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负义(近代现代)——有绿

时间:2025-06-14 08:22:40  作者:有绿
  工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雨什么时候停,那是老天爷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啊。”
  高璟文顿了下,凝重吩咐:“你跟他们说,再给每个人加五千。”语落,又补充了句,“美元。”
  工头老脸皱成一个囧字:“这不是多少钱的事,那挂腰的吊索链子都是陈铁,晴朗天还好说,但现在说不定一个风吹雨打的就断了,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命啊。”
  语落,高璟文忽然吼起来:“当初你拍着胸脯给我保证,现在告诉我干不了?!”
  工头被骂得一怵,悻悻:“那不是……”
  高璟文脸沉得可怕:“你别跟我说这些!说了明天的生日现场能照常进行,做不到,我让你整个家底都赔进去!”
  工头被骂得不敢说话,欲言又止了半天,紧接着,小粉头也穿着雨衣从旁边跑上来,雨下的那么大,她身上还是那套JK裙,正双手抱着胸冷得瑟瑟发抖:“你说话那么凶干什么!”
  两人闻声转身,一看是她,高璟文略收起怒容,依旧板着脸:“小屁孩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粉头不怎么高兴:“明天阿楚姐姐真会来吗?”
  高璟文烦得要死:“她必须得来。”
  “哦。”犹豫了下,小粉头主动扯起一条吊索,比量在自己腰间,她本身就胖,手使劲扯链子才能勉强挂上,还依旧勒得她的肉都堆出来。
  良久,啪嗒一声锁扣响起,她喘着粗气抬头:“我帮你搭。要是阿楚姐姐明天不来也没事儿,你要告诉她,我叫娜娜,行吗?”
  -
  大雨还在瓢泼地下着,在路上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天上就开始隐隐起了雷。
  巴菲特开在环山的车道上,在大雨里像是条逆流而上的小舟。
  陆桥一边握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地向后视镜瞥一眼。镜子里他眉头紧皱,奇怪地望着同样倒影在镜子里的那辆大G。
  特奇怪。
  一开始陆桥还没发现它,但当他连续走了半个小时之后,那辆大G还依旧膏药一样跟着。再加上两车走在这空荡荡的雨道上,这事提起来就十分诡异。
  顺路吗……?
  陆桥皱眉思忖,旋即故意换了条车道,慢速以示让行。
  但背后那辆大G不仅没有往前走,反而也是跟着陆桥拐到了同一条车道。
  陆桥心里忽然警惕起来,低声骂:“见了鬼了。”
  他开着车向后望去,可背后的那辆车开了远光灯,刺眼的两个前大灯随着车身的摆动来回摇晃,陆桥根本看不清身后车的车牌号。
  陆桥脚底下踩的改良巴菲特走在路上本就像个扎眼的土地主,浑身上下就写满了“我有钱”。而现在又是在这么个空无一人的小道上。
  二话不说,他下意识地觉得背后那辆车是趁着夜黑风高抢劫的。
  想着,陆桥心里冷笑一声。以前小时候在家里住的时候,因为爹实在有钱,见的绑票还少吗?
  只是他没想这次的劫匪换了快要散架的面包车,切成了大G。自从和家里没来往之后他就变成穷光蛋了,看着背后的车紧逼过来,他没有丝毫害怕,脑子里只是想着现在干劫道的都这么有钱了吗?
  紧接着陆桥双手紧捏方向盘,一脚踩实油门。随着“呜——”一声低鸣,巴菲特立刻在雨中划出一道残影。
  见状,背后的大G立刻狗一样咬上去,于是两车就在狭窄逼仄的山道上疾驰,前前后后你追我赶地像是浪头里的赛艇。扬起的水花够大。
  忽然间,陆桥副驾驶的手机震动响起。
  他匆匆低瞥了一眼,刚才那个和他对接的后勤的号码。
  他极力操控着方向盘,迅速腾出手来按下了绿色的按键。
  “喂?陆桥吗?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陆桥望着前面车灯范围里的大弯,急速里做好了右拐的准备:“没事。稍微有点儿麻烦。”
  后勤“哦”了声,又问:“那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你说。我听着。”语落车已经变了速。距离面前的C弯不足五十米。
  “我们这边的排查结果出来了。”说着,后勤忽然顿住,语气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架子根本不是大风吹的,是有人故意砍的,监控里有个人影,看不清脸,我们——”
  突然间,就在陆桥向右拐弯的一瞬间,一个女人凭空出现在急速的车道上!
  “操——!”陆桥破口大骂,浑身上下的汗毛骤然紧缩。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拼命向右甩着车头,轮胎猛地陷在水坑里打了转,整个车身不受控制地开始在空中翻倒。
  陆桥霎时间变得脸色苍白,用尽所有的力气向左平衡。
  紧接着——
  轰——!!
  天上突然间劈下来好大一个惊雷。
  大G就在陆桥即将稳住车身的时候突然提了速,猛地撞上巴菲特。在一股巨力的作用下,摇摇晃晃的巴菲特终于停止了挣扎,笔直地冲向旁边的山体岩壁。
  在闪电和碎玻璃的的间隙里,陆桥绝望地瞪大眼睛。
  ——刚才突然出现的根本不是人!
  ——而是一把捆成人形的稻草!
  砰——!!!
  冷雨还在天上无情地瓢泼,陆桥的手机在碎玻璃中闪着暗光。
  “喂?陆桥?你在哪里?你那里是什么声音?喂?你在哪儿?”
  陆桥下半身被压在车下,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将他整个人近乎撕裂,每一处皮肉似乎都有老鼠在撕咬,有蜈蚣在向骨头缝里钻。
  “喂?我听不见你说话,你说话了吗?喂?陆桥?”
  血和碎玻璃糊在他的眼前睁不开眼睛,意识模糊之中,他颤颤巍巍地向光源出伸手。一股绝望的恐惧感后知后觉地爬上他。
  “我在这儿……这里……”
  大雨中陆桥的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一幕,一双满是污泥的黑靴出现在血影里。
 
 
第46章 
  在感受到光之前,是浑身的酸痛先一步卷上陆桥。
  “傅义先生!陆桥、陆桥好像醒了!”
  陆桥听见耳边有人突然大喊,声音响亮得像是爆竹。好吵。
  他费力地睁开粘连的眼皮,在逐渐变得清晰的画面里,第一时间看见的是傅义的脸。
  傅义眉头紧皱,看上去很紧张:“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闻言,陆桥没来由地想笑,但下一刻干涸的喉咙皮筋一样收紧,他身体本能地一阵猛咳,上下起伏喘不开气。
  傅义连忙按住他,转头就喊:“医生!医生呢?!你们站在这儿都是干什么的?喊人!!”
  每咳一下都带起一阵痛感,但良久陆桥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冷却下去,他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坐起了身,虚弱问:“有水……”
  没问完傅义就怼着杯子按在他手里,动作太猛,溅起的凉白开洇湿好大一片病号服。
  陆桥接过,往嘴里松了几口,旋即双手捧着,苍白地笑:“傅义老师亲自照顾我。何其荣幸。”
  傅义知道他带“老师”俩字这么喊他的时候,准是在阴阳怪气。
  “还有空贫嘴,看来你脑袋是撞的不重。”
  说着陆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天晕地转。他又指尖轻轻揉弄着太阳穴,问:“我伤势怎么样?”
  傅义冷哼了下:“你命大。只轻微擦伤。还有点儿脑震荡。”
  “怪不得头那么痛。”
  “医生说你最好休息,我放你一天假,带薪。今天你的工作我都交接给了李荣荣,你今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在这张床上躺一天就行。”
  陆桥头痛欲裂几乎不能思考。
  但他在天崩地裂中听见傅义这么说,依旧觉得他像是封建时期黄世仁突然良心发现,举着小手拉着大旗说要建立民主共和国。
  旁边李荣荣凑上来,接话:“陆桥老师你放心,一切就交给我吧!”
  陆桥瞥了他一眼,职场小菜鸟信心满满地挺起了小胸脯。
  旋即问:“昨天我的事故,有结果了吗?”
  李荣荣点头:“嗯。SEL后勤的同事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傅义老师听说之后急得不行,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守在——”说到一半,傅义一记眼神刀忽然杀过去,李荣荣悻悻收了嘴,话锋又一转,“——总之调查结果出来了。警局那边说是因为下雨滑坡,陆桥老师你在拐弯的时候看见农民扎得稻草人,用力打拐导致了侧滑。”
  陆桥追问:“没有撞车吗?”
  李荣荣:“有。一辆大G。经过调查发现是酒驾,喝多了,脑子一上头跟你飙起了车。在你出事故之后没收住,又追了尾。司机已经被警方控制了,案情也在流程中。傅义老师已经交代了,让人往重了罚。”没说完又挨了傅义一个眼神警告。
  李荣荣后颈一缩,赶紧举着床头的塑料袋:“还有,陆桥老师,这是车上你的东西,里面的手机勉强能用。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刷会儿。”
  陆桥一边听着,一边细细思忖起来。
  但脑袋实在头疼得厉害,稍微一动脑他就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个邪恶小人,在揪着他脑子里的神经在跳皮筋。
  傅义忽然问:“在想什么?”
  闻声陆桥抬头:“没。头太痛,反应迟钝。”
  “正常。”傅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行了,你休息吧。我现在要往冀川剧院赶,没什么事儿你多喝水。走了。”
  “诶——”陆桥叫住傅义,“都安排好了么?”
  傅义驻身,李荣荣立刻接话:“昨天幸亏发现得早,加了会儿班。所以今天按照备用应急方案的时间来,其他的没有什么改变。”
  陆桥“嗯”了声:“那就好。”
  旋即看向傅义,用干涸的嘴唇勾起了个笑容:“最后一天,祝你功成名就。”
  傅义的眸子直直对上去,眼中眸光闪动。
  他脊背挺得笔直,高领黑衫铮亮的皮鞋包括礼服下摆处的每一条褶皱,都被熨得一丝不苟。白礼服胸前的红莲在怒放。
  今天是整个行程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知名的媒体都会到来。如果曝光程度达到预期,那么傅义的电影将不只是在半岛的荧幕上出现,它将会被翻译成各类语言,然后流淌进全世界各地的影院。
  然后傅义的名字就会像沸腾的蒸汽,飘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会变得炽热。
  为此,陆桥知道傅义已经蛰伏了几千日夜。
  傅义眼下的疲惫的昏青盖不住他眼里的光,他嘴角勾起弧度,望着陆桥笑:“那都是我应得的。”
  -
  傅义走了没多久,房间里就开始寂静下来。刚才还没觉得,现在听见窗外雨水打窗的声音,陆桥不自觉地感觉脑袋更痛。
  真的只是轻微吗?
  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开了瓢呢。
  想着,忽然,房门被人“吱扭”一声推开,陆桥以为是护士:“量表我做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有你的笔。”
  可没想到,应声响起来了个熟悉的声音:“除了头痛,泥还有哪里不舒浮吗?”
  闻声陆桥一顿,抬眼一瞥,金应国推着门进来,顺手放在床头一篮水果。他今天破格地没穿工作服,只套了件T恤牛仔,头发也没补染,发尾的金色褪成了黄耷拉着,陆桥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谁。
  陆桥揉着额头:“没有。”
  “纳就好。”
  话顶着话:“有事吗?”语气有点不友善。
  约莫过了两息金应国才接话:“窝是来看看——”
  “没什么别的事金组长请回吧。医生说我需要休息。”
  金应国紧咬牙根,愤恨地在陆桥身上刮了两道。他攥紧了拳头,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彻底放下:“窝是还有一件事想来通知泥。”
  陆桥抬起眼,走得近了,他才发现金应国脸上被打的伤,粉底盖不住,青一块紫一块地铺在他眼角到唇边。
  “泥还记得昨天,是谁撞的泥吗?”
  陆桥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都说了,一个醉酒的司机。”
  “窝不这么看。”
  话音一落,病房里忽然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陆桥盯着他看,没说话。在寂静的空隙里,窗外的落雨声噼啪噼啪地回响。
  金应国犹豫了下,问“泥知道……三日月明莲这个名字吗?”
  陆桥皱眉,问:“怎么了?”
  “看泥的反应,泥是知道他是谁的吧。”
  “所以?”
  “所以?”金应国古怪地望着他,“所以泥现在很危险,泥知不知道?”
  陆桥一顿,静静听他说。
  “这个人,他简直是个疯子。泥没有听说过吗?就在过去一年里,有四个人进入过他在京都的别苑后不久,都彻底不见了。警方四处找人,但不管怎么找,都根本没有找不到线索,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们职业国籍各异,但唯一相同的有一点,”说着,突然,金应国的目光钉在陆桥身上,“就是他们都和傅义有过关系。”
  陆桥皱起眉头:“所以你的意思,昨天是三日月跟在我的车后?”
  金应国凝重地点了下头:“从窝得知的消息,三日月的志村最近在疯了一样地找一把丢失的手枪。”
  听到这儿,陆桥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展开,他很是无语地说着:“如果金组长莫名其妙来找我,就是为了讲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诡异故事,那么故事现在已经讲完了,也请金组长现在回去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