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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尺诡神龛(穿越重生)——影耶

时间:2025-06-17 07:40:35  作者:影耶
  “扔掉了。”桑青有些无情,“之后给你做新的好不好?”
  “蠢货,我杀了你。”少君脾性上来了,他晃着双脚踢他,“那东西很重要!”
  “少君,最好不要将重要的东西告诉一条疯狗。”桑青身形很稳,云淡风轻道,“惹他发疯,毁掉,咬人,很难搞的。”
  齐芜菁听了这话,反倒像被顺了毛。
  “戒指里有凝血药,我藏了很久没用上的。”他勾住桑青的脖子偏头,兴致勃勃地说,“你要疯了么?让我看看。”
  桑青目光微垂,笑叹道:“药藏这么久,早过期了吧?怎么自己不用,要来毒死我?”
  “会不会说话?”齐芜菁示威般扯了他的链子,蔑然道,“那可是我做的药……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用,愿意给谁用就给谁用。”
  桑青捧场道:“不是一般的霸道。”
  两人行走在月下,变成一道融合交叠的剪影。
  四日后,齐芜菁彻底养好身子,准备启程。少君整理好装束,听见床上的笏板震动,还没来得及接,桑青霍然推门而入,将笏板的通讯掐断了。
  齐芜菁了然于胸:“看来是清灵君。”
  桑青无动于衷,他像是不经意间提到:“少君要造武器,我们和他可不顺路。”
  “心眼这么小?”齐芜菁道,“不都是南下么?”
  桑青道:“南下有许多条路,我们正好要走远路。”
  正说着,笏板又响起来。桑青皱眉道:“要不顺道去灵器铺换个板子吧。”
  *
  渝怀的山野山层层围困,两人绕出后不久,便瞧见了风沙。
  四独河极度蜿蜒,跨度很大。自东边曼沙海贯穿到西边沉雾海,其间,这条赤红的火焰海流过了云中、南舆,以及锦宁三地。
  火焰熊熊,热浪灼烫,途经之地草木枯朽,风沙滚滚,成了荒漠之景!
  在青翠山林和黄沙地的交界处,有个村子,石碑上写着名字,唤“无樱村”。
  村口有个张望的青年,像是守村人。他见到遥遥黄沙中行来两个裹白衣的高挑人影,其中一人用面纱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他一路走一路咳,甚至巴不得将最后那双很薄的眼都给遮起来。
  青年从村口的石头上跳下来,上下打量两人,问:“外地人,你们从哪儿来的?来这儿干吗?”
  齐芜菁道:“煜都。”
  他说完,又被灰尘呛住了。桑青只好接过话:“途径此地,寻个好友。”
  青年有些失望,但旋即狐疑道:“煜都之人……我听闻那个地方的人都很淫乱,我们这儿禁房事,你们可不许乱来!”
  齐芜菁大为震撼:“你说,什么??”
  但青年已经让开路,重新蹲上村口的石头,张望起来。
  “这人中邪了?”齐芜菁亦步亦趋,不可思议又颇为困惑,“还是有病?他到底在说什么?!南北差异这么大吗?”
  “问这么多?少君被吓得不轻啊。”桑青却很自若,“这里民风如此,兴许是看你我的打扮太……”
  齐芜菁道:“太?”
  桑青慢吞吞道:“……成双成对了吧。”
  齐芜菁哂然一笑:“怪我么?若不是你非要挑和我款式相近的衣服……”
  “啊……那兴许不是衣裳。”桑青临时改口道,“而且长相吧。”
  齐芜菁没有接话,他喉间有沙,又偏头咳了几下。
  无樱村三面都是沙,背后倚靠着山,和寻常村落没什么区别,这里时常有过路的旅人经过,因此村民并未太过注意他们。
  忽然,桑青鼻子一皱:“少君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没有。”齐芜菁正用手压着口鼻防沙,“我又不是狗。”
  音落,忽然听到一阵响彻天地的爆炸声,村里的人纷纷被吓得瘫坐抱头。齐芜菁刚后退两步,前方一个屋子“轰”地声塌了。
  有村民喊:“让这傻狗滚出去,隔三差五就要他妈的炸一回!”
  齐芜菁下意识偏过头。
  桑青:“?”
  另一人道:“他铺子里全是刀叉剑戟的,每天烧几桶热铁放那儿吓唬人,谁敢去?!”
  齐芜菁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村民怨声载道地爬起来,各自干回自己的事。然而几息后,齐芜菁站在一堆炸来发黑的残垣断壁前,忍了又忍道:“这就是你那位好友造刀的铺子?”
  桑青在一旁抱着手,沉思道:“应该不是。”
  少君松了口气。
  桑青又道:“这是他打剑的地方,那边吧……”他抬手指向旁边的房子,泰然道,“运气不错,刀铺只塌了半爿,还能用。”
  齐芜菁哂笑:“……人死了可就不好说了。”
  “祝福。”桑青从指间弹了颗石子。石子落进废墟堆里,却没听到“梆”声,而是一声“啊!”。
  桑青挑眉道:“你看,少君。今天运气真的很不错呢。”
  音落,那片垮塌的废墟倏忽动了动,从里面钻出个灰头土脸的络腮胡男人,他福大命大地跑过来,热情洋溢:“你好,你也好!”
  齐芜菁眼神怜悯:“你好啊。”
  男人仿佛是第一次迎客,有些紧张,笑得很僵硬:“本店可定做任何各类武器,二位有什么需要?”
  桑青皱起眉。
  齐芜菁目光宛转,“咦”道:“我身边这位宛双君称这位仁兄是他的好友,怎么听着……你们却像是不认识一样?”
  男人曈孔都震了下,干笑道:“哈哈……哦!原来是宛双君啊!好久不见!”
  桑青盯着他,眯眼笑道:“别来无恙啊白虎兄,没被砸死么?”
  白虎受他目光一凝,疑神疑鬼地摸向胡子,随即哈哈笑道:“命大,命大!你们远道而来,这位小公子要打什么样的刀啊?”
  桑青目光骤然冷了。
  齐芜菁颇有修养地笑道:“我想要把剑。”
  “没问题!什么样的——”白虎反应过来,遽然大骇,“剑?!!你要剑!!你不是要……我炸、炸错……”
  他求助般地望向桑青,桑青露出个渗人的柔笑。
  “骗你的,这么紧张做什么?”齐芜菁笑说,“不过白兄怎么知道是我想打武器,而且还是刀呢?”
  白虎眼神乱瞟:“因为……因为……”
  桑青笑道:“因为我提前告诉过白虎兄我们的情况。”
  “对!!”白虎冷汗涔涔,“呃没错的应该没错的……你们的情况……没错其实我正要随份子!”
  齐芜菁:“?”
  话音刚落,桑青抬起一脚踹白虎胸口上,将人踹飞回废墟里。他冷声说:“没睡醒就再睡会儿。”
  白虎又乱参悟一通,拍拍屁股跑过来:“没错,哈哈我说梦话呢,现在醒了——呜……”他瞧见桑青的眼神,终于蔫了,“好吧,其实我——”
  “其实我们二人先前到过渝怀,同宛双君聚了一聚,那日他便有为公子打造武器的想法。”从隔壁刀铺里走出个穿粗布的女人,她脸上有道很长的疤痕,是个普通妇女,“时常听宛双君提起你,佩兰君,我叫鸦浊。”
  “你好啊,我叫陈佩兰。”齐芜菁看戏似的,“既然是聚会,那为何不能直说呢?”
  鸦浊从容道:“因为这个村里不许谈情爱,我和白虎的老家有个传统,赠人武器便相当于定情,就算宛双君没那个心思,这个行为也怪旖旎的。”
  “哦?”齐芜菁挑高了眉,和女人往隔壁的刀铺走,“这村里是要建立一个修无情道的宗门么?”
  四人两前两后进了门,鸦浊道:“其实不然,这禁忌是后无樱村传来的。”
  齐芜菁进了门,瞧见里面挂着各式各样尺寸的刀,道:“难道一个村子还要分前后么?”
  屋里有张小桌,鸦浊先利落地倒上茶水:“房子炸得太广,熔炉倒了,我适才已经找人来修,两位先歇会儿脚。”
  这时,四下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音,白虎坐在桌前,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齐芜菁头皮发麻,他往墙上看刀,有些无所适从。
  鸦浊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多年前,无樱村发生过一件怪事,有小官为了供神,将九十九位刚出世的女婴活埋在窑庙下,用她们的骨头烧白瓷,最后这位小官遭到婴灵的报复,掉进窑洞里,被烧成了灰。然而有传闻言,那小官最后化作了厉鬼,作乱报复,继续杀婴烧瓷。于是后樱村的人便禁止了生育,大多人搬离鬼怪作祟之地,建了一个新的村子,为了区分开来,便有了‘前’和‘后’的说法。那禁忌原本是不可生育,传到现在,便演变成了不可情爱。”
  “所以村口石碑上的‘无樱’,应该是婴孩的‘婴’。”齐芜菁看完了这店中的刀。
  其刀身冷冽,刀锋锐利狠辣,他的指腹几乎没有挨着刀锋,却已经划出道口子来。
  见了血,少君满意地笑起来。
  齐芜菁坐下时,桌子周围已经坐了三人,他微微失神,想起些熟悉的过往。
  这时,齐芜菁听到对面疾风骤雨般的抽泣声。白虎被夹在桑青和鸦浊中间,垂着脑袋哭得很伤心。
  桑青充耳不闻,玩着一把随手顺来的刀,女人面露烦躁,似乎随时准备发作。
  齐芜菁有些尴尬地喝茶,看向窗外。外边是一道水沟,水沟那头只有唯一一间土房子,破破烂烂的,瞧起来像是没人住的模样。
  可房子的墙壁上却挂了副崭新的画,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齐芜菁奇怪道:“那家住的是谁?”
  “一个六指婆。她性格孤僻,还很暴躁,从不和大伙儿说话。”鸦浊慢条斯理地说完,然后便听听到“嘭”的声,她将手中的杯子被骤然捏得粉碎,冷厉道,“蠢猪,还没哭够?一刻钟了,到底还要在我耳边‘嗡’多久?”
  桑青还是没反应,茶也没动,那把小刀似乎很好玩。
  鸦浊不骂还好,一骂就让旁边儿那位更是嚎啕大哭起来!白虎挥泪如雨,抽抽噎噎的,仿佛这桌上三人都是恶霸,将他囫囵欺负了个遍。
  齐芜菁又立马端起茶喝了口,他手中出了冷汗,不知道说些什么,轻咳了两声。
  桑青忽然停下手中转着的小刀:“嗓子还不舒服?”
  他这一声关怀,让白虎心灰意冷,哭得更大声了。
  齐芜菁:“……”
  他讪笑一下,竟变得有些局促。
  鸦浊尽量屏蔽掉旁边的噪音,从屋内找出个登记簿,翻开新的一页:“我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佩兰君对刀的材质、功效有什么要求,可一一写上去。”
  登记簿很厚,看起来在他之前,的确有许多来定做武器的人。
  齐芜菁言简意赅,在哭声中加快了书写速度。他迅速写完,却像是憋了一口很久的气:“就这些,贵店的订金是多少?”
  鸦浊道:“黄金三千万——”
  桑青眉头一跳。
  白虎哭着哭着突然“啊!”了声,打断了鸦浊的话:“三百两就够了呜……”
  “嗯。”齐芜菁无心讨价还价,听见哭啼飞速交了钱,慌不择已地说,“……我还有点事,宛双君,我知道钟师兄在哪儿了。”
  桑青忽然抬起眼看了他片刻,道:“那走吧。”
  外面风沙很重,少君重新戴回面纱,却觉得身心舒畅。
  桑青顿步道:“钟师兄是谁?”
  齐芜菁掏出个怀表,在他跟前晃了晃:“它。”
  “误会了。”桑青目光的阴云立刻不见了,笑道,“跑这么快,头一次见少君紧张至此。”
  两人在村里闲逛,齐芜菁缓神道:“没办法,谁叫宛双君的两位好朋友都是奇人。”
  桑青道:“宛双君?”
  齐芜菁说:“嗯?”
  桑青却说:“没怎么。”
  齐芜菁侧目瞧他,由于蒙着下半张脸,那双弯起的漂亮眼睛便十分抓眼。少君道:“桑青,桑宛双,那夜你自己告诉我的,如今这样叫你,怎么又不乐意了呢?”
  桑青忽然道:“重新问我。”
  齐芜菁不明白:“问什么?”
  桑青道:“问我是谁。”
  少君正在笑,他眼尾很薄,瞧上去有些锋锐。而此刻正是因为笑,令他眼下那颗红泪痣蹭着面纱的边缘,好像下一刻就要藏起来。
  “狗也敢向我提要求了?”齐芜菁捉弄道,“偏不如你意。”
  桑青道:“意料之内。”
  紧张感褪去,少君又对尘埃产生了排斥。他捂住面纱,看向村口的青年,闷声道:“这么浓的沙,他怎么能一直呆在那儿的?”
  桑青忽然道:“有人来了。”
  齐芜菁的眼力要比他弱很多,以致于他说完这话过了须臾,齐芜菁才从村外飞卷的黄沙里,看到个跌跌撞撞的女孩儿。
  看到女孩,青年神色几变,先是欢喜,后又骤然变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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