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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倾寰

时间:2025-06-19 08:37:39  作者:倾寰
  他不过跟南荣显谈了一场,南荣宸身上就添新伤,还是在脸上,他忍住一脚踹翻襄王的冲动,取出锦帕擦去灵均脸上的血痕,见其下露出完好无瑕的肌肤,他松了口气,又慌得更厉害,恨不能当场把灵均浑身上下都检查一遍,“王上伤到了何处?”
  南荣宸拍开他的手,不用新伤,心口那处新伤叠旧伤,就够他疼的,“陆将军拿月氏战局威胁,孤哪敢擅自受伤?”
  陆揽洲知道问不出来,又拿灵均没办法,甚至连碰都不敢多碰一分,朗声朝殿外的赤焰军吩咐,“去寻神使。”
  说完这句,他见南荣宸撑着扶手眉头蹙得愈发深,连忙把人伏在臂弯间,“襄王究竟伤了王上何处?”
  南荣承煜掌心的血口还在渗血,他却没功夫觉得痛,他怎会伤南荣宸?陆揽洲这么个工具人也配掺和他与南荣宸的事?
  见陆揽洲已经着人去请剧情bug谢尘,他稍稍放下心来,“本王自然不会伤王兄,倒是陆将军,可知君臣上下有别?王上允你上前了吗?”
  陆揽洲看着臂弯上南荣宸撑着的手,多瞧了眼灵均后颈上那颗让他爱不释手的红痣,就自信开口,“本将军在边关就听闻襄王纯良过头,不甚聪明,倒是没冤枉襄王,这都看不出来?”
  至于襄王如何伤的灵均,日后有的是时间查算,但襄王还是没眼力见地拦着,他只好踹过去一脚,“襄王见谅,本将军也是急着带王上疗伤。”
  南荣承煜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兵权工具人,先是在九安山找人刺杀他,又是抬脚就踹,谁家工具人是这么当的?!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可他的当务之急确实是,回勤政殿处理政事,拉回自己还没崩的剧情线才能得偿所愿。
  他不会当个可悲的纯种恋爱脑。
  甫一回到内殿,南荣宸立时松开陆揽洲,后者跟裴濯一样有眼力见,很快指挥侍从端过来一盏清茶,他懒得去接,凑过去啄饮几口。
  “孤不曾受伤,襄王也是可怜,刚在太后那处受了拷问,又被陆将军踹了一脚,”他啰嗦这么几句有他自己的目的在,“孤只想安生休息,让神使回去。”
  具体要怎么跟谢尘玩“因爱生恨”的把戏,是个麻烦事,他暂时又没了兴致,不想见谢尘。
  这道王命陆揽洲打算抗旨,但南荣宸周身的倦怠挠了下他的心,也罢,他见识过神使的医术,绝非凡有,不必亲自来也能诊出。
  为了能让灵均安心就寝,他接着开口,“灵均不问问我跟肃王谈了什么?”
  南荣宸没看他,朝系统问一句,“孤该问吗?”
  [系统365(啊啊啊他问我干什么?谁能先告诉断网的我,陆揽洲为什么会踹主角啊?)(算了,我也想知道南荣显和陆揽洲说了什么):请宿主询问。]
  南荣宸向来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孤相信陆将军,自是不必问。”
  [系统365(呵呵,当系统的,被反派玩玩有什么版):检测到宿主剧情走得进展飞快,调整之后,下一剧情点,借梁党之案攀扯陆氏旧案,逼出陆揽洲反心。]
  事已至此,来不及了,剧情线唯一宗旨,让南荣宸坐实昏君之名,扶主角坐上王位,统一天下的事主角以后再做。
  陆揽洲险些端不住手里的茶盏,只因灵均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当年太子率兵打的最后一场仗,南荣宸当是就这么笑着用计把敌军耍得彻底。
  如今四下无人,被耍的只能是他。
  *三日之后,日光朗然,给钦天殿神应泉镀上一层斑驳金光。
  南荣宸身上披着一件薄蓝披风,跟巫神殿帷帐的颜色一般无二,将手中的鱼食拨出去两粒,“谢尘,怎么不见司命?”
  谢尘与他并排而立,目光也落在同一圈涟漪上,“当日王上遇刺,巫神祭只能推后,如今王上醒了,太后传司命进宫商榷巫神祭之事,以安民心。”
  “巫神祭”,南荣宸重复一句,“巫神这么喜欢孤,舍得让孤带伤祭巫神?”
  谢尘诚恳道,“不舍得。”
  南荣宸倒了掌心的鱼食,引得群鱼游近争抢,如今的谢尘半点都不好玩,“那当如何?”
  谢尘连自己都骗,“届时我使障眼法为灵均寻个替代,瞒过百姓也骗过巫神都不成问题。”
  自入东宫以来,按律南荣宸每年都随先帝祭祀巫神,上辈子在位一年也便祭祀一年,他想起数个月之前谢尘在钦天殿那句“手感也大不如前”。
  也不知先帝和太后若知往常每年都曾正对巫神,是会欢喜还是害怕?
  谢尘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巫神可窥人心,“左右往年太子也是不真心拜祭本座,跟本座自己骗自己并无差别。”
  “至于先帝,乱局之中果断将临越自周朝分割,护临越一方百姓,功绩无可指摘,可惜年岁渐长为功业所困...”
  南荣宸冷嗤一句,“巫神世代护佑临越,功绩亦无可指摘,可惜擅自用术法窥伺孤这个凡人所思所想,无赖至极。”
  这着实是冤枉,谢宸放出两根红线搭上南荣宸拇指上的血玉,“本座与王上心有灵犀,无需用法决。”
  南荣宸抬指掐断那两根红线,断线顺势贴上他手腕,他看向星宿披身、人模人样的巫神,“谢尘,做巫神太委屈你,你该去画春宫图。”
  他不想提还在谢尘的记忆中看了什么,不过谢尘这回没骗他,确实没用法决。
  不远处杜桓拱手通报,“王上,文侯在外求见,说是事关今春科考。”
  
 
第60章
  按照上辈子事态发展, 南荣宸登基第一年的科考一切如常,南梁举子虽不足五成,却也有两三成, 直到他在位第三年,南梁学子无一人中举。
  不知道这辈子能出什么新岔子。
  他拍净手中的鱼食, “让萧元倾把折子递上来,若没折子, 为他备上纸笔, 当场写折子呈上来。”
  杜桓奉命暗中查探上京中的形势多年,知道当朝帝师很受天子宠信,甚至破例晋升文侯。
  含元殿那日他又不在场,看不明白天子陡然转变的态度,“是。”
  作为一个认得些字的纯正武将, 出于对名满天下的萧御史骨子里的钦佩和敬意, 他多问一句, “若是文侯有要事当面奏禀…”
  按着萧元倾当日满脸悔恨的做派, 少不得又要在他面前解释诉请, 以便重得他的信任,南荣宸作戏作倦了,当下不打算再管萧元倾的仇恨值, “没事多学学你们陆将军的智计,多给萧元倾备些纸笔还能不够他奏禀的?”
  杜桓自知比不上他们陆将军的雄才伟略,反应过来不该多管萧元倾的闲事,“臣遵命。”
  神应泉又安静下来, 吓跑的鱼儿却没能游回来,南荣宸撑着红木栏杆回看谢尘,“巫神这是什么眼神?孤坐这王位为的就是王权, 不想见萧元倾就不见,科考如何生乱都比不上孤的心情要紧。”
  看透南荣宸一直在筹谋求死之后,谢尘如今大约猜出南荣宸为何屡屡说这些昏君话术,按照世人的说法,见到心悦之人如此,他会心疼,可惜他的心不在,无从考究。
  他循着本能开口,“自然是王上的心情为上,萧元倾要奏之事,我奏与王上也是一样。”
  “本座在巫神殿被王上口中的“信奉”骗了多年,早就无可救药到王上说什么都信,除了一事,我不信灵均能狠下心来做个昏君。”
  含元殿之乱前,南荣宸便亲笔写下数份殿试试题,又离京拜见因不愿困于宦海,自请归隐山间的当世大儒荀知。
  那是当年太子年幼时的开蒙恩师。
  他当时于巫神殿得见此事,只当南荣宸第一年登基,请荀知出山坐阵殿试,以便向天下读书人证科考取士的公平。
  却没想到,南荣宸是在安排…身后之事。
  南荣宸终是放不下临越。
  既然放不下临越为何要求死?南荣宸在巫蛊之案、战场之上乃至东宫一日不停的斗争中都不曾退缩半步,往往向死而求生。
  究竟是为何?
  南荣宸说完就已经后悔,他觉得自己有病,早知谢尘会这么冠冕堂皇地圆上此前“当为明君”的虚言,却还是多嘴这几句。
  只有一点让他满意,他拇指上环着的血玉温热起来,泛起的流光比池中鲤鱼身上的金鳞还要粲然夺目。
  若不是做过太多眼瞎心盲、识人不清的蠢事,他都要信了巫神的掏心剜眼的真心,“可惜,孤还没到因为巫神色令智昏的地步,不会全信巫神。”
  他没看谢尘,能让萧元倾亲自来找他奏禀的,多半是南荣承煜和周衍知不方便处理的事,要借他的手杀几个人平息这场乱局。
  下令杀人这等事,会污了主角的贤名,他来做最合适。
  放榜之后出现的乱局,要么是南梁举子过少,南梁读书人不甘不服,进而生怨,要么是南梁举子过多,临越读书人质疑科举已经沦为拉拢南梁旧民的工具。
  上辈子发生的是前者,主考官萧元倾他自然不会怀疑,换了一批考官加上当年科考前三甲,再次阅卷。
  众考官皆为临越高官,在官场数年的老狐狸突然没了眼力见,看不出他的用意,梗着脖子上奏“南梁士子文采鄙陋,不通策论,实在取无可取。”
  这无疑是对王权的挑衅,更于新旧两朝融合无益。
  萧元倾在第二日秘密上奏,“有考官与南梁有旧怨,故意把陋卷呈给王上。”
  涉及朝政,他还算谨慎,又着人去查,最终信了这套说辞。
  可他当时不知道,他的人与太后、周衍知一众纠葛太深,早就不可尽信。
  总之,如主角团所愿,他下令杀斩杀三名考官,其中之一就是丁放。
  自巫蛊案后,丁放检举有功,升入御史台为官,不是巧合,是萧元倾的设计。
  萧元倾插手这事的理由很简单,却让南荣宸记了很多年,因为宫灯之下,萧元倾头次抛却什么“太子”、“臣”之类称呼,与他凑得极近,“巫蛊之案灵均受了委屈,我会替灵均出气。”
  这于旁人或许只是寻常,可南荣宸因此陷得更深:科举之案萧元倾作为主考官处境艰难,却还给他制造机会斩杀丁放,他又感动又欣喜。
  也就完全不会想到,最后他的一条罪状是,为杀丁放寻私仇,不惜扰乱科举。
  可笑到极点。
  但这桩事他不后悔,打下南梁之事他没少费心,用一条身后罪名换南梁文人心归临越,何其划算。
  左右少这一条罪名他也还是昏君。
  他这具身体如今应该已是强弩之末,撑着栏杆喂会儿鱼都觉得疲累。
  南荣宸没为难自己,准备到临近的偏殿去等萧元倾的折子。
  谢尘难得一路无话,直到整个殿中只剩他二人。
  南荣宸转头就见谢尘手里多出一卷锦帛,一并递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个精巧的骨哨。
  他没去伸手接,“巫神给的孤就就要收下?这两样入不了孤的眼。”
  同样的招数得逞两次也该见好就收,谢尘还真当已经摸清他的喜恶了?
  谢尘半点没恼,挥袖一展锦帛,露出其上不断增加的墨色文字。
  南荣宸随意扫过去几眼,是萧元倾的字迹无疑,他不会认错,看来萧元倾当真在钦天殿临场写折子。
  连折子都不带着,不知哪来的自信笃定能见到他。
  谢尘没多解释,他知道南荣宸已经信了他这锦帛上的文字。只把那只骨哨递上前去,“钦天殿初见之日,我烧了灵均一条同心结,今日暂且补上这枚骨哨。”
  那条同心结烧得很对,但他遵从本能想填上南荣宸所失之物的空缺。
  他不想让南荣宸再见萧元倾,世人称他这想法为“吃醋”。
  骨哨落在掌心,南荣宸才记起谢尘说的是哪枚同心结。
  看在这枚骨哨通体莹白、与其上系着的红绳相得益彰的份上,再加上合掌收下比扔了省力气,他屈指手下谢尘的指骨。
  按照锦帛上所书,此次殿试之后,前三甲均为临越学子,南梁学子竟无一人登科,气愤之下当街拦住正在游街受贺的举子队伍。
  看来是上辈子的科举之案提前了。
  *钦天殿境止门内侧的厢房中,萧元倾按规制穿一身绯红官袍前来面圣,执笔端坐案前,挥毫之间笔下矫若游龙,与官袍上团绣的白鹤遥遥相对。
  杜桓在他身后看得十分佩服,天知道他小时候因为一手烂字挨过多少手板。
  萧元倾竭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笔下的奏报上,却怎么也压不下入镜止门以来愈加清晰的话声——
  “孤与老师恩义全消,仇隙更是没有。”
  “可孤看不上…”
  写到“丁放”二字,他不受控地想到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南荣宸端坐御座之上,脸上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意气风发,“孤很高兴,能见老师的私心。”
  大半篇折子下来,有胀痛从右肩传来,他不得不暂时搁笔。
  他曾试过强行忍着捱过去,最后的结果是,整条手臂都会知觉全无。
  当日太医曾委婉断言,他这右臂日后无法恢复如初,不能长久提笔。
  南荣宸也不会再唤他老师。
  文侯在含元殿受了肃王一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杜桓也听说过,只觉得惋惜,斟酌着宽慰一句,“文侯不必着急,王上正同神使在池塘边喂鱼,想来有空闲。”
  南荣显目无法纪、仗势欺人,总有一日王上会动手收拾他。
  萧元倾没被宽慰到,低头看着笔上被墨染黑的狼毫,从前南荣宸惯爱与他一同喂鱼。
  他再度提笔,把殷殷解释揉进奏折中。
  南荣宸说他脏他都认下,从他母亲烧死在废弃佛弥寺的古钟之内,化成一把灰飘到他衣袍上,他就再也无法干净地活下去。
  他母亲是南梁旧民,是萧家微不足道的妾婢,本来入不了上京大人物的眼。
  可他是萧家庶子,又不知天高地厚地非要读书听学,守着不切实际的凌云志,终于,他入了先帝的眼。
  不是破格授官,而是当一颗棋子。
  先帝要牵制打压萧家,要替当年的太子南荣宸铺路,需要一条忠心又足够恨萧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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