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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皇叔和父皇有意推举你为大理寺少卿,孤也请命了——至少你能亲手审陆家的案子,想给他什么惩罚便给,总归孤要为你讨回公道……孤是你的后盾。’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
  独孤鹤的字迹素来是苍劲,笔迹也晦涩难懂,一个字顶一句话,若非他自小随他一起长大,也瞧不出他这寥寥几句的意思。
  但他读懂了。
  白御卿顿了顿,晦涩的信大抵能瞧见独孤鹤垂眸提笔,又带着几分薄冷阴郁道这话的模样,甚至也能看出他因为陆煜行而厌烦蹙起的墨眉,近乎诅咒一般呢喃着,“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下贱……”
  玉狐狸垂眸,纤长的睫毛颤抖,宛若振翅的蝶。
  感动独孤鹤要给他讨回公道吗?
  不。
  ……原来独孤鹤也是给他找了个班上的罪魁祸首之一。
  欠你们独孤家的吗?
  ……我恨你们。
  他略微有些倦懒疲惫垂下眸,却还是翻阅着卷宗,开始熟悉起自己作为大理寺少卿的事物。
  修长如玉的指尖翻过纸张,窗外透过的光亮照过来他的侧脸与高挺的鼻梁,一时只余下“簌簌”的翻页声了。
  大抵是这些时日他本是赖在床上,墨玉为他守着门的,白御卿不免因为过于安宁的气氛双眸带着困倦的朦胧,又抿了抿唇打起精神继续翻看着卷宗。
  一时从早到晚。
  江疏宁前来送了一次卷宗,他看见青年依旧挺直着玉松一般的脊背,卷宗看了大半,双眸却带着几分淡色的疲倦。
  许是提醒,他温声道,“少卿大人,不必看这般仔细的。”
  反正上一任大理寺少卿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世家子,事物皆堆到他们身上来,那混账犯了错被容王撸下了官职,又爬上来个新的。
  江疏宁的视线略微带着凝重的晦色,瞧着这位光风霁月世家子的反应。
  去休息吧,省得他来回送卷宗了。
  白御卿抬眸看了他一眼,“为何不必仔细看?”
  大理寺丞为他斟了杯茶,唇角是谦和若有似无的笑意,“您受着伤,不必如此劳心费神,交给下官们便好。”
  大理寺丞生得老实纯良,一张俊秀的脸,墨发挽起,总是笑眯眯的,唇角总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起来似是关心他,双眸都带着担忧的温色,嗓音轻柔。
  “大人身体为重,旁的不重要。”
  总是这样,一层层丢下来,不是上面人发下话来的案子,也不必多办多查,落不得好。
  也只会因为上面人随口的一句,变得不重要而已——江疏宁早就吃过无数次亏了。
  白御卿顿了顿,他执着的笔墨未干,却还没抬眸看他一眼,也没领了他的关切。
  只掠过刚刚自己整理出来的卷宗,嗓音平淡,“江南漕粮案,犯人口供有异,你为何未再提审?”
  世家子的嗓音薄冷,淡色与碎玉般。
  听起来好听极了。
  江疏宁似乎没想到他吐出来的是这句话,发难一般,世家子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他谦卑垂眸,“此案证据确凿,犯人之言不过狡辩,不必多费周折。”
  费了周折又怎么样?最后轻飘飘把严刑逼供或是一纸定下的罪名落实,终究白费力气。
  这时玉狐狸却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江寺丞,断案如抽丝,若因嫌麻烦而草率定案,与酷吏何异?”
  江疏宁一怔,尚未反驳,那人却哑声落下一句,“今夜我亲自重审,你若得闲,不妨同来——”
  又略微拉长尾音,“旁的不重要,对吗?”
  他在讽他。
  他只是觉得面前世家子的嗓音不如他矜贵面容般轻佻,尾音都拉长,似是好奇他如此表里不一,端得纯良谦卑,内里佞臣模样。
  一下子被瞧透了。
  江疏宁唇角勾起笑意,“下官随同大人一起审理。”
  要瞧便瞧吧。
  瞧瞧是谁心黑,是谁愚钝?
  当夜,三更。
  江疏宁熬得两眼发涩,却见白御卿仍端坐案前,一页页翻检证词,指尖沾满墨渍,连那华贵的袖口都被墨色润了边。
  明明是瞧起来倦懒闲散的模样,却偏偏绝口不提休息,娇生惯养的冷白皮肉,浸了墨,也透着倦。
  ——江疏宁陪他到现在,自然知道他打了多少个哈欠,眸尾又洇了多少泪。
  “少卿大人,何必如此较真……”江疏宁忍不住道。
  白御卿头也不抬,嗓音却因为困倦含糊不清,“人命关天,岂能不慎?”
  烛光下,他眉宇间不见半分骄矜,只有近乎执拗的专注,鸦羽一般的睫毛隐下暗色。
  江疏宁瞧着他,忽然想起,这位镀金的世家子,自上任起便夙夜伏案,一个个过着之前的案子。
  他盯了许久,此时面前之人突然哑声了一句。
  “放心……会给你加班费的。”
  端坐着,嗓音却倦了,尾音隐着一丝含糊的淡,“两倍。”
  加班费?江疏宁突然轻笑一声,“少卿大人呢?还得这么熬下去吗?”
  ——不然呢?
  这案子做得一个比一个乱,也不知多少人还被冤在牢狱里。
  白御卿见不得这些的。
  他只是想让人都好好活着,至少不该是冤了命去,轻飘飘的,就这般没了命。
  该死的上一任少卿,该死的独孤凛该死的……罢了,独孤鹤不该死的。
  他只是觉得活着太难了,并非什么圣父心肠,只是觉得——有很多人想活。
  如他曾经那般。
  “很多人想活的……也想要公道的。”
  那人这般道。
  江疏宁只是看着他略微执拗淡色的双眸。
  倏地想起,他上次这般较真是何时来着?
  江疏宁初入大理寺时,也曾是个眼睛里燃着火的青年。
  他出身寒门,凭着一手铁画银钩的判词和过目不忘的记性,硬是从刑部书吏堆里挣出个从八品评事的职位。
  那时他信“王法无亲”,信“刑狱至公”,甚至敢在复核案件时,梗着上司的压力,“此案尸格与伤情不符,下官不敢签押。”
  ——然后就被打发去抄了三个月的陈年卷宗。
  日日到半夜。
  ……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不过,让江疏宁彻底厌恶世家子的,是卢少卿。
  那位出身范州卢氏的贵公子,酒囊饭桶的货色,偏偏一副风骨嶙峋的模样,到任第一天就改了江疏宁熬通宵写的判词。
  “流刑?太重了。”卢少卿漫不经心地用毛笔一圈,“赵侍郎家的侄儿不过酒后失手,赔些银钱便是。”
  江疏宁觉得他眼瞎,那般大的事实瞧不着,一张唇就是乱说,于是梗着脖子争辩,“可那卖唱女才十六岁——”
  小姑娘被生生摁在水里咽了气,只是因为晚回了话,众人都瞧见了。
  他爹在街上无助抱着少女的尸身痛哭流涕,满是黑泥的手发颤。
  “江什么……?”卢少卿忽然笑了,他记不清他的名字,也瞧不得他梗着脖子反驳的模样。
  只是青年的脸太倔了。
  他止住了他的话,顺手把腰间的玉佩往案上一丢。那玉上刻着狰狞的獬豸,却镶了金丝眼睛,瞧起来华贵非常。
  “你鞋帮还沾着泥呢,倒教本官怎么断案?赏给你——买两件好些的衣服靴子,不该这般寒酸。”
  满堂哄笑。
  江疏宁怔然看着洗得发白的袍子,又看了看被改的判词。
  那时才懂,有些人的獬豸是铁面无私,有些人的獬豸却是金玉其外的摆设。
  惹得他想呕出来。
  后来的江疏宁终于学会低头。
  至少不是梗着一张倔脸。
  那三年前林寺丞死的是时候,江疏宁学会了低头之后总是笑眯眯的,纯良无害,又最会讨好,卢少卿素来被他哄得飘飘然。
  他也顺利拿下了林寺丞的位置。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想起那个冻死在申冤路上的卖唱女父亲。
  老头被搪塞了多年,也被驱赶了多年,最后攥着他衣袖说,“官爷,我闺女真的只是失足呛了水……对不对?”
  江疏宁说什么来着?他有些忘了。
  他只是抬眸怔然看着白御卿困倦却未曾弯曲一分的脊柱。
  突然觉得。
  ……锦绣堆里养出的,未必都是纨绔,风骨存乎一心的,瞧着还是有的。
  世家子也没有那么心黑蠢笨的。
  江疏宁顿了顿,这时才想起来他那时说了什么。
  他那时拉住那老头奄奄一息的手,咽下了宽慰的话语,只是略微狠戾晦暗说着,嗓音嘶哑,阵阵发颤。
  “你女儿是被那混账无赖生生按进去的。”
  “卢少卿是个混账,旁的也是——”
  所以他给容王呈了这么多年卢少卿的桩桩件件,足够他滚了,足够他荣华散尽了。
  “我会向上爬的。”他嗓音颤抖低哑,狠狠说着,“我会爬到高位,重新翻案,一个也逃不过,一个——”
  他话音还未落下。
  那老头,却已然断气了。
  只是干枯的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好似未曾听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好似听到了——
  至少是闭着双眸,没有死不瞑目的。
  江疏宁沉默良久,终于整衣肃立,郑重一揖,“下官……愿随大人彻查此案。”
  ……他如此陪着他熬了半夜,不是在查吗?
  突然示好,是想要涨加班费吗?
  白御卿顿了顿,淡色的薄唇抿了抿。
  “……三倍。”
  他总觉得自己落下这三倍加班费的话语是有些霸气的,至少面前瞧起来不太爱打工的大理寺丞,该感谢他或是再宽慰他两句……
  又或者再佞臣两句劝他休息——
  白御卿轻飘飘想。
  却未曾想,这位纯良又俊秀的大理寺丞只是笑眯眯的。
  突然搬出一摞子卷宗,“硼”地一声,落在白御卿桌上,泛起一阵灰。
  惹得白御卿心口一跳,鼻腔又被灰惹得呛得发昏。
  他略微怔然抬眸,对上大理寺丞的眉眼。
  温柔俊秀的大理寺丞唇角勾着笑,嗓音润雅,尾音却泛着强硬。
  “少卿大人,这些您也要看……尽数看完。”
  
 
第52章
  白御卿熬了几个大夜总算是把一些尘封已久的案子处理提上了日程, 他忙得团团转,凡是邀约尽数推了去。
  江疏宁与他一同处理事务,不过偶尔抬眸总能瞧见他笑眯眯盯着自己看。
  ……阴恻恻的。
  他着实没空理会拜帖邀约, 不论是应好的——
  他拜帖递了多次, 白御卿也知他为自己出口恶气惹得陆煜行将他打了一顿, 龙傲天和小弟为了他反目成仇总有种唏嘘的惆怅,他令人送了补品与安慰的话。
  还是独孤凛或是独孤鹤的——
  想也不必想,独孤凛也必定是什么拉拢于他而已。
  白御卿没那个兴趣。
  更或是陆煜行的——
  白御卿这些日子多歇息在少卿厅中,与江疏宁处理着案子,忙得有时饭都吃不上一口。
  能够轻车熟路爬墙翻屋顶的陆煜行扑了好几次空, 就连墨玉也没有什么兴趣捉他。
  况独孤鹤宛若疯狗一般咬着陆煜行,处处寻找着他身份的疏漏与蹊跷之处, 还要处理翻涌的京中事端,陆煜行着实也抽不出来时间了。
  但……
  武安侯府书房中。
  陆煜行的舌尖舔了舔犬齿,指尖摩挲着被退回来的拜帖以及这些日子白御卿的日程,双眸扫过那几行字,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随后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女——
  此时窗外云卷着风轻, 透亮的光照在书房内,却偏偏未曾打在陆煜行身上,令他完全隐藏着阴影之中。
  只余得一个晦暗的阴影。
  正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梳着灵巧的垂桂髻,明眸善睐, 唇红齿白。
  她略微有些垂无措,咬着下唇。
  “……哥哥。”
  陆清文已然随着陆煜行搬离了宁国公府,到了武安侯府中。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依旧在宁国公府中总归是不好的, 难免与白御卿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断袖、人妻癖好的未婚世子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况且她哥哥如今风光无限,只要出了宁国公府大门,便有无数人追着迎娶。
  可陆煜行没想着接陆清文走的。
  陆煜行本是要借着陆清文多来往宁国公府, 却没曾想他回京的那一夜白御卿就已然令人给陆清文收拾好了行李。
  陆清文那时双眸含泪,看了看行李和不少白御卿特意赏的“嫁妆”,又看了看哥哥,呢喃了一声,“白哥哥不要我们了吗?”
  怎么算不要他们了呢?
  如今从罪奴翻身,脱了奴籍,走出宁国公府的大门,便不再是卑微的罪奴——
  一个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侯爷将军,一个是背靠侯府的京中贵女。
  如何也算不上白御卿不要他们的。
  可陆煜行只是垂眸略过搬离行李的侍从们,晦暗的双眸落到自己三年未见却月月书信的妹妹脸上。
  她出落得美人模样,最是灵巧漂亮,此时双眸湿漉漉的,虽知道她这三年里给白哥哥添了不少麻烦,但……她刚要劝诫自己离开宁国公府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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