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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他饮下一口茶水,脑海中尽是南宸当日端着茶盏的模样,没忍住旁敲侧击起来,“母后与周阁老是儿臣的良师。听了母后的话,儿臣有一粗陋想法,当日南荣显那箭也算替儿臣洗去些与梁有章勾结谋反的嫌疑,只是不知,王兄身后那箭出自何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他动南荣宸的命。
  太后语带欣慰,“承煜聪慧,日后定如先帝所望,能成大业。至于王上那箭,左不过是梁有章和南荣显哪方急于求成,不足为惧。”
  后半句她说的真话。
  南荣承煜没再问,他只能指望自己去查。
  太后又开口,“承煜在府中闭门数日,可是有何不得已之事?”
  这又是试探,南荣承煜放下茶盏,“当日情况过去混乱,儿臣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想出以不变应万变的笨法子,免得连累母后和周阁老。”
  太后今日画的远山眉,长眉入鬓,笑着时更显温和慈心,“承煜莫怕,母后和周阁老会护着你。”
  “说起来王上今日醒了,旁的都不论,哀家会着人去请王上回宫,顺带一探王上的打算。”
  南荣宸知道多少犹未可知,但既然南荣宸没动作,她不妨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又母慈子孝半晌,各自心中疑虑是半点没消。
  南荣承煜拱手告退,走出寿康宫时,还笨拙地演着几分被太后磋磨得又恨又怕的模样。
  丧家败犬也不过如此。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名为护送,实为监视。
  太后亲手关了凉扇的枢纽,手指抚过扇面,“雪棠,哀家多久没用过瓷青色了?”
  作为太后心腹,雪棠觉出太后心有愁绪,许是见着襄王思及先帝,温声宽慰,“当年先帝求娶太后,备了整整一屋瓷青色衣袍用具,是人人艳羡的情深,太后若要用,奴婢去取那套环银玉凤。”
  太后脸上没半点笑意,摸上鬓角轻按,“缅念先帝自可去皇陵宗祠,何必拿旧物出来脏了寿康宫的地界?”
  这话若是传出去,哪怕王上会护着,整个寿康宫都免不了会遭殃,雪棠不敢作声,又听太后说,“阿宸自小就怕疼,当年太医拔他手臂上那支毒箭时,眼尾就痛得又红又湿,攥着哀家的袖袍不松手。长到现在,能自己拔出心口的箭,是长大了。”
  教养这么些年,她自己也未必能时时分清,死在邺城的究竟她的儿子,还是林氏的儿子。
  既然已经死了一个,她一寸一寸拂过南荣宸当年亲自雕刻的扇柄,“着人去查查当日那冒进的一箭是谁做的。”
  雪棠恭谨应下,“奴婢知道太后心慈,斗胆劝一句,多思伤神,还请太后保重身体。”
  太后扶着雪棠的手起身,朝密室中的佛弥堂而去,“哀家替王上抄的往生经,有多少张?”
  雪棠捧着佛经递上前去,“回禀太后,统共二十七张,太后今日还要抄吗?”
  贵人们的谋划雪棠所知只有半数,当今天子和太后一路走来的母子情她却是看了个全,太后于心不忍抄写佛经是人之常情。
  可谁知,太后接过佛经将其凑近火烛,翻到火盆里,“我佛慈悲,那药膳阿宸没少用,待事成之日,点一支香罢。让阿宸忘却烦恼,回邺城做个闲人,了却当年的缘分。”
  不难听出,太后这是要抹去王上的记忆,留他一命,雪棠带着担忧问道,“太后不打算绝了后患吗?”
  太后信她这心腹雪棠胜过亲子,“阿宸送的凉扇哀家用着很好,不忍教它沾上人命。”
  寿康宫之外,南荣承煜刚拐过宫墙,迎面撞上裴濯,看起来是特意在等他。
  自含元殿之后,整整过去数十天,他没机会能见南荣宸,一想到裴濯可能去过钦天殿,他恨不得剜掉面前这双祸主的眼,“裴总管在此处似乎不合规矩。”
  南荣宸整日一口一个“裴卿”,裴濯这个留着根的太监,怎敢怎配肖想天子?
  裴濯从手中的锦袋中取出圣旨,“王上有旨,近日梁有章一党意图不轨,念及意外难料,恐枉冤襄王。特留此王命:襄王忠君爱民,又承巫神之预言,与梁党之罪无干。”
  “襄王接旨,”裴濯将圣旨搁在南荣承煜掌心,朝他身后的侍卫开口,“王上命赤焰军亲自护送襄王出宫。”
  南荣承煜握着圣旨起身,“王兄...今日特意下的旨?”
  裴濯回头看了眼陈平,后者没懂他这眼神的意味。
  陈平只知道宫外传来消息,王上醒了,他很高兴,很想去见王上,又怕惹王上不悦。
  不过他这次差事办得好:王上之前交给他的三份圣旨,他一份都没弄丢,还顺利交给裴大人一份,把剩下的都烧了,王上定会奖赏他。
  裴濯大概知道陈平在高兴什么,民间盛传南荣宸聪慧异常半点不虚。
  南荣宸知人善用,选陈平来保管圣旨。他连哄带骗套了半天的话,才知道南荣宸留过三份圣旨,这只是其中一份。
  另外两份圣旨写着些什么,只有南荣宸知道。
  他不能再只依附天子守在紫宸殿,这样留不下南荣宸。
  他朝南荣承煜答道,“这道圣旨王上一早便写下。王上为了保住襄王费尽苦心,还望襄王莫要辜负。”
  一早?南荣承煜展开圣旨去看,手不受控地扼住边缘,试图触到其上残留的温度,他认得南荣宸的字迹,这是南荣宸在含元殿事变之前替他安排好的后路。
  他忍着凑过去闻圣旨上瑞脑香的冲动,卷起圣旨,他等不了,他要去钦天殿谢恩。
  裴濯望着那道身影自宫城消失,朝陈平开口,“想不想去见王上?”
  陈平点了点头,又迅速摇头,“王上命我跟着你,没让我去钦天殿。”
  裴濯摩挲过腰间的令牌,“我去见王上,你跟着,不过不是今日,先去见见梁妃。”
  *钦天殿中,南荣宸手肘撑着窗沿,是个最松散不过的站姿,手里端着白玉碗,微微倾斜着递到谢尘面前,稍一用力就能把星宿袍染成药色,“孤说了想长生不老,巫神还是一口咬定孤想找死,实在可疑呐。”
  谢尘没侍奉他就寝,反而强行让他在午后太阳下跟那狐狸犬大眼瞪小眼半晌,如此违抗王命,杀了都不为过。
  谢尘抬手摸上南荣宸的衣袍,带着阳光的余暖,“灵均怎样才能喝药?”
  南荣宸带着恶劣心思隔空点了下巫神的唇,很有把握迫他知难而退,“就算你尝了一口,碗里的也未必没毒。孤思来想去,只有你用这儿喂孤。”
  他对自己这身体没多少要求,活着能走动就行,上辈子他强弩之末照旧能举剑。
  这具身体跟旁人无不同,却很难杀,他不打算养好。
  见谢尘接过药碗,似要退走,他起了玩心追上一句,“若能让孤满意,孤就告诉你那箭是谁射的。”
  他不信谢尘算不出那箭出自谁手,既然谢尘跟他装,他不介意多个打发时间的消遣。
  殿中静下来,他勾唇朝内殿走去,一个“滚”字呼之欲出却被药味堵回去。
  药被逼进嘴里,他来不及诧异,反骨起得彻底,咬破正放肆侵入他口中的唇舌。
  谢尘今日又想找死。
  他这个念头一起,手腕就被温柔而不容挣开的力道箍住,缓缓向前引,最后抵在一处凸起的骨头上。
  那是九天之上巫神的喉结,他只要用力,就能掌控巫神的生死,将其变成一尾濒死的鱼。
  他泄愤似地蓄力握紧,掌心血肉下的骨头整条下陷,谢尘仿若未觉,一心只想把药哺进他喉中。
  拇指上的血玉环撵着巫神这具**的皮肉,都是热得暖的。
  死了就会冷下去,他哪有那能耐弑神,他就此意识到自己又在做蠢事,谢尘已经在擦去他嘴角的药渍。
  
 
第57章
  南荣宸抬手拍开谢尘的手指, 唇角留着些痒意,轻得如羽毛拂过。
  他倚在窗下看向谢尘唇上的牙印,目光上移盯着那双幽黑眼珠, 戏谑开口,“巫神为救苍生把自己都搭进去, 跟孤这么个凡人君王唇舌纠缠过,日后可怎么配高坐巫神殿?”
  谢尘稳稳当当地端着药碗走上前, 俯身凑过去真诚开口, “我试过,无碍。”
  绕在鼻尖的清苦药味无疑是在提醒南荣宸方才落了下风的败局,这时候不当随心所欲的昏君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抬手就要掀去那白玉药碗,谢尘为了诓他付出这么多,他偏偏不让巫神如愿, 尽管他没懂谢尘那句“试过”是什么意思。
  “谢尘, 孤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世, 还知道南荣承煜是太后亲子, 若要报仇自然少不了他, 还有...”
  两根红线搭上他拇指上的血玉,他将要出口的话被谢尘打断。
  谢尘弯起眼开口,神情一如在巫神殿祈愿的信徒, “试过的意思是,我近日才看破,我对灵均一见倾心,趁着灵均服毒伤重尝过灵均的唇舌, 当是甜的。”
  “可我如今还身在巫神之位,说明应是无妨。不过能得灵均挂怀,有妨碍也无妨。”
  南荣宸盯着拇指血玉上的丝丝缕缕陷入沉思, 窗外惊雷已经响过一个来回,谢尘的声音继续混在其间,“除此之外,我渴慕灵均已久,千百年来头一遭,红线先看清的,它们曾不小心在灵均身上留下些红痕......”
  南荣宸:“......”
  晴日里的惊雷隔着窗子加于他身,让他一时忘了去掀白玉碗。
  他暂时顾不上去论真假,不是谢尘疯了就是他疯了。
  谢尘将白玉碗暂且搁下,红线勾着血玉扳指绕满一圈,顺毛似的换了称呼,“还望王上赐个恩典,不要怪罪。”
  南荣宸还没从那些荒谬之言中缓过神来,面前就浮现出诸多记忆幻像:比如南荣承煜与太后在寿康宫合谋、赫连翊在边关伺机与疏勒旧臣取得联系,周衍知嘱咐萧元倾要亲自看今年春闱登科榜......
  种种画面轮番划过,几乎把满朝对他有二心的人事透了个遍,他很领情,把自己漏掉的两桩牢记在心。
  届时从中挑个顺眼的帮上一把,他就可以如愿彻底摆脱这个结局既定、做什么都是徒然的书中世界。
  只可惜,这枚血玉扳指和融进他心里的琉璃珠没法带走。
  他两指捻过拇指上的血玉,已经开始盘算要选谁,眼前闪过新的画面,纵然谢尘已经用言语告知过他,他还是被乱了思绪——
  紫宸殿的锦帐之中,他估计昏睡得没半点意识,巫神红衣雪发眉心亮起一点红,泛着黑雾,将他揽在怀里,一红一黑两只眼眸死死凝着他,几乎要把他吞拆入腹。
  数道红线随之探进他袖袍,他露出的手腕上随之红痕交错,更遑论衣袍下的...惨状。
  巫神虽然碍眼,但他其实暗中琢磨过谢尘的脾性,是出于好奇,毕竟是第一次次得见真的神仙。
  此时他隐隐下了定论:谢尘没有脾气秉性,初见之日谢尘油嘴滑舌、俨然一只拿他逗乐的老狐狸。
  改日再见又沉稳如凡间儒生,再几日变得口有唇枪锋芒毕露,如今又朝他说着黏乎的情话...
  以上种种都取自众生。
  而他不过是肉体凡胎,这么一具连他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身体,竟能引得巫神抛却那些装人的做派,如痴似执、魔障四绕,有意思。
  他心中怔然很快一扫而空,撑着脑袋接着看空中幻像,凤眼轻挑,勾出十足的玩味,“谢尘,高坐云端的巫神竟喜欢孤到如此地步?孤与巫神,竟是两情相悦。”
  谢尘没答他,很没眼力见地挥袖拂去幻象,“我往日在巫神殿见的人事过多,日后灵均可慢慢去看。”
  “灵均所提的种种,本座都能算出,本座从未骗过王上,王上当为临越明君。”
  “灵均信我好不好?”
  南荣宸觉得不好,所谓明君,他上辈子好歹做过几年,何须谢尘来帮?
  但他还是扯住谢尘的衣袍将巫神拉到近侧,“今日此时,孤允你过往那些行径。你若早说,孤与你早便成就话本子里的佳话。”
  然后再亲手将佳话毁掉,最好能逼得谢尘取回那枚赤色琉璃珠,这样他这具身体才能毁得彻底。
  上辈子他是情爱佳话里的瞎了演的笑话、颜面全无,没成想这辈子巫神竟有望步他后尘。
  谢尘对此不置可否,“那灵均先同我讲讲,当日那一箭是谁射的。”
  南荣宸拉起谢尘撑着矮桌的手,罚他站得艰难,“方才孤不满意,巫神要么回去接着算那箭的来历,要么,陪孤就寝。”
  谢尘这具肉身暖到极点,讨他喜欢。
  “启禀王上,襄王在外求见。”
  杜桓拱起手边步入殿内边禀报,就见王上几乎被神使拢在身前,二人连手都交叠着,他很想说服自己这只是神使在查探王上的伤势,可王上双唇艳如春花,神使唇上带着牙印儿!
  敢情刚才那几声雷是为这事儿响的!
  这么做把他们将军置于何地?
  谢尘没分出半点目光,专心瞧着南荣宸,终是没错过南荣宸五指僵过的瞬间,他又想起当今天子后宫的妖妃,那个叫裴濯的凡人。
  他随着自己的心意凑到南荣宸耳边威胁,“王上告诉本座那箭是谁射的,本座就抹去他的记忆。”
  南荣宸脸颊被谢尘的鼻尖抵住,粉肉凹出小圆坑,他最不吃威胁这套,半点没打算解释,他与巫神论不上藏不藏的,“传襄王进来。”
  他二人离得太近,近到谢尘不舍得退开,循着本能在南荣宸颈间嗅闻,挥手消了杜桓的记忆。
  据说紫宸殿的斤兽炉中瑞脑香经日不断,清冷高贵又能勾人入靡靡之梦,但他闻不出。
  好在南荣宸只是在他面前,就教他懂了瑞脑香的滋味。
  可他不得不离开,他衣袍下的手臂估计已经形不成**,免得吓着南荣宸。
  他好容易压制住困着南荣宸的桎梏,尚未算出那究竟是何物。
  杜桓怔怔走到殿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总不能没出息到害怕面圣,可惜将军不在,“殿下请随我进来。”
  南荣承煜依旧端方守礼,此时他很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问及南荣宸,“王上醒来之后…心情如何?可有人好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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