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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陆清文提笔写了拜帖,眉尖蹙着担忧看向哥哥,“哥哥……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怕白哥哥不来……”
  “当然可以。”
  陆煜行颇为愉悦地眯起眸,随后令人把陆清文亲手写的帖子递交到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手里。
  “哥哥……我还是觉得不行……不保险,白哥哥有可能不来。”少女犹豫开口,“来了,怎么不被他丢掉?”
  她不想离开白哥哥,也不想离开哥哥。
  有什么,能一直和白哥哥还有哥哥在一起的法子吗?
  她嫁进宁国公府吗?可她对白哥哥没有男女之情,白哥哥也不一定会娶她。
  况且……京中人都说,白哥哥好男风,还有……寡妇人妻。
  可她不是男的,也不是寡妇人妻……
  陆清文思索了一下,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哥哥,“哥哥……你嫁给白哥哥吧。”
  陆煜行一顿。
  雕花窗户透过的光亮融了他半张脸,锋利的下颌线带着冷戾的温度,双眸却呆滞了几分,略微垂眸,蹙起凝着的墨眉看向陆清文。
  陆清文思索片刻,愈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哥哥是男的,若是事成,结了亲,便能一辈子见到哥哥和白哥哥了。
  “哥哥,你是男的,白哥哥好男风……你嫁给他吧。”
  “或者你娶了他……”
  她学着陆煜行哄她那样,循循善诱着,看着陆煜行的双眸执拗,尾音拉长,轻悠悠的。
  “哥哥,你也不想被白哥哥丢掉……是吧?”
  
 
第53章
  其实陆煜行觉得, 按照卿卿的脾气,看见自己刚翻身就急匆匆安排妹妹的婚事,“卖妹求荣”, 应该是最多恶狠狠给自己一拳。
  他还略微有些可惜。
  ……一拳太少。
  但也没想到, 他来得这般快。
  近乎是信刚到大理寺少卿手里, 那人便急匆匆甩了手上的卷宗,飞奔来侯府了。
  陆煜行还没换套衣服。
  他略微挑眉感受着身后来的,一双玉手一瞬间扼住自己脖颈的体温,指尖微凉发颤,薄唇凑近他的耳尖, 带着沉水香的气息交缠。
  气得面色冷凝的玉狐仙,嗓音嘶哑一字一顿。
  “陆侯爷, 还真心急啊——”
  陆煜行那双本来没什么波澜,晦暗漆黑的双眸一瞬间餍足眯起来。
  “这才成了没几天便给自己妹妹挑上世家子了……”白御卿的额角暴出几分青筋,嗓音愈发冷凝,“陆侯爷不是知道那些人什么德行吗?”
  陆清文写了那封可怜兮兮又诚恳的信——
  ‘白哥哥,哥哥令我择选夫婿, 想请您给清儿掌掌眼。
  清儿在宁国公府叨扰良久,承蒙白哥哥关照,本不该来打扰,可清儿实在不知嫁给谁, 一无闺中密友,二无父母亲朋,哥哥刚回京也不知他人底细。
  清儿为择婿一事, 心中烦忧惆怅。
  白哥哥常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 不可说也,教育清儿不可轻信男子。
  清儿观城西萧家四郎热烈俊气,似是良人,户部侍郎的五郎君虽模样不行,但人胜在宽和知礼……清儿实在不知道选什么了。
  白哥哥……您也不想,清儿嫁给不知根知底的人吧?’
  心黑小姑娘柔软的笔锋在话尾都带上了几分暗色。
  心更黑的陆煜行还贴心在后面写了张名单——
  京城不学无术却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
  白御卿收到信的时候,玉手执着的笔都差点折断,一张如玉的俊脸黑沉压抑,抿着唇深吸一口气。
  那萧家四郎是个京中黄毛,每日就知纵马踏花,流连青楼楚馆,只有一副还算好的皮相。
  那户部侍郎的庶子五郎更不是个好东西,中央空调,在家中不受重视,便吟几个酸诗往青楼咏,不知和几个女子私定了终身。
  其实白御卿倒不是信不过陆煜行的人品,认为他真会给陆清文挑些不好的东西当夫婿。
  只是……陆清文这条命,是他从天道手里抢回来的。
  她在原文中本该去世,作为一个符号,一个促进陆煜行的成长与心性的工具人,可又被白御卿在那天雨夜里,生生攥着手扯回来。
  他不知天道会不会再安排陆清文早死,她在原文中也没有结尾,也不知受不受陆煜行的主角光环影响,会有个好结局。
  白御卿唇角勾起笑意凑在他耳边,尾音也拉长,“嗯……陆侯爷?”
  陆煜行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略微垂眸,无声磨了磨犬齿,哑声说,“公子倒是记起我们兄妹俩了——”
  什么怨夫口吻?
  白御卿眉尖一蹙。
  他不爽地扼着陆煜行的脖颈,在背后侧过头看向陆煜行下颌线锋利的侧脸。
  他的虎口研磨喉结,指尖也摩挲皮肉,“陆侯爷,清儿现在不便嫁人,至少等——”
  等他登上高位,再无人敢欺之时。
  如今上京因为陆煜行的归来各方势力翻涌,局势变化之下,就连素来安稳的宁国公府都几分异动……不然作为素来受宠的宁国公世子,陛下怎不在宫宴那时给自己讨回公道全一全面子呢?
  京城快变天了。
  陆清文不能在此时嫁人。
  陆煜行喉结滚动,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唇角略微勾起,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轻声道,“清儿想见你。”
  ……他也想。
  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白御卿的发尾。
  “还有……”陆煜行垂眸瞧了一眼自己裹着身子的白色寝衣,嗓音低哑深沉,“公子,我在更衣。”
  白御卿蹙眉,随后顿了一下,这才放开手。
  他来得匆匆,也气得匆匆,一入府邸就令人带他来寻陆煜行,想一拳打在这急于把陆清文嫁出去增添势力的混账脸上。
  那张陆煜行附带的名单,怎么来看就是那个意思。
  却没曾想一进门就是此人背对着自己在更衣。
  ——他身上疤痕多了许多,肌肉流畅漂亮的脊背上带着疤痕,凸起的脊柱随着收窄的劲瘦腰肢,漆黑的墨发束起,宽厚的脊背在烛火的照耀下宛若刷了一层蜜。
  但是还是很气啊!
  他才背对着他,扼住这混账小子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威胁。
  [可卿卿你有洁癖的。]
  还很知礼。
  ……至少不会趁着别人更衣,触碰别人。
  ——我那是气坏了。
  白御卿正要离去待陆煜行更好衣,刚蹙眉要反驳系统,男人的手却一瞬间拉住了他绣着银丝祥云的衣摆。
  陆煜行似是在笑,略微弯着晦暗漆黑的双眸。
  死死盯着他,胸腔几分震颤,随后哑声道。
  “公子先别走,帮……我束一下腰带可好?”
  “……自己没手吗?”
  他冷薄道。
  “……嘶。”陆煜行拉长尾音,挑起眉梢,嗓音低哑,眼尾还带着几分无辜的澈,“公子可是忘了我肩膀剜了块肉?当真是没手了。”
  他此时正对着白御卿,胸前的白色里衣松垮垮的,露出饱满的胸肌与错综浅淡的疤痕——鞭痕,润色的皮肤泛着光亮,宛若刷了一层蜜。
  凸出的喉结略微滚动,只是略微弯着双眸看着他。
  他一手扶在自己的腰带上,宽大的手掌手背青筋凸出,曾满手的青紫冻疮不见,修长又骨节分明,看起来性感极了。
  另一只手松散垂下,似是因为肩膀的伤,抬不起来。
  白御卿感受了一下自己“好了不少”的腕骨。
  罢了,是他的错。
  若非他的碰瓷,他也不会和应好打一架,以致于来他府上发疯剜了自己一刀。
  白御卿抿了抿唇,伸出指尖勾住了他的腰带。
  “……只一次。”
  陆煜行低笑一声。
  可生来娇生惯养的世子当真不太会束腰带,白御卿蹙眉,指尖略有些笨拙,硬是发力勒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腹肌真硬。
  白御卿“啧”了一声。
  男人劲瘦的腰在指尖泛出体温,他略微低着头,发丝滑下,鼻尖差点抵在陆煜行精壮的胸膛上。
  墨色的柔软发尾随着低头的动作滑下,挠在陆煜行胸膛上,颤得令人发抖。
  泛着淡色的沉水香气在鼻腔。
  陆煜行垂下眸看他低头的头顶,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由得呼吸一窒。
  ……好香。
  他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扣住白御卿的手背,指尖抵住他的指结,发力。
  嗓音低哑,似是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
  “公子,这样——”
  如果白御卿抬头就能看见,陆煜行那双素来冷戾晦暗的双眸垂着,鸦羽一般的睫毛打下一层阴影,氤氲着几分晦暗的侵略与危险性。
  ……说话那么gay干嘛?
  这没有你的后宫,别用气泡音。
  小狐狸磨了磨狐狸牙,嗓音不愉道,“……别随意指导,小爷不蠢。”
  陆煜行顿了顿,扯起唇角低笑了一声。
  但是很可惜。
  白御卿真的不会伺候人,刚要束好的腰带因为男人随意一垂手松散了下来,他刚要抬头斥责,却见因为松散的腰带而整个滑下来的衣物。
  ——一瞬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白御卿怔然,略微低垂的头抵着他的胸肌,呼吸都扑在上面,瞳孔紧缩。
  可他的疤痕太多了。
  那日他跪在他脚下,邀功一样给他瞧肩膀上的伤口,他便只能看到肩膀的血肉模糊。
  却没瞧见他小腹一道狰狞的深刻疤痕,依稀可见曾经的鲜血淋漓。
  狰狞得吓人。
  大抵是他低头抿着唇一言不发,陆煜行猛然捏住他的手轻轻放到了小腹的疤痕上,捏着他的指尖摩挲着凹凸不平的伤口,嗓音低哑道。
  “公子……在瞧这里?”
  他的尾音略微拉长,似是带着几分疑惑。
  ——他原只是想色。诱色。诱,瞧瞧他有没有反应而已。
  那次虽是他趁人之危,但白御卿着实太硬,至少……喜欢他的身体?
  白御卿没有否认。
  陆煜行略微挑眉,扫过自己小腹狰狞的伤疤,喉头溢出一丝笑意,随后轻缓低声道,“公子可记得两年前陇北军粮案?”
  “那时候迟迟等不到粮饷,蛮族趁着军中内乱最为饥饿虚弱之时,在玉窟峡偷袭围剿,主军随应好攻打并夷,当时……”陆煜行思索了一下,“帐中大概只剩七百人。”
  “近三千蛮兵围剿——”他的指尖略微用力,让白御卿摩挲地更彻底,尾音却轻悠悠拉长,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我带人杀出去,杀了一天一夜。”
  “结果……被枪捅了个对穿,钉在了地上。”
  陆煜行的尾音还带着几分笑意,似不在说自己,像是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
  枪穿过小腹钉在泥土里,厮杀了一天的血肉淋漓盖了整个身躯。
  小腹疼得刺骨,血流了一地。
  陆煜行那时候半眯着双眸,瞳孔涣散,浑身发冷,只盯着不断溅着血的天空,血蒙了他的双眸,恍惚便要朦朦胧胧阖上双眸。
  耳边是阵阵厮杀、铮铮剑鸣。
  曦光破晓之时,运粮的大军与增员赶到,止住了即将捅穿陆煜行脖颈的一枪,堪堪救下了陆煜行一条命。
  他踉跄被萧涟涟扶起,恍惚晕过去之前,才听见有人说。
  —— “是京中宁国公世子筹得粮款。”
  那嗓音猛然与如今的陆煜行重合。
  白御卿略微怔然。
  ……他的《盛秋赋》 。
  男人低垂着双眸,死死盯着白御卿。
  略微低头凑在他耳边,呼吸粗重,灼得他发烫。
  宽大修长的手似是要狠戾掐住他的后脖颈,却只发力在自己手背上,绷起青筋与弧线,落在他后脖颈上,轻得窒息。
  明明嗓音低哑深沉,泛着几分蛊惑的柔和,却嘶哑到满是侵略性与笑意。
  “那时我就想,公子……又救了我一命。”
  
 
第54章
  许是因为陆煜行在陇北, 也许是因为应好在陇北……或更是因为,不忍在外御敌的将士连军饷都无法寻得。
  一贯闲散的他才难得在京中做了篇《盛秋赋》再加上仗着宁国公府的名头,字字句句都在逼富商权贵捐粮。
  那时候系统不知他为何提笔字字斟酌赋章语句, 只以为他难得有了闲情雅致要在京中崭露头角, 还兴致勃勃提供了现代的什么千古名句。
  可他一个没用。
  待做完之后筹得了粮食, 系统才知道他做这篇赋章的意思,尖叫阻止——
  [不行啊,陇北军没粮是龙傲天主角历练的磨难之一,更加深了他坚韧的内心与恨意——]
  白御卿只是打断他,“那是不是又会死很多人?”
  对。
  原著中, 帐子中的七百人,因为没有军饷以及主军被京中命令调走的悲剧, 而被围剿至死。
  血肉淹没了山林,浑身血肉模糊勉强捡回一条命的陆煜行从尸体里爬出来,踉跄跌倒,一步步爬出尸体堆,狼狈至极。
  鲜血淋漓的指尖扣在地里, 他一下下爬,爬得手掌磨出血骨,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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