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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沈奉君绕过回廊,那些喧闹的灯火人声缀到身后,慢慢消失不见,连带着醉后浮荡的心绪也平静了不少。
  四周静地出奇,他循着记忆,很快就来到水榭之上,地上是飘落满地的梨花,水面是逆时节而开的红莲,空气中还弥漫着梨花酒的清香,地面有一小团洒落的酒痕,那个喝醉的人却不见踪影。
  “宫然?”
  无人回应。
  沈奉君微微皱起眉,想去宫无岁的房间一看,刚提步要走,却听哗啦一声水响。
  他转身面向莲池,却见夜色掩映处,一叶小舟慢慢飘了过来,一袭红衣醉卧在荷影之中,眼尾如残荷褪红。
  他怀中还抱着一坛梨花酒,迷迷糊糊地往嘴里送,谁知酒还未喝到,就已经全数漏进衣领里,他一呆,将酒坛扔得远远的,一拳打在水面里。
  “连酒坛子也欺负我!”
  
 
第65章
  这人已然醉得神志不清, 开始拿酒坛子撒气。
  沈奉君眼看着他又恶狠狠给了水面几拳,半截衣袖都湿了,打完“嘿嘿”傻笑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扒在船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漫不经心地伸手搅水, 像是要把月亮拘起似的, 活像个傻子。
  沈奉君眉头一跳,生怕他栽进水里,脚下微动, 身影顷刻落到小舟之上,他弯下腰,尽量不惊吓到醉酒的人:“宫然?”
  玩水的人微微一顿, 困惑地“嗯?”了一声,转过半边身子,眯着眼打量来人, 神情莫测。
  见他不说话, 沈奉君一时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能道:“很晚了, 我带你回去。”
  宫无岁狠狠推他一把, 差点把人推下水:“你谁啊?别以为长得俊就来使唤我!”
  他好像醉得有点认不清人, 沈奉君好容易稳住身形, 耐心道:“……我是沈奉君。”
  宫无岁果断道:“沈奉君才不会来找我。”
  沈奉君不解:“为何?”
  “他忙着和神花府的姐姐们挤眉弄眼,嘴上说什么已经有倾心之人, 还不是收一堆花……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我也是男人我知道。”他嘀嘀咕咕, 沈奉君却听得一清二楚。
  “宫然,我从未骗你,”他凑得近了些, 几乎将宫无岁罩在身影之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宫无岁呆呆和他对视半晌,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谁信你,”他小声说完,又理直气壮起来,“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否则我绝不信你!”
  沈奉君默了默,未曾言语。
  宫无岁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在搪塞我!你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肯告诉,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他越说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即使沈奉君愿意说他也不想听了,愤然中打算翻身下船,沈奉君眼皮一跳,立马揽着腰把人抓回来:“别去,水里危险。”
  宫无岁像条上了岸的鱼一样被他按着,忍不住挣扎起来,那本就不大的小舟在水面上晃动起来,沈奉君怕他把船闹翻了,不由分说就把人按进怀里。
  宫无岁果真是喝过头了,衣领都湿了一片,沈奉君摸到他浸湿的领口,心下微叹,低声道:“为什么喝得那么醉?”
  “不开心吗?”宫无岁贯爱花言巧语,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沈奉君猜不出他不高兴是因为抢了他的花枝,或者只是因为自己不肯对好朋友剖白。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想把心迹脱口而出,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宫无岁还未及冠,在神花府每日招猫逗狗,他还什么都不明白。
  沈奉君不想连朋友的都没得做。
  他搂紧怀里的人,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宫无岁安分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小狗一样嗅他的胸口:“沈奉君……你身上好香啊,你是小姑娘吗?”
  沈奉君:“不是。”
  宫无岁嗅着嗅着,忽然突发奇想:“那你能不能变成小姑娘?”
  这回沈奉君真的不懂了:“为何?”
  宫无岁抬起头来,一双笑眼带着水光,浑然不觉已经说出了心里话:“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把你娶进神花府了……”
  沈奉君微微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宫无岁就在他怀里打了个转,直挺挺地跪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嘴唇,活像个登徒浪子似的,偏偏宫无岁自己无知无觉:“你是不是也喝多了?嘴巴这么红……像花一样。”
  长手一伸,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一朵初绽的新荷就被折进手中,宫无岁托着荷花,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指腹摩挲完红莲的柔软的花瓣,又伸手去碰沈奉君的嘴唇。
  “摸起来也像,”宫无岁比对着手感,还是更喜欢沈奉君,他迷迷糊糊想,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也一样软?
  沈奉君僵硬一瞬:“别碰……”
  宫无岁却不肯听他的,他将荷花递到唇边,咬下一片来,竟然当着沈奉君的面就要吞吃下去。
  “别吃……”眼见宫无岁要吞花,沈奉君伸手去拦,谁知话还未出口就被堵进了喉咙里,他瞪大眼睛,宫无岁吐掉花瓣,眉头皱得老高:“苦的,不好吃。”
  他边说着,唇已经贴了过来:“沈奉君,你嘴巴那么红,我帮你舔舔……”
  梨花酒的香味透过探出的唇舌送过来,宫无岁勾着他的肩膀,手臂却软,全然忘乎所以,却还低声叫他的名字:“沈奉君……你能不能嫁给我?”
  他亲够了嘴唇,又仰头去够沈奉君眉心那一点红,怜惜似的轻啄着:“或者我嫁给你也行……”
  他还待再说什么,下一刻却被按倒在小舟之中,两只手被按在头顶,挣脱不开,蛮横又粗暴的吻落下来,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喘声,让宫无岁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他脱力地靠在湖舟之中,迷迷糊糊地想:“沈奉君力气好大,脾气好凶。”
  静静停在荷丛深处的小舟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晃起来,晃动的荷丛遮住这一方天地中的隐秘风月,宫无岁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才把一只手挣脱出来,却是火急火燎地揪住了沈奉君一丝不苟的衣领。
  那清淡的白梅香气此刻非但没有凝神静心的功效,反而让他晕头转向。
  “嗯……”他探手进去,却贴到滚烫皮肤下热情鼓动的心脏,烫得他指尖都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连衣服也解不开。
  迷迷糊糊中,他只弄乱了沈奉君的领口,自己的衣衫却被褪去大半,露出脖颈和胸口大片的皮肤,冷风吹过,把他的理智吹回了笼。
  他朦胧睁眼,却对上了一双汹涌的长目,沈奉君像是换了个人,那些疏冷守礼,端严不肯逾矩的风度全然消失不见,眼底只剩下浓烈的,可怖的狂澜。
  他顿时如梦初醒,翻身欲逃,谁知却被死死摁住,耳边唯有晃动的水声,他像是水面上的浮萍,无所依靠,慌乱中他一把搂住沈奉君的脖颈,下一刻身形就控制不住地向外翻去。
  “扑通——”小舟再也承载不了二人胡闹,纠缠的人影就这样毫无预兆落进水中,压断了几片荷丛……
  湖水冰凉,宫无岁被冻得一哆嗦,呛水猛咳了几声,抱着他的人身形骤然一僵,神智刹那回笼。
  “宫然!”沈奉君手忙脚乱把人抱起来,带着他跃回水榭之上,看着浑身湿透又神志不清的人,他懊悔万分,将他的衣领拢上,“抱歉,我不该趁人之危……”
  可宫无岁哪里听得见他在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突然就变得很冷淡,眼神很深,像是不高兴的样子,连带着自己也不太高兴。
  他想伸手想把皱起的眉头抚平,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诧异的声音:“无岁?”
  他转过头,只看见宫照临带着几个人快步赶来,下一刻就被按住肩膀,把他从沈奉君怀里拖了出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宫无岁烦躁地甩开兄长的手,下意识往沈奉君那边去:“你别不高兴……”
  他伸手捧住沈奉君的脸颊,想亲一亲他皱起的眉头,下一刻又被宫照临拽了回来。
  “抱歉,小弟醉酒,冒犯阙主了……”他看了看浑身湿透的二人,又看了看池中晃动的小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宫无岁酒醉后神志不清,轻薄人家沈奉君,他重重吸了口气,“我会将他带回去好好管教,请阙主移步去更衣。”
  话音刚落,他抬手劈在宫无岁后颈,方才还挣扎乱动的人顿时失去了声息,晕在宫照临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沈奉君说不出什么,他盯着宫无岁熟睡的面容,张了张嘴,最后只道:“有劳。”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还在宴席上饮酒闲话,谁知久不见阙主和稚君的人影,宫照临才提要亲自去看看,众人就提议也好心跟过来一看,还能醒醒酒。
  谁知刚来就看见醉酒的宫无岁捧着沈奉君的脸,差点就亲上了,怎么看怎么像个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少男,二人浑身湿透,沈奉君眉眼阴沉沉的,什么话都不说就转身去更衣了,怎么看怎么不高兴。
  神花府的二公子公然调戏流风阙主,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宫照临一阵头疼:“诸位先请自便,我安置了小弟再来相陪。”
  慕慈心最善解人意,闻言只道:“家主何必客气,无岁公子醉酒落水,需好好照料才行,我们在这边赏莲就好。”
  宫照临感激道:“告辞。”
  好在一起跟来的人不多,唯有慕慈心和柳恨剑,还有吃多了出来消食的燕孤鸿和喻平安,其余几个弟子也都知道宫无岁平日里招猫逗狗的花名,只以为宫无岁是喝醉后把沈奉君当成什么绝世美人,闹了笑话,只揶揄玩笑了两句,倒未曾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唯独一人极其反常,他一路都没说话,待众人将此事抛诸脑后,说笑着慢慢走远时,柳恨剑才停下脚步。
  他盯着沈奉君离开的方向,神色却慢慢阴郁下来。
  
 
第66章
  宫无岁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脑袋还有点晕晕的,眼睛睁开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盯着窗外的日光, 想:“我不是在喝酒吗?怎么睡在房里?谁把我送回来的?”
  他鲤鱼打挺坐起来, 下一刻却感觉后颈酸痛, 像被人用棍子狠狠敲过,脑袋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遂放弃回忆, 又想:“沈奉君呢?”
  他穿好衣服洗漱完下床,一推开门却正好遇上来找他的阿连:“二公子你终于醒了!芳首让我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
  宫无岁摇摇头, 一边揉着脖颈:“我没事,就是脖子像被谁砍过似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竟敢趁我醉酒偷袭。”
  阿连迟疑道:“其实……其实是芳首打的你。”
  “兄长?”宫无岁瞪大眼睛:“他为什么打我?”
  “这个……似乎是和阙主有关, 具体我也不清楚, ”阿连挠挠头。
  一提沈奉君, 宫无岁眼睛就一亮:“沈奉君呢?”
  “在住处, 今日他和湘君都没出门。”
  “那就好, ”宫无岁收拾了心情, 先穿过水榭去找了沈奉君,谁知敲半天窗户都没人应, 他只能走正道, 刚一踏入别院, 就看见沈奉君房门紧闭,柳恨剑悠哉悠哉在廊下喝茶。
  宫无岁心觉奇怪,开口问道:“沈奉君呢?”
  柳恨剑目不斜视:“自己找。”
  说话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宫无岁“切”了一声,敲响了沈奉君的房门:“自己找就自己找。”
  过了好一会儿,沈奉君的房门才被打开,宫无岁顿时睁大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奉君也没料到宫无岁还跟个没事人似地找上门来,昨晚又发生过那种事,他以为宫无岁至少会害羞两天:“……昨夜喝多了。”
  “你也喝多了?那你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吗?阿连说昨夜兄长因为你把我打晕了……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此话一出,沈奉君一僵,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神色却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你不记得?”
  宫无岁理所应当地点点头:“所以我才来问你。”
  他还等着沈奉君说话,谁知这人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喉咙里发出一个冷冷的音节:“……我也不记得。”
  咣当——房门被沈奉君无情关起,一头雾水的宫无岁被拒之门外。
  宫无岁又敲了两次门都没人应。
  沈奉君以前再怎么不高兴,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地教训两句,这回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关在门外,显然是气狠了。
  宫无岁苦恼地站在门口,余光瞥见柳恨剑,决定打探打探消息:“湘君?”
  柳恨剑没好气:“何事?”
  宫无岁指了指沈奉君的房门,压低声音:“沈奉君怎么了?”
  柳恨剑皱起眉:“你干的好事来问我?”
  还真怪自己,可宫无岁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因为记不清才问的嘛。”
  柳恨剑道:“那你也问错了人……你们神花府都是巧言令色之徒,有些事你们做得出,不代表别人能接受。”
  “柳恨剑!”宫无岁立马变了脸色,“我做过什么是我的问题,和神花府无关,你不要攀扯旁人。”
  柳恨剑却道:“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吗?”
  他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宫无岁面上不显,却忍不住怀疑自我,心想:“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沈奉君和柳恨剑都这样生气?”
  他纠结片刻,最后忍不住回望一眼沈奉君紧闭的房门,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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