辆极其骚气的红色跑车呜鸣着驶来,郑儿一看,两眼一亮,连忙招手,“他来了!阿岩来了!”
  高璟文望过去,才突然发现那不是一辆车。除了为首的法拉利,后面还跟着俩,一辆迈凯轮一辆zenvo,全是骚气吸睛的大红,在太阳底下的路上明晃晃地浪着,没一会儿就引来了不少注目礼。
  最后法拉利停在高璟文面前,驾驶座的男人墨镜推到头顶,笑着打招呼:“文哥。”
  高璟文冲点了下下巴:“车不错。发了。”
  阿岩转头笑了下,拍拍方向盘:“文哥,上来坐会儿?”
  没等他开口,旁边的郑儿一队人立马鸡哇狼嚎地蹿上来,争着打着选了辆自己满意的一屁股上去,然后整齐划一地扬起了手,高呼:“走啊阿岩!”
  阿岩一踩油门,高应着:“好了兄弟们。专门带哥几个溜溜。”
  旋即嗡一声低鸣,发动机顺滑地带着一群嗷嗷乱窜的上了路。
  -
  郑儿拉着高璟文上了法拉利。阿岩开的那辆。
  郑儿两手扒着车门,兴奋地转过头来对俩人说:“操。刚才路边那妞,真正,竟然对我抛媚眼啊。你俩看见了吗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那妞长得跟明星似的,说不定就是个明星,问你俩呢,看见了吗?”
  阿岩笑着应和了两声,旋即方向盘左打,转:“诶,文哥。保时捷呢?怎么没开出来让我们看看?”
  高璟文坐在车后面,正低头看着脚底的内饰。不可思议地踩了两脚,才发现是真鳄鱼皮。油亮亮的。
  “没你这法拉利吸睛。开出来丢人。”
  阿岩笑着说:“别啊。那妞不是最近正火吗,她可不止一辆保时捷了。比我这车要好得多。”
  闻声,高璟文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地燥,问:“助学贷款还完了阿岩?”
  此言一出,旁边的郑儿立刻两只眼珠子瞪过来,紧张地看着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默了良久,阿岩低笑一声:“还完了。怎么都忘不了,当年是文哥给我钱,我才能大学毕得了业。”说着,从副驾驶随手拿起个木盒,往高璟文的方向丢,“文哥给你带个好东西。”
  木盒是实木的,哐啷一下砸到高璟文的膝盖,疼得他“嘶——”一声直抽抽。
  阿岩立刻:“哎呦哎呦,你看我这手多滑。郑儿你看看文哥啊,没碰着吧?”
  高璟文沉着脸,撇开郑儿,咬牙:“才多沉。没事儿。”
  “那就成。”说着,方向盘猛一个回弯,法拉利在路上擦出个c弯,晃得高璟文差点又磕在木盒上。
  下一刻阿岩声音响起:“文哥啊。我遇到了个贵人,带我玩古董,发了几个。我肯定忘不了你的恩,那是一对晚清的镯子,你就留着玩,还请你笑纳。”
  高璟文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多谢阿岩啊。”
  阿岩哼哼了两声。
  郑儿一看状况不对,连忙挤着他满脸皱纹缝子的脸,嗷嗷岔开声:“诶,阿岩,咱等会要去哪儿啊?”
  阿岩低声应:“我老板在东边有块地,三千平,正好空着,没人用就给我了。带咱几个去湖边钓鱼玩儿去。”
  郑儿一听两眼冒星:“得啊!”说着转头去拍高璟文的肩,“文哥文哥,你等会给咱们好好甩几杆啊。”
  话音落,高璟文声音响起:“不了。我就不去了,一会儿公司有事呢。你们好好玩。”说着,拍拍阿岩的肩,指,“你把我放在那个路口就行。”
  闻声,郑儿立刻:“诶,不是,咱好不容易见——”
  阿岩打断:“行。那我找个好停的地儿。”
  高璟文又拍拍他肩膀,坐下:“谢谢你啊。”
  “客气。”
  发动机开始减速,法拉利流畅地滑进了停车湾,高璟文下了车,郑儿脑袋趴在车门上可怜巴巴看他:“文哥,真不去了?好不容易聚聚。”
  高璟文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忙呢。下次。”
  语落,驾驶座的阿岩转过头:“那下次一定啊阿文。”
  闻声,高璟文停在郑儿头上的手忽然一顿。
  默了两息,他才缓过神来,瞪着阿岩嬉笑的脸质问:“你说什么?”
  阿岩把头顶上的墨镜推下来,咧嘴笑得灿烂:“开玩笑呢文哥。那我们先去,下次再来载你。Byebye~”
  嗡一声,车屁股的油箱管子处又甩出一圈烟,扬长而去。
  高璟文站在路边,开了木盒的盖,借着头顶上四十摄氏度的刺眼阳光,盯着木盒里一对镯子审视,想要拼了命在那上面看出来一丁点儿假来。
  但可惜,家里老爷子请鉴定大师来家里品鉴那会儿,他不是在打cs就是在打瞌睡。所以横看竖看,除了镯子是绿的玉,他的大脑再也不能从上面提取出任何一条有用信息。
  “砰——!”一声。
  高璟文特地步行五百米找了个垃圾桶扔进去,走的时候还不忘低声骂:
  “我呸!哪个小商品批发城提的货。”
  -
  釜山路边。
  一天的活动刚结束,陆桥从场地连忙赶往酒店,把傅义的东西打包上车。
  一束孤零零的路灯耸立着,陆桥站在底下,和货车边的SEL后勤助理,一项一项仔细核对着物品清单。
  忽然,陆桥发现缺了一项,抬头问助理:“那辆摩托呢?没有算进去吗?”
  后勤是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陆桥看着她像是刚入职不久,被这么一问,连忙慌手慌脚地开始到处翻翻。
  “不用急。物料系统里有没有?我记得有提交过备份。”
  “啊,啊好!我看一下!”小后勤连忙开始查系统。陆桥在一边细心地一步步指导,终于翻了将近二十个页面后找到了“川崎-托运”的字样。
  小姑娘深深鞠了一躬:“抱歉前辈。我是实习生,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
  陆桥连忙扶起她:“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比你多拿了几年工资,熟一点。”
  小姑娘吱吱呀呀,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把陆桥弄得都有点手忙脚乱,最后指着川崎存放地点和接应的人,问她会不会对货物单。小姑娘点了头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陆桥转过身来,傅义的保姆车就停在一边。他坐在副驾驶,车窗完全摇下,于是傅义就双手叠在一起,搭在车窗上。他看着陆桥的目光,忽然嗤笑了声。
  陆桥刚走过去,傅义就阴阳怪气地学:“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比你多拿了几年工资,熟一点。你跟谁都这么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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