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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义(近代现代)——有绿

时间:2025-06-14 08:22:40  作者:有绿
  陆桥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然后直起腰,问:“张导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因为傅义的原因,让我当你男主角的?”
  张东远“啧”了声:“你这小孩,跟你说实话怎么就不信呢。”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
  张东远看着他,老慈祥地笑:“我就看你顺眼,不行吗?这辈子我想干点我自己想干的事,不允许了啊?”说着,他不自觉地向被防尘塑料罩起来的房间看了一眼。
  尽管一瞬,很快,还是落在了陆桥眼里。
  “你——”刚吐出一个字,突然,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张东远一脸“呦呦呦”地八卦凑过来,看到手机上“房东”俩字,就特扫兴地又走开了。
  陆桥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然后:“喂?您好?”
  听见声对面房东一阵呜哩哇啦,极快的方言里面还夹杂着哭声。
  陆桥眉头皱起,让他别急。旁边的张东远也放下手,紧张起来,眼神示意:怎么了?
  陆桥用惊疑的眼睛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问:“您的意思是说——我租的房子着火了?”
 
 
第65章 
  陆桥赶到的时候,消防和警察都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了。
  “啪”一下关上车门,向四周看,在小区里面,围着看的人实在太多,所以黄黑的警戒线不得不仔仔细细封了三层。红蓝的警灯在下头转着维持秩序,冲天一般高的水柱直上云霄,向楼上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喷去。
  “喂?我到了,您在哪儿?”陆桥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紧接着,一个地中海穿着马甲的大爷先一步看到了他,举着电话向他招手:“我在这儿!看见你了!”
  他旁边一个警服也闻声过去,下一刻,陆桥就听见电话里又响起:“警官叫你过来。配合一下程序。”
  陆桥挂了电话走上去。
  那个年纪轻轻的警察手里拿着个本,冷冷问:“姓名?”
  “陆桥。”
  写下。
  “年龄?”
  “二十五。”
  小警官的签字笔在硬壳本上按下了,撩起眼皮:“你就是1901的租户是吧?”
  陆桥皱着眉:“显而易见的问题需要确认很多遍吗?”
  闻声小警官也皱起眉,语调高了些:“横什么?小区宣传都那么到家了,你不好好用电器,把房子烧了,不先反思反思,自己给国家社会造成了多少麻烦?”
  陆桥敏锐地捕捉到“电器”两个词。
  没理他的语气,问:“电器?什么电器?”
  小警官不耐烦:“熨斗的线在插座上没关,你这事,自己不清楚吗?”
  闻声,陆桥眉头拧得更紧:“可是我根本没有熨斗。更别说用了没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年轻小警官立刻“嗨”一声竖起眉毛:“警队消防队齐齐出动,在这儿费劲巴拉的救你们家火,一丁点愧疚心都没有吗?要不是里面没什么人员伤亡,你责任大了知道吗!”
  陆桥急着向前一步想解释。
  但身上只穿了件紧身t的他,此时此刻显得实在魁梧。
  小民警连忙后退一步:“想干嘛?!”
  房东地中海一看不对,连忙也凑上去拉:“你们!别吵啊别吵!同志们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我忘了,放在屋子里的,也说不定呢!”
  小警官拍打着制服,高声:“小心我告你袭警!”
  陆桥面色严肃,一字一顿:“警察同志我非常确信,我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熨斗,我也不可能把熨斗通着电留在家里。”
  年轻的民警有点恼:“你的意思是,见了鬼了是吗?”
  陆桥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警察同志。我只想请问,调查结果是怎么——”
  突然,不远处陡然响起来骂声。
  “停!不许再往前靠近了!退后!都给我退后!”
  “这谁啊?!哪个楼的业主!就喊你呢!给我往后退!!”
  陆桥眸子斜过去,在人群和火焰嘈杂的影子中,傅义急切地要冲破警戒线。
  在那一瞬的空白里,周围一切山人树火都黯淡下来,像是漫天飘零的烟。
  “傅、傅义……?”
  陆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傅义像是憔悴了好多,一向工整的头发此时此时十分凌乱,碎发落下来,他也没有去管。他身上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练舞鹤服,底下的裙摆在水泥地上沾的脏了,稍微一挣,舞服底下就露出一双完全被泥点子染了的舞鞋。狼狈、怪异、和陆桥印象中的那个傅义毫不相称。
  陆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墨黑的警棍横在傅义身前,警官面色严肃:“你是哪个楼的业主?”
  傅义勉强冷静下来,紧盯着他,喉结上下不安:“里面有人伤亡吗?”
  警员觉得奇怪,皱起眉:“暂时没有。但楼层还有一部分区域没有排查完。所以——”顿了下。
  傅义眼底肉眼可见的慌张:“所以?”
  “所以不排除其他可能的伤亡。”
  下一刻,傅义像是疯了一样地向前冲。五六个执行的警员连忙将他拦下,厉声呵斥:“你有亲属在十九层吗?!现在是救援的危急时刻,还希望你能保持冷静,积极配合我们才能更好地救援!”
  争吵的动静实在太大,不远处四辆警车闻声立刻逼来。蓝红的光焰在警笛声里不安地闪动,打在傅义的脸上,将他照出一种精疲力竭的惨白。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有人认识他吗?!是哪个楼的业主?!”
  傅义的脑子告诉他要分辩,但他却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此时此刻完全不能说不出一句有逻辑的话。
  他的眼睛紧盯着楼上的黑烟,上面橙红色的火焰还熊熊地烧,倒映在高楼蓝黑色的玻璃上就变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光。
  “不、不要这样……!”他愤怒地喊着,拼尽全身力气身边一切阻挠他的东西。
  “报告!第六小组报告!这里有个人执意要往火灾现场冲,请求指示!”
  “报告!……”
  “……!”
  忽然间,一个人影拨开人群向他走来,毫不犹豫地伸开双手将他抱住。
  傅义本能地一拳捅进去,但那人只是在他耳边轻哼一声承下,没有反抗。
  “别害怕,我是陆桥。”
  听见声音,傅义不可思议地一顿。
  然后下一刻,他感觉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宽慰般地抚上他的后背,每一次轻击的颤动里,那手掌上的温热就透过薄薄的舞裙,然后传递到他后背的肌肤。
  傅义在陆桥的安抚中安静下来,声音沙哑疲惫,笑了下:“没死啊?”
  陆桥轻声玩笑:“觉得可惜吗?”
  “那真是太遗憾了。”傅义鼻音哼了下。
  紧接着,他将脑袋埋进陆桥的颈窝,像只温顺的家猫,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味道熟悉的小窝,躲在里面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红蓝的警灯中大火喧嚣。
 
 
第66章 
  “还需要签什么文件吗?”陆桥问。
  站他对面的老警官笑眯眯:“你还想签什么?”说着偏头看靠在车旁的傅义,“把那小子也抓起来,说他要袭警?”
  傅义听见了,冷冷哼了声。
  陆桥转头:“警官,我真的十分确认,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电烙斗。”
  闻声,老警官摆摆手:“行行行,得了,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们又不会多说你什么,看你一表人才的,没想到是个这么敢做不敢当的人。”
  陆桥急道:“不。”顿了下,又问,“如果我对事件处理结果有疑问的话,申请查看监控,这算在我的权利里吧?”
  老警官把一支黑色中性笔插入上衣口袋,抬头:“你这小子故意难为人是吧?刚才物业不都问过话了吗?小区监控这几天在维修,在维修,查不到呢查不到,你犟什么?”
  陆桥还想说什么,但老警官很不耐烦地“呵”了声,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儿,以后你来局里一趟说吧。我还有事儿,下次再聊。”
  陆桥急忙:“不——”
  望着警官离去的背影,傅义冷不丁地开口:“你还想查什么?这事儿谁干的,还不够明显吗?”
  陆桥心里一顿,转头望他:“什么意思?”
  傅义身子从车窗上挺起来,十分流畅地坐上了陆桥的副驾,车窗摇下来,半露出傅义漂亮的眼睛,有些慵懒地望着他:“上车。这点儿小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用不着麻烦警察。”
  -
  公、主号|沉舟\渡/海\楼
  陆桥开车最后停在一座新修的大楼面前。
  陆桥拉起手刹,透过车窗仰头张望,大楼上水蓝色的玻璃窗非常完美地折射着太阳的光,看上去,像是刚修好没多久的大楼。
  门口牌子上几个楷体的大字:芸安集团。
  陆桥疑问:“来这儿干嘛?”说着把导航屏幕关了。
  “当然是报仇。”
  陆桥斜目望过去:“你知道是谁烧的?”
  傅义倚靠在车椅里:“你本本分分的还能得罪谁?那天你从会所走了之后,我跟江安闹了点小矛盾,他当时说要烧死你,我以为他又满嘴跑火车,没想到这次他玩真的。”
  闻声,陆桥挑眉:“小矛盾?”
  傅义目光故意躲过。
  陆桥锲而不舍追问:“什么小矛盾,能把我也牵涉进去?”
  傅义理所当然地耸耸肩:“打狗还得看主人呗。主人这次错了行不行?”说着,玩儿一样摸上陆桥的脸,皮肤在手心微凉,“但你放心。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走,下车。”傅义顺势按着陆桥的脸推开,转身就开了车门。
  陆桥被他脑袋推得一偏,指头用力的地方有点疼。虽然才两三天没见,但这触感像是穿过了漫长的时空隧道才印在他脸上,让他分外思念。
  想着陆桥盯着傅义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笑意。替他拿了外套之后也跟着下了车。
  -
  大厅里咨询台后面是个年轻男人,长着一双斗鸡眼。
  生气的时候他整个脸都在用力,所以两只本就不大的黑色眼珠子,就会拼命往中间挤:“先生!我们有规定,没有预约是不能放您进去的!如果您再不配合的话,我只好叫我们的保安,让他们把您抬出去了!”
  “嗤。”盯着他眼睛看,傅义没忍住。
  男人更急:“我很认真!”
  傅义把手肘打在咨询台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空中点了下:“你这是天生呢吗?”说完陆桥连忙在他身后扯衣角,但傅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
  一听此言,男人更气,直接抬起手开始喊:“保安!保安!来人!把这人给我抬出去!”
  应声门口几个制服,听见动静,连忙举着棍扶着帽子往这边跑。
  “啧。”傅义烦躁地咂舌一声,“我想跟你好好说,非动什么手?”
  紧接着他低眼,眼疾手快摸起男人一瓶黑墨水,笑着:“借用一下啊,别见怪。”
  男人:“哎你——!”
  话音刚落傅义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拧着手里墨水瓶盖,似乎丝毫不把身后的几个保安放在眼里。
  只有男人在背后急切地喊:“快点!快点!你们拦住他!”然后几个呆头呆脑的保安才开始乌泱泱地往前扑。
  可下一刻,陆桥横在他们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他平举起的手里只拿了一只蓝色的硬壳文件夹。但从那厚度来看,文件夹的份量不轻。
  男人尖声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陆桥冷冷斜了他一眼;“刚才说话的时候,没听错,你骂了他三句?”
  男人本就瘦小,被他要杀人般目光一盯立刻慌了神。
  紧接着,陆桥的目光扫向五六个保安,以一种极为礼貌的语调说着,“我们只想好好地解决一些事,不希望动手动脚。但诸位不配合的话,真的要劝一句,我下手没轻没重,请三思。”
  语落几个保安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一个个推三阻四就等第一个迈出步子的。
  忽然,背后“啊——!”一声尖叫,众人目光立刻望过去。
  北面墙上江安西装革履极具得意的照片上,此时此刻一道黑色的墨水,正像把劈柴刀一样横在他脸上,将他春风得意的表情一瞬间劈得狼狈不堪。
  傅义旁若无人地捏着墨水瓶往南走,路过的女同事慌慌张张地往后躲。
  紧接着,“砰!”一声巨响。大厅正中间江安的塑像脑袋上立刻就被磕下了巴掌大一块。
  混乱的大厅里回荡着傅义有力的声音:“现在能叫江安出来了吗?”
  话音一出,慌乱的情绪立刻点燃在周围人群之中,所有人看向傅义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待什么怪物:“他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他疯了吗?!江总那雕塑好不容易才塑好运来,他知不知道这样会在这混不下去?!”“还想不想活了这人?!!”
  两息后,大理石楼梯后面跑出来个慌慌张张的男人。
  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傅义先生!请稍安勿躁!”
  陆桥闻声望过去。那个男人他脸熟,就是那天在会所的时候,坐在江安身旁的其中一个大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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