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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那小孩却理所当然:“我才七岁嘛!等我十岁就能打过了!等我长大就能打过了!”
  他憧憬着长大,燕孤鸿的神情却慢慢黯淡下来,他偏过头去闷咳一声:“是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阿归。”
  宫无岁瞪大了眼睛。
  原来和那个阿归住在一起的男人是燕孤鸿?可燕孤鸿远在夜照城,与闻家非亲非故,他怎么又和阿归扯上关系?
  阿归又是怎么死的?
  沈奉君说他修为尽废,又是因为什么?
  这些疑问困扰着他,变成一个个谜团。
  画面定格在寡言的师父在生疏地给七岁的阿归洗脸,又慢慢消散,物品的记忆是有限的,只能保留一段场景,宫无岁知道要跳到下一段记忆,果然才想完,眼前就变成一座阴暗的洞窟。
  燕孤鸿受了伤,被点了穴绑了双手扔在角落里,而那洞窟中央有两道熟悉的人影。
  最正中处,一人白衣染血,白纱遮目,连发带都是白的,他靠在石壁上,呼吸也很微弱。
  他身边还跟着一道畏缩的人影,那人戴着一顶崭新的鹅绒圆帽,讨好地去擦干宫无岁眼下的血泪,却被毫不犹豫地推开。
  “啊啊……擦掉……干净……”
  只一眼,宫无岁就屏住了呼吸。
  这是他当年误杀喻平安的时候,更是他最不愿意回忆,最不愿意触碰的过往。
  “你滚开!你们天命教杀了我兄长,屠了神花府满门,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我叫你滚!”他发狂似地一脚将喻平安踹倒,喻平安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看着宫无岁满眼血泪,也只会“啊啊”着爬起来,并不反抗,继续去擦宫无岁的眼泪。
  “啊啊……不要……难过……”
  喻平安是个傻子,心智还比不了五岁小儿,他什么都不懂。
  他被宫无岁一次次踹倒,又一次次爬起来,他把宫无岁当做唯一的依靠。
  他看着自己因为愤怒和痛苦失去神智,抽出了佩剑。眼看着即将发生的事越来越近,宫无岁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不敢面对。
  他紧闭着眼,浑身都颤抖起来,下一刻却被人强硬地牵住了手心:“宫然,睁眼。”
  仿佛某种温柔又强硬的命令,他下意识跟着睁开眼,却见洞窟之中的宫无岁心绪已然崩溃,神智不清间呕出一口红血,就彻底失去声息,佩剑也跌落在地。
  “宫然,你没有杀他。”
  喻平安又惊惶又担忧地爬过去,他拍打着宫无岁的脸颊,发出担忧的“啊啊”声。
  与此同时,一袭曳地黑袍慢慢从洞窟外步入,脸上带着一张纯金的如来面具。
  宫无岁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心却开始狂跳起来,他看着那黑袍人不紧不慢走到了自己和喻平安身边。
  然后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无遗剑。
  
 
第28章
  “啊啊……不准……靠近!”
  喻平安动物般的直觉已经感觉到来者不善, 他张开手挡在宫无岁身前,试图用身体去护卫身后的人。
  刷——长剑出鞘,冷光照亮了黑袍人的半张如来面具, 宫无岁甚至能通过面具的反光窥探到此人阴冷狠毒的心绪。
  无遗在空中挽了个流光溢彩的剑花, 那是宫无岁惯用的起手式, 冷光再闪过,长剑已经刺进了喻平安的胸膛。
  喻平安抽搐着倒下,胸膛绽出一团血花, 干净的鹅绒圆帽也滚落在地,沾上血迹。
  宫无岁眼睁睁看着黑袍人杀死喻平安,他弯腰翻找一会儿, 终于从宫无岁腰间取出一块长玉牌,玉牌上雕着三足金乌,是继承天命教主的信物。
  信物到手, 他满意低笑一声, 再将佩剑塞回宫无岁手心, 伪装成宫无岁发狂误杀喻平安的假象。
  离开时, 他又解开燕孤鸿的睡穴, 让他慢慢转醒。
  画面就此昏暗下去。
  宫无岁看着那些消散的画面, 却久久不能回神。
  他当年在护生寺自刎, 一是因神花府灭门败落,二是因自己修为尽废双目失明, 三是因被人围剿不愿为人鱼肉。
  他追随本心而活, 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纵使喻求瑕恶事做尽死不足惜,可她最后拖着残躯将天命笏和痴傻的喻平安交给自己照顾,结果等他在洞中醒来, 喻平安的尸身已经冷透,自己手里还握着无遗剑。
  他自刎,是因自己心绪失控,被仇恨裹挟,再难控制杀性。
  结果现在忽然告诉他,喻平安非他所杀,幕后真凶另有其人?他怎么可以接受?
  术法散去,房间恢复光明的一瞬,宫无岁却觉得那光线几乎要灼伤他的双眼,被人玩弄的愤怒从他的喉咙钻进胸腹,几欲作呕。
  他捂住滚烫疼痛的双眼,猜到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难看到极点,因为沈奉君和柳恨剑都担忧地看着他。
  沈奉君低声道:“你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压下那一阵恶心,他慢慢站直身体:“此刻知晓真相,总比一辈子当个糊涂鬼强。”
  柳恨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这人并未被噩耗打击,那吊儿郎当的神情里居然被淬出一股坚定的杀意:“我还生怕你抱头痛哭大喊大叫,所以早早在房间里布下结界……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宫无岁冷笑一声:“柳恨剑,想看我的笑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话语针锋相对,气氛却不似方才沉重,沈奉君道:“此人黑袍覆面,遮掩身份,又熟悉你的行踪和剑招,必定是你认识的人。”
  这人杀死喻平安,取走天命笏,又嫁祸宫无岁,如今十年过去,必定在暗中发展了不少势力,否则宫无岁一重生,天命教的人就追到仙陵。
  “敌人在暗我在明,你复生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接下来行事一定小心,”柳恨剑难得说了句好话:“不过既然知道此事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我们也好防备。”
  “磷州是不能再呆了,”宫无岁将桌上的佩刀收好,“越青遥说燕孤鸿已经回了夜照城,我们也去夜照城,我有事问他。”
  只是他如今身体有恙,还是要沈奉君陪着,谁知他还未开口,沈奉君就道:“我陪你。”
  宫无岁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上辈子就麻烦人家沈奉君,这辈子还要麻烦,这么好的一个人,总是跟着他颠沛流离,受他连累,他默了默,低声道:“等此间事了……”
  话一开口,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若说报答,他现在一穷二白,又拿不出什么,若说跟着他上仙陵当牛做马,感觉又怪怪的,反而像自己死皮赖脸跑去住人家里,怎么想都像自己在占便宜。
  沈奉君却像是知道他要什么,只说了声“好”。
  宫无岁瞪大眼睛:“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沈奉君却道:“等此间事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说得很有心机,又暧昧不清,宫无岁知道他没什么意思,但一边听着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转眼却看见柳恨剑脸色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宫无岁一点也不惯着他:“喂,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去继续当你的掌门,顺便治治眼睛。”
  柳恨剑“哈”了一声,心说就不该同情这种人:“你以为我就想见你们这两张面孔?”他在袖中掏了掏,掏出一卷地图来,扔在桌上。
  “事出紧急,你们现在去夜照城见燕孤鸿必定扑个空,且我还有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沈奉君道:“为何?”
  “仙陵的探子昨夜密报,弃颅池封印松动,要不了几天就会重开,冥谶要现世了,”柳恨剑凝起眉头,神情有些疲惫:“各大门派很快就会知晓消息,越非臣已经动身前往弃颅池夺谶,燕孤鸿肯定也会随行。”
  “弃颅池的冥谶只有三条,一旦错过就要再等数百年,我要你们将谶言取来。”
  冥谶是神灵的预言,也是神灵的指点,只要将所求之事写在谶言之上,就能得到答案。
  当年天命教主喻求瑕以卑贱之躯入弃颅池求谶,后得偿所愿创立天命教,扰得修真界日夜惶惶,鸡犬不宁,时至今日也不得安生。
  “我要你们出面夺谶,那就是势在必得,如果完不成任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柳恨剑正了神色。
  仙陵可以不要谶言,但有心之人那么多,若用谶言做好事那就是惠及天下,若做坏事,那就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这是弃颅池外围的地图,或许对你们有所助益,内围只能靠你们自己,”柳恨剑说完,一挥手,那红蝶化作的人影逐渐消散,只留下声音,“我言尽于此,再见。”
  宫无岁沉默片刻,将地图收进袖中:“好啦,这下不用纠结到哪儿找线索了,既然燕孤鸿在弃颅池,你师兄又势在必得,我们走一趟便是。”
  沈奉君点点头,说做就做:“我去结账。”
  除了佩剑他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必大张旗鼓收拾,买来的小话本也碎成了渣,不用带走,沈奉君下楼结账,宫无岁就在房间里发呆。
  正发着呆,他又忽然回神。
  沈奉君一晚上没回去睡,不知道悄悄待在这间房间干什么,他若有所思地低头,却见地上有一堆燃尽的黑灰,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偷偷摸摸弯下腰去扒黑灰,扒出一角未燃尽的符箓。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只依稀认出几个残缺不全的小字,看上去倒像什么人的生辰八字,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是沈奉君上来了。
  他做贼心虚地将残片藏进袖中,理了理衣摆,挺直了胸膛出门:“办妥了?”
  沈奉君不疑有他:“嗯。”
  两人出了客栈,宫无岁吸了口新鲜空气,将那毛炸炸的拂尘塞到后腰:“好,那我们即刻出发。”
  沈奉君目光一侧,却道:“稍等。”
  宫无岁还以为他有事要办,跟着他一路上了街头,谁知这人带着他在闹市窜来窜去,窜得周遭男女老少都看直了眼。
  “啊哈哈…这位……仙君,有何贵干?”
  那卖板鸭的老板忽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仙君走到摊边,还以为这人要问路问事,谁知那白衣仙君只指了指吊在摊前的板鸭:“这只,包起来。”
  那老板一愣,忽道:“原来是买东西,好嘞!现在给您包上!”
  他手脚麻利地包好板鸭,又贴心道:“小店的酱汁有甜有辣,仙君想要哪种口味?”
  他问完,又道:“算了,咱们店里少有您这样的客人,这些酱汁都送给你们吧,都尝尝味道,再送你们三屉小笼包!”
  他包好板鸭,又回头唤屋里:“莺莺!取三屉小笼包过来!”
  “诶!”屋内的少女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就包了小笼包出来,她头发盘在身后,面容明艳,是个活泼性子。
  她将小笼包交到沈奉君手上,一抬头却被晃了下眼,就这么呆住了。
  那店家也是个会来事儿的,笑眯眯的:“这是小女莺莺,性子顽皮,尚未婚嫁……不知仙君哪里人啊?是否婚娶?家中可有中馈?”
  宫无岁看着那老板殷勤的模样,眼睛都在发光,正打算出面解个围,却听沈奉君不急不缓道:“未曾婚娶,但已有心仪之人。”
  那店家一愣,宫无岁也跟着一愣,没想到他那么实诚,沈奉君又将那三屉小笼包的钱也付了,全然未察觉那父女两失落的眼神。
  “原来如此……是咱们冒犯了,”那老板将板鸭反手递给宫无岁,眼睛又是一亮:“那这位公子……”
  宫无岁还未开口,就被沈奉君一把拉到身后:“不必了。”
  宫无岁被他带着离开板鸭店,瞧沈奉君义正辞严的面孔,忍不住道:“人家随口一问而已……你喜欢谁这种事不必说给别人听的。”
  沈奉君却道:“我既喜欢一人,就不会改换心意,我知他是好意,所以更要说明。”
  宫无岁心想这人真怪,不好意思和喜欢的人表白,却好意思到处个人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一边想着,又忍不住去逗他:“她不喜欢你,你又不肯说,那你是不是还要为了她一辈子不婚不娶,不和别的姑娘谈情说爱?”
  沈奉君一边听着,却慢慢皱起眉:“本该如此。”
  宫无岁这回真的呆住了:“那你就一辈子单相思啊?”
  沈奉君默了默,慢慢垂下眼去。
  “……我等他来追我。”
  
 
第29章
  人都死了还怎么追他?
  偏偏沈奉君一本正经, 宫无岁想反驳几句,又怕刺他的心,一时失语。
  既然痴心至此, 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早早开口?无论结局如何, 也免了这一场阴阳两隔的终身大憾。
  他忽然想起袖中那半页残符, 突发奇想,那符篆上写着生辰八字,说不定就是烧给心上人道歉用的。
  虽然沈奉君昨夜酒后失态, 但说到底也没做什么,连嘴都没亲,他竟这样如临大敌。
  这人喝醉了酒对着自己的脸怀念心上人也就算了, 还一晚上不回来睡觉,搞得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一般。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沈奉君, 不懂阙主在想什么, 也不好说什么, 只意味不明道:“既如此……那你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
  “……他平安就好。”
  沈奉君低低回了一句, 宫无岁一时未听清, 问了句“什么?”
  沈奉君却已经带着他转到橘子摊前, 不慌不忙买了十个大橘子。
  宫无岁左手板鸭右手小笼包, 不明所以:“咱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沈奉君道:“此去路远,给你路上吃。”
  早上那碗洗锅水稀粥还记忆犹新, 宫无岁没想到是专门给自己买的, 深觉此人上道, 又笑眯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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