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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郁宁立即收回手,身体没了支撑要往下坠,好在轻微晃动后还是站住了脚。
  “郁姑娘!”
  邝橼被这番变动惊了一下,没能再保持沉着镇静的态度,大步上前扶住了郁宁的小臂。
  郁宁身形一顿,看向近在咫尺的邝橼。
  邝橼被她的目光烫了一下,下意识要撤回手,却又不知缘由地停住动作。
  他态度少有的强硬,“抱歉,请容许邝橼越界一次。火势逼人,姑娘有伤在身,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这位承正世子此番言语未曾带笑,被浓烟熏得呼吸沉重,扶着她的手力道却很轻。
  自己都快支撑不住却还在担心别人的安危,未免太过善良了些。
  郁宁注视那双坚定的眼睛,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有劳世子。”
  没被拒绝,邝橼心底放松,温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郁宁不再扶墙,而是借着手臂上属于另一人的力气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离,山庄大门却依旧未见踪影。
  救火的宫人们来来往往去往主殿,这条直通大门的狭长宫路稍显荒凉。
  宫灯未亮,一路却被火光映得光明。
  空气中的烟雾越发浓郁,两人走得越发吃力。
  郁宁伤处钝痛难忍,加上呼吸不畅,身体不由阵阵发软。
  她意识混沌几分,轻声道:“世子可放下郁宁,若再勉强行善,恐会被郁宁拖累。”
  邝橼看向双眸微微涣散的郁宁,手臂发力,任由对方卸去力道靠向自己。
  “我不会丢下郁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
  郁宁勉强被他撑着向前走,慢慢苦笑:“你又是何必……”
  她轻颤的话音未落,被一道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打断。
  邝橼反应很快,立即勾着郁宁的手弯侧身闪躲。
  他转眸看向来人,眉心一蹙,“是你?”
  一波进攻未成,萧玮舟举剑指向邝橼,沉声道:“放开宁儿。”
  平和庄严的氛围里,他或许会忌惮身份偏差带来的权势压力,但在漫天大火里,他不必再怕,所有人都如草芥蝼蚁般,再大的权势钱财也无济于事。
  他们已无尊卑之分。
  听见了这有些熟悉的声音,郁宁在邝橼肩边费力抬眼,在明暗的火光里看清了来人的脸。
  萧玮舟对上她有些空洞的视线,嗓音立即放柔:“宁儿,到我这来,我带你走。从前或许做错了事,但我已知错。咱们冰释前嫌可好?你知道的,玮郎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宁儿……”
  这番话说得情深至极,不单是说给郁宁听,还有此刻与郁宁举止亲密的邝橼。
  他在借机警告这位突然跳出来的世子,他与郁宁情深不寿不容插足。
  邝橼对此毫不不理会,只垂下眼看向郁宁,等待着她的回答。
  本就昏沉的头脑被这套听倦的说辞弄得刺痛,郁宁闭了闭眼,唤道:“玮郎?”
  久违的称呼让萧玮舟心底升起希望,举剑的手一颤,“宁儿,你……”
  只见郁宁继续道:“你走吧。”
  几句言语叫她又吸进浓烟,不由闷闷咳嗽着。
  邝橼扶住了她倾倒的身体,掀起眼帘看向满脸不可置信的萧玮舟,声音极其温和:“话已至此,萧郎君还要纠缠么?”
  “我不信。宁儿是违心之言,不过是受你蛊惑!定是你……”
  他怒不可揭的时候,邝橼已料到终有一战,便将虚弱的郁宁安置在一个远火的水缸边。
  “郁姑娘稍等,让我处理这件事。”
  面对他的低声叮嘱,郁宁眼中愧疚与感激交杂,最终道:“有劳你了,邝橼世子。”
  
 
第72章
  郁宁靠在水缸边,眼前一阵发黑。
  吸了太多浓烟,她气力散尽,连左踝的痛楚都无暇顾及,自然也没去注意那两位男子的打斗场景。
  她早已经知晓结果。
  风声嘈杂,刀剑声停住,传来几声骨头错位的轻响。
  “郁姑娘。”是邝橼舒缓如风的声音。
  郁宁抬了抬眼,果然瞧见对方正面不改色地将萧玮舟反扣在地。
  紫袍落地,染上燃灰。萧玮舟被按着半跪在地,长剑打落一遍。
  他回过头发狠地盯着邝橼,怒吼道:“世子阁下夺人妻子,这便是君子所为吗?郁宁是我的!她要跟我走!!”
  满面烟尘,血丝暴出,目眦欲裂,再不复风流公子的形象。
  这又是郁宁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莫名疲惫,缓了会力气,然后撑着水缸粗粝的边缘站起身。
  邝橼手下用力,将萧玮舟又往地上按几分,在对方的惨叫声里神色淡淡道:“萧郎君未经允许便夸大事情,未免太过自负。”
  他回首,看见郁宁一瘸一拐地靠近,不由目露担忧。
  郁宁对邝橼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她来到萧玮舟面前,哑着嗓子唤出一声:“玮郎。”
  萧玮舟挣扎的力度加大了,从地上勉强抬头望向郁宁,杏裙女子所立背光,瞧不出表情。
  他便凭着自己的心意,慌张解释道:“宁儿!宁儿你跟我走,我所做一切都是出自真心,你相信我……”
  郁宁忽然打断他:“那么,你愿为我抛掷花楼遣散妻妾么?”
  “我!——”
  萧玮舟犹豫了。
  郁宁不语,垂眸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在头脑又一次发昏前,揭下了自己不再光洁的面纱。
  邝橼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一闪,急忙像是躲避日光一般匆匆移眼。
  只听郁宁沉静地问萧玮舟:“玮郎喜欢的,是我的脸吗?”
  萧玮舟急忙开口:“不,并非如此!”
  郁宁却微微笑着,自顾自道:“有人与我说,你楼中那些姑娘是你走南闯北娶到的妻子,自愿随你入京在楼中卖艺。那些姑娘身世各异,我也见了,也知她们千姿百态。不过这其中似乎缺了高官之女名门闺秀模样的……”
  听着自己从前最爱的轻声细语,萧玮舟背后发寒。
  饶是方才被反扣着跪在地上,他心中也没有一刻害怕,更多的是不服。
  此刻他终于看清微光里郁宁深邃的眼眸,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你的心悦与喜欢,是不是也对其他女子说过呢?”郁宁认真地问,“你并非忠我一人是么?既然不是非我不可,那为何又要苦苦纠缠?这是我心中一直不解之处。”
  在烟里说了太多话,她掩面咳了几声,引得邝橼眉目微动欲劝未劝。
  郁宁没分神注意他,兀自道:“但方才我突然想通了。因为缺我一个,你的花楼缺我一个。因为我的身世,还有我的脸,是不是?”
  隐秘的心思被道破,萧玮舟挣扎着要脱离邝橼的钳制,这次却出乎意料地成功了。
  邝橼对郁宁的话一知半解,却也能凭着这些琐碎的信息拼凑出大致的事实。
  松开萧玮舟并不意味着要放过他,只是因为邝橼心中的轻视完全转变成了另一种情感。
  无人可见,那双温润的眼眸中短暂升起了阴郁黑云。
  一得自由,萧玮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要拉郁宁的手,“宁儿,不是的,并非是这样。你误会了,且听我说!”
  当面质问完毕心中的重担卸去,疑云全消后,郁宁头脑发昏,一时只觉天旋地转。
  见萧玮舟贴过来,她慢慢后退一步,身形一晃被另一人紧紧搀扶住。
  她迷茫地侧过脸,看见了面容冷凝的邝橼,动动唇瓣想说什么,却终是意识一沉昏了过去。
  邝橼扶着郁宁退开几分,足间一踢,挑起地上的剑指向萧玮舟,“萧郎君,请自重。”
  声音恍若一月夹雪的冷风。
  亲身的佩剑被反指向自己,萧玮舟前进步伐生生顿住,目光死死盯住邝橼怀里的郁宁,“放开她——”
  邝橼换了个姿势,虚虚扶着郁宁的腰身,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中。
  他抬眸时,表情恢复成一片冷硬:“郁姑娘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何必自欺欺人?还是说,你要凭一个逃兵的身份,接着祸害旁人?”
  没错,逃兵。
  同萧玮舟交手的过程中,邝橼躲过阵阵致命刀光,将对方的剑击落在地之前曾短暂地使了使那兵器。
  邝橼将冷剑把控得很好,反刺向萧玮舟时用了轻手,只划破他背侧的衣衫,让一道不甚寻常的烙印透过缺口显现出来。
  是从军受罚的印记。
  邝橼对萧玮舟的身份略知一二,知晓对方是富绅之子乐于云游,却不知这人为何会与官军有牵扯。
  但稍稍思考后,他得出答案——既然喜好云游总爱轻装出行,这位浪荡子想来不屑显露家世,这样一来被作为壮丁抓去从军也不足为奇。而对方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不能适应军中生活,恐怕总盘算着逃出军营。
  没有深谋远虑,只靠一次尝试是不能成功的,所以才被长军官留下这道罚印。
  但无论如何,萧玮舟最终还是逃离了军营,所以才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混在京中贵族中,又趾高气昂地勾搭良家女子。
  心底埋藏的秘密被面前的男女一前一后彻底揭开,萧玮舟表面再如何硬气,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将警告说得色令内荏,却在邝橼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慢慢泄了气。
  最终,他只好卸去惊怒,低声下气请求邝橼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又咬牙同意了邝橼让他不再纠缠郁宁的要求,这才灰头土脸地离去。
  事情解决,邝橼已经将失去意识的郁宁背上肩头,小心勾住对方腿弯,又保持着分寸不去碰其他地方。
  这半盏茶的功夫,大火已经逼近周遭的丛林,眼看要燎到面前。
  黑烟弥散,几乎遮挡了视线。
  邝橼稳稳背着郁宁,凭着记忆快步前进,一路往山庄大门直行。
  背上的人呼吸越浅,他步伐就越急,最后竟然不顾一切地小跑起来。
  邝橼甚至懊恼自己和那萧姓懦夫拖延太久,让自己放在心尖的金枝玉叶多受了苦楚。
  可祸患不除终究后患无穷,他不后悔自己参与这件事,只后悔自己没有快刀斩乱麻。
  但一切想法都消散夜风,在看见山庄大门时,邝橼心中一松,脚步却更快了。
  那厢,郁安心急如焚地守在太尉夫妻身边,在庄园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折返的秋烺。
  那抹轻盈的黑影落到郁安身旁,发出沙哑的声音:“小姐与邝橼世子同在一处,正往门边赶。”
  郁安略略放下心,询问了郁宁的状况后又皱起眉头。
  门口人多,他不好同秋烺多说,只好伸手碰了碰秋烺冰冷的银面,小声道:“辛苦你了,秋烺哥哥。”
  秋烺微微摇头,一如往常般的沉默低调,重新匿身于暗处。
  郁安转回视线,却发现了皇帝那边的异动。
  原来是贵族们纷纷逃出山庄后,各自在空地上或站或坐的休息着,皇帝和两位后妃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有着还算体面的坐席,想来是护驾的侍卫搬来的。
  此刻皇帝刚读完从侍卫长手中接过的匿名信,本就因宴会失火暗愤,又知晓了一桩非人哉的荒唐事,不由勃然大怒。
  两位后妃也读了信,神色各异。
  郁安挪身往那边去,准备听个热闹。
  皇帝连道了几声“荒唐”,命人去查明事情原委,萧嫔劝他息怒说其中定有误会,而郁贵妃则在一边微笑,要萧嫔以己度人,说她既会编排郁家事,就不要怕别人朝萧家泼水,毕竟树大招风谁都不易。
  郁安不知贵妃娘娘瞧着端庄少语,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厉害人物。
  他心底敬佩,自知郁家此事算是扳回一城,而信中所指估计与萧家脱不开关系。
  事实正如郁安所想,在满身狼狈的萧玮舟从山庄逃出,就吸引了一众目光。
  皇帝问出这人的身份后,怒目圆睁道:“你便是萧家那个混账?!”
  哦,原来是关于萧玮舟的事。
  未署名的信件在贵族手中传了几圈,终于到了郁安的手里。
  他先是留意到那潇洒利落的字迹,略显柔细,多是出自女子手笔。
  看完内容,郁安只能道句精彩。
  信中不仅有关于萧玮舟这些年四处勾搭女子任意娶妻的事,也将眠柳楼的事揭了个彻底,原来楼中姑娘之所以卖艺不卖身,是因为早就与萧玮舟有染,嫁做人妇自然不会再委身他人。但这是个驳论,既然都是萧玮舟的爱妻,为何又会流入风尘,供人尚乐?
  萧玮舟那混蛋真是恶趣味。
  至于写信人么,也不算难猜。那没进大殿又恰巧是眠柳楼中人的明珠姑娘,不就有动机么?
  萧玮舟多行不义,总会惹来正直者的报复。
  被圣上厉呵,萧玮舟情绪被刺激了一晚上,一时慌张急忙跪下,磕头不止,几乎算是不打自招。
  萧嫔只好不住为他求情。
  皇帝气得不轻,也不理自己爱妃声泪俱下的请诉,命人去砸了眠柳楼的招牌、散去众女,又降下口谕令萧玮舟永不入京。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郁安看完一出好戏,便也没兴趣再观赏萧玮舟如丧家之犬被拉走,只朝山庄大门张望。
  而此时,邝橼恰好背着双目紧闭的郁宁大步踏出山庄大门。
  郁安心中一紧,急忙带上在人群里忙前忙后的太医迎了上去。
  
 
第73章
  皇帝也注意到了背着郁家千金出山庄的邝橼,这位波澜不惊的世子眉目透着隐忧,到叫人稀奇。
  对皇帝的若有所思不得而知,郁安在太医看诊的功夫,留意到郁宁的面纱散落在侧,脸颊被蹭上灰尘难见真容。
  心知那点尘土是被有意装点,不让外人看去未出阁女子的真容。
  他替姐姐擦去尘土又戴好面纱,这才抬头看向守在一边的邝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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