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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丢了一只啾(玄幻灵异)——风掠川

时间:2025-06-21 07:47:20  作者:风掠川
  “你对玄化的崇敬荡然无存了吗?也未必吧。”谢缘缓缓道。
  “我……”阿葵声音有些哑,“毕竟我从小信奉了他那么多年,一时不能接受,也很正常……吧?”
  “我并不是要指摘你的不是,”谢缘道,“而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如今眼前的这些繁华,是谁的功劳呢。”
  “玄化是小心眼了点,但在他治下的中州风调雨顺,普天之下大多数人得以温饱,百姓安乐祥和,四野生灵盎然,你能指责他是个德不配位的神吗?”
  “同样,杨柳依依水草丰茂的桃花江,江底下藏着一座肮脏的城、水里游着一条为祸四方的鼍龙,江岸还有一所村落饱受鬼怪迫害……你能夸赞他是个尽心尽力的神吗?”
  阿葵犹豫道:“你是想告诉我……即便是神,也不是非黑即白,我不能妄自揪住一点就对他评判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人无完人,”谢缘笑道,“玄化如此,我亦如此。琥珀总觉得我哪里都好,其实我也未尝没有犯过错,未尝没有被众人指着鼻子谩骂过,错则改之,我就依旧是我。”
  ……
  琥珀彻底醒过来,是在第二日天刚擦亮的时候。
  微薄的天色从雕刻精细的花窗透过,将床帐的影子拉得很长。琥珀的半张面庞浸在朦胧天光里,眼梢卷曲的睫毛上盈着一星亮,眼皮一抬,那一星光点就像滴露水一样划走消失了。
  他脑袋一动,薄纱床帐外守着的谢缘就注意到了,起身走过来,撩起纱帐:“醒了?身上还疼吗?”
  琥珀摇摇头。他很想细细地看一看谢缘的脸,于是挣扎着起身,榻边的谢缘立马伸手来扶。
  坐起来了,琥珀才发觉自己怀里搂着一团布料,皱皱巴巴的,是谢缘的外袍。
  昨夜零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只开了两间单人房,阿葵在隔壁,谢缘抱着他来到这一间。他昏睡中也不老实,谢缘要把他往榻上放的时候被他死命抓住了领口,谢缘握着他的手掰了片刻……没能掰动。
  供一人休息的床榻窄小,躺一个琥珀绰绰有余,但再塞一个高大的谢缘势必会很拥挤。谢缘想让他睡个好觉,自然不能挤上榻,只得撑起一臂,维持着俯身的动作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琥珀睡实了,手指抓握的力道变小,谢缘慢慢往外退,指尖的衣料刚有逃离的趋势,琥珀就梦中惊悸般再次牢牢攥紧,连带眉头也皱了起来。
  谢缘不忍心再试探,干脆解了腰带,弯着腰用十分别扭的姿势一点点把被琥珀拉扯住的袍衫褪下来,当做薄被盖在他身上。
  琥珀这才眉头舒展,四肢软软地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缓悠长了。
  谢缘只着中衣,轻手轻脚退到榻边交椅上坐下,从暮色四合直到破晓。
  这无人搅扰的一夜里,谢缘想通彻了他对琥珀到底抱着何种情。
  谢缘见琥珀盯着怀里的袍子看,轻咳一声,伸手去拿:“天亮了,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
  身为“始作俑者”,琥珀却没察觉到谢缘这会儿微妙的窘迫,依依不舍地感受着柔软的布料从手心滑走。
  谢缘要把袍子拿去挂,刚走一步,琥珀就把他扑了个满怀。
  小鸟跪立在榻上,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静默中,一颗微凉的泪滴落在谢缘侧颈。
  琥珀的声音有些发颤:“……谢缘,我总算回来啦。”
  谢缘丢开手里的袍衫,回抱住琥珀,轻轻捋了捋他脊背安抚:“琥珀全都记起来了?”
  “嗯。”琥珀回应着,搂得更紧。
  祝馀草的灵力终于在琥珀昏迷的三天当中彻底周转完毕,受损的记忆一片片补齐,直到此刻,子虚仙君丢失的小鸟才真正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那琥珀接下来还……唔”谢缘话说一半,琥珀的嘴唇就撞了上来,带着天真的鲁莽,毫无章法地凭借本能蹭来蹭去,谢缘一时不防,唇角被撞得发麻。
  先天神祇诞于天地又融于天地,近乎无尽的寿命让祂们失去了繁衍的必要——换句话说,谢缘没有肉体上的欲望。
  但就像谢缘总会忍不住伸手揉一揉琥珀毛茸茸的发顶一样,与心爱的小鸟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先天神祇感到发自灵魂的愉悦,他很快做出回应。
  琥珀这一吻虽来势汹汹,但不至于让谢缘方寸大乱,他还算冷静的头脑从过往读过的各类书籍中,搜刮到了一些能对当下境况有益的学问。
  ——寻常道侣夫妻如此这般的时候,似乎都喜欢爱人的些许反差,那他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对琥珀凶一些?
  谢缘心中掂量片刻,一手箍住琥珀的腰,一手扣住琥珀的后颈,欺身将他压回榻上,琥珀柔顺光亮的发丝铺散在软枕上。
  谢缘从小鸟给予他的这个生疏亲吻中勉强分开一小段距离,指腹用力摩挲着琥珀柔软的鬓发,低声问他:“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琥珀摇头,气息有些凌乱:“……不知道…但、我……还想再来……”
  “这叫接吻,”谢缘捉住他一只手十指相扣,压进锦被,“这件事以后只能和谢缘做。”
  “嗯……唔!”琥珀刚要点头,谢缘就再度吻了上来。
  这次是谢缘完全占据了主导。
  琥珀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谢缘,平日里谢缘对他讲话总是温声细语的,肢体碰触也是温存妥帖的,此时压着他的谢缘却有些粗暴,像是要把他吃掉。琥珀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呼吸愈发急促,他的一只手被谢缘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用另一只手攀上谢缘的肩膀,像推拒又像迎合,指尖都在细细颤抖。
  原来、原来还能以这样的方式与谢缘亲近,这可比单纯的拥抱和贴嘴巴舒服多了,琥珀被亲得迷迷糊糊,恍惚听到谢缘要他张嘴,他顺从地照做,然后得到了更为肆意的亲吻。
  ……
  
 
第26章
  等琥珀再度从榻上起身,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谢缘替他整理好衣物套上鞋袜,又把人拉得离自己近些,细细将他乱糟糟的发丝理顺,然后简单束好。
  琥珀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小声道:“好像有点疼。”
  谢缘听闻放下梳子,一手托着琥珀的下巴让他抬起脸。琥珀的唇色本就健康红润,这会儿有点充血泛肿,显得色泽更艳。
  谢缘动用了点儿灵力,拇指轻轻擦过去,红肿就消失不见了。
  “抱歉,下次谢缘会轻一点儿的。”
  琥珀听了却双眼发亮:“还有下次吗!”
  谢缘哽了一下。他装模作样地把梳子抓回手里,才回答道:“只要琥珀想,多少次都可以。”
  “真的?”
  “真的。”
  琥珀行动力超群,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当即就伸手攥住了谢缘领口,要往他脸前凑。
  谢缘手忙脚乱按住他:“不行,现在不可以了,待会儿我们还要去送送阿葵。”
  琥珀被拒绝了亲亲有些失落,但听到阿葵的名字后关注点就被转移了:“送阿葵?她要去哪儿?”
  “阿葵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谢缘这会儿又浸热了软巾,开始给琥珀擦脸,“琥珀也该准备一下自己的事情,你体内祝馀草的盈余灵力消耗干净了,化形雷劫就该到了。”
  ——琥珀的情况比较特殊,正常类化形,是年复一年缓慢积聚灵力,等体内灵力达到某个限度后迎来数道雷劫,挺过去了,就脱胎换骨成人,挺不过去,就死在这个坎上。
  而琥珀不一样,他是误食了大量祝馀草致使灵力一瞬间突破限度,以记忆严重受损为代价直接化形的。
  打个比方,就像是所有本来都待在一个房子里,谁想变成人就得迈出门槛到外面去,而门槛处会有雷劫来检验这个是否够格,琥珀却是跳过了这个渐进的过程,直接站在了房子外。
  此时盈余的灵力消失,他又退回到门槛周围,而且因为此种方式有违天道,雷劫只会来得更加凶险。
  琥珀捕捉到了不好的字眼,表情一变:“雷劫?”
  “不用怕,”谢缘又取了另外一条干燥软巾,把琥珀脸上残留的水珠擦净,“有谢缘陪着你,雷劫不算什么。——身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或者想不想吃点东西?”
  琥珀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有点疼。”
  谢缘刚想接“那是因为饿太久了,我们出去吃早茶”,就听见小鸟没头没脑地补上一句:“——是要生蛋吗?”
  怎么还在想这个事情!
  谢缘咳了一声,试探着问道:“琥珀很想养一只比你自己还小很多的小鸟吗?”
  琥珀稀里糊涂地想了会儿,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大概都是一回事儿,于是坚定地点点头。
  “那这……”谢缘罕见地有些词穷,“这个从长计议,现在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
  “好吧。”琥珀说。
  于是谢缘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领着琥珀走出房门吃早茶。
  昭兰城最大最好的客栈“喜徕居”果然不负盛名,琥珀跟着谢缘走出门,入眼画舫水榭连绵,像是进入了一座悬浮在水上的巨大园林。
  他们从舫楼里走出来,穿过一小段连廊,到了一座四面环水的凉亭。
  阿葵已经坐在那里了,见到他们过来,她把嘴里塞着的蟹黄包艰难咽下去,才腾出空隙开口:“慢得要命!让本姑娘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你们知道看着满桌热腾腾的吃食慢慢放凉有多痛苦吗?所以我先吃了!”说着她又抓起一块儿马蹄酥。
  琥珀跳上她身旁的椅子坐好,阿葵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鼻子里哼哼:“本想着走之前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今儿早能见着一个活蹦乱跳的。”
  “阿葵要去哪儿呢?你不是一直想去落鹜山找玄化仙尊吗?”琥珀问。
  谢缘坐下后把桌上一个小瓷碗挪到琥珀面前。
  阿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搓着指尖残留的砂糖屑慢吞吞道:“……去给你家好谢缘取他的戒指。你不知道吗,他准备去——”
  谢缘轻声嘶了一下。
  琥珀正盯着瓷碗里圆滚滚的小白团儿看,却忽然听不到阿葵的声音了,他奇怪地抬头去瞧,诧异道:“阿葵,你嘴巴怎么了?”
  只见阿葵上下两瓣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像是故意抿着唇,嘴角还挂着一星没来得及擦掉的酥屑。
  谢缘道:“她马蹄酥吃太多,粘住了牙。”
  琥珀正要往装马蹄酥的盘子里探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阿葵愤怒地瞪着谢缘。
  “吃一块儿还是没问题的,”谢缘立马补充,用筷子把那金黄酥脆的甜点夹到琥珀面前,“要不先喝点儿热粥垫垫肚子?”
  琥珀指着碗里的白色团子问:“灵丹?”
  “不是,这是桂花米酿圆子,比灵丹好吃很多,”谢缘回答,“勺子使得惯吗?小心烫。”
  一边的阿葵开始愤怒地敲桌子。
  谢缘这才解了她的闭口诀,成功阻住了阿葵差点说漏嘴的话。
  三人围桌静静吃了一会儿,谢缘没怎么动筷子,只留意着琥珀对桌上哪个盘里的菜更倾心,心想回飞壶后他可以挨个儿研究一下这些都怎么做。
  阿葵扒拉干净自己的粥碗,又提筷捡了几口烫干丝,愉快地抹抹嘴:“有钱真好。”
  她吟诵完四字真言,站起身:“那我就与二位告辞了,三天后我如果没有回来找你们……”
  “没有这种如果。”谢缘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格外笃定。
  他抬眼看着阿葵,神色有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镇静:“遇上实在战胜不了的敌手,我神戒里的灵力你随时可以取用。”
  阿葵僵立半晌,然后沉沉吐出一口气,忽而折向琥珀走了两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玉米穗穗,好好的。”
  琥珀懵然望着她。
  阿葵不再多言,黑色短刃从手里弹出,她背过手臂自己在后背衣料上划了两道口子,一双巨大的火红色翅羽从中唰然展开。
  她转身向凉亭外疾跑两步,在脚尖即将触碰到水面时腾空而起,几个呼吸间身影就消失在远方层层楼阁掩映之中,徒留水面上的涟漪还在一圈圈扩散。
  “戒指。”过了会儿,琥珀思绪逐渐转过弯来,乌黑明亮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人,“谢缘为什么突然要拿戒指?”
  他昏迷的三天里一直断断续续做梦,依靠梦境将自己在飞壶岛的种种往事记起来了九成,他印象中谢缘手上的戒指几乎从未摘下来过。
  谢缘拿起筷子又搁下。
  “因为琥珀看戒指认错了人,谢缘感到很伤心啊……”谢缘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哀怨的神色,故意微微侧着脸,不拿正眼看琥珀。
  单纯好骗的小鸟哪里见识过这种招数,心头那点儿疑惑当即烟消云散,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格外对不起谢缘的坏事,如坐针毡。
  “谢缘!”他急得直喊。
  谢缘看他一眼,又把眼睛转回去。
  琥珀更急了,从椅子上跳起来绕过桌子,转到谢缘面前,轻轻扯他袖子:“谢缘不伤心了好不好,琥珀给你道歉……”
  一直绷着脸的谢缘终于破功,眼睛一弯笑出声来,反手把琥珀的袖子捉住:“好了好了,谢缘逗你玩呢,琥珀不用对我道歉,你什么也没做错。”
  他看向琥珀的眼眸中映着亭外湖光点点,笑意缓缓沉淀下来,凝成十足认真的神色:“琥珀,把那个玄化对你说的话忘干净吧,他是个坏蛋,故意骗你的。”
  琥珀被邬虺假扮的阿葵拐带进樟树林时,身上一直挂着谢缘给他缝的那只布偶小狗,而谢缘在他离开宴会时把一缕识神放了进去。因此,邬虺的那些话谢缘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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