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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他伸手就要毁去书本,宫无岁却眼疾手快把人拦下来:“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沈奉君偏过头去,连眼神都不转过来,那张冰清玉洁的面容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宫无岁“嘿嘿”一笑:“我就要看。”
  他一边看还一边振振有词。
  “哇,写的居然是阙主将一个无名无姓又失忆的可怜男子囚|禁在流风阙密室之中,这人也太倒霉了,嗯?你还叫他卿卿呢……真肉麻。”
  书本开头就是沈奉君不顾师兄柳恨剑的阻拦,将一失忆男子带回流风阙,还打了一副锁链,将他关在密室之中。
  那个失忆的倒霉蛋可怜又懵懂,对沈奉君近乎带着雏鸟般的依恋,他穿着沈奉君带来的红衣,接受沈奉君的喂养,甫一张口就是“沈仙君”。
  久而久之,那骨瘦如柴的倒霉蛋终于健康快乐起来,他开始向往牢笼外的生活,整日求沈仙君带他出去走走,可惜都不得入愿。
  这剧情引人入胜,宫无岁都贪看起来,一遍忍不住打趣沈奉君:“哇,原来你是这样的沈仙君。”
  他一边看着,却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脸颊也微微发起烫,沈奉君却连呼吸都乱了,正打算下床,却被宫无岁一把按住:“别走嘛,正到精彩处呢。”
  回到书中,沈奉君离开流风阙一个多月,那倒霉鬼终于忍无可忍,挣脱了锁链半夜出逃,却被连夜赶回的沈奉君抓了个正着。
  【分离多日,不见重逢的温情,只有疏远的沉默,他们一个要走,一个留,看着被破坏的锁链,沈奉君呼出一口浊气。
  白衣缓缓褪尽,露出染血的绷带和宽阔肩背,妒火滔天时,爱欲难藏,他的卿卿躯体早已恢复如初,近观时更引人入胜,阙主伸手一扣,挣扎的人就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遂弯腰缓缓覆上。
  蛟龙一入海,掀起波澜万丈,仙陵阙主清心寡欲,发起狠来却要了卿卿性命,暗室不见天日,交缠的人影却再难克制,锁链晃动间又是一阵死去活来。
  那侍奉的弟子只听得阵阵呜咽,并着锁链声响,都以为阙主在除妖,三天三夜后,卿卿终得逃离魔爪,恍惚听得沈奉君哑声开口:
  “不准再逃。”】
  宫无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道:“三天三夜……禽兽啊禽兽。”
  他话音刚落,沈奉君却忍无可忍,扑过来夺书,宫无岁一扭身,却被沈奉君按倒,他有恃无恐,飞快地看着话本里图文,却见大半本书都是沈奉君在流风阙的各种角落强迫卿卿和他欢好,眼见沈奉君恼羞成怒,他道:“这书又不是我写的,你怎么来恼我?”
  沈奉君没回答,动作却迟疑下来,宫无岁趁机打了个滚,迅速看过十几页,终于翻到雪地红梅坦诚相对那一页,还故意念出来给沈奉君听,抑扬顿挫。
  “咳咳,诸多因果,并千般痛楚~纵使苦孽良多,他和卿卿却终于不会分开,如今卿卿恢复记忆,他便不再唤他卿卿~”
  “他是这世间最意气风发的男子,是他恨海情天里永不愿割舍别离的心上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仅此一人的宫无岁……”
  “宫无岁”三字一出,沈奉君彻底僵住了。
  宫无岁话才出口,脑子一闪,也卡住了。
  啪!厚实的话本掉落在地,正好摊开到了某一页,彼时沈奉君与卿卿还在房中翻云覆雨,一门之隔处,相貌阴郁的柳恨剑正准备敲门。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想那被囚禁的倒霉蛋何故爱穿红衣,佩剑为什么那么眼熟,为什么总说自己哥哥擅音律。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顾着捉弄沈奉君,什么都忘了!
  他盯着那张配图,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脑袋像被人打了一百拳,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和沈奉君四目相对,他喃喃自语地重复道:“宫无岁……谁叫宫无岁?”
  有时沉默比热闹更让人汗毛倒竖。
  就算把他小时候光着屁股到处跑的画作拿出来贴满全修真界,也不会有此刻万分之一难捱。
  他想说服自己只是本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本,都是有心人胡乱编排,可看到沈奉君通红的耳根,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
  扑通、扑通、扑通……那诡异的心跳又开始在胸腔里乱撞,只是此刻宫无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他失神片刻,再回神时脸色却变得惊恐起来。
  不过一本变态的龙阳小话本,他居然有反应了……诧异的同时,立马注意到沈奉君还一言不发按着他,他们离得极近,再稍微近点就会肌肤相贴,再稍微近点自己就会顶到沈奉君的腰腹。
  沈奉君一定会把他当做登徒子打死的!
  他立马挣扎着想要翻身,遮住那不体面的反应,然而才转了一半,就被沈奉君硬生生按住:“……你别动了。”
  宫无岁就这么不上不下地侧身卡在原地,沈奉君终于道:“……是你自己要看的。”
  宫无岁瞪大眼睛:“明明是你说陪我看才不无聊的,你怎么倒打一耙?”
  沈奉君也觉得委屈:“是你要买这些话本回来……”
  他本打算再嘴硬几句,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自己的问题,只好自暴自弃道:“好吧,都怪我都怪我!”
  他破罐破摔,沈奉君却微微一怔,眼见宫无岁从脸红到脖颈,眼下带着一抹酒醉后残红,说不出的倔强,他心头一震,总觉得这幅画面似曾相识,竟像被摄住一般,慢慢弯下腰,近乎纵容道:“……不怪你。”
  宫无岁眼看着沈奉君那白玉似的脸越贴越近,双眼蒙着一层说不出的情绪,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他心神俱震,却见沈奉君已凑到近前,紊乱的呼吸甚至落到了他耳边,带着一点酒意。
  为什么离得这么近……沈奉君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还是醉了?
  “不怪你,”沈奉君喉结滚了滚,显然已有醉态,却极力维持着清醒,只要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他尚未想清楚再近一些就能怎么样,柔软的唇瓣落了下去。
  宫无岁只感觉到唇角处传来温热的痒意,沈奉君很克制地亲了亲他的唇角,一双眼睛却失神似的,像是透过自己在看什么。
  他在看什么?他在看谁?
  他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重重一推,将身上的人推开。
  沈奉君霎时回神,错愕地看着他。
  哗——,恰此时,一只流光溢彩的红蝶振翅穿过门缝,落地时却化成一段人影,语气烦躁:“我让你们追查天命笏的下落,你们去磷州干什么?”
  话音刚落,那段人影就僵住了。
  仙陵的传讯秘术很特殊,未免传讯人身陷险境或者昏迷,所以回讯时不必用术法连通,沈奉君先前传讯给柳恨剑,柳恨剑什么时候回讯都可以,也不必经过沈奉君的同意。
  柳恨剑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好容易才找到时间和沈奉君传讯,却眼见那简陋床榻之上两道纠缠的人影,宫无岁被按在下,很有些欲拒还迎的模样,沈奉君抓着他的肩膀和手臂,似乎正打算做些不要脸的事。
  宫无岁和沈奉君才转过头来,柳恨剑就已低骂一声,红蝶顷刻消散在空中。
  有柳恨剑闯入,气氛终于不那么微妙,宫无岁居然松了口气,打定主意打算把刚才的事揭过:“这回真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师兄没眼力。”
  沈奉君默了默,那点无关紧要的醉意被冲淡,他松开宫无岁的手臂和肩膀,坐了起来,道:“……怪我。”
  宫无岁一愣,却听沈奉君低声道:“我不该轻薄于你。”
  他亲见宫无岁方才陡变的神情,就再没了那些鬼使神差的心思。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见过这样避之不及的惶恐神态。
  他将那大逆不道的话本捡起,连同桌上那三本,一振袖,书本顿时化作纸屑,洋洋洒洒散落一地。
  他不由分说开始穿衣,空气顿时被一股难言的静默笼罩,宫无岁酒也刹那醒了大半,见沈奉君心绪低落,开始找补:“其实也没什么……你喝醉了才这样,我并不介意。”
  沈奉君却道:“我喝醉了,所以你不介意?”
  宫无岁听不出这话有什么言外之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可见沈奉君已经穿戴整齐,他只能道:“你要去哪儿?”
  沈奉君道:“下楼要醒酒的茶水,我不会离开客栈。”
  “好吧,那你醒完酒早点回来休息,”宫无岁干巴巴道。
  他不知道沈奉君在气什么,但重逢到如今,他从没见沈奉君神情如此黯淡过。
  房门打开又阖起,空气彻底寂静下来。
  宫无岁坐在床头,却忍不住回想刚才的事,是了,沈奉君那么冷静持重的一个人,自己就不该买这些无聊的书来逗他。
  可是沈奉君酒后失神来吻他,到底是情难自禁,还是想起了什么?
  那样惘然的目光,仿佛藏着沉重的旧事,似有怀念,却又带着痛苦。
  为什么?是什么让沈奉君那么痛苦?
  那些被压下的困惑又再次浮出水面,丢失的仙陵掌门之位,消失的记忆,变化的性情,还有与自己绑定的命数。
  当年仙陵遭难,沈奉君父母双亡时候,沈奉君尚不曾有过这样神情,可如今奸恶已除,仙陵声望卓绝,人人敬重的流风阙主又因何痛苦?
  自己死后的十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发呆,全无睡意,他想下去看看沈奉君,却又怕对方不愿见自己。
  不知等了多久,他心头忽然一震,无言的酸楚在蔓延,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很快就包裹住他。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那声音一阵一阵的,就像在仙陵戒堂中,那些长老们的戒尺一下一下打在身上。
  也像是他小时候偷偷爬到枣树上,摘下枣时的啪啪声。
  啪、啪、啪,细小的声音裹挟着他入梦,他试着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见面前有一颗高高的枣树,他短小的双脚蹬在枣树上,仰着脑袋去够远处饱满漂亮的枣子,每摘下一颗枣,就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这画面似曾相识,必定是小时候调皮偷人家的枣,宫无岁微微一愣,心道:“这时候我几岁来着?”
  他正出神,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这枣树是有主之物。”
  他回过头,却见一白衣少年,约莫十来岁的模样,面容生得俊俏,眉心处一点红却夺目,身后两把锋芒毕露的佩剑,此刻正拧眉看自己。
  宫无岁停下手里的动作,反问道:“这是你家的枣树吗?”
  那少年摇摇头。
  “那你还管我,”宫无岁松了口气,取出几个枣子对着少年晃了晃:“我就偷几个而已,而且今天不吃就坏了,它应该感激我在它最大最甜的时候吃了它。”
  白衣少年见他嬉皮笑脸,脸色更沉了些:“诡辩。”
  这少年年纪不大,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像教书先生,而且一定是是会打学生手心的那种,宫无岁一点都不喜欢:“什么诡辩不诡辩,那我还要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少年默了默,从怀里取出钱袋:“不问而取视为偷,既然枣树的主人不在,那你我将银钱留下,补偿一二。”
  宫无岁看着他掏钱,眉毛都隆了起来,叼着刚摘下的枣跳下来,和少年打商量:“这位哥哥,如果我不给钱,你是不是要抓我去报官呀?”
  白衣少年见他恳求,只好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报官的。”
  宫无岁又道:“那要是我把枣子和你平分,你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衣少年后知后觉:“你想收买我?”
  宫无岁心说这人上道,却又听他道:“我可以为你付钱,但这样不体面的事以后不要做了,也不要试图分赃收买我。”
  宫无岁彻底怒了:“我只是偷两个枣,却被你说得这么难听,我就是不给钱,也不要你的钱,你少管我!”
  白衣少年却道:“你这是无理取闹,恼羞成怒。”
  宫无岁吸了口气,很快又平静下来:“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话。”
  他勾了勾手:“我给钱还不行吗?可是我腾不开手,你帮帮我。”
  那少年果然以为他良心发现,迟疑着走过来,谁知才靠近,面前人影一闪,紧接着嘴里就被塞了一个冰凉滚圆的东西。
  他眼睛瞬间瞪大,“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东西,却见那个偷枣的少年兜着一堆枣笑得几乎站不直:“啊哈哈哈哈——好了,现在你不仅和我分赃,还咬了它,你还把它吐了,浪费食物可耻,罪加一等!”
  那白衣少年见他不仅不改过自新,还拿别人戏耍一通,眉眼一凛,长剑就落进手中:“坏孩子该交给父母发落。”
  宫无岁也不惯着,只听“唰——”一声,背后的长剑应声出鞘:“有剑了不起吗?我也有!”
  他话音刚落就持剑攻了过去,两剑相接,发出脆响,那白衣少年和他对打,竟也不落下风,宫无岁兜着枣子打上了瘾,一路打到了神花府大门口,兜里的枣子已经滚得一个都不剩。
  眼见战况激烈,宫照临立马出来制止,宫无岁这才知道这白衣少年是仙陵弟子,姓沈,是跟着师尊来神花府做客的,他才想起五岁那年在荒郊野岭遇到过的漂亮小哥哥。
  居然越长大越讨嫌!一点都没有小时候讨人喜欢!
  偷枣的事被发现,宫照临说了他几句,这事可大可小,但被其他门派的弟子追着打到神花府门口实在有些丢脸,他还被教书先生打了几戒尺,说自己败坏了神花府和他的名声,还要罚跪在神花府门口到天黑,周围的叔叔伯伯为他求情都没用。
  傍晚时分,当其他人都在兴高采烈吃晚饭时,宫无岁却独自跪在门边发呆,他又饿又委屈,却倔强地憋着不说,好容易等来一道人影,他还以为是来送饭的,一抬头却是那个惹人讨厌的沈奉君。
  他瞪着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奉君看着他,似有踌躇,慢慢拿出两个花卷,像是求和的样子:“……我给你带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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