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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不是白哥哥不要他们了,是为着他们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是怕有风言风语,是……
  她近乎要劝慰好自己了。
  又猛然被陆煜行一只大手覆盖住头。
  男人嗓音低哑,指尖摩挲着她的发髻,略微眯起双眸,嗓音近乎循循善诱,“对,就是不要我们了。”
  陆清文的眼泪一瞬间就滴滴答答掉下来了,呜呜咽咽,“哥哥……”
  她不想离开白哥哥。
  有着断袖人妻怪异癖好的病弱世子实际上有着仙人菩萨的心肠,他给她治病,为她置办了不少首饰,京中贵女有的,她尽数没缺过。
  这三年里乍一看不像个罪奴,倒像个受尽宠爱的官家小姐。
  被陆煜行一句话击破心理防线的陆清文抽抽噎噎更加不舍离开了。
  她瞧着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宁国公府大门,抽抽噎噎盖上窗户。
  他如此心狠,竟是送也没送一下,映照了上京流传的那句——宁国公世子彻底与武安侯撕破了脸。
  回去的路上陆煜行对上她的双眸还说了一句,“清儿,公子素来疼你……你总有法子多见他几面,对不对?”
  她只觉得哥哥嗓音嘶哑,许是也难过,上京风云变幻,纷乱的局势让白哥哥不得已把他们赶了出来,哥哥分明也不舍白哥哥这个挚友。
  陆清文抽咽点头。
  还没等陆清文想到重归回府多见白御卿几面的法子,就听闻了陆煜行那日宴会扭断白哥哥手腕的消息。
  ——武安侯如今风光,实际上是个不光彩出身的,不仅曾经是罪奴,还是那宁国公府上世子的男宠呢,任由他折辱玩弄,过了许久猪狗不如的日子。
  ——武安侯与宁国公世子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武安侯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毕竟作为一介男子雌伏人下,这般耻辱谁能忍受?
  ——这第一步是折断了手骨,帝王都不曾重罚,以后啊……
  ……
  陆清文听着桩桩件件,眼泪又掉下来了。
  她确实以为二人是挚友——但他们曾过了四年风雪交加、屈辱并存的日子,哪还有什么挚友?
  若是挚友,为何在四年后才出现?
  可陆清文那时只是看白御卿笑得漂亮,弯起的双眸衬着灵动的折扇,像是陆清文在幼时养得小狐狸。
  她想信他。
  她也曾不放心,在病重之中,偷偷打听着哥哥的待遇——待遇极好,吃喝不愁,更是屋中还有地龙。
  ……他们真是挚友。
  那时陆清文这条命都奄奄一息,被白御卿唤来的御医,一丝丝一缕缕吊着命,哪怕是御医,也低声凑在白御卿耳边呢喃。
  “她活不长的……”
  她在重疾之中咳嗽着,闭着双眸,却也听得清,指尖发抖,怕被扫地出门,怕被丢掉,怕……
  罢了,她早就认了命的。
  可依稀见氤氲着雾气的玉狐仙,轻叹一口气,指尖抚摸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低声说——
  “忍一忍,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狐少年的嗓音清澈动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陆清文迷迷糊糊,又在麻木一般的剧痛中睡过去,有些不懂他为何尾音颤着,像是在难过。
  他在难过什么呢?
  府中送来的糖糕尽数是压下药苦的清甜,送糖糕的侍女姐姐们哄着她好好吃药,又笑道,这糖糕是公子特意吩咐的。
  她怔然问,为什么?
  侍女姐姐们说,怕你苦啊。
  她们都知道,她这个年纪,最是怕哭了。
  公子也知道。
  ……可她也只是个小罪奴,是个活不长浪费药材,什么都浪费的病秧子——
  哪怕是哥哥的友人,也不该这么,疼她的。
  陆清文吃着蜜饯和糖糕,小少女面色惨白,消瘦无比,突然哽咽一声,又落下泪来了。
  侍女姐姐们面面相觑,瞧她哭得跟猫儿似的,喂她吃了一颗蜜饯,才说道,“公子以前,也和你一样,生了这样的重病。”
  “那时夫人老爷请尽了天下名医,却都断定,他活不长了。”
  “公子九岁前,日日咳血,咳到那么小的身子吐出来那么多血。”
  “那时候老爷夫人也以为公子活不了了,老爷都开始准备丧事了——”
  “可我们公子就是天上的仙,渡劫来了,就是活了下来。”她们笑着,提着这段往事,“公子也不爱喝药,他小时候还要夫人拿蜜饯糖糕哄着呢。”
  “好几年前,我还哄过公子吃药呢。”
  “那时候公子比你还瘦,摸一下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这糖糕就是公子试下来,最能压苦味的,小小姐,你再吃一口。”
  侍女们笑得花枝乱颤,揶揄打趣着主子,她们笑得明媚,脸上没有一丝揶揄主子的恐惧,只有弯着的双眸里几分心疼的笑意。
  带着对她的,也有对白御卿的。
  陆清文小口小口吃着糖糕,甜味蔓延开,软化的口腔里的苦涩,偏偏胸口阵阵发涩起来。
  难怪他那时那般难过,他也曾如她这般痛苦吗?
  生不如死,重病缠身,行尸走肉。
  ……除了哥哥,很多年没人疼她了。
  她的前半生活得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般,幼时有父母哥哥相伴,哪怕重病缠身,倒也算得上美满。
  可一朝跌落泥中,陆清文也只能记得时时刻刻碾压在身上的病痛与寒冷了。
  她想,如果自己早点死,就不会连累哥哥了。
  这具身体就像是摇摇欲坠偏偏又坠不下来的晨间露珠,分明落下去就能了无声息,她费了很多法子,偏偏还是行尸走肉、病重地活着。
  她曾经偷偷倒掉药,曾经刻意不吃食。
  她想,快死吧。
  快死掉,哥哥就能离开京城——至少不会任由他们欺辱了。
  她像是被生生扼住灵魂在这具枯败身体中的地缚灵,每日重病的孱弱与痛苦寒冷,偏偏死不得。
  她又一次偷偷倒药的时候,那时的哥哥似是早有察觉一般,从门口猛然窜出,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哥哥几乎不哭的。
  他倔强又不曾屈服半分,傲骨也踏不碎,陆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没哭过,偏偏那时,墨发凌乱的少年滴滴答答落着泪水。
  他说,“别死,清儿。”
  陆煜行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哭着一声声呢喃,“别死……清儿。”
  少年的指尖陷入肉里,血顺着他的掌心滑落,他一声声颤声叮嘱。
  “清儿,好好喝药。”
  “……别死。”
  可是他们太苦了,哥哥不该受这样的苦楚,她也受不了药的苦楚了。
  她看着哥哥压抑着哭声的肩膀,想着——
  哥哥,我想死。
  但她没说出口,只是咽下苦涩到极致的汤药,对哥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意。
  她从来没想过,喝药也能是甜的。
  太甜了。
  胃口小到恐怖,近乎一把骨头的小女孩,哽咽吃着那块糖糕,泪顺着唇角流入嘴里,涩得发苦又酸,偏偏甜得腻人。
  她想,哥哥不苦了,她也不苦了。
  她的身体依旧羸弱,依旧宛若被束缚在躯壳里,但至少有了几分活下去的兴致。
  好好活着。
  ……像他那样活着。
  三年前,那夜雷雨混杂着昏沉的雷,男人的手扼住她的脖颈给她塞着药,窒息的痛感与恐惧碾碎了她的理智。
  偏偏陆清文觉得很轻松。
  她能感受到这具羸弱的身子到了尽头,许是上天那般留下她,只是为了让她在这个时候死去。
  她想她不能陪着哥哥,还有白哥哥了。
  她只是……偷了几年光阴,陪着两个哥哥。
  少女缓缓闭上双眸,可随着惊雷的乍响与一身沉闷的敲击,陆清文在窒息中怔然抬眸,看见了一抹浓烈的白。
  那抹白近乎惊心动魄,夹着雨水的狼狈与颤抖,双眸洇着红。
  ——是白御卿。
  那抹浓烈到惊心动魄的白挽过她的灵魂,生生又将她拉起来。
  男人的尸身落地,血溅在白衣仙的脸上,他气喘吁吁,瘫软在地上。
  她浑身僵硬,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出声,只是双眸疲倦到极致要闭上,却觉得,身体从来没有这般轻松过。
  ……不疼了。
  那个时候陆清文昏迷过去,却活过来,真正活过来。
  恍惚之间回神,她似是不解哥哥与白哥哥为何成了死对头,只是……哥哥不该扭断白哥哥的手骨的。
  见她眼神复杂,眼眶发红,坐在桌案前的陆煜行也大致明白了什么——
  白御卿为她造了个没有一丝风霜的三年,外界的纷纷扰扰闲言碎语没有传到她耳朵里,她一直觉得,哥哥和白哥哥是挚友。
  是好朋友。
  是……非常亲密的存在。
  如今到了武安侯府,没长眼睛的下人说了些京中的流言蜚语,她记在了心里。
  白御卿为她造的完美三年,似是碎了几分。
  陆煜行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啧”了一声,略微漠然想着那些在清儿面前乱嚼舌根下人的下场。
  随后面前的少女抿唇许久,突然开口。
  她似是鼓起勇气,嗓音颤抖道,“哥哥……不该,扭断白哥哥的手。”
  “白哥哥那段时间,对我们很好。”
  “可……”陆清文突然蹙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掩面哭起来,哽咽颤声道,“我不知道哥哥,被欺辱,我不信当年白哥哥如此对你……是我总连累你——哥哥我……”
  陆煜行猛然伸手,带着薄茧的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知道她像是胡言乱语含糊不清的话里什么意思。
  她怕他们二人之中,任何一个人受伤,怕任何一个人委屈。
  “……扭断公子的手骨,是我……不小心力气大了。”陆煜行抿了抿唇,终是承认了自己发错事,“但你不必信那些话——”
  他略微扯了扯唇角,“我们关系很好的——”
  小女孩抽噎了一下,怔怔看他,“可京中人都说,你恨他……”
  “哥哥给你书信里都写了,要盯着白哥哥对不对……?”陆煜行俯身盯着她的双眸,“三年里,无论是男男女女,你都告诉哥哥了,如果哥哥和公子关系不好……为何会吃醋于他有没有了新朋友?”
  “新朋友”三字他略微加深了语气。
  “京中的那些,只是风言风语,他没有折辱过哥哥。”
  “哥哥不恨他。”
  青年落下这句话,尾音却上扬,又生生压抑住笑意。
  陆清文擦了擦眼泪,原是她钻了牛角尖——
  不过,更原来是哥哥不小心扭断了白哥哥的手骨,难怪她离去之时,白哥哥没来看一眼。
  ……太坏了哥哥。
  见打消了陆清文的疑虑与难过,他略过她略带着谴责的视线,这才道出今天令她来的主要目的。
  文武袍的俊美青年略微半眯起漆黑的双眸,慢悠悠叹道,“但是清儿……还是有了。”
  “新朋友。”
  他的嗓音轻缓低哑。
  一瞬间令陆清文拉起警铃,胡乱抹了抹眼泪。
  “我,我这三年里,白哥哥的朋友,或是交好的人都不多,白哥哥不爱出门的——书信里我尽数汇报给哥哥了,白哥哥没有新朋——”
  “……有。”
  陆煜行打断了她。
  他垂眸看着可怜妹妹的脸颊,略微闭了闭双眸,“卿……公子这些日子和一个姓江的新朋友用吃同住……”陆煜行略微嗤笑一声,嗓音低哑晦暗,“还同睡呢。”
  他的嗓音循循善诱,用少女能听懂的话语道,嗓音低哑轻缓。
  双眸晦暗带着几分冷戾。
  “他将我们赶出府,不要清儿和哥哥了——又有了新朋友。”
  少女抿着唇,略微颤抖。
  陆煜行如今正处在风波当头,独孤鹤咬着他,带着朝中一半朝臣压着他的身份,道他这些年形迹可疑,陆家翻案证据不足,又移交给了大理寺,经由卿卿之手。
  ——他能偷偷去白御卿的宅子窃玉偷香,却不能潜入大理寺,偷会一面。
  独孤鹤的人盯得紧,若他触动一分大理寺,便是心里有鬼,恨不得将他就地斩了。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见卿卿。
  见少女也因为他的话恐慌,陆煜行的舌尖舔了舔犬牙,随后眯着双眸,道,“可惜,公子因为我前些日子扭了他的手骨,不愿见哥哥。”
  “……清儿帮帮哥哥吧。”
  陆清文有些犹豫,“怎么帮哥哥……”
  陆煜行见她双眸担忧无比,漆黑的瞳孔渗出笑意,随后指尖移过去一张纸,眉峰略微挑起,俯身的气势带着几分凛凛与轻佻的闲散。
  轻笑低声,“给你的白哥哥,一封帖子。”
  “就道——清儿到了年龄该选夫婿了,请白哥哥亲自来掌眼。”
  ——卿卿绝对会飞着冲到武安侯府的。
  说不定还会一拳打在他脸上。
  陆煜行略微期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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