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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总而言之,两个话不投机或者只是单纯思维不对频的人,相顾无言半小时后,终于抵达联会于彤铭的分会。
  这地方很偏,位置不太好找,处在老城区里,江诵差点因为天黑雨急拐错了岔路口。
  那门匾又窄又破还挂得特矮,上头缀满了不知名的爬藤,字漆掉得只剩下“职防院”三个字。
  而左边是翻新过的派出所,灯火通明,右边是拟拆迁的老式筒子楼,乌漆麻黑。
  完全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甚至很有闹鬼的潜质。
  “你们的分会是所医院?”有鱼注意到楼上有几处走廊横杆上晾着衣服,那里面竟然还有人居住,虽然现下黑漆漆的,只在闪电炸开的瞬间显出飘荡着的各式衣物。
  江诵回道:“原先是所正经医院,后来迁走了,但这建筑一直没拆。组织为了省钱,也图个清净,就把分会搬到了这里。”
  那路口窄得不行,从正大门到院办公楼约有二百来米,道路上方架着钢筋和简易移动板搭出的雨棚。
  蛋壳车发挥优势,一路畅通无阻,滴滴叫着停在了空无一人的坝子里。
  有鱼跟着人打伞下车,进门前往上扫了一眼,见每层阳台上都种着些白鹤芋。
  “图个吉利。”江诵小跑几步,先他刷卡推门,并示意人小心脚下,“里头沿用了老医院的布局,看着可能会不大舒服,但每间房都采用了伪装术和空间术,就是你在车上感受到的那样。”他想了想,加上一句,“其实我们的工作环境和办公氛围都挺好的。”
  有鱼心道关我屁事,嘴上没接茬。
  这里没装电梯,他只好跟着江诵哼哧哼哧地爬楼梯。
  每层楼的地面导视、科室牌之类的东西都不曾更换,沿路墙面斑黄剥落,有的角落遗留着蛛网和不小心蹭上的小块血迹。
  凄风苦雨、防盗窗生锈破损、废弃无人的窗口、垃圾桶里残留着空针筒和已经使用过的棉签……
  他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不见其他人?”
  江诵领着人来到406门前站定,偏头示意他拧开门把。
  有鱼迟疑照做。
  里面的医疗器械和办公用品都还保持着原状,空调关闭,饮水机上还剩半桶水,打印机和电脑待机,显示屏散着白光,记录本摊开,上面所记内容过半,旁边还放着没盖帽子的签字笔。
  都没落灰,像是依旧投入使用般,而现在只是医生下班了。
  有鱼感到一阵轻微的不适。
  江诵见状道:“没有权限的人意外进入医院或者打开这里的任何一扇门,只会进入原职防院原科室。”
  他说着,探身把那扇门关上,刷完瞳锁后再次推开。
  咔哒——
  白炽灯明亮柔和,光线自逐步豁大的门缝里漫出来,渐渐在门口打出一圈小小的光弧来。
  有鱼跟着他踩进去,门口地毯绣着“出入平安”,房内空间变得宽敞而温暖,绿植、档案柜、小冰箱、办公桌、沙发椅等一应俱全。
  窗外雨声清晰却静心,混着隐约交谈和笑语。
  有鱼心里一动,重新退回走廊,侧头一望。
  廊道灰扑扑的陈旧质感被剥去了,地板与墙面明洁如新,甚至新岁里的挂饰都没摘干净,“恭贺发财”的“发”字正好压在他发顶。
  楼里称不上热闹,但好歹有了正常人气儿,有猎人路过他时,还微笑着点头致过意。
  有鱼被这变戏法似的“焕然一新”给惊着了,还没反应过来,等自我消化一轮轻轻点头回礼时,那猎人已经扭着腰游远了。
  是的,“游”。
  对方上身制服帅气,腰部以下却拖着一截长长的蛇尾巴,尾尖翘着,还挺有生活气地圈了个快递盒。
  有鱼:“……”
  “我本来有个搭档叫郑钱,但行踪不定,手机常年当摆设,没联系上,所以今天只我一个人,别介意。”江诵简单解释过,在办公桌后头坐下,打开记录仪,开门见山,“你之前有收到过锞子吗?或者其他制式的冥币。”
  有鱼关好门,把包里的锞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除却他从家里带来的那颗外,又多了两颗。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开网约车接我单的那天。”
  “……”江诵捏捏鼻梁,一副副业暴露的无力感,“采取过帮助吗?”
  “只问过大概。”有鱼靠进沙发里,“有位大师说这是小鬼聘金,没什么大碍。有位热衷研究民俗志怪的小姑娘说,这是短命鬼在找人挡灾。”
  江诵注意着他的微表情——很遗憾,什么都没解析出来:“没了?”
  有鱼嗯声点头:“那么……你们联会的说法是什么呢?”
  江诵把触屏笔在指间转了两圈,开口道:“樱桃肉。你最近有频繁梦到同一个场景吗?”
  有鱼眼皮一跳。
  “这东西,如果放在寻常撞邪情景内,以上两种说法都能解释得通。”江诵斟酌着说,“但是,介于影视城有人员集体拿到冥币,并出现梦魇反应,联会初步怀疑,那地方出现了初级阶段的罅隙。”
  “罅隙?”
  “很难解释,而且目前出于保密条例,我没法同你细说。”江诵抱歉地笑笑,“你可以暂时把它想像成一个……具有自我思想,且可以发展出生物钟属性的异空间,而梦是进入它的介质之一。”
  有鱼表示理解,毕竟联会说不定用完他就丢,没必要对他和盘托出,遂问:“要我做什么呢?”
  “实际上,联会派人接触了所有拿到冥币的剧组人员,我们需要你们在里面找到一座桥,并进行位置标记。”江诵扔给他一把特制袖珍枪,“记住,暂时不要相信里面遇见的任何人,情况无法预估时或者死亡无法避免时,最好采取自杀,或者五小时后我们的专业人员会采取强制唤醒。”
  有鱼收好枪略微点头,等了一会儿,被内勤组的人领走了。
  江诵一一知会完医疗、梦监和应急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又同处理图书馆事件的外勤对过消息,确认方恕生已然安全到家后,拿起桌上的锞子端详。
  他把上面的字样细细拓下来,对着灯辩认半天,不确定道:“日……安……”
  “日安?嚯,这还是个歪果异端?”他皱眉嘶了一声,就势要打报告让境外猎人联合抓捕,结果刚出门就撞着个人。
  对方捂着鼻梁,蹲身把撞掉的纸张捡起展平,慢腾腾站起来。
  “江队好啊,乐知年前来报道。”他瓮声瓮气打完招呼,又扶过眼镜,纳闷道,“这是谁设计的‘晏’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像……”
  有点像一位背着重物的兜帽客。
  与此同时,有鱼在罅隙里睁开了眼睛。
  天色黛蓝,万里无云。
  那位探长打扮的青年就坐在边上托腮看着他,见他醒来,挑眉的同时微微睁大双眼。
  有鱼这才发现,这人眼角是真的很钝,眼廓又很圆,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着毫无杀伤力,与浑身血迹格格不入。
  对方短促地噢了一声,嘟囔着调侃道:“醒了,你是睡美人么,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哦?”
  
 
第7章 所预
  江诵愣了一下,刚把那张纸拿回来,就听桌上内线响了。
  检测到正主在屋而自动接通,话机那头,有女声亲切而动人:“江队,麻烦来一趟1109号质询室听控间,方先生情绪有些不稳定。”
  “方先生?”江诵困惑不已,皱着眉缓缓转头,“你是说……方恕生?”
  女声:“是的。”
  1109不完全在这里。
  这栋楼外在看来只有五层,六层及以上是被空间术撑出来的,肉眼不可见。
  写作虚无缥缈空中楼阁,但实际通道得从窗户跳下去——虽然普通人通常会误认为自己在隔壁派出所喝茶,出入都没有相应记忆。
  六层得从三层跳。
  七层得从四层跳,然后下一层楼梯。
  以此类推,且只可往下,不可往上,否则会被困在楼梯间玩一把鬼打墙。
  十一层更为麻烦些,要先从三层跳到六层,再从六层跳到十二层,再走一层楼梯。
  也不知道当年筑术的人受了什么刺激,要这么折腾,大概工作太忙去不了游乐场体验高空项目,这样跳一跳可以解压,还免费。
  总之,江诵一言不发,领着新来的乐什么年咚咚跳了两回,后者表示相当惊恐,下楼时扶着墙壁脚杆打闪,表情颇有要立马打报告调回去的意思。
  江诵暂时没功夫给新晋下属做心理疏导,他直奔听控间,进门时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他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那位摇人的女猎——宋皎,应声看向他,表情疑惑不似作伪:“谁说的?图书馆内所有生灵都被带回来了,除却被你勾走的鱼,剩下的一个没跑。”
  江诵掏手机翻通话录音;“你们行动组负责人。”
  “江队,”宋皎揉揉额角,表情疲惫而难看,“实际上,我们组准备围捕的异端和负责人一起失踪了。”
  这下江诵表情比她更难看了。
  “虽然我有些讹兽血统,但我发誓,这种事上我不会开玩笑的。”她耸耸肩,示意他先处理当下,“方先生有些不好,他太慌了。”
  单向玻璃那头,质询室内,方恕生缩坐在椅子里,脊背微微弓着,十指绞在一起压着桌面,看上去很紧张。
  他手边摆着新沏的茶水,温度适宜,问话的警员温声让他放轻松些,又示意他润润嗓子,但他没有照做,只是有些畏缩地低着头,继续说:“……我不确定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一定不是在交流会上。”
  警员顺着他问:“为什么呢?”
  “我有一个习惯,录音时喜欢插标记,这样方便回听的时候定位。”方恕生指指录音笔,“录音是完整的,而且每一段讲述都有标记区别。”
  “你怎么确定这些标记是你按的呢?”警员提出另一种可能,“你不是有个同伴吗?”
  方恕生这才想起有鱼的存在似的,目光飘移过几秒,才说:“哦,他中途就出去了。”
  “你听出哪里不对劲吗?”宋皎指甲点着玻璃,有些焦躁,“我们抓捕的异端是一只以负面情绪为食的白耳狨猴,也就是只狌狌。刚化的形,拒绝登记,外表女性,二十岁出头,混迹各类讲座讨饭吃。她胃口大,把好几个人吸成了神经衰弱或者早期抑郁。但是回来的人都在不约而同地表述‘我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像是……”
  乐知年终于蹭过来了,边掩好门边插话道:“您的意思是,‘信物携带者’的影响扩散了吗?”
  宋皎愣了愣:“什么信物?谁是信物携带者?”
  江诵瞥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嘴上问着宋皎:“监控呢,被毁了吗?”
  宋皎答道:“没有。”
  不但如此,监控还相当完整,除却蛾子遮挡镜头时偶尔出现的闪烁外,各个角度清晰记录了交流会所有参与者的行动轨迹,且看上去无人入睡。
  其中,有鱼半途离开,方恕生独自听完全程且始终保持清醒,结束后,他收拾好东西,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找到同伴,当时后者正在和窗户外的江诵友好交流。
  而现在,交流对象江诵看着拷贝回来的监控画面,居然有点不确定他和有鱼说话时,究竟有没有注意到方恕生。
  按理来说……
  正在这时,监控画面和玻璃那头同时闪烁了一下。
  不足一秒,却足以天翻地覆。
  质询室内能量警报器突兀大响,两名警员目露惊恐,霍然拔枪起身。
  方恕生双手依旧撑在桌上,但手背青筋鼓动浮起。
  他表情痛苦,嘴含喃语,脊背越拱越高,尖啸声后,竟是以四肢着地的姿势,动物似的,直接从桌面飞快跃了过去,瞬息豁开房门,爬出门外。
  乐知年彻底呆住了:“他……”
  江诵伸手排开他,抢步跨进走廊时,正撞上闻声赶来的警卫员们举枪射击。
  子弹弹飞,几秒间廊灯灯罩碎了好几盏。
  “他是人类!”那两名同步跟进廊中的警员拿着枪有些不知所措,底气不足地阻止道,“是情报科外线人员!”
  可方恕生现下看着着实不像个人类。
  他动作敏捷,速度奇快,身如鬼魅,甚至能在墙面和天花板行走,一路掀翻弄伤了好多人。
  他身下的影子轮廓不清,边缘细细跳动着,像是有生命的细沙,可始终黏在同一处位置,没有随灯光角度的变化而变化。
  江诵惊疑不定,端着麻醉枪企图瞄准他的后心,却迟迟扣不下扳机。
  此刻,有枚子弹直直追着方恕生脑袋而去。
  后者拧身躲开的同时,有意无意,抬头看了江诵一眼。
  那副眼镜已经掉了,一双黑瞳被框进瞄准器里,空洞冰冷,半冻住了持枪人的心脏。
  那子弹擦过了方恕生的肩颈,短袖领口更大地破开,露出一片纹路横生的肌肤,和一小截黑亮的编织绳,纤维断了半截。
  江诵认出来,那是好久之前,他母亲送给对方的祈喜绳,里面混着家族大医的毛发,能挡灾保命。
  “不是拟态……”他双手一抖,扔枪抬步的同时上身伏地,双手成爪踩去地板,直接于白雾中化成了兽形追上去,“别开枪!”
  无人回答,廊道里的所有人像是静止般,甚至能看见子弹的轨迹,但也不排除是两人速度太快。
  一秒,或许两秒。
  灯光闪烁,距离顷刻缩短,白狼凶悍无匹,自后扑上人类脊背,嘭地撞倒了一堆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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