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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隐藏母老虎(古代架空)——鸿樱桃

时间:2025-06-17 07:49:44  作者:鸿樱桃
  吃饭的时候,贺母不停地给于清夹菜,念叨着这个好,那个吃了也好,说于清太瘦,得多补补,可别像她生了贺渊以后,落下一身病根。
  贺渊兴致勃勃地唠起镇上的事儿:“今儿镇上可热闹了!到处都挂着红灯笼,红通通的一大片。舞龙舞狮那地方,人多得都挤不动。那龙舞得跟活的似的,上下翻腾,狮子也摇头摆尾的。
  虽说初一过了,可乡下这年味儿还浓得很。大年初二,各家各户都忙着弄祭祀的东西。祠堂里头,香烧得旺旺的,烟直往上冒。大伙都一脸严肃,按辈分大小,规规矩矩地磕头行礼,心里都盼着祖宗保佑家里平平安安、添丁进口、福气满满。
  初三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贺父就爬了起来,收拾好了拜年的礼品,就带着一家人去堂叔公家拜年。
  初四那天,太阳明晃晃的。贺渊赶着牛车,稳稳当当的,于清坐在车上。后来又叫上贺山一家,一块儿去镇上溜达。镇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初五,就是“破五”,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说是要把“穷神”赶跑。接着,一家人围在堂屋包饺子。
  初六了,年味儿还没完全消散,乡下人就开始收拾屋子,准备招待客人。汉子的拿着扫帚扫院子、擦桌椅,娘子,夫郎则在灶房忙活着,又是做点心,又是做菜。
  新年喜庆劲儿一直到了十五之后,才慢慢淡下来。
  贺山带着林小柔回陶坪镇看老丈人去了。
  本来贺渊也想去舅舅家拜年,可又怕于清怀着孕,月份还小,经不起一路的颠簸折腾。就去镇上挑选了好些年货,托大山哥给舅舅家带过去,也算表达了一番心意。
  贺山这一趟去了五日,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舅舅给的回礼。
  外公听说于清怀孕了,还特意在桃坪镇买了好多吃食,让于清好好调养身子。
  贺渊赶忙把东西搬进屋里,转身招呼贺山和林小柔坐下,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大山哥、嫂子,你们先歇歇脚。”
  眼瞅着年过完了,家家户户的日子逐渐回归正轨。贺渊一家人也搬来了镇上,只因后日书院便要报名开学了,需为学业早做筹备。
  木匠铺更是在初十那日就开门了,做买卖就得趁早,早开门早挣钱。这两日天气不像腊月那般寒冷了,稍微暖和了一些,前儿于清的小食摊也出摊了。
  读书要花费不少钱财,家里还在镇上租着房子,开销着实不小。贺母心疼还未出生的小孙子,舍不得于清太劳累,也不让于清去看摊子。铺子生意不忙的时候,她和贺父也能照应得过来。
  于清拎着个篮子,里头装着从集市上买的梅菜和糯米,刚进家门,就看到在堂屋喝茶的三人。
  贺渊见于清回来,连忙跑过去接过菜篮子,笑着说:“清哥,快进屋看看,舅舅让大山哥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于清跟着贺渊进了堂屋,瞅见桌上的布袋子里鼓囊囊的,装着腌鱼、茶叶、茶树菇、干笋,还有两只腌得油亮的兔子,外加几包糕点。
  于清忍不住说道:“阿渊,舅舅家可真好,明年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去给他们拜年哩。”
  贺渊应声道:“那是自然,二位舅舅对我一直很好,外祖年纪大了,咱是该多去看望看望。”
  贺山搁下茶杯,起身说道:“阿渊,我瞧着日头差不多了,我先带小柔回去。也不知道云哥儿在家怎样了。”
  贺渊忙挽留:“大山哥,吃了午饭再走吧。”
  贺山直摇头,他这人实在,又已成家,在农家人的观念里,哪怕是串串门,亦会择于饭后前往,此乃乡间习俗,为人之常情。
  二伯一家过往对他诸多帮衬,他手中空无一物,又不是云哥儿那般年纪小,不懂事儿,怎好无事还在人家里蹭饭,再说自己媳妇手艺不差,他不用在吃云哥儿做的饭菜,每日都吃得饱饱的。
  林小柔本来一脸忧愁,也跟着说道:“好久没回家了,相公挂念云哥儿,咱还是早点回去。眼瞅着春耕就要到了,家里活儿多着呢。”
  贺渊见他俩去意已决,知道挽留不住,就去灶屋用油纸包了几个玉米馒头,递过去:“大山哥,你拿着路上垫垫肚子。”
  贺山没有推辞,接过来冲人挥了挥手:“行,那我先走了。”
  两人走后,于清小声问道:“嫂子回娘家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看她愁眉苦脸的。”
  贺渊边把兔子挂在灶屋的土墙上,边回答:“她弟弟去年被拉去当兵了。不打仗还好,万一打起来,能不能回来就难说了。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能不操心嘛。”
  于清听了,想起今年秋收后要交的兵税,三两银子对于农家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叹了口气说:“相公可得加把劲,早点考中秀才,咱家日子就能好过许多了。”
  贺渊把麻袋里的东西整理好,开玩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不指望我考功名,能当账房先生就行,还说我在书院能睡大觉、随便玩儿,怎么现在对我有要求哩?”
  于清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一年在你身上花二三十两银子,能没点指望?咱家又没金山银山,哪经得起这折腾。”
  “行了,你别在这瞎忙活,书院快开学了,赶紧回屋看书去。我去地里摘把青菜,中午煮面吃。”
  贺渊没顶嘴,他心里清楚,老百姓日子艰难,抓壮丁都先抓平民家的。以后啥情况不知道,自己要当爹了,家里的担子很快就得扛起来。总不能孩子还没长大,自己就被拉去当兵。在战场上拼命,最后都是为那些当官的争权夺利。
  贺渊站在廊檐下,轻声说道:“清哥,重活别干,有事儿叫我,我在屋里温习功课。”
  于清从木架上拿个簸箕,边走边回:“放心,我心里有数,饭好了叫你。”
  于清嘴角含着笑,目光跟着贺渊的背影,看他进了堂屋,这才转身去灶屋,推开后门,到不远处的地里摘了两把青菜。
  虽说于清和贺母一样关心贺渊的学业,但他打心底里觉得贺渊聪慧,肯定能考中秀才,在他眼中,贺渊就是能有大作为的人。
  
 
第82章
  于清坐在院里择菜, 目光时不时飘向贺渊读书的那间屋子,心中满是对相公学业有成的殷切期待,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内心更是充满欢喜。
  贺渊则全身心地投入到书本之中, 那一方小小的书桌, 随着日出日落, 春去秋来渐渐被书籍堆满, 每日夜深人静时, 他依然点着烛火奋笔疾书, 不管是炎热的夏日还是寒冷的冬季,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他的书法日益精湛,字迹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文章也写得洋洋洒洒、才情尽显。在此期间,他多次参加书院的考核,都名列前茅, 名声在书院里逐渐传播开来, 大家伙儿皆说这孩子有才,将来科举肯定能出息。
  贺母与贺父依旧在木匠铺忙碌,虽说这生意跟天气似的,时好时坏,不过好在贺父手艺精,人又实诚,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三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去年, 贺渊可给家里争了口气, 考上了秀才。
  这三年里,啥事儿都有。最让贺渊觉得窝火的, 就是他那靠种西瓜发财的梦,啪叽一下,碎得稀里哗啦。
  贺渊刚考上秀才,得了十两银子,还分了十亩旱地。他心里头一热乎,就想着全种上西瓜,指不定能发笔大财。
  可谁知道呢,老天爷不赏脸啊去年,杨多多说京城有了种西瓜的新法子,印成书到处售卖。
  没几个月,这本书就吹到了松安镇。有眼光且果断的人都去买书,照着种,一时间,种西瓜的人大量增加。
  这下可好,西瓜跟雨后春笋似的,今年价钱肯定跟着跳水。
  好在,前两年种西瓜,也攒下九十多两银子。可还没等缓过劲儿,新麻烦又找上门了。
  孟洪说今年不续租了,因为老伯儿子生意遇到困难,资金周转不开,便打算卖掉这间小院。
  贺家人聚在一块儿,商量了十几日,才拿定主意。贺渊掏了八十两,老爹老娘凑了五十两,共计一百三十两,把这房子和两块小旱地给买了下来,也算是有了个踏实的窝。
  而在两年前一个特别的日子,贺渊清楚的记得那日是10月16日,于清为贺家带来了一份天大的惊喜。
  伴随着响亮的啼哭声,一对双生子降临世间。先出生的长子是个壮实的男孩,生得虎头虎脑,那胖嘟嘟的模样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怀胎时他在腹中抢夺了不少营养。
  相较而言,次子作为哥儿,身形显得颇为瘦小,跟兔子一样大儿,旁人见了都说身子骨太差,怕是养不活。
  娃娃一落地,就跟冬天里的日头似的,把贺家照得亮堂堂的。满月的时候,贺母摆了好几桌席面,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
  贺渊为了给这俩孩子取个好名字,那几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老是爬起来翻书,恨不能把天底下最好听、最有福气的名字都找出来,给俩儿子安上。
  思索了好几日,才决定给长子取名为贺允泽,愿他的人生能事事如意,顺遂无虞。
  给次子取名为贺允熙,愿他能茁壮成长,像春日的阳光一般洒向每寸土地。
  书院散学的钟声慢悠悠地响起来,贺渊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他跟同窗好友一路有说有笑地沿着下山的小路走。
  到了南街路口,大家拱手道别,他转身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朝着后街的方向不紧不慢走去。
  年初那阵儿,夫子就劝告贺渊,让他关了私下开办的小课堂,语重心长地叮嘱他要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来年的科举,力求早日高中举人。夫子的话,贺渊自然不敢违背,于是这一年便停止了授课。
  正值五月,天儿暖烘烘的,日头快落山的时候,把那街道照得一片黄。街边熟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没多远的地儿,卖糖人的小摊前围着一群娃娃,热闹得很。
  贺渊从兜里摸出六文钱,买了两串小兔子糖人。他把糖人小心地拿在手里。
  走到流云巷口,一抬头,就看见几只燕子在屋檐下头灵活地飞来飞去。巷里的老街坊们都坐在门口,慢悠悠唠着家常。
  姜志专注于棋局,不经意间瞧见巷口的那道身影,只见来人身姿挺拔,墨发整齐束起,双眸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
  姜志的儿子在镇上管着个杂货铺,虽说不是啥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愁吃不愁穿。家里的小孙子正在私塾里埋头苦读呢。
  这贺渊是三年前搬到流云巷的,打从一来,他就觉着这孩子懂礼,性子温和,从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
  听说是位书生,去年还考上秀才了。人长得俊,肚子里又有墨水,要不是早早娶了夫郎,这媒婆怕是要把他家的门槛都踩烂了。
  姜志从板凳上站起来,笑着招呼:“渊小子,今儿咋散学这么早呢?”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空板凳,“来,坐这歇会儿,顺便给叔瞅瞅这棋下得有没有救。”
  贺渊笑着摆摆手,说:“不了,姜叔,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呢,得赶紧回去。”
  等贺渊走了,姜志吧唧吧唧嘴,扭头对妯娌何术说:“这贺渊啊,运气是真不错。他住的那屋子风水好着呢,以前出过举人老爷。”  ”我看这孩子以后准能在科举上出息,中举人那是迟早的事儿。咱们平时跟他处好关系,说不定还能让他给咱家在私塾念书的孩子指点指点哩。”
  何术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中举哪儿容易?就他那样儿,我看没多大出息,还想中举人?你可别瞎说嘞。”
  姜志听了,眉头皱了皱,不太赞同何术的话。他心里明白,何术家的小儿子苦读了二十多年,前年才考上个秀才,可贺渊在书院才学了两年就中了秀才。流云巷没几位读书人,大家难免把人放在一块儿比较。
  姜志心里盘算着,日后一定得让自家孙子多跟贺渊学学,沾沾他的光,说不定在学业上能有点进步。
  贺渊跟姜志道别后,脚步匆匆地往家赶。刚到门口,就听见小小的院里传来大儿子咯咯咯的笑声。
  轻手轻脚推开那扇门,就见小院里的月季都快把花架给爬满了,粉嘟嘟的花朵一层又一层,开得可热闹了。边上还长着几株雏菊,金黄金黄的花瓣,正被泽大宝拿着树枝拍得四处乱飞。
  他娘抱着熙小宝,坐在石桌旁,拿着小勺舀起一勺羊奶,搁在嘴边吹了吹,觉着温度差不多了,才喂给熙小宝。嘴里还念叨着:“乖小宝哩,多喝点儿,对身子好。”
  贺渊一迈进院子,泽大宝那眼睛可尖了,一下子就瞅见他爹手里的糖人,扯着嗓子喊:“爹爹,你回……回来了!”
  贺渊脸上挂着笑,把糖人递到俩孩子手里,又把泽大宝手里的树枝拿过来,扔到一旁,耐着性子说:“大宝啊,咱可不能祸害家里的花花草草,要是你小爹回来瞧见了,指定得收拾你。”
  贺母一听这话,忙抬起头来,插话道:“哎呀,大宝还小呢,就是觉着好玩,哪懂啥呀。再说了,这花儿不也没咋样,让他玩会儿呗。”
  贺渊瞧了眼惯孩子的贺母,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娘,前日大宝为啥挨打,您心里没点数?”
  贺母想起前天傍晚那阵仗,还没到家呢,就听见大宝哭得那个惨哟,心里就来火,把碗勺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气呼呼说:“我当时要是在家,能让他动手打我大孙子?我说阿渊,你也是,咋不知道拦着点儿,这可是你亲骨肉啊。”
  贺渊扭头瞅了瞅正坐在石阶上,吃糖人的泽大宝。这孩子才两岁半,可比一般的娃长得壮实,胖嘟嘟的小身板,小手紧紧攥着糖人棍,两条小腿岔开,稳稳地踏在石阶上,小嘴一圈都是糖渍,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正香。
  贺渊和声细语地说:“娘,您就是太宠着孩子了。咱得教孩子分个是非对错,可不能啥都由着他。”
  “你这说的是啥话?大宝不就正是淘气的时候嘛,再说了,这能值几个钱?”贺母白了他一眼,接着唠叨,“清哥儿也真是的,带了没几月就把两娃扔给我,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把孩子拉扯到这大。他倒好,为了几盆花,还打我孙子,亏大宝还成天想着跟他亲近。”
  熙小宝把手里的糖人棍一放,怯生生地抬起头,小嘴抖了抖,伸出小手拉了拉奶奶的衣角,声音又软又糯:“奶奶,爹爹,不吵吵啦。”
  说完,还瞅了瞅正在吃糖的哥哥,一本正经地说:“小宝喜欢花花,哥哥打花花,小宝就不跟哥哥碗哦。”
  泽大宝正吃得欢实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大眼睛里满是纳闷,好像不相信弟弟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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