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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尺诡神龛(穿越重生)——影耶

时间:2025-06-17 07:40:35  作者:影耶
  齐芜菁淡声道:“都是今日那个人伤的?不对吧,他被你揍成那样,压根不是你的对手,既如此,他又怎么在你跟前杀了那拉?”齐芜菁情不自禁将目光落回到桑青的胸膛,“我瞧都城里的人都站你拳头下的那个人,你呢?这么可怜,要我为你做主么?”
  桑青答非所问:“你心痛么?”
  齐芜菁抬眸:“什么?”
  桑青蓦地将齐芜菁的手摁上自己心口,神色认真:“你会为我心痛么?你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很多血。我日夜都在痛,痛的时候我就会想你和阿母。我被这片秽土拉着下地狱,变成了怪物。”
  他借用齐芜菁的手将伤口摁出了血,却发出满足的喟叹:“我不想你痛,无青,可对不起,我好渴望你现在的表情,我想你可以很在意我。”
  “啊……你这家伙果然本性难移啊。”齐芜菁淡淡瞧着手里的血,又看着桑青,“看着我,听我说,够了,可以放手了,好吗?血流出来,这澡白洗了。”
  “没关系。”桑青听话放开了手,他胸口溢出血丝,“很快就不会流血了。”他在水下牵着齐芜菁,倏而说,“那拉脖子上的刀,是我砍的。”
  齐芜菁挑眉:“怪让人意外的。”
  桑青道:“十恶不赦吧,你还要为我做主么?”
  齐芜菁道:“看情况,接着说。”
  桑青背靠池子,望着房梁:“今日地上那人是这一片的霸王,他们家虽然是屠夫,那把刀上沾的却不止牲口的命。朝廷派神宗出面调查,我便跟着在这一片扮演观音,只不过他看见我,便用刀打起了我的主意。他听了一名老儿的话,认为宰了我,吃了我,自己便能成神。”
  可这人压根打不过桑青,便将心思放在了那拉这匹老狼身上。
  “他用毒药折磨那拉,借屠刀施以凌迟之刑,那拉身上还有数不尽烂疤,火烧的。起初我并不知晓,直到有天夜里,我忽然听到那拉躺在我身侧哀嚎,我看见它流泪吐血,听到它悲鸣祈求,让我保佑它不再受折磨。于是我将整个都城翻遍,找到了它,然后一刀砍死了它。”桑青情绪难掩,他说,“那拉陪了我十八年,我报以它屠刀。”
  桑青找到了罪魁祸首,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幕。可都城里的人自诩高贵,瞧不上一条老狼的性命,以牙还牙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桑青有了“神灵”之名加身,世人对他的崇拜像一把火,将他捧高,也能将他烧死。
  他的任何作为会被无限放大、曲解,人可以杀生,神不可以,否则就是屠杀,就是不仁慈。
  桑青嗤笑道:“没错,他不过杀了一条老狼而已,那拉寿数本就不剩几许。都说人命关天,草原儿女为了活命也食神血肉,可我为了泄愤,竟想将他开膛破肚。”他偏过头,笑意染上落寞,“就这样,你还要为我做主么?”
  “你用赤手空拳对付他,分明是他技不如人。”齐芜菁思索须臾,“我的心是偏的。”
  “偏向我么?”桑青笑了下。
  “宛双啊……”齐芜菁忽而捧高桑青的脸,“有时候慈悲和杀戮并不相悖,恶鬼留在世上,反倒是罪事一桩。若是我,我便拿着刀,一刀一刀讨回来。”
  桑青眸光微动。
  齐芜菁双手握住他的手,要他攥住虚无的武器:“我宁愿你一叶障目,此生昏聩,也不愿你慈悲到握不住刀,沾不了血。”
  不要做神。
  桑青说:“我是神。”
  “你是你自己。”齐芜菁道,“这是你教我的,如今我再教给你。要听我的吗?”
  可以改变。
  齐芜菁知道过去无法重塑,但他既然瞧见了豁口,又怎么抵得住诱惑不去试着做些改变。
  若是桑青不成神,便再也没有三千界,没有不周城,没有诡神,也没有神坛堕落,丹无生和洛蛟更不会死。
  桑青倏而说:“无青,你的手在抖,你很冷么?”
  “世间污浊,众生愚陋,不辨鬼神。”他们的长发交错在一块,齐芜菁一字一句道,“你不要成神。”
  桑青沉默须臾,笑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做神了。不过做观音有很多钱,我扮演得很好,他们一直选我。我只需要坐在九尺莲台上装装样子,聆听众生的愿望,然后坐着轿从众生头顶跨过,这样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我们可以每日泡汤。”他抚摸着齐芜菁小臂的瘢痕,“等凑够了钱,将你的病养好,我们就回草原。”
  桑青将来由与未来都道明了,齐芜菁却并不安心。他反抓住桑青的手,觉得此刻的桑宛双像捧在手中的雪,融化极快,正无声无息地从他指间流走。
  齐芜菁摇摇头,将烦恼晃走。他整理好心情:“我夜里有事情,不能陪你了。”
  “你骗我,你适才说了不走的。”桑青用头发缠绕齐芜菁的手指,状似无意般说道,“我夜里一个人很痛,他们都会来找我的,我睡不着……”
  他声音低落,好可怜,仿佛不是不陪他,而是不要他。
  齐芜菁道:“嗯……嗯?”
  齐芜菁凑到桑青跟前,捧高他的脸,觉得这人特别有意思:“你怎么不看我呀?”
  桑青道:“薄情眼,我一看你就心痛。”
  “喂,这是什么歪理?”齐芜菁被他勾得坏心眼直冒,“哗啦”一声,齐芜菁翻身撑在桑青之上,用双臂攀着池子,“那你现在看看我,还薄情么?”
  他和桑青从来都有体型差,即便齐芜菁不说,也难以掩盖他狼狈支撑的事实。他奋力和桑青保持距离,身体却已经挨到了一处。
  桑青委实太高大。
  桑青原则至上,不为所动,索性闭了眼。
  齐芜菁说:“哇。”
  齐芜菁哼道:“那我走咯?”
  桑青上过他这招的当,却仍在察觉到胸前一凉的同时,慌着将人拉了回来。齐芜菁被他揽在怀里,彻底坐在了桑青身上。
  “无青。”桑青呼吸一滞,“别动……”
  齐芜菁骤然贴近,亲了他一下。
  桑青目光颤动。
  齐芜菁瞧见他愣神,哈哈大笑,三千界可没有这么纯情。然而这个姿势太微妙,齐芜菁在桑青逐渐发暗的眼神下变得有些热。
  两人目光相撞,桑青说:“想要。”
  “你说要就要,”齐芜菁向后退身,生硬道,“只准亲一下,没了。”
  然而很快齐芜菁便意识到没有狗链的难处,这条狗根本不听话。齐芜菁急促的“不要”没有阻止桑青的进攻,他被桑青摁回怀里,以一个随时会滑落的姿势坐在其身上。
  而后,桑青忤逆了“只准”,也打破了“一下”。
  他脑子里只有“亲”。
  齐芜菁双臂下滑,自然圈住了桑青的脖颈。他被桑青摸着后勺,在水汽弥漫的闷热空间里接吻。
  桑青不准他换气,也不准他说“不准”。齐芜菁的舌被他呷住,旖旎的水声中混杂着齐芜菁含混不清地“唔”声。
  怎么这样!
  这些声音大部分源自疼痛,齐芜菁发现这家伙根本不会接吻,只想把他被亲晕,都不管他死活了。
  齐芜菁被亲得脑子大乱,开始乱念口诀,企图召出那条狗链:“够了……别亲了……”
  桑青听不懂“不准”,却听得懂“别”,齐芜菁说“别亲”,他就亲得很厉害。
  这家伙!
  齐芜菁说:“唔……痛。”
  桑青充耳不闻,亲他。
  齐芜菁说:“竟……咬……嗯……狗变的!”
  他口齿不清,话语都被桑青咬碎。桑青力度不减,他掌着齐芜菁,让齐芜菁坐上自己的腹。
  滚烫的触感向上蹭过齐芜菁的臀,而后紧贴在齐芜菁的尾脊处。齐芜菁吓得不轻,他已经有了求饶的趋势,仓皇喊道:“小狗!”
  这声犹如救命,桑青终于不亲他了,改吻他的脖子。
  齐芜菁身子发软,衣裳滑至手肘,露出通红的身体和脖颈。他眼尾不知是泪还是水汽,垂着迷蒙的视线看桑青:“小狗,天快黑了,不能再……”
  “可你抵着我。”桑青从下向上看他,“你说不能,是在撒谎。”
  齐芜菁道:“我不是,我没有。”
  桑青忽然咬住他的颈侧细肉,激得齐芜菁险些泄身。齐芜菁攀着桑青发抖,他缓过劲儿,怒眼看着桑青,高声道:“你这次亲完了,下次就没有了!”
  桑青又凑过来,齐芜菁连忙捂住他的嘴:“真没有了!”
  桑青道:“你阻止我,是不是下次还想亲我?”
  他偷换概念,齐芜菁为他的无耻感到震惊,但教主很快回味过来,他若不应下,今夜可得没完没了了!
  齐芜菁轻咳了声,勉强道:“……嗯!所以你听话一点,好吗?我不撒谎,我才不会出尔反尔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像阵风似的逃出池子,齐芜菁火速穿好衣服,声音被落在后面,“我走啦,明天见哦血观音!”
  *
  没有人知道火是从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众人围在塌得只剩半爿的房子前议论纷纷。
  这房子是屠夫的,他家一半是屠刀,一半是各种牲口的尸体,这些年他靠屠杀赚得盆满钵满,又凭自个儿的霸道在这一带站稳脚跟。
  但是一把火,所有东西付诸东流。
  万幸,人没烧死,屠夫一家被人从半夜摇醒,妻儿都跑了,只有伤势惨重的屠夫本人被房梁砸断了腿,雪上加霜。
  忽然,有人“啊”了声,像是得了什么新鲜发现。
  黑黢黢的地上躺着一个玉做的狼面具,面具四分五裂,裂痕却像是诡异的咒文。屠夫说:“这,这是恩公留下的!”
  有人讶然:“张老五啊,你的脸被谁打了。”
  张老五道:“是恩公,恩公教训了我,不……是恩公救了我。”
  一人问:“那到底是救了你还是打了你呀?”
  张老五“哎呀”一声,全盘托出。
  原来昨夜走水前,有个戴狼面具的黑袍人闯了进来,告诉张老五他是来救他的。黑袍人手底下有个门派,专门和神宗作对,这个头儿还杀过不少神呢!
  张老五白日险些被神给打死,此刻听得这话简直五迷三道,像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张老五随即觉得不对:我都快被打死了你才来救!
  恩公告诉他:我不是什么神都杀,但却绝不会放过一只鬼。你现在已经是鬼,所以我要杀了你体内的鬼,让你重回正道。蠢货,这还不算救?
  张老五看见他掏刀,吓尿了,忙说“对不起”,不该杀那匹老狼!恩公说,孺子可教,扇几巴掌换你一命,这赏你接不接?
  张老五哪儿敢不接,他忙不迭点头,紧接着火烧起来,他的妻儿不知何时已经在屋外了。张老五手脚并用往外爬,恩公鼓励他爬快点,还会告诉他火烧到哪个地方了。
  哈哈。
  恩公笑他,夸他像狼。
  张老五哭出来。
  我做了孽,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好人。他在恩公的指引下,虽然被砸断了腿,但却捡回了一条命。
  众人听完,神色怪异:“你有病吧?万一这火是他放的呢?又或者是那观音蓄意报复,毁了你家业呢?”
  张老五擦汗:“不,不,他是好人,他们都是好人,恩公还为我修了腿。”
  众人哑口无言,只觉他疯了,全都拂袖而去。
  然而这时,若仔细看,会发现有一缕傀丝在日光下闪烁,傀丝的另一头拴在张老五的断腿处。
  若仔细听,会听到张老五的断腿正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傀丝一动,他这条腿就能被连骨带肉一起卸下来。
  哈哈,真乖。你记住了吗,我们是平等的。
  张老五对房子半点不心疼,全是对捡回命的庆幸。因为他有话藏着没说,当初那匹野狼就是被他丢进火炉里烧断了腿,而昨日夜里,他亲眼看见恩公的影子投在墙上,是、是一头狼!
  齐芜菁蹲在屋顶晒太阳,他心情畅快地拨动那根傀丝,被对面恐惧的颤抖给愉悦了。他眯起眼睛,抓住空中乱飘的树叶。
  “树叶”立马发出声音:“火放完了,什么时候回家?”
  齐芜菁用二指夹着这片树叶,没瞧见上面的眼睛。他认定桑青看不见,便随口胡诌道:“快到了,昨日那里。”
  桑青说:“好,你等我一下,我在路上买吃的,你要吃什么?”
  齐芜菁随口菜名,他懒洋洋的,只想晒太阳。
  桑青道:“好,我已经快到了,你不要乱跑,我眼睛受伤了,很容易找不见你。”
  齐芜菁应声道:“嗯。”
  然而他坐起身,却瞧见长街那头飘来一座莲花台。
  桑青端坐其上,众生踉跄着跪下去,他平静地睁开眼。
 
 
第62章
  骗子。
  齐芜菁曲腿坐在房顶,瞧着下方来往的人流。
  这些人昨日还对桑青报以怨怼,今日却仍要跪身求他庇佑。他们跪成一列长队,等待载着神明的莲花台从他们头顶跨过。
  他们跪着桑青,哭声四起,仿佛桑青是一块腐朽的碑。
  桑青的袈裟鲜妍,好似孔羽做的霓裳,他垂着眼,将脚下的累累人背看了个遍。神宗弟子分行在两侧,向桑青递过来一把长柄大刀。
  不似无相刀凶悍,却已有了无相刀的雏形。
  莲台停住,桑青一手拿大刀,另一只手却伸向一旁。
  神宗弟子立马胳膊怼胳膊:“搞什么名堂?让你准备的酒呢?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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