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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他将茶水咽下,冷冷道:“花孔雀。”
  宫无岁今天心情好,不想和柳恨剑一般见识,闻言只道:“你管我是花孔雀还是灰孔雀,反正又没有对着你开屏,你少自作多情。”
  柳恨剑一噎,心说神花府的人还真是不知廉耻,正要说话,却听身后有人揶揄道:“稚君这话说的,好像你现在对着阙主开屏一样,小心阙主误会了不高兴。”
  他这几日有事无事都要逗逗沈奉君,众人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性情散漫跳脱,跟谁都走得近,故而也没人怀疑什么。
  宫无岁也笑眯眯道:“谁让阙主长了一副好容貌,他难得来神花府,我当然要好好和他比一比。”
  又一人道:“我还听说仙陵的姑娘知道阙主清心寡欲,又难以亲近,还为他取了个‘仙陵不见月’的美称呢,我要是有一天能得那么多芳心青睐,一生无憾矣。”
  有人笑道:“看薛兄满心艳羡,不会是想找道侣了吧?”
  那薛姓弟子却反驳道:“你这话说的,谁不想找个温柔漂亮的道侣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我无才无貌,没人看得上我。”
  在座不少少年人,没有家室,聊起道侣都难免心血涌动,忍不住憧憬一番,有不少女修听他们畅想日后想找什么样的道侣,听着听着耳根就红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哄笑着,宫无岁却下意识把目光落在沈奉君身上,再过几年沈奉君就及冠了,他会找什么样的道侣呢?
  他会不会把他喜欢的人娶进门,然后一辈子对她好?
  沈奉君有了道侣,会不会忘了自己呢?
  他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每每见面说话都是宫无岁主动,仙陵到神花府路远,沈奉君成婚以后肯定更想不起神花府还有个好朋友。
  这种古怪的想法毫无预兆地占据了宫无岁思绪,搅扰着,盘旋着,还带出一点微不可查的失落,连带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神游天外,却未听见有人正和他说话。
  “稚君?稚君?”
  “啊?”他登时回神,却见一群少年都望着他,一阵莫名,“怎么了?”
  “问你话呢,在问以后要找什么样的道侣?你这样出神,不会是在思念哪位佳人吧?还不从实招来?”话音刚落,众人又哄笑起来。
  宫无岁心虚搪塞道:“什么佳人?你别乱说,我是在替我兄长盘算道侣。”
  主座上的宫照临闻言只笑道:“不要拖我下水。”
  “就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先回答咱们的问题!”
  宫无岁退无可退,只能投降:“好罢,让我好好想想,找什么样的道侣……”
  他一边说着,抬眼却对上沈奉君的目光,对方不言不语,只定定等着他的答案,宫无岁那些信手拈来的花言巧语就这样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却吐出几个似是而非的字句:“随、随便……”
  有人眼尖,惊奇道:“不是吧?你脸红什么?”
  宫无岁下意识伸手,却摸到一片滚烫的脸颊,霎时呆住。
  起哄声越来越大,宫无岁却好像全听不见,那些巧言令色的本事今夜似乎都失了效,脑袋里只剩下沈奉君那对深池静水似的长目,他张了张嘴,却被沈奉君抢先一步拿走手中的酒盏:“……你有些醉了。”
  沈奉君一说话,众人都反应过来,却见宫无岁扒在沈奉君面前,已有醉态,登时明白过来:“这才喝了几杯,稚君你不行啊。”
  宫无岁顺着台阶下,赶紧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你们放过我,我先吃点东西醒醒酒。”
  他揪了两个葡萄扔进嘴里,无声无息地逃过了这一阵热情似火的揶揄,然而很快少年们的热情就转移到了沈奉君身上:“既然稚君不肯说,那轮到阙主了!”
  连日相处,众人多少都知道沈奉君并非不近人情,只是寡言而已,此刻气氛火热,他们也试探着和沈奉君开玩笑。
  谁知沈奉君非但没扫兴,还反问:“你们想问什么?”
  众人一听有戏,登时兴高采烈:“那阙主想找什么样的道侣?清冷端庄还是温柔动人的?”
  沈奉君道:“找喜欢的。”
  立马有人刨根问底:“先前武决会上,阙主说已有倾心之人,可当真?”
  宫无岁剥葡萄的手跟着一顿,却听沈奉君轻飘飘道:“嗯。”
  他这话引得众人欢呼一声:“是谁是谁?”
  沈奉君就不说话了。
  柳恨剑先前也以为沈奉君是为脱身才找借口,此刻听完心中却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宫无岁,又看了看沈奉君,一个大逆不道的猜测就这样在他脑海里成形。
  他生怕沈奉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让仙陵颜面扫地,故而打断:“你们那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怎么不打听我?”
  湘君是什么德性大家心知肚明,这人怕是除了自己谁都不喜欢,但他既然开口,还是有人解了围,宫照临坐在上首,笑问:“的确是我们疏忽,既如此,那请问湘君想找什么样的道侣?”
  柳恨剑瞥了宫照临一眼,开口就不负众望:
  “找配得上我的。”
  
 
第64章
  此话一出, 气氛果然微微凝滞,宫照临默了默,显然不知如何评判, 最后只弯起眼睛礼貌笑笑:“……原来如此。”
  柳恨剑却皱起眉:“有什么不妥吗?”
  众人见微知著, 也学着宫照临:“啊哈哈……没什么不妥的!很妥!特别妥!”
  “湘君是何等人物, 日后必定要找一位容貌出众、修为高深、性情温柔的道侣!”
  柳恨剑平日里阴阳怪气多了,哪里听不出来这些人言外之意,闻言只冷哼一声, 却未发作,反而道:“承各位吉言。”
  宫无岁心说柳恨剑这样的都能找到道侣简直天理不容,谁知这人转过头来, 直勾勾盯着沈奉君和宫无岁,意味不明道:“不过我师弟天之骄子,又早早继任流风阙, 说不定以后还要继任掌门……就算要找道侣也是他先以身作则, 我这个做师兄的何必着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宫无岁微微一愣, 一抬眼就对上了柳恨剑锐利的眼神, 这人从不承认沈奉君比他出色, 什么都要和师弟相比, 如今怎么轻描淡写将沈奉君继任掌门的事拿到明面上说?
  “我说得对不对,稚君?”
  是阴阳怪气, 还是故意暗示什么?
  暗示沈奉君日后要继任掌门, 娶妻生子?
  这种念头一出, 宫无岁心却重重跳了两下,像是头晕目眩时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打得他醉意上头的脑袋也一阵清醒。
  是啊, 沈奉君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成婚,一辈子和他做好朋友?
  宫无岁呆呆想完,连平日里牙尖嘴利刻薄柳恨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勾了勾唇:“阙主前途正好,湘君说的是。”
  他没有注意到沈奉君微变的神情,只是拿过自己的酒盏,绕过柳恨剑,乖觉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他自顾自斟满酒,一手拖着下巴慢悠悠地喝下去,像是懒散又像是不高兴,沈奉君见状,盯着桌上未动的酒水,抬手就饮下半盏。
  柳恨剑目光在二人间逡巡片刻,心中畅快,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这三人突然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怪异,但在场的人又说不出哪里怪,宫照临也是一阵莫名,不知他们又在闹什么矛盾,好在余光瞥见一人,连忙解围道:“命相来了,快请坐罢。”
  叶峭眉点了点头,脚步温吞地坐在一边,她仍是闭着眼,穿着打满补丁的布衣,在这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位命相到底什么来历?我怎么从不识得?修真界还有这样的人物?”年轻弟子在背地里窃窃私语。
  他身边的弟子道:“命相常年避世不出,少在名门大派走动,认识的人不多,我也只是偶然听我爹提起过。”
  “她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年纪轻轻就满头华发,还是个瞎子……芳首为何对她如此敬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知晓内情的小弟子看了一眼叶峭眉,煞有介事道,“她其实不是瞎子,只是不愿睁眼罢了。”
  “为何不愿?”慕慈心和燕孤鸿坐在一处,前者闻言也忍不住出声询问。
  那小弟子一看他是天武台的人,心中不大乐意,但毕竟是宫照临请来的客人,他还是道:“因为命相身上有一对禁瞳,可堪人世天命,她背后还有一道命榜,被禁瞳观照过的人,命榜会降下批语,红尘之人,生死劫难,无出其右。”
  慕慈心叹道:“禁瞳是天下至宝……她身怀异宝,竟无人觊觎么?”
  那人又道:“禁瞳虽然是宝贝,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了的,据说在命相之前曾有数百人成为禁瞳的主人,无一例外都疯魔惨死,甚至自戕身亡的……还有几人为祸修真界,险些酿成大祸,想想也是,我要是一睁眼就看到别人的死生祸福,甚至能看到我自己的,我肯定也会承受不住的……”
  宫无岁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起宫照临先前和他说过的旧事。
  叶峭眉在得到禁瞳之前,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户之女,早出晚归,有天傍晚她偶遇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修士,那修士浑身是血,似乎经历过一场惨战,死前苦苦哀求她挖掉自己的眼睛。
  叶峭眉将修士安葬后,又按照他的遗愿将他双眼挖下葬在荒冢之中,谁知回家的路上就出现了幻觉,她只要遇见人就会看见他的死状,睁开眼只看得见世间疾苦,恍惚中她看见父母家人邻里乡亲的死状,急忙赶回村中,却见村落已经被歹人屠尽,一百八十条人命无一活口。
  后来有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和她说,若不是这对禁瞳相救,叶峭眉也早已死在歹人刀下,她是天命选中的人,注定要以凡人之眼看遍举世之哀鸿却无可奈何。
  而那屠村的歹人,就是先前求叶峭眉将他双眼挖下的修士,他被禁瞳操控,走火入魔,杀人如麻,最后道心崩毁而亡。
  她睁着眼在横尸遍野的村外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那老道再来时,却见年方二八的年轻少女满头华发,一夜白头。
  他们将尸骨入殓,超度亡魂,叶峭眉不愿这对禁瞳再流落别处酿成惨案,故而将身体作为容器,宁愿永受天下哀鸿之苦也要困住禁瞳,后她拜入老道门下,成为纵横天相师唯一的弟子。
  众人听完那年轻弟子一席话,顿时对这位衣饰简朴,年少白头发的女子心生敬意。
  举目哀鸿,却步履蹒跚踏遍红尘,悯世大爱,令人拜服。
  慕慈心听完,只捏着手里的佛珠静静出神,燕孤鸿也难得停下了专心吃饭的动作,盯着叶峭眉背后的命榜不知在想什么,谁知下一刻却被宫照临按住肩膀:“诸位,请尝一尝这些梨花酒。”
  宾客尽至,宫照临亲自为客人斟酒,刚从后院里启出的梨花酒,酒意沁人,口味清甜,是去年宫家两兄弟亲手埋在后院中的。
  他诚心相待,众人难免心头微热:“芳首实在有心了!”
  而宫无岁却心不在焉,他看着杯中晃动的透明酒水,闷闷地喝了一口。
  一口,再一口。
  他最爱热闹,可此刻坐在这里只觉得没什么意思,酒意上了头,连话都懒得说,他下意识偏过头去,却见沈奉君背着双剑,身形板正地坐着,宴席上献舞的年轻女子将刚摘下的花瓣一抛,落得人满头满身,沈奉君微微一愣,下一刻落雨似的花枝带着少女心意,瞬间将沈奉君淹没,少男少女们的调笑声像惊雷似地下来,吵得宫无岁又一阵烦躁。
  以前神花府的姐姐见了宫无岁都是前赴后继给他抛花的,现在沈奉君不仅有了喜欢的人,连给他抛花的姐姐都要抢!
  这个沈奉君!简直天理难容!
  他又埋头灌了一大口酒,闷闷不乐地靠在桌上赌气,好一会儿才被人戳了戳肩膀,一转头,那些献舞的姐姐围在他桌前,将花枝堆在他面前,笑眯眯道:“别吃醋了,姐姐们只是看那位沈小郎君一本正经,忍不住逗上一逗,但姐姐们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咱们无岁公子……”
  宫无岁信她们才有鬼,但心中还是勉强得到点慰藉:“谁会吃他的醋?少自作多情。”
  那姐姐微微一笑,又到别的桌前抛花,那些未能得花的少年少女都伸长了手,唯独柳恨剑皱着眉前排,偶尔偏头躲开落在自己身上的花枝,十分不解风情。
  一片热闹中,忽然有人道:“命榜亮了……命相睁眼开榜了!”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叶峭眉身后的命榜微微展开,榜上金光大盛,一句句批语似有生命般脱落出来,最后落到了几人面前。
  宫无岁一抬头,看面前写的是:天不授我我收天。
  沈奉君:仰山日月怜草木。
  宫照临:强于污淖陷渠沟。
  柳恨剑:湘君何以不机锋?
  燕孤鸿:春掩荒野难逍遥。
  慕慈心:野焰临身万禅空。
  禁瞳可观天命,命榜可断祸福,若能堪破,就能逆转生机,更改天命。
  这是命相送来的贺礼,也是对神花府最大的敬意,当年谁也未料到,多年后的修真界,这几道批语的主人已然成了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那些字句倏忽一瞬就消散在空中,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再转头时,却见叶峭眉已经重新闭上双眼,再不言语。
  没过多久宴会又恢复热闹,只是收到批语的几人却已然若有所思,宫照临吩咐弟子将误喝了梨花白的喻平安送回住处,脑中却不时盘旋着那几句话,再一转头,宫无岁的座位上已然空无一人。
  他不解道:“无岁呢?”
  阿连立刻窜了出来,忧心忡忡道:“二公子刚才…刚才从小的这里抢了一整坛梨花酒,醉醺醺地往水榭去了!”
  大晚上去水榭可不好,宫照临刚要吩咐弟子去寻人,身旁一人就站了起来:“我去找他。”
  宫照临微微一顿,心说除了沈奉君别人怕是难对付宫无岁,于是不再推辞:“……多谢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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